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雾澜
光头吐了口唾沫:“我告诉你,就算是魏彦吾也不敢他妈的说这种话。”
陈眉头一拧,李警官则用力按了按光头的脑袋,语气冷厉;“说话注意点!”
“注意点?”光头咧嘴,笑得很是开心:
“那我问问你,小子。你……有对观月大姐说话注意点吗?”
“观月大姐?那是哪来的大妈?”李警官撇了撇嘴,“难道我还要铐个大妈回——”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混乱的大厅也逐渐陷入了死寂。
很显然,李警官知道那个“观月大姐”是谁,周围的近卫干员,也知道。
那是个在近卫局中被妖魔鬼神化的名字。
嗒,嗒,嗒——
让人熟悉的清脆声响。
那是木屐鞋跟轻轻敲在地面上的声音。
飘摇的樱色长发,绚烂的樱色和服,栩栩如生的花鸟风月。
不过,没有刀。
因而她便是最纯粹的无双美人。
只不过……
“现在的年轻人……玩法还挺多啊。”
美人单手环着一个在半透明薄纱外披了件袍子的女人,她挑了挑眉角,看起来并没有因为被打扰到要事而生气。
“我就在这里。”
她神情愉悦地伸出柔嫩纤细的皓腕:
“刚刚……是谁想铐我这个大妈来着?”
咚——
李警官两眼一翻直接倒了下去。
此刻,就与那时一样,在所有人不敢看她的时候,陈在紧盯着她。
这一次,她似是终于感受到了陈的视线,微微偏头与陈对视。
而陈在与她对视的第一瞬间,只有一种感受。
后悔。
她是第一次在和别人对视的时候如此勉强,她发现自己几乎是本能的想要躲避那个女人的视线。
戏谑又灼热的视线。
躲避着那视线的她,就像是只撅着屁股到处打洞的兔子。
由此,那个名为观月黎的女人笑得更加灿烂了。
在她放肆又轻佻的笑声下,陈晖洁小姐最后还是撇过了脑袋。
她想过十几种可能,有关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人的可能。
但她万万没想到,这个女人——
是个老色批。
第二章——好女人观月黎
观月黎起床的时候,身边的女人还在安睡。
她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抽走床头的裹胸布熟练地一圈圈缠好,足尖勾起地上的系带胖次轻巧地挑到大腿上。
“好饿……”
女人揉了揉线条分明的腹部,脸上满是还没睡醒的倦怠。
“差不多中午了吧。”
去卫生间漱口洗脸完,抄起衣架上的樱色和服随意地套在身上,将刀架上的两把刀悬在腰间,观月黎又毫无风仪地打了个哈欠,推开门走出了这间酒吧专门为她准备的套房。
“说起来,魏彦吾那家伙估计今天要找我麻烦了吧。”
鬼族女人散漫揉了揉脑袋,“阿月怎么会嫁给这么不爽利的家伙呢?”
转角下楼,昨晚狼藉的大厅已经全部修整完毕,这个点酒吧里本来也不会有多少客人,在下面的自然基本上全是天生组的成员。
所以,观月黎一下楼,迎接她的就是整齐划一中气十足的问好:
“观月大姐早上好!”
虽然现在根本并不是早上,但是大人物可不用你提醒现在是什么时候,人家现在刚起那就是早上,说话的艺术,混混也是要懂的。
“早,有什么吃的?”
昨晚那个跟李警官对着干的光头立马九十度鞠躬:“都已经备好了,如果需要现做在下立刻吩咐厨师!”
“啊……”,饥饿状态下的观月黎对于美食的追求度要低于填饱肚子的需求度,“不用了,我有点事,端上来吧。”
走到老位置上的观月黎把木屐踢开,美美地伸了个懒腰。侧身斜躺在沙发上。
“说起来,昨天那个小姑娘……”
观月黎单手支着侧脸,百无聊赖地用手指卷着头发:“那种味道,应该是龙吧?”
一想到昨天那个年轻女警官与自己对视时强撑着的硬派眼神,观月黎就有点想笑。
“香香软软的年轻女孩真好啊……”
老色批这般感慨。
其实,话也不能这么说。
一个丑批调戏美女,那只会让人觉得恶心。
甚至于,有时候帅哥调戏美女,都可能让人恶心。
但是,攻气十足的美女调戏美女,给人的感觉就完全不一样。
“而且……早上的时候,盯着我的也是她吧?”
