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想传火的灰烬
完全没想到葛温会从手中取过自己头发的李素裳动作微微一僵，但看着葛温的笑容，李素裳却缓缓摇头，洒脱一笑——
“既然已经失去了，那就去了吧。
毕竟，人还是要活在当下，展望未来的嘛……
至于过去，铭记在心就好。”
“哈哈……
这么看，倒是我着相了……”
闻言，葛温哈哈一笑，柔顺的发丝自指尖滑落，归入那浓密的秀发之中。
“嗯……”
看着葛温那仿佛放松下来的笑容，李素裳却是心中一动，轻声开口——
“葛温……”
“嗯？”
“你能……帮我梳一下头吗？
忽然变短这么多，我怕有些不习惯……”
“……”
听着这个称得上烂的借口，看着以往总是用那明媚的双眼看着自己的少女此刻却目光游离的模样，葛温心中一动，用力点头——
“好……”
扶着少女坐在梳妆镜前，拿起那柄木梳，轻缓地梳拢着那浓密的秀发，葛温没有再出声说什么，只是仔细打理着面前的秀发，同时却暗暗开启了三阶基因锁，疯狂推演着应该怎样打理好少女的长发。
在葛温的努力下，少女乌黑浓密的长发被打理的整整齐齐，规规矩矩。
看着镜中的自己，心中乱哄哄的李素裳不知此刻该说些什么，只是在那让她越发心慌的沉默中生生找出一个话题——
“葛温你好像很熟练的样子，是给其他人梳过头吗？”
说完，李素裳就有种给自己一巴掌的冲动——
这话是该说的吗？
此刻，李素裳只能祈祷葛温不知道这话背后的意义……
“没有，就连应该怎样梳，我都是一边回忆着你过去的模样，一边推演出来的。”
看着镜中少女酡红的俏脸，葛温微微一笑。
“素裳，你是不舒服吗？
感觉脸好像很红的样子……”
“嗯？
啊……
我是稍微有点困，可能是之前御剑心力消耗有些大了……”
李素裳闻言一愣，但是旋即意识到这可能是脱离当下尴尬的唯一方法，当即扯谎道。
“既然如此，那你就好好休息吧。”
听出少女话语中的慌乱之意，葛温笑着说道。
“我就先不打扰你了，记得不要睡过头，错过了晚上的聚餐……”
说着，葛温就自觉地离开了少女的闺房。
“……”
待到葛温离去后，李素裳又在原地呆坐许久。
确认葛温离开了，一向潇洒洒脱的李素裳这才忽地十分没有形象地双手捂脸，心中发出了土拨鼠般地尖叫——
“啊……
刚刚你在干什么啊！
“……”
待到情绪平复少许，李素裳这才再度抬头看向镜中的自己，抬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发髻，感受着其中过于死板之处，忽地又露出了浅浅的笑容。
纵然是洒脱的江湖儿女，却也难免限于儿女之情中难以自拔……
另一边，估计检查做的差不多了的葛温悄然来到研究中心，准备再看看安娜和姬子的情况。
虽然现在奥托应该不会干什么出格的事情，但是可以的话，葛温还是希望两人能够在自己的视野范围内保证安全。
不过，在等到安娜与姬子之前，葛温却先见到了另一个常常出没于此的身影——
“芽衣？
刚刚结束任务就过来做测试吗？”
见到紫发少女，葛温起身主动迎了上去。
“嗯……”
见到是葛温，芽衣俏脸上也露出和煦的微笑——
“虽然之前没能做到什么，但是毕竟是接连和两位律者的力量接触过，我想看看自己的力量是否有了什么变化。”
“结果如何？”
闻言，葛温也不由露出好奇之色。
“并没有什么过于突出的收获。”
芽衣轻轻摇头，眉宇间带着几分失望之色。
同样是律者素体，眼看着安娜和姬子眨眼间就获得了焚天冻海的力量，但自己却还是如此慢如龟爬，这难免让要强的少女大受打击。
“……
芽衣，跟我来……”
见到少女眉宇间的忧色，猜到缘由的葛温将之拉到了一个房间中。
拉着少女坐下，葛温对上那双带着几分疑惑之色的浅紫色眼眸，缓缓问道——
“芽衣，你是在因为自己的实力进展缓慢而忧心吗？”
“嗯……”
还有少许担忧，以为是葛温拉着自己进小房间是要做些什么的芽衣闻言顿时眼中一片复杂之色，心中那点小心思顿时被压下。
与那双宛若能够包容一切的天空一般蔚蓝的眼睛对视着，芽衣缓缓点头，并未有多少隐瞒，将心中的愁绪尽数倾诉……
421
第421章芽衣不想只能看着。
面对倾诉心中愁思的芽衣，葛温也没有半分不耐，静静聆听着——
无非是今天面对律者力量时的无力感，加上同样有着律者的力量的安娜与姬子却转瞬间成为了挥手间可焚天煮海的强者，自己却连面对其诞生时释放的寒流与火海的能力都没有。
