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想传火的灰烬
“……”
闻言，琪亚娜瘪了瘪嘴，虽然没有反驳，但显然还是对奥托有满满的偏见。
“那……我和琪亚娜就在圣芙蕾雅等你的好消息了。”
就在此时，芽衣却是微笑着开口，打破了客厅中有些沉重的气氛。
“嗯，我会尽快走完流程，好为你们安排最合适的变强计划的。”
葛温点点头，学着德莉莎曾经的模样，将犹大背在了身后。
这尊放在几年前能够直接将葛温压死的重器，此刻对葛温来说却轻若无物，背在身上不会有丝毫影响。
道别后，葛温没有再在圣芙蕾雅逗留，在两位少女的注视下化作一道金虹冲天而起，旋即消失在了天际。
虽然第一次合体时带着几分机缘巧合的运气成分，甚至留给葛温的大多是痛苦难耐的记忆。
但是，在那之后的每次合体，对葛温而言都是如同享受一般的感觉。
身体中活跃了不止一筹的卡斯凯德光源，举手投足间足以开山裂石的力量感，宛若阳光般挥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雄浑能量……
若非葛温经历了一步步从孱弱到健壮再到强大的历程，恐怕会有沉浸在这份强大之中难以自拔的风险。
而即便葛温能够清楚认识到这份强大感有很大一部分在于远超本身的力量带来的错觉，还是不免沉浸在这风驰电掣般的速度之中。
即便这次返程并没有来时那么赶，但葛温还是很快就返回了天命总部，在骤然响起的警报声中踏上了天命总部的土地——
纵然是远超地球当前技术水平的速度，但是在葛温并未刻意遮掩气息的情况下，还是被总部的防御系统发现并发出了警报。
旋即，不等葛温联系琥珀，刺耳的警报声就迅速消失，显然是已经有人发现来人是葛温，而非什么不知死活之辈的袭击。
见状，葛温心中想着要不要提议开发一个对自己的信号识别系统，避免日后让天命总部上演狼来了的一幕，手机上的联系人却是切换成了奥托。
几分钟后，背着犹大的葛温就来到了早上差点和奥托共进早餐的房间中——
虽然期间跑了一趟极东支部，说服了齐格飞和雷电龙马把女儿留在极东支部，甚至葛温还美美的睡了一觉，但是现在的确距离和奥托的谈判过了才不到一天。
“回来了？”
没有再好整以暇地坐在餐桌前等待，而是殷勤地为葛温开门的奥托笑着问道。
“嗯，回来了。”
将背后沉甸甸的犹大放在门边，葛温将手伸进上衣口袋里，摸出了那奥托也很是熟悉的双枪。
“除了犹大，我还带回了天火圣裁——
也算是完成了一项隐藏任务吧……”
“当然，”
看着那熟悉的双枪，奥托笑意盈盈地点头道。
“虽然对你来说已经不重要，但是拿回天火圣裁，的确让你这个卡斯兰娜家主再没有半分瑕疵了。”
“只是这样一来，齐格飞恐怕就要被钉死在耻辱柱上了……”
葛温摇摇头，重新将双枪放回了口袋里。
“昨天是他和雷电龙马潜入了圣芙蕾雅，准备从你手下带走琪亚娜和芽衣，结果被我阻止。
在和他们的比试中，我从齐格飞手里抢到了天火圣裁，顺手试验了一下威力……
应该有第二次崩坏里齐格飞发挥出的威力吧？”
已经拉了一张椅子坐下的葛温看向缓步走来的奥托，随口问道。
“嗯，对比卫星监测到的信号强度，你昨晚发出的威力已经超越了齐格飞当时的平均强度。”
就和刚刚没有装腔作势坐在桌旁等候葛温一样，奥托也没有刻意去找那个能够帮他掌握主动权的位置去坐，同样随意拉出一把椅子坐下，有些感慨地看向葛温。
“看来，你也掌握了传说中潜藏在卡斯兰娜血脉中的力量。”
“强度上来说是的，但是严格来说，并非如此。”
葛温随口应了一声，也不准备和奥托透底，转而问道。
“说起来，要我把犹大从德莉莎那里带回来，你是准备用犹大来作为凭依物吗？”
“她毕竟是千年来除了德莉莎外唯一一个犹大的使用者，有着这份可能，不是吗？”
奥托笑笑，也不去深究葛温是怎样开出天火圣裁真正威力的，顺着葛温的话说道。
“除了犹大之外，我还准备了其他的一些东西，到时候一起给你送过去。
不过，那些东西有些多，可能会影响你的生活。
所以……不介意搬个家吧？”
“只要里面没有什么稀奇古怪的监视设备，我都没有问题。”
面对奥托甚至称得上有些讨好的温和态度，葛温也是从善如流。
“会有一些……当然那不是针对你的，而是为了保证一些重要遗物的必要措施。”
奥托闻言没有丝毫隐瞒——
“或许你看到的未来中并没有这一部分——
当年卡莲牺牲后，我保留下了她的身体，一直留存至今。”
“如果只是为了确保遗体安全的必要设备，可以进行安装。”
对此早有预料的葛温点点头，应下此事，继而提出了自己的诉求——
“除此之外，我希望能够将琪亚娜和芽衣调到总部来培养——
