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宣纸
“那就2000订金，考完试再收取8000，这样就没问题了——但是实际上我们根本就不会收后面的费用。”千早说道，“至于对比发现问题的人，就回复他们‘每年的题目都一模一样得是多愚蠢的人才做的出来？这可是实力至上的学校！’以及‘就算是不重新出卷也不可能用一模一样的卷子，肯定会进行一定程度的更新，正经学校谁敢偷这个懒啊？’这样的话术就好了。”
“我懂了，总之我们的目的是扰乱市场对吧？购买者是否采用是否怀疑都跟我们没有关系。”
“对，虽然买卖考古题并不违法校规，但是我想二年级和三年级有头有脸的人物肯定不会公然宣称他们自己售卖的试卷是真实的，那样性质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那么我们可以进一步散布传言就说‘据说每一届都会有几道题是有问题的，为的就是找出抄答案的学生’‘你想想看啊，这个学校用点数什么都买得到，那怎么会留下一模一样的试卷这么简单的漏洞’这样的，您认为如何？”
“挺好的，就这样吧，骗的就是这些心眼多的人。”千早点点头，“总之执行的时候记得变装，不一定要点数，让对方购买同等价位的物品餐券都可以的。”
“明白了，我会好好变装的，时男时女，保证不露出破绽！”
“嗯，那么造假试卷由我来制作。”千早说道，“对了，跟桔梗说一声，如果有人跟她提起这件事情，不要参与，回头我们给她一份真的卷子。”
“真的给她吗？她肯定会拿卷子去D班做顺水人情的吧？”
“只给她后面大题答案，用电子版，不要给她手写的或者照片。”
“我明白了。”早坂点点头，“如果这样的内容别人也愿意相信的话那确实无话可说。”
“别把桔梗想的太傻了，在市面上同时存在好几个版本试卷的情况下她肯定不会把自己手里这份拿出来的，她在D班的影响力已经很强了，没有必要去赌这一把。”
“确实如此。”
栉田确实谨慎，尤其是D班是她目前的立足根本。
无论她在一年级乃至二年级的人气有多高，班级之间的竞争本质也只会让她尴尬，因此对待D班她才会无比谨慎。
“让子......弹先飞一会儿，然后我们去找C班聊一聊手里这5分的事情。”千早道，“几个版本的试卷在市面上流通，他肯定无法保证C班的人都能及格，那么购买这5分就相当有必要了。”
“如果这样，我们为什么不留个2分卖给D班呢？利用桔梗和轻井泽的影响力去说服平田的话他们肯定会愿意购买的吧？毕竟他们班是最容易出现不及格的。”
“没必要，如果距离及格线差个十分八分那就算买了也没有意义，还不如打包卖给C班。”千早否定了早坂的提议，“至于轻井泽，如果她因此不及格退学，那么就证明爱你失败了。”
“如果她被退学了我自然是不会有什么说法的，不过我不觉得她会退学哦？”
“因为D班超低的平均分？”
“单科的平均分都这个样子了，您可以想象一下只考十几分的须藤的五科单科分数会在平均分上拖多大的后腿。”
68.计划实施
为了提前一步占据市场，千早非常有效率地制作出了一版假试卷。
然后早坂也精心选择了C班的部分学生发送了短信。
果然就有人上钩了。
虽然C班的人可能也没有强到哪里去，但是他们这个月仍然有49000点数入账，花费2000点数的订金买一份能够通过期中考试的卷子他们还是能付的出来的，并且物超所值。
第一波发送的15条短信里有7个人都表示愿意购买。
根据这个比例，早坂立刻找上了一个二年D班的女生，威逼利诱劝服了对方用她的手机充当中转，并表示会付给她点数作为报酬。
二年级女生其实是想拒绝的，但是早坂则表示他们用独特的渠道，可以有很多人购买，相比较于她自己单干的一锤子买卖还是来打工更加靠谱。
最终令她下定决心的理由是早坂那一句“我们只收2000点的订金，整个二年级会有这么低的价格吗？”。
最终早坂与二年级女生达成了一次成功转账支付她500点数的报酬。
至于赖账，交易地点会安排在没有监控的地点，同时早坂也向对方展示了自己的“实力”，警告了对方还是老老实实打工最靠谱，动什么歪心思的话她可以让她毫无伤痕的痛苦万分。
由于第一天就有7个人购买，只是站在那里客串吉祥物就得到3500点的二年级女生感觉这活能干。心想老板虽然嘴臭，但是确实能处，说给钱真给，一点也不含糊。
