作者:墨汁炒鱿鱼
像是歌曲中最基础的和弦一般,宁静,让人心情平复。
旋律吸引着奥森来到了一间虚掩着门的木屋,奥森轻轻推开房门,走进房间里,注意到了那名躺在床上的埃拉菲亚族女孩。
那只小鹿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奥森在最初的慌张之后立刻明白了,眼前的女孩并非是在熟睡,而是某种更深的,无意识的昏迷。
此处有配图,更新版本后可查看
木质床旁边挂着一个简易日历,上面用笔记标记了大约60天的时长。
是昏迷的时间么?
即使距离如此之近,奥森依旧无法从少女身上感受到任何“活着的气息”
但……那个【旋律】,却依旧在缓缓地流淌着。
像是飞蛾逐火一般,奥森被旋律所吸引,缓缓走到了少女的身前。
03.和塔露拉贴贴
一片漆黑——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被无尽的黑暗所包裹。
奥森努力不让自己的意识被冲散,在大脑集中精力的时候,混沌无序的黑暗也因此而发生了某些改变。
漆黑的无限逐渐被排列组合,就像是五线谱一般,化成了有节奏和排列意义的存在。
接着,光芒突然爆裂着闪烁而出,强光让奥森不得不闭上眼睛。
再次睁开之时,奥森发现自己正坐在一处蒲公英花园中。
一望无际的淡绿色蒲公英田蔓延至地平线边际,而在奥森的身旁,坐着一名女孩。
“小森,你今天是不是又去打架了?”
女孩是奥森的青梅竹马,她嘟着嘴气鼓鼓询问着身旁脑袋上缠着绷带的奥森。
“因为那群混蛋说你是活不长的短命鬼!不给这群人教训的话,他们什么话都能说的出口!”
奥森愤愤的捏着拳头回应,而女孩则是噗的笑了出来。
“那些人说的也没错嘛,总之,小森你为什么不试着善待这个世界呢?用善意去接触这个世界,或许会得到意想不到的美好事物呢~”
女孩微笑着对奥森提出建议,但后者却依旧紧皱着眉头。
“才不是这样……这世界才没那么简单。温柔的家伙,哪怕是你这样对任何人都施以微笑的人,也得不到一丁点的回报,所以我宁可——”
话没说完,奥森的手掌被女孩紧紧握住。
“不行哦,我不会制止你的‘恶’,因为那是你选择的生存方式,但不要为我而牺牲你的善良,小森,那样不值得。”
少女对奥森露出微笑,但不知为何,奥森无法看清楚对方的面孔。蒲公英随着一阵清风而布满空中,如同白色的幕帘一般轻柔而缥缈。
“去寻找更好的存在吧,寻找你决心为她能够舍弃一切,哪怕是这份温柔的存在。”
“等一下——”
回过神来,梦境之中的蒲公英花园消失不见,纯白的绒毛变成了冰冷的雪花。
“怎么回事……唔?”
奥森的意识回到了营地边缘的木屋,在短暂的怅然若失之后,奥森突然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握住了面前昏迷中埃拉菲亚少女的左手。
“抱抱抱歉!”
奥森慌张的想要松开手,但他突然发现,并非是自己握住了小鹿的手,而是对方握紧了奥森的手掌。
难道说……?
还没来得及思考,奥森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后背传来了一阵暖流——不,最初的一瞬间还称得上算是“温暖”,但很快这份温暖就变成了“灼烧”。
“咚!!”
脆弱的木门被重重撞开,奥森只来得及回头看到冲进来的人真面目——塔露拉,紧接着下一秒,自己就被对方直接扑倒在地。
塔露拉左手抵住奥森的胸膛,右手直接抽出腰间的大剑,尖锐的剑尖直指奥森喉咙。
“上一次我用这把剑斩杀的人是一切的罪魁祸首,你根本配不上作为第二个死者,但我并不介意!”
“冤枉啊!?”