或许天赋不如幽兰戴尔，但是她们身体中的律者核心还是为她们带来了无尽的可能性。”
“这个……”
闻言，奥托却没有再一口应下，而是露出了几分迟疑之色。
310
第310章给奥托画饼。
“嗯？”
见到奥托脸上那恰到好处的迟疑之色，葛温挑了挑眉。
不出意外的话，奥托露出的迟疑是假，有条件是真。
“有话直说。”
清楚自己玩脑子玩不过奥托，葛温力求将彼此间的对话变得简单一点，少给奥托玩文字游戏的机会。
“你之前也说过，不介意我在不造成实质性损害的情况下进行实验准备。”
见葛温瞬间理解了自己的意思，奥托微微一笑，坐正了身体。
“既然你在未来中看到了我的所作所为，想来也应该对西琳计划有些了解——
在计划中，要让K……小琪亚娜去挑战甚至战胜律者的意识，需要足够剧烈的情感刺激。
而想要达到这种程度的刺激，需要在平日里有足够的情感积累才行。
如果你要将琪亚娜和那位雷电芽衣小姐调到总部，那么未来琪亚娜接触的就都会是总部的人——
当然，我没有要刻意陷害小德莉莎的意思。
只是，这样一来，会和琪亚娜建立深厚感情的人之中，不可避免地会出现一些你不愿意见到的名字。
比如幽兰戴尔，丽塔，小安娜……”
“……”
听到奥托的话，葛温不由面色微变——
倒不是为奥托提出的可能而恼怒，而是不满于自己的失策，居然没有预料到这一点。
不过，片刻的色变之后，葛温面色又恢复了平静——
“你不会有重启那个计划的机会的。”
看向面前微笑看着自己的奥托，葛温平静道。
“我当然相信葛温你能够成功，并由衷地期待着这一点。”
闻言，奥托面色不变，只是语气稍稍多了几分认真。
“只是，孩子，未虑胜，先虑败，才能让你在失败的时候不要输的太惨……
不要成为像我一样的小丑，孩子。”
“多谢你的提醒。”
葛温闻言微微点头，旋即却是嘴角一翘——
“不过，还请放心，奥托主教。
我手里的牌，可比你想象的要多——
就算要执行西琳计划，也不一定必须要如你的计划那般。
哈姆雷特那样的悲剧固然能够深入人心，但是赫拉克勒斯的十二试炼同样为人不断传唱。
你知道当年黑盒子里的恶魔，是怎样变成即将完工的神之键的吗？”
“愿闻其详。”
心中音乐有所猜测的奥托露出感兴趣的神情。
“在被它完全掌控，用来折磨八重樱的幻境里，它被我用太虚剑气的神蕴彻底灭杀——”
葛温平淡说着，言语中却透露出了不容置疑的自信——
“而现在，我已经比起当时幻境中的自己要强上许多。
可以预见的未来中，我还有一段顺畅的成长期。
届时，即便是第二律者留下的律者意识，也将不在话下。”
“你确定？”
听到葛温口中的消息，奥托不自觉提高了音量，面上的微笑也在此刻崩坏。
“确定。”
葛温见到奥托这副模样，虽然估计可能有演的成分，但是心中还是不由有些暗爽。
面上带着愉悦的笑容，葛温略作思索后，还是准备再给奥托画个饼——
“而且，既然我能够在量子之海里遇到阿波罗，那么为什么不能在其中获得更加有利于复活圣女卡莲的东西呢？
比如……能够让你或我回到那个她刚刚牺牲的时间点，将她的灵魂带回的东西？”
反正当初给奥托解释的时候留下了诸多漏洞，肯定引起了奥托心中的怀疑，只是因为有爱莉希雅在才让他相信，葛温现在也不介意让奥托多猜猜。
而且，葛温这也不算是完全的画大饼——
之前商城中刷新出过庚伮金刚杵，那么未来刷出同一世界观的修罗铠甲也并非没有可能。
如果真的有，葛温甚至怀疑都不用自己亲自上阵，奥托自己就能把事情办了。
毕竟，奥托想要让卡莲活过来的迫切，可是不比大结局小天想要再见父母，拯救柚子的决心要小。
“穿越时空？”
听到葛温的话，奥托这次是真的有些惊讶了——
“真的存在那种东西吗？”
要知道，在奥托尚且有些模糊的计划中，其中一种可能就是通过空之律者的权能，将处于特殊状态的自己打入虚数之树，依靠接触虚数之树来改变五百年前的悲剧，让“如果卡莲当初没有死在涌出的崩坏兽手中”这一可能成为一种现实。
“毕竟，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不是吗？”
葛温闻言却只是若有所指地笑笑。
量子之海是个筐，什么都能往里装——
至少对于现在的葛温来说，什么都可以推给量子之海。
“好吧……”
看着葛温那“我就说这些，剩下的自己猜”的笑容，奥托也知道他不会再说，只能将之记在心里，重归正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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