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天堂真矢
墨格拉涅一直惦记着羽贺真弓那口味道。
毕竟这孩子看上去真的很美味。
柔软蓬松的黑色头发,漂亮得好像玻璃的金色眼珠,长的也好看,还有那股隐藏在乖巧无辜表情底下的疯劲。
谁会用脸去接那种致命陷阱,还一路顺着水流直接飘过来的啊?
出于这样颇具反差的第一印象,墨格拉涅开始接近羽贺真弓。
她开始尝试和这个奇怪的守护者聊天。
对方不太健谈,但是个十足认真的听众。无论讨论什么话题都会耐心地听着,并且给出自己的见解。
虽然看着年轻,但是也已经旅行过很多地方,知识丰富,大半个阿拉莫的风土人情都了如指掌。
墨格拉涅有点喜欢羽贺真弓,并且为对方不能吃一口而感到遗憾。
一开始只是开玩笑,后来却越来越想将旅行中的守护者留下来,就这么和自己待在一起。
但这是不可能的。
守护者的脚步不会为任何人而停留,墨格拉涅很明白,所以不会阻止。
这份小小的阴暗心思被灾厄不断扩大、扭曲,变成了这副模样。
如果能够和对方再次见面的话,就算再死掉一次也无所谓,必须要满足一回自己的欲望。
她等啊等,终于等到了愿望成真的这一天。
.........
墨格拉涅的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有什么人在向着她跑过来,靴子敲打在积水当中,带着些许水声。
她转过头,看到了白发金眸的守护者,以及对方脸上的疤痕。
“真可惜,”墨格拉涅觉得这冷漠警惕的样子新鲜又性感,她舔了舔嘴唇,“虽然现在这副样子也不错,但我还是更喜欢你嫩得能出水的青涩时候。”
第八十四章 午夜杀戮秀
“你不应该在这里,墨格拉涅。”白发的守护者站在惨白的灯光下,她的白皙皮肤几乎和她那雪白的头发溶化在一起,全身上下都是黑白二色的,只有金色的锐利眸子和带着一点点浅淡血色的薄唇还有色彩。
面对曾经的朋友,羽贺真弓的第一句话却是斥责。
墨格拉涅的头发是深蓝色的,好似海面底下涌动着的深邃。她的瞳孔细长,近似于蛇的竖瞳,眼白此刻变为漆黑一片,黑色的裂纹顺着眼眶生长。
这位身材丰满的水族只简简单单地用一块布料勉强包裹身体,闻言转过身来。
她看上去比羽贺真弓还有几分人气,面颊浮现出些许红润,唇瓣红得像是要滴血。
这是可以用“妖媚”一词来形容的女人,好像是是睡前故事当中会吸人精魄的妖精魅魔。想到水族也有另外一个名字叫“水妖”,便不觉得有多么令人意外了。
“真弓也变老了呢。”话语出口,又觉得不太妥当,墨格拉涅笑意盈盈,“不对,应该说是【长大】了吗?我还是更喜欢以前的你,多可爱呀。”
羽贺真弓蹙眉,沉声警告:“墨格拉涅。”
“真亏你还记得我的名字,羽贺真弓。你这模样算是怎么回事?多么丑陋狰狞的疤痕……别告诉我,你无法消除它们。看到要吃的肉变得破破烂烂,真倒胃口。”墨格拉涅温声细语地倾吐着毒液,她缓步靠近羽贺真弓,手中并无武器。
“与你无关。”羽贺真弓注视着那双越来越近的眼睛。
两人都站在被水浸泡到小腿的积水当中,在这寂静无人的废弃水族馆内,墨格拉涅走动时扬起的水声分外明显。
这座水族馆在十年前因为老板破产而废弃,后来似乎因为一些不方便为外人道的原因,被封锁了起来。
但奇怪的是,这里的设施看上去保养得不错,一部分设备还能够正常运行,也有的已经进了水,因为地势低洼,几乎所有的房间都有积水。
这里应该是曾经的员工休息室,有两排锈迹斑斑的储物柜。其中几个被墨格拉涅用蛮力撕开,包裹身体用的布料……应该说是大块的毛巾,就是从里面找出来的。
那枚橙汁怪人的核心被墨格拉涅随手放到了敞开的储物柜里面。
积水、被撕碎的铁片和横七竖八的桌椅……羽贺真弓和墨格拉涅在一片狼藉当中对峙,水族的面孔愈发接近,那双紫红色的竖瞳几乎占据她的全部视野。
对方比羽贺真弓高半个头,因此在凑得太近的时候,羽贺真弓需要略微仰着脸。
一只冰凉湿润的、生长着长长尖利指甲的手,抚上了羽贺真弓的侧脸。
对方很轻很轻地蹭过羽贺真弓面上的伤疤。
“你的话,这点伤势只要眨眨眼睛就可以恢复原状吧?”她嗤笑,“留下来是为了什么?提醒自己是一条丧家之犬?”
