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柠檬头
“这难道不是给我用来充当桌子的吗？”
“呵呵。”
他的这个回答令瑟濂不禁笑了起来。
“给你椅子当然是让你坐在上面，在桌子旁好好答题。来，快坐上来吧。”
一改之前严厉态度，变得温柔而又体贴的瑟濂不禁令他与褪色者归来之后的地下室那个贤淑的老师身影重合到一起。
果然，瑟濂老师还是那个老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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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奇怪的天赋
所谓辉石，就是由星星形成的琥珀，自苍穹陨落大地，深埋地下又被魔法师开采。
但是辉石魔法却是来源于星空，最早由古代的观星者观察星空追随星星的脚步时得到启发。
古老的观星者窥见到的星空起源化虚为实，在这块土地降下了星星琥珀。
根据典籍记载，最初的观星者在交界地最北端——遥远的雪山之上，与巨人相比邻，那里是距离星空最近的地方。
在那之后才迁徙到利耶尼亚这里来，观测不一样的星空。
又经由无数年的打磨，最终成为一条比较系统的体系。
可现在，群星已被束缚，观星一脉也随之成为了过去式，现如今所有的辉石魔法师都依靠探索辉石的奥秘来窥探星空的秘密。
曾经身为观星少女追逐群星，窥见满月的蕾娜菈与她的女儿菈妮也自然成为了最后的那一批。
而所谓的辉石魔法自然是利用辉石调动魔力发动的魔法，可以简称为挥石。
于此，是书本上记载，课堂上所教授的，也是来到交界地之后所了解到的。
但据他所知，似乎并不仅仅只是这样。
在观星者之前，还有更古老的观星存在——
那些曾经居住在永恒之城的居民，名为夜人或称之为诺克斯人的种族。
他们要更早的信仰群星。
在被无上意志沉入地底之后，又分为了两个派系——分别占据两条地下河的诺克隆恩与诺克史黛拉。
一个等待黑夜与群星之主的到来，一个期待暗月的降临。
就像现如今代表星与月的魔法学院和卡利亚王室一般。
有时候他都怀疑，卡利亚王室一脉和雷亚卢卡利亚魔法学院一脉分别就是代表着诺克隆恩与诺克史黛拉的后裔。
但终究这些仅仅是猜测罢了，并没有更加确凿的证据能够证明。
“瑟濂讲师，您看看。”
很快他便将试卷写完，递给了坐在身旁的瑟濂。
只是瑟濂好像已经陷入沉迷研究辉石无法自拔的状态，直到他轻轻的敲了敲桌子，才回过神来。
“嗯？已经写完了吗？”
瑟濂暂时放下手头上的研究，转手接过试卷，在他面前毫不避讳的伸了个懒腰，纤细优美的曲线透过宽大的魔法师长袍彻底显露出来。
一时间，他有些看呆了。
在交界地亲眼见到的可要远要比游戏中更加美丽。
怪不得当年蜷缩在伊利斯教堂的托普斯会称瑟濂为惹人怜爱的女性，真的很迷人。
只不过，瑟濂好像没有注意到他的目光，拿起桌面上的羽毛笔就着昏暗的光线批改起来。
湛蓝色的双眸充满着认真的神色，如雪般白皙的肌肤，摆放在桌面上的辉石烛灯散发出微弱的光芒照耀在她的脸上，透出几分莫名的神秘感。
“还不错，作答速度挺快的，内容的回答也合格，看来你在理论方面的知识已经足够拿到某间教室的头套。”
“那么，接下来我们再来测试一下实际操作....”
当她批改完试卷，抬起头的时候，恰巧发现莱茵哈特正注视着自己。
莱茵哈特也是发现了这点，连忙低头道歉：“抱歉，瑟濂讲师，我、我不该....”
“嗯哼。”
然而瑟濂并没有任何的羞涩，也没有生气的意思，只是语重心长的告诫道：“没关系，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但你要记住，对于辉石魔法师而言,肉体不过是短暂的停留点。”
“所以，切勿沉迷肉体，那将会毁掉你的前途与天赋。”
“是，瑟濂讲师，我知道了。”
莱茵哈特低着头，弱弱的说道。
但承认错误归承认错误，对于瑟濂所说的肉体并非必备之物这点他并不认同。
只有拥有肉体才能确认自身的极限，让自己有着更好的认知，并且超越这个极限。
况且，在交界地这个地方，以传统起源派舍弃肉体的方式也并不安全，那可是一不小心就会变成魔法师球的。
除了瑟濂老师以外，可是还有着无数的前车之鉴啊。
但是，这些话他并没有和瑟濂说，确切说现在还不是时候。
“好了，我们接下来测试一下你的实际操作吧。”
在教导他一写卷面上的细节方面的错误之后，又将他领到房间的一处角落开始测试实际操作。
讲道理，要不是瑟濂告诉自己放在角落里的东西是用来测试魔力的，恐怕他都会将那些玩意错认成一堆垃圾废品。
上面可是落满了灰尘，根据瑟濂的说法，这机器已经有年头没用过了。
但是还好，仍然能够正常运作。
废了九牛二虎的力气测试完之后，他们又回到了桌前。
瑟濂看着手中的卷轴沉吟半晌，缓缓说道：“魔法控制力方面的确不错，资质也的确可以，但你身上的携带奇异天赋却稍微更改了一些辉石魔法的性质....不过，总得来说还算不错。”
“也就是说我想要应对接下来的考试完全没有问题？”
“嗯。”
瑟濂点了点头肯定了他的说法，但又随即严厉的说道：“但你要记住，千万不要因为这一点成就便沾沾自喜，你现在只不过才跨出了第一步“理解”。”
“在魔法的领域你依旧稚嫩，只是个刚会走路的孩童。”
“只有认知到自己不成熟，才能成为真正的魔法师，知道了吗？”
“我明白。”莱茵哈特慎重的点了点头。
这番话，他也是很熟悉，想当初这番话他不知道听到了多少遍。
虽然已经听腻了，但再次听到也难免有些怀念。
瞧见他这副虚心领教，毫不因为有一点点的成就便沾沾自喜的模样，瑟濂也是十分满意。
她没有看错人，这孩子的确是个可塑之才。
只是莱茵哈特的那份天赋有些让她感到苦恼....
