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想传火的灰烬
虽然葛温的外表变化并不是很明显，但是奥托还是发现了不同——
对比离开前，葛温身上的“气”……或者说气质变了，少了几分刻意，多了几分锋芒毕露。
“掌握了强大的力量之后，心开始膨胀了吗？”
心中猜测着，奥托面上的笑容却并没有半分变化，只是在心中对自己在这三天中准备的诸多计划进行着筛选与修改。
“多谢主教大人抬爱。”
葛温也不客气，直接坐到了奥托对面。
只不过，葛温的目光却并没有落在那些的确是他常吃的早餐上，而是直直地看着对面的奥托:
“不过，在吃饭之前，我觉得还是先汇报一些事情比较好。”
“哦？”
奥托闻言，露出愿闻其详的神情。
“主教大人您应该还记得，之前我所装备的月天装甲曾经失联过几个小时——”
葛温说着，将手腕上的月天腕表摘下。
顺着葛温的动作，奥托的目光落在了那条他亲手送出的腕表上，却见原本应该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的月天召唤腕表此刻却是坑坑洼洼，宛若经过了一场惨烈的战争。
不过，早就从月天回传的日志数据中得知了其损毁严重的奥托也不惊讶，只是微微点头，目光重新看向葛温，想知道他想要和自己说什么。
“那一天月天的失联原因很简单，我离开了我们所在的本征世界，意外进入了量子之海——
在那里，我遇到了很多东西，其中就有着三天前让我从核爆中活下来的阿波罗。”
“……”
没想到葛温会上来就坦白这一点的奥托微微挑眉，不过还是面带微笑，迅速消化了葛温话语中的信息。
“阿波罗……
就是那台红色机甲的名字吗？”
“嗯。”
因为现在还没有最终确定彼此间的敌我关系，所以葛温也并未向奥托多介绍，点头应下，双眼与奥托对视着，缓缓说道。
“除了这些人和物之外……
我还有一些意外收获——
因为未知原因，我意外观测到了一些世界泡的信息，其中最完整的那个，与我们的世界相似度极高，几乎可以看作是我们世界的平行世界。
在这里，我看到了很多东西，也知道了很多事情……”
葛温不急不缓地说着，但是房间中的气氛却是陡然凝滞下来，奥托脸上的微笑凝固了片刻，旋即却没有消失，反而多了几分探究与玩味。
只是，葛温能够感受到，奥托看自己的时候，目光已经完全变了。
“看来您已经知道我知道了什么了？”
葛温好整以暇地看着奥托，那张与奥托有着七八分相似，让奥托莫名有种在照镜子的错觉的英俊面庞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不过，那毕竟只是平行世界的事情。
为了避免最后出现笑话，我们还是对一对信息吧。”
“哦？
明智的选择。”
奥托闻言，却是意外挑了挑眉——
知道了他干的那些破事之后，还愿意心平气和地坐在这里和他聊这些……
这似乎并不符合他对葛温的印象。
是因为那些信息的影响？
还是量子之海？
脑海中闪过种种念头，奥托好整以暇地看着葛温，等着他的下文。
“那么……第一个问题——
前圣女卡莲卡斯兰娜，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
葛温也不含糊，直接抛出了大招。
虽然在长空市的时候已经进行过排查，甚至入侵了极东的信息库进行过查询，确认这个世界并不存在名为蓬莱寺九霄的少女。
但是，葛温还是想要最后试探一下，面前的奥托是自己熟悉的那个情种愚者，还是隔壁世界线里恃才傲物的疯狂主教。
对这二者，需要拿出的东西可是完全不一样的。
“……”
而听到葛温的问题，奥托脸上的笑容彻底不见，深深地看了葛温一眼。
“看来你的确知道了很多……”
旋即，不等葛温回答，奥托就给出了问题的答案——
“卡莲……她是我的全部。”
在没有得到第二神之键的现在，奥托并不具备观测平行世界或者世界泡的能力。
这种情况下，葛温口中平行世界的信息就显得无比重要了。
即便那可能是假的，即便面前的不是葛温，而是一个不知道从哪儿蹦出来的家伙，奥托都会以最大的耐心与对方交流——在桌下的手按着崩坏裂变弹发射按钮的情况下。
“呼……看来我没有遇到最坏的情况。”
得到想要的答案，葛温呼了口气，露出了轻松的笑容，看得奥托都是一愣——
崽啊，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都准备摸出羽渡尘了，你这么放松让我不存在的良心都在痛啊。
而面对奥托疑惑的神情，葛温也给出了答案——