这样程度的伤势,对羽贺真弓这样自愈能力超乎常人的守护者来说,应该不算什么才对。
但她却把这样丑陋的痕迹留了下来。
墨格拉涅所认识的羽贺真弓,还刚刚踏上旅程的那个年轻守护者,可没有这么死气沉沉。
羽贺真弓以沉默应对。
墨格拉涅的说法其实是对的。
和她左肋骨下方总会在下雨天隐隐作痛的旧伤一样,这些痕迹是过去咬着她不放的证明。
明明其他的伤势都可以愈合,无论是断肢还是挖眼都能够迅速恢复,但只有这些狰狞的痕迹无法祛除。
那些疤痕好像是长在了她的灵魂上,呈现在核心内部,逐渐地固化成为守护者羽贺真弓的一部分。
“真不中用。”看到羽贺真弓的表情,墨格拉涅也明白过来,她讥笑,“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失败者的味道。”
羽贺真弓没有被激怒,她仍然注视着水族的竖瞳,好像是在和挑衅一样发出呼噜声的猛兽对峙,拖延着时间,寻找破绽:“你话太多了。”
还有十分钟。
羽贺真弓计算了一下时间。
对方似乎执着于和自己叙旧,暂时没有发动攻击的想法,而那些已经在奇迹市扩散开来的水毒也还未触发。
自己只要再拖延个十分钟,就足够寺崎彩沙将倒影空间结界完善,将墨格拉涅拖到里面去了。
羽贺真弓再次确认好定位装置,时间一到就可以将这块石头塞到墨格拉涅嘴里。
“明明我就站在你面前。”墨格拉涅的吐息潮湿而暧昧,带着黏腻旖旎的转音,“却好像是在想别的女人的事情呢……也说给我听听呀?”
嘴唇凑得太近,产生了一种要碰到的错觉。
羽贺真弓对这样的距离感到不适,抿着唇:“……”
“你好像更不喜欢说话了,是因为一张口,那股子失败者的窘迫就会冒出来吗?”墨格拉涅自顾自地奚落着羽贺真弓,“还是说,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人喜欢你啦?”
“……”
“真是的……早知道你现在会变成这样,当初就应该直接宰了你,让你定格在最漂亮的时候。”墨格拉涅笑着,隐约露出的尖牙像是匕首一般锋利,“现在也不迟就是啦。”
羽贺真弓眼神一凛,刚准备抬起手,却又听到墨格拉涅轻飘飘的警告话语:“别动。”
水族笑意盈盈:“我知道你在拖延时间等待援助。这个世界的魔法对现在的我来说,还是很棘手的。不过,你来的时候,外面还在下雨对吧?”
“你做了什么?”羽贺真弓并没有流露出惊愕,毕竟她已经猜测到了墨格拉涅的存在。
“你猜到是我了对不对?原来你一直记得我?这样都能够猜得到是我?”墨格拉涅捏捏她的耳垂,因为淋过雨的头发还有点湿漉漉的,她的手中也一片湿润。她愉快地眯起眼睛,“那你怎么不戴我送给你的耳饰呢?”