观月黎虽然有点脸盲,而且一般懒得去记谁长什么样,但美人当然是有特殊优待的。
“不认识我的新警官,却能参与大案子,而且还是龙……”
观月黎突然愉悦地低笑起来:
“看样子,也不像是喜欢男人的女孩子啊。”
观月黎,一个正直的,纯粹的,只摩擦身体不摩擦感情主义者。
正直就正直在,观月小姐不会采用任何非法手段,欺骗手段,暴力手段来达到摩擦身体的目的,大家说好不谈感情,如果不是你情我愿,那就直接拍拍屁股散了完事。并且,正直的观月小姐不会把纯情少女和已婚少妇这一类人当作目标,也不会刻意去掰弯直女。
纯粹就纯粹在,生性疲懒,只对吃喝砍人等等寥寥数件事感兴趣的观月小姐,会在为了达到摩擦身体这个目的上爆发出惊人的行动力,并且在目标选择上十分严谨,绝不会随随便便就找个对象开始发电。
现在还在床上睡着的那个女人可不是什么陪酒女,她是这家酒吧的老板,天生组的高层干部口之一。
当然,说这么多,还是掩盖不了观月黎是个老色批的事实。
但是有句话说得好——有谁不喜欢两个水灵灵的女孩子搞在一起呢。
随便解决了一下早餐兼午餐,观月黎在天生组成员的恭送声中慢悠悠的踩着木屐离开了。
正午的太阳有点晃人眼,但是走在大街上的观月黎更晃人眼——各种部位,各种意义上。
“魏彦吾的宅子里这里好像有些远啊……”观月黎有气无力地轻叹,“去找小星借一下她的车好了。”
“但是借车的话她又要唠叨我不好好穿衣服,唉……”
女人提了提自己的衣领子,一脸不满的嘟囔:“开到两百码也没人能看见我里面穿什么啊。”
至于打车这个选项早就被观月黎永久pass掉了,因为她来龙门这么久了,就一个没出租车司机敢载她。
公交车之类的倒也还行,但是前面胸太大,后面刀太大,容易碍着别人。
而且说实话,她其实挺讨厌城市里的这些来来去去的冰冷铁罐头,机车倒还过得去。
“所以还是要借车啊,算了,她再唠叨的话就按住来一发再走,嗯,就这么决定了。”
这样想着的观月黎心情舒畅了很多,就连马路上川流不息的车辆看起来都顺眼了不少。
“……嗯?”
刚刚对铁罐头升起来的好感荡然无存。
一辆跑车正以疯狗般的速度朝路口窜来,而在斑马线上,一个母亲正牵着自己小女儿的手往观月黎这边走,好像在和她的女儿说些什么,笑得很开心。
惊呼和喇叭声让笑容灿烂的母亲有些错愕地转过头。
狰狞的钢铁野兽带着工业的残忍和无情撞进她的视野里。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做,但即便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完全不受自己控制,她也依然做出了反应。
转身,抱紧自己的女儿。
“所以说……我才讨厌这些扰人清静的铁疙瘩。”
轻微的呢喃消弭在炸起的音爆声中,观月黎的身影在刹那间消失不见。
下一刻,女人面无表情地站在那对母女和跑车之间,将驾驶室里那个杂碎恐惧却又兴奋的,令人作呕的神情看得一清二楚。
“恶心到我的早饭都快吐出来了。”她这般轻叹。
绛紫色的瑰丽眼瞳倒映连烈日都无法消融的肃冷。
而后,丰满结实的白皙长腿笔直抬起,樱色和服的下摆潇洒自在地荡开,但在深处绝景被人看到之前,那条令人魂牵梦萦的长腿便猛然砸落——
——爆鸣!
整个车头被一脚踏进地面,就像慌不择路的老鼠窜到了猛虎的掌下。
脑浆迸裂。
预想中的痛楚和绝望并没有随着轰鸣声袭来,于是那位年轻母亲便茫然地回头看去。
然后她看到了在气浪中肆意飘摇的樱色长发,和服上的鸟儿振翅高飞。
接着,那女人转过头,如梦似幻的面庞在烈阳下是那么不真切,带着一种惑人的魔性。
“你和你的女儿还好吗,夫人?”
她的眉眼微微弯起,声音轻柔。
年轻母亲愣愣地看着她。
“妈妈……妈妈?”
小女孩怯生生地从年轻母亲的怀中探出头:“怎么了?”
观月黎弯下腰揉了揉小家伙的脑袋,“什么事也没有哦。”
小女孩仰着头,看着那遮蔽太阳的山峦,张大嘴巴:
“好……好大!”
观月黎愣了一下,然后笑呵呵地说道:“女孩子可不能随便说这样的话。”
“可是……真的,好大!”小姑娘一脸震惊,“我可以摸摸看吗?”
“钰……钰钰!别胡闹!”
年轻母亲如梦初醒地拍开了自己女儿的手,红着脸站起不停地道歉又道谢。
“没关系啦,这算是,嗯……小孩子的本能而已。”
观月黎眯眼笑着,看起来很开心:“夫人你有一个很可爱的孩子啊。”
年轻母亲不知为何羞红了脸,扭捏地说不出话来。
“待会儿夫人你可能要去近卫局做下笔录,不过没关系,只要你告诉他们,是一个叫观月的女人救了你,他们不会为难你的。”
“至于我,我还有点事要做,就先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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