当天晚上千早提供了新的版本，短信的范围也扩大化到了B班和A班共计30人——不过这一次只有不到十人第一时间表示要购买，其余人要么表示需要考虑要么干脆没有回复。
每次早坂都打扮成不同的样子去和“员工”见面，这让后者真的误以为自己打工的地方是一个精英组织。也因为早坂从来没有透露过自己的姓名和年级，所以对方打从一开始就认为他们都是三年级某个班的前辈们，还暗暗感叹不愧是三年级，就是会挣钱。
距离期中考试还有两个多礼拜，一些有心出手试卷的人已经都渐渐开始找人试探了，不过多半都遭到了拒绝。
成绩好的人一来不需要二来则是嫌贵，至于帮助同学什么的也犯不上自己出高价买。
在第三天，作为领导人的葛城、坂柳、龙园等人的核心班底也都收到了邮件。
在三人的指示下，他们分别购买了一版假试卷，并且碰头地点位于三个不同的地方。
都没有接受转账，而是以豪华套餐以及咖啡点心等手段等价替换。
二年级的打工人女生暴露是迟早的事情，不过能晚一天是一天，这都在计划之内。
毕竟几位领导人只要找自己班上其他人进行询问就知道对方的身份了。
早坂是伪装的，所以不可能会被找到，但是二年D班的女生就在劫难逃了。
不过早坂则是认为对方通过自己这边挣到了不少点数，后续的问题就当做是“员工福利”好了。扪心自问吧，哪有这么好赚钱的活儿？天真！
......
然而，事实证明D班的女生确实不是个能够保守秘密的人，在卖给几位领导人的手下试卷后，某个人就找上了门。
“对不起老板，我本想拒绝的，但是她实在太凶了！”“员工”哭诉起来。
“啧，别胡说，我可什么都没对你做，只是口头威胁了一下而已。”来者是一位个头挺拔，腰细腿长的白长直美少女。
早坂目测对方的身高绝对超过了千早，因此保守估计应该在一米七以上。
“你不是一年级的，所以是因为被抢了生意所以恼羞成怒了？”早坂立刻推理出了对方的目的。
“啊对啊，就是这样，我手头比较紧本想赚点快钱的，但是你们居然才收2000点？”高个女生一脸不爽，“憋死我了，既然，卖不出去你就吃点亏，让我打一拳发泄一下——这里没有监控对吧？”
“打我一拳？就怕你办不到。”今天的早坂是女装打扮，一听对方居然想打架差点没笑出声音来：这个学校的男生都未必能打得过她，更不要说女生了。
“哦哟？练家子就更好了！”白发少女捏着拳头似乎兴奋了起来。
“你先走吧，跟你没有关系。”早坂对“员工”说完扭头看向接下来pk的对手，“这一架打完希望你不要再纠缠了。”
“哼哼，放心好了，我说到做到。”白发少女说完立刻就攻了过来，上来就是个踢腿迅捷而有力。
早坂后退一步险之又险地避开了对方的攻击后，很快又是连续的刺拳。
“躲什么，刚刚不是很嚣张吗？”白发少女动作轻盈但是力道十足，攻击流畅且连贯，很显然并不是乱打的。
“别急。”早坂回答道。
看似早坂被压制，但是她不过是在观察对方的路数，同时寻找对方的破绽。
但是该说不说，这个女生的水平很高，起码一年级里并没有能够与之匹敌的存在，就算是练过的男生多半也得吃点亏。
不过这都难不倒早坂，她可是接受过各种专业训练，只是几个回合她就找到了破绽。
白发少女上一秒还在出拳，下一秒早坂就从她的眼前消失，紧接着她的后背被接了一脚，整个人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原来早坂刚刚借身侧墙壁发力，在蹬墙两步后使出了一记回旋踢。
“你打不过我的。”落地后的早坂说道，“刚刚动作你能做出来吗？”
“......”对方沉默了，“你那是正常人能做出来的动作吗？”
“我不是正常人哦。”早坂回答。
“......姐妹你这不走寻常路啊？”
“确实。”早坂点点头，“要不要一起干？我看你挺能打的。”
“需要我做什么吗？”
“保镖兼吉祥物。”
“给多少？”
“先给你转10000点。”
“干了。”
69.A班
“辛苦你了桥本同学。”坂柳有栖对桥本正义说道。
“我的荣幸。”桥本微微一笑，“不过葛城那边应该也拿到了，只要2000点，他没理由不买吧？”
“不必担心，只是普通地通过考试罢了，没有这套考古题A班也不会有任何问题的。”坂柳简单浏览了一遍桥本刚刚买回来的试题，略作思考后再次开口了，“想办法从葛城那边的人手里弄一套他们的题目。”
“明白。”桥本点点头，“您这是担心买到假题目？”
“如果卷面不一样，那么就说明卷子有问题；如果一样，我们继续找其他人的卷子进行核对。”