在刚刚的魔力测试中，她竟然发现莱茵哈特的魔力性质里居然带着一丝丝的火焰属性，这也是她研究这么多年辉石魔法以来第一次见到。
虽然没有将辉石魔法的性质彻底改变，但也足够让她感兴趣。
不过，这份天赋似乎也会引来不小的麻烦。
沉思片刻之后，她决定告诉莱茵哈特。
“莱茵哈特，接下来我说的话，你一定要清晰的记牢。”
“？”
他缓缓的打出一个问号表示不解，但依旧点头示意自己会认真记住。
“...嗯，你要记住，你的这份奇特的天赋固然不错，能够让你在辉石这条道路上有着不错的成就，但或许也为你带来一些大麻烦，不过即便如此你一定要小心一个存在。”
说到这，瑟濂的声音愈发凝重：
“那个人就是满月女王蕾娜菈的丈夫，曾经身为黄金树的英雄，现任卡利亚王夫——拉达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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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午夜来访
拉达冈，这个名字他也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
号称黄金律法的忠犬，无上意志的看门狗，身为玛莉卡半身的他，却和玛莉卡发生过激烈的战斗，相互粉碎。
即便在碎环之际仍然没有放弃争斗。
但这也是发生在破碎战争之前的事情。
目前，拉达冈还是满月女王蕾娜菈的丈夫，还没有成为那个所谓完美的存在。
至于瑟濂所说的要小心，他也能理解。
因为拉达冈这个家伙在诞生的时候，就被雪山上的火焰巨人一族诅咒，那头鲜艳的红发是他一生的痛与憎恶。
而且对于黄金律法，或者说黄金树而言，火焰是禁忌的存在。
所以，无论作为英雄拉达冈，还是黄金律法忠犬的拉达冈，对火焰都极其厌恶。
但紧接着，瑟濂又抛出一则重磅消息。
“在魔法学院内，你也要多加小心，据我所知拉达冈已经拉拢了大部分的魔法教授与辉石魔法师，试图掀起政变。”
“？！”
闻言，莱茵哈特顿时神色一怔。
拉达冈要掀起政变？
那推翻的对象也不言而喻，必然是身为卡利亚女王的蕾娜菈。
如果这话是别人说出来的，他或许不会相信，但是瑟濂的话，可信度几乎是百分百。
因为她没有必要利用这一点来欺骗自己，而且拉达冈也的确有这种可能性。
直到现在，他还清晰的记得魔法学院大门上的封印，上面带有拉达冈特有的网格印记，以及看守在讨论室内的红狼。
一开始，他也认为那是为了保护蕾娜菈而放置在那的，但仔细一想又感觉哪里不对劲。
比起保护，更像是监视。
会得出这样的结论也很简单，如果拉达冈真的深爱着蕾娜菈，那又为何成为王夫之后不回来帮助蕾娜菈夺回学院？
而且，蕾娜菈可是卡利亚的英雄，是经过血与泪磨砺的铁血女皇，不是空有恋爱脑的小女孩，怎么可能就因为丈夫的离去而失去英雄之心一蹶不振呢？
最关键的是，卡利亚王室可是黄金树的一生之敌，是黄金树征服交界地必须要走的一步。
那么身为黄金律法忠犬的拉达冈，又怎么可能不在暗地里谋划要如何推翻卡利亚，而在利耶尼亚这片湖泊丘陵之上，最好的盟友就是雷亚卢卡利亚魔法学院。
这么一想，似乎一切都说得通了。
不过，比起这件事，他还有一个疑问。
“...瑟濂讲师，您为什么要把这种事告诉我？”
“呵呵，这倒是一个不错的问题，到底是为什么呢....”
瑟濂忽然间换了个姿势，隐藏在衣袍下的大白腿若隐若现，手肘杵在上面撑着脑袋注视着他，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啊哈哈...是吗？既然瑟濂讲师也不清楚的话，那就算了....”
莱茵哈特讪笑着，但是瑟濂的这番话以及那双充满兴趣神色的湛蓝色的眼眸让他感到不寒而栗。
让对方产生兴趣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那种感觉就好像下一秒就会把自己拉到手术台上进行解剖，又好像实验室里的小白鼠。
老实说对于瑟濂老师，他固然抱有信任的态度，而且也十分爱戴，但也真的怕哪一天这位瑟濂老师会为了追求那个狗屎一样的起源把自己做成魔法师球。
如果可以的话，他甘愿在褪色者归来那个时候再与这位良师益友相遇。
不过也不是说现在不好，至少他可以提前在瑟濂老师的手底下变强，顺便见证一下这段无人知晓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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