“在某些世界中，奥托阿波卡利斯并没有遇到翻过墙头的卡莲卡斯兰娜，支撑起这个人的只余下骄傲与自信。
卡莲虽然被他视作志同道合的友人，但也不能影响他的计划。
如果你是那种奥托，我的依仗恐怕就要失效了。”
274
第274章虚空万藏:看戏。
“没有在那个时候遇到卡莲的我吗？”
听到葛温的话，奥托挑了挑眉，略微思索，缓缓点头。
“或许的确会成为那种人吧。”
虽然常常自比为愚者，但是奥托也很清楚自己性格中的骄傲乃至于傲慢。
而有着这种性格的他，会在没有那份羁绊的情况下成长为那种样子倒是并不奇怪。
不过，不待葛温开口，奥托就是兴致勃勃地看着面前的葛温，好奇问道:
“在正式交流之前，方便向我透露一下，如果是那种我，你会拿出怎样的条件呢？”
而后，奥托就看到，葛温的面色不是很好看。
“这个话题还是不聊为妙。”
对崩二的认知基本仅限于一些玩梗视频与其下评论的葛温缓缓摇头。
“和那种世界线相比，我所看到的毁灭的世界都算是好的了。”
“看来你看到的那种奥托将世界搅得一团糟啊……”
注意到葛温对这个话题本能一般地回避，奥托反倒更多了几分兴趣。
“准确来说，是包括那个世界的你在内的一群妖魔鬼怪，一边把世界玩坏，一边把彼此玩成小丑。”
葛温也不掩饰自己对这个话题的不喜，随口回应道。
“哈……看来无论是怎样的发展，奥托阿波卡利斯都免不了成为一个差劲的小丑啊……”
闻言，奥托却是露出了爽朗的笑容，仿佛对葛温提供的信息相当满意一般。
“对自己的讥讽还是留到只有自己的时候吧，在我面前说这种话，我只会在些微认同的同时觉得你是在炫耀。”
葛温身子微微后仰，靠着身后的座椅靠背。
“而且，这并不是你最想知道的东西才对。”
“的确，”
奥托笑容稍敛，笑呵呵地看着葛温。
“但是，谈判的时候，暴露自己对最终目的的迫切只会招来失败。”
“但有没有可能，这只对你们这种老阴逼通用。
对我这种不谙世事的年轻人来说，有话直说才是更好的选择。”
葛温双手环在身前，撇了撇嘴。
“在纽约，如果你愿意和瓦尔特乔伊斯把事情以最直接的方式明说，那么他即便不会全力支持你，也不会和你反目为仇——
以你最擅长的蛊惑人心的手段，要忽悠那种热血的年轻律者宝宝应该比无伤打一遍卡莲幻想四都要容易。
在西伯利亚，如果你实话实说，只想要个公平然后回去找妈妈的文盲第二律者也会成为你的助力。
活了五百年，你应该明白某些时候沟通成本才是阻碍事情成功的最大阻力。”
虽然这两件事当时的情况完全没这么简单，但是葛温并不介意以此来打击一下奥托的气焰——
谈判就谈判，你说教尼玛呢？
“……”
而听到葛温的话，奥托面上的笑容不由微微凝固——
西琳的事情还好，但是当年的瓦尔特乔伊斯……的确给他脸上来了一巴掌，给他留下的教训更是让他铭记至今。
而在奥托魂钢身躯中，虚空万藏听着葛温的话，不由很是想要应和一阵。
只是，并不想要因为这点小事被奥托整治的虚空万藏最后还是以莫大的毅力控制住了这股冲动，继续旁听这场异界父子之间的对话。
而在片刻的失神过后，奥托也迅速恢复了冷静，饶有兴趣地看着面前的葛温:
“也就是说，在你看来，我是那种可以直接展现最终目的交流的对象？”
“你显然不会是。”
葛温耸耸肩，毫不犹豫送上了否定的回答。
“只是在确定了你的目的的情况下，我不想和你东扯西扯被你绕进去——
现在的我可以一巴掌把你这具魂钢身躯拍成魂钢饼，但是自己在智商上会被你玩死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清醒的认知，但是可不要太过妄自菲薄了啊，孩子。”
奥托轻轻鼓掌以示称赞，旋即却又提醒葛温不要太过小看自己。
“……
我们还是快点进入正题吧。”
葛温闻言却是拍了拍身上的外套，仿佛要拍掉什么脏东西一样。
“你这样说，总让我有种你马上要开始算计我的感觉。”
“哈……”
奥托闻言，也不做辩驳，笑了两声，旋即笑容一敛，平静地看着葛温。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们就直接进入正题吧——
谈判之前，先确定一下——你应该已经知晓了我所做的一切的目的吧？”
虽然那枚从葛温身上取走的吊坠现在就在奥托背后的书房之中，但是奥托看着面前葛温的目光中却没有了半分往日的异样。
事情涉及到复活卡莲的大业，即便是葛温这个异世界的卡莲之子，也不被允许做出干涉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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