“您可真是仔细。”桥本称赞道。
“嘁。”一旁沉默了半天的神室对于桥本的样子非常不满，不过坂柳并没有在意——她还挺喜欢神室“桀骜不驯”但是又不得不服从于她的样子的。
“另一方面就是最近也有很多别的高年级在尝试兜售手里的试卷。”桥本继续说道，“基本上都在15000点往上。”
“15000点和2000点的订金相比差别也太大了吧？而且一口价要这么高，该不会是想骗点数吧？”神室心直口快直接说了出来，“而且都是原题什么的这根本不可能吧？”
“如果以收集信息作为考察点的话，倒是非常合理的测验，正所谓条条大路通罗马。”桥本也发表了自己的想法，“毕竟学校从一开始就在利用信息差对我们进行误导。”
“但是每届高一的期中考试试卷内容不变这可能吗？就算考察收集信息的能力，一点儿不变也不太可能吧？”神室仍然坚持自己的观点。
“这种事情不到考试那一天是无法确定的吧？学校随时都可以改变试卷。”
“好了二位，这暂时是一个无法得到结论的问题。”坂柳阻止了二人的讨论，“接下来我希望大家能够积极地和高年级接触，如果对方有考古题的话就询问一下价格，然后要求试看题目。”
“我大概明白什么意思了。”桥本做恍然大悟状，“是去看最后的大题对吗？”
“就是这样，只是看一眼的话，根本记不住题目，但是两份试卷有没有不同之处是一定可以发现的。”坂柳说道。
“那或许可以试着请二年D班吃一顿，然后五科都看几道题目。”桥本举一反三道。
“具体的就请自由发挥吧。”坂柳微笑道，“总之就拜托咯？”
最后只剩下了坂柳和神室两个人。
“真澄同学最近还有跟着妃宫同学吗？”坂柳问道。
“有，但是她的行动轨迹还是老一套，只不过最近增加了图书馆的行程。”
“B班在开学习会，她去图书馆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那除此之外就没有什么了，社团活动、超市购物、要不然就是咖啡店聊天......”神室细数着千早的行动，“完全就是普通的高中生吧？无非就是活动多一点的高颜值现充。”
“......”坂柳没有立刻回复，手里拿着手杖一下一下轻轻点着地面，似乎是在思考着些什么。
“还要继续跟踪吗？要我说这完全是在浪费时间了。”神室又说道，“还不如去打听期中考试的题目。”
“哦？真澄同学很担心自己的成绩吗？”
“啧，有苦手科目也很正常吧？”
“确实呢，不过真澄同学请尽管放心哦？就算没有标准答案我也不会让你因为不及格而被退学的。”坂柳笑起来，“我会亲自出马帮你补习的哟？”
神室没有回答，不过也没有拒绝。
她虽说不是头脑派，但是坂柳的一系列安排她也看明白了：那便是买到的这份期中考试答案很有可能是有问题的。
“唔，那就这样好了——接下来真澄同学的跟踪对象就暂时换成葛城同学好了~”
“哈？事到如今吗？”神室有点意外，不过也不是说不过去。
葛城作为坂柳在A班最直接的对手，没有第一时间跟着才会让她纳闷。
“对，我也想稍微了解一下葛城同学会如何看待这次的期中考试呢。”
“他不是有办学习会吗？”
“无论再怎么办学习会也比不过有标准答案的人哦？”坂柳说道，“如果班级点数的增加和平均分有关系，那么拥有标准答案的班级会占据绝对的优势。”
“这倒是......”神室点点头，“所以目的是在葛城拿到别的期中考试卷子前我们这边先一步验证吗？”
“不，我要让葛城同学相信他买到的那一份就是真的卷子。”坂柳说道，“告诉葛城，我们从三个不同的人那里买了卷子，经过核实是一模一样的，让他不要再浪费点数了。”
“他会信吗？”神室心想葛城又不是傻子。
“我会用不同的字迹再伪造两份。”坂柳说道，“至于是否相信就是他的问题了。”
“那要是我们的卷子和葛城的卷子不一样呢？”神室想起自己这边购买的卷子也可能有问题后问道，“那不是一下子就露馅了？”
“告诉他二年级和三年级版本有出入，不可能完全一样。”
“......这真的说得通吗？”
“当然了，其实葛城那边有我们的间谍哦？我早就拿到了葛城那边的试卷，并且针对两份不一样的试卷进行了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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