塔露拉大吼,奥森也大吼,一个发狠,一个认怂。
“我我我只是感受到了某种气息……或者说【旋律】?反正是类似的东西才来的这里,而且我之后什么都没有做啊!我好像看到了某些东西,唔,我……看到什么了?似乎很怀念,很怀念,但……”
奥森说着说着有些语无伦次了起来,自从在谷仓被和感染者们关在一起等死,亲眼见证无数生命的流逝之后,奥森的精神状态就变得有些异常。
“……”
看到被自己压制在地上,说话就像是因为害怕死亡而语无伦次的奥瑟,塔露拉并没有刺下大剑,而是怔住了,因为自己眼前这个青年的眼角正在留着透明的液体
“……因为害怕死亡所以哭了出来么?你能不能像个男人或者战士一样坦率的面对死亡?”
塔露拉叹了口气询问奥森。
“真的没有可以不死的选项吗!?而且我可没在……咦?怎么回事……为什么我在哭?”
奥森后知后觉,这时候才注意到那些液体并非是自己的冷汗,而是从眼睛中流出来的眼泪。
怎么回事……明明没有什么值得伤感的东西,为什么会这样?
和慌乱困惑,同时又“因为在女孩面前哭了感觉超级逊毙”而脸红的奥森不同,塔露拉只是沉默的看着这个青年。
这家伙至今为止的表现就像是个纯粹的笨蛋,但不知为何,他的行为却没有任何杂质——也就是说,这家伙的笨拙看起来确实不是装的。
“你到底是怎么……”
“我听到了奇怪的声音!”“传出声音的是这边么?”“好像就是这附近,大家搜搜看!”
屋外传来了感染者们的声音,不仅打断了塔露拉的话语,而且还让这匹德拉克一瞬间露出了“慌张”的表情。
“——唔!”
塔露拉立刻从地上起身收起大剑,她快速环视四周,将视线放到了房间另一侧的衣柜,毫不犹豫的将衣柜门打开,但塔露拉还没钻进去,她回过头看到地上一头雾水的奥森,迟疑了半秒之后又回到奥森身边。
“什么都不要说”
“啊?我——呜!?”
奥森被塔露拉直接塞进衣柜里,之后自己也钻进了柜子里。
“这间屋子——是那名昏迷的老师么?”“先不要打扰她了吧,自从塔露拉把她背回来之后过了这么久,还是没能醒来么?”
柜子外,几名感染者在房间里说着什么,而在柜子里,塔露拉和奥森二人几乎是贴在了一起,奥森能够从对方近在咫尺的瞳孔之中看到自己的倒影,甚至能够看到这个今后将成为无数灾难幕后推手,身上背负几十万人命的感染者鼻子中呼出来的热气。
抛开热气,奥森再一次感觉到了某种【旋律】,和之前那简单却能够令人安宁平和的和弦之音不同,这一次自己所感受到的旋律,就像是某种隐忍的鼓点,其中却夹杂了极度不和谐的诡异刺耳之音。
但奥森根本没空去聆听旋律,也没余力近距离体验和“会走路的天灾”贴贴的触感。
此时奥森唯一的感受,就只有:
——烫烫烫锟斤拷!!
不仅是热气,从塔露拉鼻子中呼出来的,那简直是……龙息。
奥森感觉自己理解了被塞进微波炉食物的感受。
04.萨沙和伊诺的私人教师
虽然实际只有十几秒,但对奥森来说却有几小时一般的危机结束后,柜子门被塔露拉推开,她强行绷住脸上的表情,让自己看起来没有任何动摇,而在身后走出来的奥森则是跟刚刚蒸了桑拿一般,浑身都飘着高温过后的白烟,整个人散发着一股蒸笼里新出炉馒头的气息。
“那个……”
“刚刚发生的事情,你没有任何记忆或者印象。我从没有在这里出现过,也没遇到过你,你理解了么?或者说那项圈之上的东西其实是可以融掉的装饰品?”
