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交界地,但却成为太阳化身 第288章

作者:柠檬头

  木头啊,小木头啊,我好想你啊....

  只可惜,他的梅琳娜并没有到场,而是在房间内休息。

  “...我亲爱的王,没想到你居然还有这种喜好。”

  就在这时,一阵冰冷的雾气忽然浮现并且在讨论室内弥漫开来,那熟悉而又亲切但又不失平淡的声音幽幽回荡在他的耳畔。

  这彻骨的寒雾仿佛冻结了他的灵魂一般,整个人变成了缺少润滑油的机器人,僵硬的转过脖子。

  只见菈妮的身影此刻出现在他的座位上,依旧穿着那身白色的长裙以及微微遮住额头的宽大魔女帽,坐在那里搭起双手看着他。

  那只倒映着群星的单眸充满了笑意,但又让人感到莫名的寒冷。

  完蛋了,彻底玩砸了。

  我这得怎么向菈妮老婆解释啊!!!

241.菈妮的吻(5.5K)

  黄金树的光辉逐渐变得黯淡,交界地再次迎来了夜晚,为第二天课程而努力的魔法学徒们早已睡下,魔法学院内变得一片漆黑。

  “哗啦....”

  寂静的房间内悄然响起翻动书页的声音。

  菈妮坐在垫着四本威严的椅子上,和平时一样,借着窗外满月散发出的辉光与辉石灯散发出的淡淡光芒,静静的坐在那里看书。

  但与往日不同的是,今天的菈妮并没有戴着那熟悉的宽檐魔女帽,微微卷曲的淡蓝色披肩长发随意的铺散在背上,精致的俏脸在辉石灯的照耀下泛着微弱的光晕,浑身上下散发着优雅而又迷人的芬芳。

  只是她看书时的样子却有些心不在焉,仿佛在打发时间,又好像在等待某人的到来。

  忽然,正在翻页的纤细手指停下动作,脸上泛起微微的笑意。

  “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进来呢,我亲爱的王...难道你在畏惧魔女菈妮吗?”

  缓缓抬起头,注视着卧室的门口,随着她的话语,莱茵哈特的身影一点一点的从门框边缘蹭了出来。

  “啊哈哈哈,晚上好啊,菈妮老婆大人。”

  被抓现行的莱茵哈特憨憨的摸着后脑勺,尴尬的笑道。

  他会面对菈妮变得如此尴尬主要还是因为今天白天发生那件事。

  当时有关于亚勒托的审讯最终以不了了之的方式告终,被狄希与犹格带下去关入魔法学院的监牢。

  也成功导致他还没来得及解释,菈妮便使用传送魔法离开,直到现在他才找到机会来向老婆解释。

  可是,话到了嘴边,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于是,下意识用目光扫过房间内,试图挑起话题。

  “菈妮,你房间里的书还真多啊....都是从魔法塔搬来的吗?”

  他发现菈妮房间里的书不仅仅是多,而且摆放方式也与魔法塔内相似,就像是将二层与顶层合并到了一起。

  无法放入书架的书籍被整齐的堆放在角落,甚至他还看到了那个熟悉的摆设——像是地球仪一样的金属物件,用于测量定位星辰位置的天球仪。

  过去的卡利亚人就是利用天球仪来确定星星的位置,然后又利用望远镜来观察星空的轨迹捕捉他们的命运走向。

  只可惜,虽然现如今的夜空依旧如同数千年前那般澄澈,但曾经存在于夜空的命运,早已受黄金律法束缚,而天球仪沦落为如同信仰般毫无用途的固有摆件之一。

  “嗯....”

  菈妮轻轻回了一声鼻音,似乎某种时机到了一般,将手上的书本慢慢闭合放在手边圆形茶桌上。

  用那只湛蓝色的单眸注视着他:“这些书,是我从魔法塔带回来的。”

  “毕竟.....它们也陪伴我那么久,如果就那样舍弃还是有些舍不得。”

  就好像一位温柔的母亲,菈妮轻轻的抚摸着放在圆形茶桌上的书本,又抬起头看向摆放在落地窗旁,已经布满灰尘的天球仪,眼神中透露着怀念之色。

  她是个念旧的人,这些东西可以说已经陪伴她度过了一大段的人生,自然是不想就那样舍弃。

  莱茵哈特也是很清楚明白这一点,这也是菈妮老婆的可爱之处。

  “对了菈妮,你知道泽菈雅丝已经离开魔法学院了吗?”

  忽然提到菈雅的事情,令菈妮不由侧目稍稍注视了他几秒,随后又移开视线点点头道:“...嗯,这件事我已经知道。”

  很简洁的回答,没有任何的补充。

  对于菈雅的离开,菈妮也没有任何的感慨,更没有任何的意外,仿佛早已预料到了这一天。

  可是...

  “这样任由菈雅离开真的好吗?”

  明明这是塔妮丝托付给他们的,即便塔妮斯与拉卡德做过再多的恶事坏事,向黄金树高举亵渎之旗与远古大蛇相互吞噬,最终在力量的道路上迷失自我,但无论怎么说他们始终都是卡利亚王室的人,而菈雅更是拉卡德的唯一子嗣。

  于情于理,他都觉得不应该让菈雅就此离开,而且还是在这种时候。

  如果想要旅行的话,完全可以等到他将一切事情都解决之后。

  “...没有什么不好的。”

  转过头,菈妮眺望着窗外的黑夜以及悬挂在天穹上的那片璀璨的星空。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与选择,无论她是否是我的兄长拉卡德的子嗣,我们都应当尊重她的决定....”