为了佩戴具备特殊效果的耳饰,羽贺真弓是有耳洞的。
守护者的身体固化了,所以原本会随着时间缓慢愈合的耳洞也还是会存在。
墨格拉涅用尖尖的指甲寻找着耳洞的位置,随着她的触摸,那被把玩着的,沾了雨水的耳朵从麻痒迅速发展为剧痛,最后失去了知觉。
“你别乱动。”水族的声音很轻,又拿捏着分量十足的警告,“我不高兴的话,水里的巫毒可是要提前触发了哦。”
和守护者得到的祝福相似,她也从灾厄那边得到了相应的力量。
墨格拉涅能够通过降水将自己的巫毒注入城市水脉,为每一个人类都打上标记,而后再引爆毒素。
加上暴雨的作用,短时间内就已经足够她将整座城市渗透得差不多。
和她曾经生活的那个世界相比,现代社会,水资源的流通和交换速率远超出她的预期。
只要这座城市的主要水脉被污染,在无法察觉到毒素的情况下,四通八达的管道会无知觉地扩大污染范围,送到人们家中。
虽然这个世界的人们有着魔力,变相地拥有了相应的灾厄抗性,但长久以往,毒素不断积累,也能够得到喜人的效果。
如果墨格拉涅想,她的确可以发展更长时间,将整座城市化为死城。
但是,她偏偏不想要这么做。
所做的一切,也只是为了将羽贺真弓引出来。
所以她会给羽贺真弓选择。
“在你的援军到来之前,只要你不使用【自爆】或者其他的什么祝福,我就不会引爆毒素……怎么样?”墨格拉涅笑道,“如果你违反规则的话,我可不知道这座城市最后会变成什么样。”
她知道羽贺真弓的【自爆】有多难对付。
她可没有羽贺真弓这么强悍的自愈能力,一旦中了招,大概就是连灾厄那边都回不去的地步。
所以她一直防着羽贺真弓对她用这招,不惜拿整座城市作为要挟。
反正羽贺真弓也死不了,对方多半是会答应自己的。
果不其然,这个提议出口,白发的守护者并没有拒绝。
“放心,水族的承诺是绝对会遵守的……这一点,你也应该很清楚。”墨格拉涅勾起嘴角,等待羽贺真弓的回答,“别怕,我只是想咬你两口,什么都不会对你做。”
羽贺真弓平静道:“可以。”
她的核心是守护者当中硬度最高的。
身体怎么样都无所谓,成为鱼饲料也没有关系。
被活生生地吃掉也……
在话音落下的下一秒,脚底的积水忽然“沸腾”起来。
这些水好似生出了无数手臂,一拥而上,拉扯着羽贺真弓,淹没了她的口鼻,裹挟着她移动。
她被重重地甩到水中,一只手死死钳住她的腰,往更深处拖拽。
时隔多年,她再次成为了水妖的猎物。
..
羽贺真弓下意识地想要抓住一切能够抓住的东西。
她在水中睁开眼睛,手却被蓝发的水妖抓住。在水里她的力气比不上墨格拉涅,因此无法挣脱对方的束缚。
水妖蓝色的长发在水中铺开,随着水而律动,好似蔓延的水草。对方的腿在水中变成鱼尾,宝石一般的蓝色鳞片和往日相比略微暗淡,但仍然漂亮得不可思议。只是在鱼尾上多出了几条漆黑纹路,破坏了这份美感。
柔软而又丰腴的身躯包裹着绷紧了神经以至于十分僵硬的守护者,那绵软的胸脯抵上来,而后将脸凑近。
首先是好像是水流滑过,错觉一样的亲吻。
就好像只是蹭个唇角。
这仅有的温情只是短暂的错觉,墨格拉涅随后便露出了利齿,张开嘴,咬住羽贺真弓的下唇。
羽贺真弓嘴唇一痛,那牙齿插进肉里,只要轻轻一扯就能够将整块给撕下来。
墨格拉涅肆意地撕咬着羽贺真弓的嘴唇,蹂躏得血肉模糊。血腥味激起了她的兴奋,竖瞳缩成一条细线。
她开始进食。
先是脸。
她冲着那丑陋的疤痕而去,在上边叠加更多的伤痕。啃掉耳朵,咀嚼脆骨。
而后是肩膀,撕扯守护者的衣服,露出肌肤,然后毫不留情地啃噬撕扯。对恋人而言十分亲近暧昧的部位,此刻也深受墨格拉涅的喜爱。
从这个角度咬的话,就好像是自己在和真弓拥抱。
羽贺真弓下意识地在水中进行抵抗,好在墨格拉涅并不禁止她这样的反抗行为,毕竟在绝对强势的情况下,这样的肢体交缠只会让她感觉愉快。
但羽贺真弓的自愈能力很强,上一秒的伤口下一秒就会消失,对她而言就好像是吃不完的食物。
血在水中逸散,随着两人的动作,几乎要将这整缸水染红。
因为这里没有其他人,羽贺真弓的血并没有立刻就被这个世界的规则所和谐。
如果这个水族馆此刻还有着游客的话,想必一定会看到如此惊悚的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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