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想传火的灰烬
她的养女之一，因为实验失去了感情的布洛妮娅可以作为人证物证；在长空市布置的人工崩坏现在去查应该也能查出来。”
主动挑起这个话题的葛温面对瓦尔特杨这有所保留的话语微笑以对。
“感谢你的理解。”
瓦尔特杨点点头，旋即话锋一转，指向了刚刚葛温话语中的第四点——
“不过，能够让你来主动找我的，应该不是可可利亚的问题才对——
以你今天表现出的能力，恐怕我也不会是你的对手。”
既然葛温承认了是自己亲手杀了可可利亚，那么那个被逆熵的卫星观测到，被特斯拉评价为不是现在地球应该出现的产物的红色机甲，应该也是葛温所为。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以其表现出的速度与破坏力，现在的瓦尔特杨还真没多大把握。
“没错。”
葛温闻言点点头，并不意外瓦尔特杨想要拿回主动权，悠悠说道。
“在我观测到的世界走向中，奥托主教的所作所为虽然在实质上推动了人类战胜崩坏的进程，但是其中却有着太多的不确定性与运气成分。
而且……其中的过程，并不美好。
对当事人来说，过于沉重了。”
“……”
看着面露感慨之色的葛温，瓦尔特杨沉默片刻，思索着葛温话语中可能的含义，缓缓问道。
“那……你今天找上我是准备改变那些失败的未来？”
“可以这么说。”
葛温点点头，神情并不似瓦尔特杨那般郑重，反而带着几分轻松。
“不过，参考那些平行世界里的情况，瓦尔特先生你的状态应该也不是很好，所以我也不会太过为难阁下。”
“也就是说，我选择如何对他并不重要。”
看着微笑的葛温，瓦尔特心中如此分析着。
256
第256章老杨的信任。
“……”
听到葛温给出的回答，无论是瓦尔特杨还是北美的特斯拉和爱因斯坦，都是不由陷入了沉默之中。
毕竟，一个看到过平行世界未来的人说自己看到的未来中人类没能战胜崩坏，对他们的打击着实不小。
见状，葛温虽然清楚以瓦尔特杨的心智，很快就能反应过来那毕竟只是平行世界，但还是先一步开口——
“不过，那毕竟只是属于那个平行世界的未来，而不是我们的。
而且，也正是因为看到了失败的未来，我们才更需要做些什么，不是吗？”
“没错……”
有些失神的瓦尔特杨听到葛温的话也迅速回神，缓缓点头，将心中的沉重压了回去，抬眼看着面前的葛温。
“那么，你现在来找我，是希望我……或者逆熵做些什么？”
“做一个保险——”
见到瓦尔特杨明白了自己的意思，葛温也不再顾左右而言他，正色道。
“保险？”
瓦尔特杨神情不变，等待着葛温的下文。
“嗯……”
葛温点点头，缓缓说出了自己接下来的打算。
“三天之后，我将会返回天命总部。
届时，我会将自己在量子之海看到的一切和盘托出，并劝他修改计划。
如果成功了，那么自然万事大吉。
但是如果劝说失败……还请瓦尔特先生带今天来到圣芙蕾雅的琪亚娜她们三人离开。”
“琪亚娜……
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吧？”
听到葛温的话，瓦尔特杨轻轻点头，表示同意，但在某种冲动催促下，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嗯，奥托一项计划的产物，融合了当年的第二律者留下的律者核心的……真正的琪亚娜卡斯兰娜的复制人。
根据几年前在俄罗斯的那场事故来看，她或许也可以被看作是复活的第二律者，只是有着严重到几乎只会出现在电影中的双重人格。”
在瓦尔特杨的注视下，葛温神情不变，缓缓道出了自己对琪亚娜的看法。
“也因为这个身份，她的人生注定充满了艰难坎坷——
奥托几乎毫无底线的计划，身体中律者人格的侵扰，身份暴露后来自主体人群的敌视与排斥，以及在那时候的自我厌弃……”
说着，葛温微叹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
“……”
而看着葛温的模样，瓦尔特杨心中也是闪过几分喜悦的情绪，不过他很好地将这份情绪压在了心底，面上仍旧平静，不再继续在琪亚娜的话题上深究，话锋一转，转而问起了葛温另一个尖锐的问题——
“既然你已经看到了在可能的未来中，奥托所做的事情，那么为什么还会寄希望于说服他来改变一切呢？”
已经被奥托坑过一次的瓦尔特杨对奥托的信任已经彻底破产，对于似乎要再跳一次自己当年跳过的坑的葛温，瓦尔特杨心绪颇为复杂。
“原因的话，可以简单总结为以下几个——
第一，就是能力问题——
至少到目前为止，有着奥托主教的天命让世界处于相对稳定状态，所有野心家都老老实实当着乖宝宝。
如果没了他，天命或许还能够依靠成熟的体系维持下去，但是被天命所管理的那些势力和人，乃至于是某些分部，势必会生出些不该有的心思，让人类社会陷入动荡之中——
至少，如果奥托主教消失了，那么你们逆熵大概率是要出问题的，并由此引发出更多的问题。
而直到目前为止，我都没有发现或者听说过有希望能够替代他发挥这个作用的人。
第二，则是我们是否能够做到——
根据我观测到的信息，奥托主教将发掘出的魂钢中的很大一部分都用来制作了魂钢身躯，分别藏在世界各地的隐秘基地之中。
除非我们能够把所有魂钢身躯全都挖出来粉碎，否则除非他自己找死，不然我们很难干掉他。
而这种事情如果失败，后果史书上已经写过不知多少遍了。