奥森虽然想说点什么,但是塔露拉直接打断了他,并且用十分简短朴素的话语表达了“敢说出去你丫死定了”的中心思想。
“懂懂懂咚懂懂!”
奥森脑袋跟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表示打死我也不说,塔露拉这才微闭眼睛叹了口气的示意对方赶紧离开。
从小屋离开之后,奥森回头瞥了一眼,在木门合上前,他看到的是塔露拉站在那名昏迷中女孩的身旁,表情悲伤而忍耐的画面。
在刚刚那恋爱喜剧一般,只不过温度有点高过头了的情况中,奥森也更加清晰感受到了属于塔露拉的【旋律】。
那是一种灼热的刺痛,虽然乍一看有着坚定不屈的光芒,但在其背后却蕴藏着某种扭曲黑暗,而之后,就是逐渐蔓延,试图吞噬一切的孤独。
“这是怎么回事……”
奥森揉了揉太阳穴,这些【旋律】代表着什么含义,自己又能做些什么?那名昏迷中的埃拉菲亚女孩,她身上为何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奥森决定先不去想这些问题,回到聚落中央的他注意到白兔子似乎正在组织什么行动,稍微询问了一下那些感染者战士之后才得知,她要组织一些人明早回去彻底处理那个覆灭的村落。
“那么雪怪小队2人,我,游击队5人,盾卫1人,大致配置就这样了,还有其他想加入行动的么?”
“我也想!”
奥森举起还被拴着锁链的手想要报名参加这次活动。
“( ̄^ ̄`)……驳回。”
霜星注意到是奥森之后露出了嫌麻烦的表情,但立刻用正经语气给驳回。
“我是那个村子唯一的幸存者对么,既然如此,我觉得自己有义务去见证那个村落的结局”
“……”
奥森这个理由让霜星皱眉沉思起来,不过大兔子还没能下定判断,倒是塔露拉的声音先从身后传了出来:
“先不要让他去接触村落。”
塔露拉和奥森对视了一眼,奥森有些尴尬的抬头望天,而塔露拉也意外地撇开了视线。
“那让他做什么,继续放在村子里闲逛?”
霜星询问。
“嗯……霜星你的手铐能正常运作吧?”
塔露拉思考几秒后询问。
“那段手铐锁链上附着了源石,只要我稍微运转源石技艺就能冻掉整个胳膊。塔露拉你的项圈呢?”
“能再3秒内融化掉他的脑袋。”
“姐姐你们这是拿我当森林冰火人么……”
奥森胆战心惊的摸摸脖子摸摸手腕。
“既然如此,那就给他安排点工作吧,什么位置比较缺人?”
塔露拉看向身旁的感染者战士,那些人面面相觑。
“自从那名埃拉菲亚昏迷之后,孩子们一直没有老师来着。”
“老师……”
塔露拉想到了什么,他看了一眼奥森。
————
————
“故事的最后,西蒙舍弃了一切曾经拥有的身份权利,他不再是英雄和领袖,重新回归了最初,也是最本源的身份——挖洞的西蒙。”
奥森喝了口水润润嗓子。
“那么,这就是故事的全部了,你们还有什么没听懂的地方么,萨沙?”
在村落的一隅,奥森坐在一块毯子上讲着故事,而他面前则是几名不到10岁,年幼的感染者。
“为什么西蒙不用那个螺旋力,把世界上的坏蛋都给杀了?”
被称作萨沙的蛇族海藻头男孩疑惑的询问,而奥森则是敲了敲黑板示意对方好好听课。
“因为这个故事的核心就在于即便人们拥有无限的可能性,也绝对不能让力量改变自己最初的本心!”
“啧……”
萨沙对于奥森的解释感觉并不信服,但自己又不知道怎么反驳。
“伊诺你呢?刚刚一直就在思考着什么,说说看?”
上一篇:东京:我收留了无家可归的少女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