  能够决定自己的命运。

  这句话对于菈妮来说真的是过于奢侈,付出了无数的代价之后,她才得到了这种权利,得到了渴望的自由。

  菈妮的眼中流转着复杂的情绪,缓缓闭上眼睛,慢慢的转过头,然后再次睁开时看向了莱茵哈特。

  “...我的王,希望你能够记住一句话,每个人都有决定自己命运的权利,而我们没有决定他人命运的权利。”

  “...嗯,你说得对,菈妮。”

  沉默片刻后,他点点头表示赞同。

  是啊,无论是玛莉卡也好,亦或是双指,还是他或者是菈妮,都没有决定他人命运的权利。

  路,是自己走的,一切选择都应该由自己决定才是。

  否则的话,他们又与那高高在上的无上意志又有什么区别?

  菈妮为了自由而做出的反抗岂不是也沦为了笑柄?

  所以,无论是尊重他人的命运,还是尊重菈妮的反抗,他都应该尊重菈雅的选择。

  只可惜,他还没有来得及为菈雅找回属于她的那个蛇的羊膜。

  伴随着他的沉默,房间内一时间也随之变得寂静。

  沉默良久之后,他抬起头发现菈妮正在注视着自己,那张精致的人偶面容上依旧保持着优雅的笑容。

  “怎、怎么了,菈妮?”

  不知道为什么,菈妮的笑容总让他感觉哪里怪怪的。

  然而菈妮并没有回应,只是缓缓的站起身,从座位轻巧的落在地上,又缓缓走到床边,慢慢的跪坐在上面。

  两只纤细的双手缓缓抚平了覆盖在双腿上衣物的褶皱,抬起头向他招了招手:

  “过来。”

  莱茵哈特:?

  他稍稍有些疑惑,但下意识还是按照菈妮的指示走到床边坐下。

  “干、干嘛?”

  菈妮没有回应,只是伸出四只手轻轻的将他身上的外套解开,脱下内衬,那身壮硕但不臃肿的肌肉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中。

  随后又解下了他的腰带,将腰间的精致人偶放在一旁,但这一次并帮他脱掉裤子。

  可是,他已经蒙了,完全不知道菈妮想要做什么?

  想要造娃的话....虽然菈妮老婆使用的人偶变得更加精致与真实,甚至有着人类肌肤的触感,但是还是没有那种功能啊!

  当她弯下腰准备帮他解开长靴时,莱茵哈特彻底的慌了。

  “等、等一下!这个让我自己来吧!”

  开什么玩笑?

  让堂堂【月之公佈主】帮他脱鞋?

  即便是成为夫妻他也不能这么干啊,这也是他对菈妮的一种尊重。

  不过奇怪的是,菈妮老婆这是打算干嘛?

  这疑问萦绕在心间的同时,咚咚两声,他将笨重的长靴脱了下来丢在了地上。

  “所以菈妮老婆,你到底想要干嘛?”

  “不要问,按照我的指引就好。”

  菈妮轻柔的说道,伸出双手扶住他的肩膀缓缓将他拉向双腿,另外两只双手温柔的捧住他的脑袋然后慢慢的放在双腿上。

  顿时一股沁人心脾的芳香涌入鼻腔,让他倍感舒适,整个人的身心都逐渐的放松下来。

  同时脑袋里随之蹦出一个词汇——

  膝枕服务。

  异常,绝对的异常。

  今天的菈妮很不正常,不仅格外的温柔,竟然还给他膝枕服务?!

  这真的是他认知中的那个威严满满的傲娇菈妮老婆?

  这既不科学,又不魔幻,更不玄幻。

  要不是现在亚勒托被关起来,由狄希和犹格来看守的话,估计他都会把现在的菈妮误认成是亚勒托伪装的。

  毕竟,暗杀者这种职业为了能够暗杀目标可是无所不用其极,必要的时候奉献出自己的身体也是正常情况。

  就好像某个总被吊销驾照的鸭鸭,过去还用丝袜进行过暗杀。

  “舒服吗?”

  菈妮用双手捧住他的脑袋两侧的同时,另外两只手也没闲着,纤细的指尖轻柔的穿过他的发丝,轻轻的按揉着。

  难道这就是四只手的好处?

  “嗯,很舒服....”

  这何止是舒服,简直就是爽爆了。

  菈妮的指尖每拂过一次发梢,都会牵动着他的心弦,小心肝不由微微颤抖,仿佛整个人沉浸在四月的清风。

  就连长年累月积累下来的大量疲劳与心中的烦郁,就在这一刻也随之慢慢消除,虽然这个过程非常缓慢就是了。

  而且不得不说,菈妮老婆的身上真的很香。

  明明是人偶的身体,却有一股奇特的体香萦绕在鼻尖,闻起来冰冰凉凉的,好似冰山上的雪莲那种沁人心脾的芬芳,不带有一丝杂质,又如同淡淡的薄荷香气与雪山上的寒风结合,天然形成的奇迹芳香,不禁让人迷醉。

  又让人格外的放松。

  甚至为了更好的体验这份舒适,他还微微蹭了蹭脑袋,似乎在寻找一个最为合适的地方,双眼也是不由自主的闭上。

  但这也让他没有发现此刻的菈妮的双颊上已经被微弱的红晕浸染。

  “菈妮,这些你是从哪儿学来的?”

  “书上。”

  回答的干脆而又简洁。

  不过她似乎也感觉到有些不足,便补充道:“书上说,这样做能够有效消除疲劳。”

  “我的王,你征战这么久,一直都没有机会好好休息。所以我想借此机会,让你好好放松一下。”

  “哦...”

  他随意的回了一声。

  要说消除疲劳、放松解压的话,其实用另一种方式更好,就是他在盖利德时体验到的方法。

  例如艾丽安娜的那种,亦或是菲雅的那种,效果都挺不错的。

  顺便还能锻炼一下身体。

  但是他不敢说,怕被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