第三，则是一些个人因素——
虽然看过那些平行世界里奥托主教的所作所为，大概清楚了他是怎样一个人。
但是……至少到目前为止，我们世界里的奥托主教对我很好，甚至我可以说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的家长对自己的孩子做的都不如他——
虽然我同样怀疑，自己是他某个计划的产物与工具，但是至少目前为止，他都还没有做过伤害我的事情。
这种情况下，让我直接置他于死地……抱歉，做不到。”
虽然几乎是天天在心里骂奥托老贼，而且因为要防着奥托还不得不时刻注意自己的言行，但是葛温也不能否认，奥托对自己的确很好——
即便这种好可能是有目的性的，也无法将之完全否认。
而听着葛温说出的原因，瓦尔特杨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也必须承认，逆熵的确没有能力在奥托死后从天命手中接管世界的秩序。
至于奥托很难杀这一点，瓦尔特杨也不能否认。
直到听到葛温的第三个理由，瓦尔特杨看向葛温的目光这才有所变化。
虽然和立场有些不符，但是听到葛温的话后，瓦尔特杨反而看葛温更加亲近了几分——
在他得到的资料里，也是显示奥托对葛温很好。
如果葛温因为看到的平行世界中的东西，就毫不留情地对奥托喊打喊杀，那么瓦尔特杨反而要提防着葛温成为下一个奥托一样的野心家——
清醒的队友固然很好，但若对方是个无情无义，眼中只有利益算计的家伙，瓦尔特杨也难以信任。
不过，虽然松了口气，但是瓦尔特杨还是叹了口气，对上葛温的目光，缓缓说道。
“嗯，你说的这些，我都不能否认。
但是，我还是不建议你回到天命总部去和他面谈——
根据我这些年对德莉莎女士的了解与试探，奥托他很有可能掌握着某种影响人的精神与记忆的能力。
或许，你回到天命总部后，就已经不再是现在的你了。”
257
第257章特斯拉的双马尾旋风斩。
对于曾经的德莉莎，瓦尔特杨谈不上熟悉，但是也从资料致中和齐格飞口中有过了解。
即便其中有着一些偏差，但是几年的相处还是让瓦尔特杨发现了现在的德莉莎似乎有点……退化？
咳，总之就是在瓦尔特杨看来，现在的德莉莎所作所为和曾经的她有着一些并不明显，但是的确存在的差别。
而且，在偶尔谈起第二次崩坏有关的事情的时候，瓦尔特杨还从德莉莎那里得到了与事实大相径庭的答案。
结合从前文明遗迹中发掘出的部分资料，瓦尔特杨基本确认，奥托恐怕是得到了前文明打造的羽渡尘，那件能够修改人记忆的神之键。
因此，虽然瓦尔特杨此刻对葛温更多了几分信任，但是却开始反驳起葛温的计划。
“第八神之键羽渡尘，正体不明，但是根据记载似乎有着影响人类记忆的能力。
你如果直接回到天命总部去试图阻止奥托，那么很可能被其利用这件神之键修改记忆乃至于扭曲意志，变成他手下的工具。
即便你很想和他沟通，也没有必要非得回到天命总部——极东支部有着和天命总部的奥托的私密频道，你大可以向德莉莎学园长申请，而后通过这个频道与之联系。”
看着面前朝气蓬勃，宛若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的葛温，瓦尔特杨轻叹口气，语重心长地劝说道。
在已经建立了对葛温的部分信心的现在，瓦尔特杨虽然仍旧对葛温的话语是否全部为真带有怀疑，但是却也开始为其担忧起来——
以葛温现在表现出的天赋与实力，恐怕就会是这个时代的蕾安娜与塞西莉亚，考虑到今天白天那台红色机甲，甚至可能犹有过之。
而在崩坏日益严重的现在，这样的葛温不容有失。
“关于这一点，瓦尔特先生不必担心。”
而听到瓦尔特的话，清楚对方已经对自己有所信任的葛温微微一笑，悠然道。
“关于这一点，我自然也有所防备。”
毕竟，圣芙蕾雅学园里可不止有瓦尔特杨这个重伤的逆熵盟主，还有一位更加重伤的赤鸢仙人呢。
“而且，以我现在的精神力强度，奥托主教手中的羽渡尘恐怕还起不了什么作用。
想要影响我的记忆，把正牌的识之律者请过来吧。”
“……”
听着葛温这自信满满的话，瓦尔特杨稍稍迟疑片刻，虽然感觉有些不妥，但还是开口劝阻道。
“但是，即便如此，也并没有一定要去天命总部的理由吧？
毕竟，那里是奥托的大本营，说是龙潭虎穴也不为过。
就算你实力超群，但是最后如果和奥托产生冲突，想要从那里杀出来也并不轻松。”
“这一点还请放心，我在知晓奥托主教会做些什么后还愿意返回天命总部和他当面对质，自然有我的依仗所在。”
对此，葛温笑容不改，说着却是话锋一转——
“而且，除了上述三点之外，我会选择和奥托主教当面对质，还有一个理由，那就是——
我知道他想要什么。
而且，我有着满足他这个愿望的能力。”
“奥托想要什么？”
闻言，瓦尔特杨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将自己连同另一边的特斯拉和爱因斯坦心中的疑惑一同问了出来——
即便是和奥托接触最少的瓦尔特杨，也对奥托颇为了解，而特斯拉和爱因斯坦更是曾经在奥托手底下工作，决裂后的几十年更是研究了对方几十年，实在是难以理解奥托行为中某些自相矛盾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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