两相对比之下，巨大的落差感便浮现于少女心头。
而即便是那样的律者，在葛温面前却也没有什么挣扎之力，只能化作安娜与姬子的力量。
这份让芽衣连背影都难以望到的强大，更是让要强的少女有种难以抓到葛温的感觉……
只是，虽然已经决定将心中所想尽数告知葛温，但是随着情绪的宣泄，芽衣却又因为自己这样将心中所想尽数说出有些羞涩，精致的面颊上浮现出几分羞红——
“这样全都说出来，总有种小孩子找家长的感觉，会不会……”
正在少女担忧自己这样不成熟的行为，会不会招来轻视之时，身子却是忽地一轻。
等到芽衣回过神来，却惊觉自己已经来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了。
感受着落在自己腹上那只大手传来的温热之感，芽衣顿时红着一张俏脸看向葛温。
只是，对上那带着几分怜惜之意的眼眸，芽衣已经到了口中的话语却又被生生咽下，就连那下意识地挣扎都软化了许多。
“抱歉，芽衣，是我给你太大压力了……”
将芽衣那尚且青涩却已经发育的凹凸有致的身体抱在怀中，葛温贴着那精致的耳垂，低声说道。
只是一句话，就将少女心中的惆怅与茫然尽数冲散。
“我……”
少女张嘴想要说些什么，粉嫩的唇瓣却已经被堵上，无措的小舌未经挣扎便化作了俘虏，随波逐流，房间中也因那隐晦的轻微水声多出了几分旖旎之意。
怀抱着少女的娇躯，感受着那落在身上的柔软之感，葛温双手环着那丰盈有力的腰肢，轻声为芽衣解释了安娜和姬子所面对的情况。
“也就是说……我未来也需要面对自那征服宝石中诞生的律者意识？”
听完葛温的解释，面若桃花的芽衣面色不由一凛，正色问道。
“不尽然。”
能够感受到怀中娇躯紧绷了些许的葛温却是微微摇头——
“芽衣你和安娜她们的情况又有所不同——
芽衣你因为身上的圣痕，和征服宝石的相性更高一些——
像是现在，你已经随着修行与锻炼，渐渐开发出了其中的力量。
虽然现在还很少，但是终有一日，你能将其中的力量发掘出来。
而且，凭借着身上的圣痕，未来芽衣你或许有希望将之化作自己的力量。”
“嗯？”
听到葛温的话，芽衣不由愣了愣，有些不解其意。
“这涉及到一些我也只是知道大概的东西——”
葛温组织一下语言，继续解释道——
“所谓律者核心，某种程度上只是终焉之茧，也就是崩坏的源头为了寻找适格者投下的投影。
待到未来它找到了合适的适格者，那些四散出去的投影，自然没有了存在的意义。”
“也就是说……当未来葛温你彻底击溃了崩坏，现在的律者……甚至神之键，都会渐渐失去律者权能？”
芽衣微微沉吟，讶异道。
“不愧是芽衣，真聪明。”
在少女侧脸上轻啅一口，葛温在少女嗔怪的眼神中继续说道——
“虽然我会尝试避免减缓甚至取消这个过程，但是其中终究有着太多不确定性。
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希望你们能够尽可能多的将律者的力量化作自己切实掌握的力量。
而不是只是掌握了使用权，但等到核心消散，便被打回原形。
在这方面，芽衣你具备着得天独厚的优势——
你可以同步挖掘核心和圣痕的力量，在掌握律者的权能过程中，借之强化自己的圣痕，将之化作圣痕中的力量。
即便未来核心消散，芽衣你也仍旧可以通过圣痕使用这份力量。
只是，要走这条路，你的进度势必要比其他人慢上许多。”
“嗯……”
听着葛温的话，芽衣悄然将头垂到了葛温肩上，仍旧带着几分红晕的俏脸上露出幸福的神色——
葛温并非是忘了她，而是希望她能走的更远，这让少女心中那点彷徨尽数消失。
只是，纵然已经知晓了葛温的想法，但是要强的少女却仍旧有少许不甘——
“只是……
这样一来的话，我都没办法帮上你什么忙了，只能在你战胜崩坏之后才有可能有用武之地……”
纵然芽衣相信葛温能够战胜崩坏，但是少女的心思却还是让她希望自己能够在这个过程中给心上人帮一点忙。
她不想……自己只能在背后遥遥看着他将一切都扛在肩上，自己却什么都做不到。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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