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暴走的酒瓶
“他已经兽化了吗?”
老女人问道。
没等安科回答,兜鍪人摇了摇头。
“那就让他们进来吧,只要愿意拥抱苦痛之人,皆得吾主之庇护。”
老女人想了想说道。
“感谢您的仁慈,菲丽修士。”
安科连忙道谢。
“不用谢我,这是吾主的慈悲。”
老女人摇头道。
有了她的同意,兜鍪人打开了铁门。
安科再次感谢了一句,然后带着家人推着板车进入了门内。
兜鍪人不再看那个猎人,而是紧紧地盯着刘正,目光中似乎有些困惑。
而刘正在他的凝视下坦然自若,甚至还举起触手和他打了个招呼。
然而,兜鍪人并没有回应。
“进入教堂之前,必先经过苦痛洗礼。本月的洗礼乃是针刺之福,你们谁先来受领?”
老女人问道。
“我先来吧。”
安科咬了咬牙,走到了门前。
“好。”
老女人点了点头。
关好铁门的兜鍪人走了过来,从自己的长袍上拔下一根带血的图钉,然后扎进了扎进了安科的手臂。
安科闷哼一声,忍住没有叫出声来。
毕竟是在自己的妻女面前,还是要维持身为丈夫和父亲的尊严的。
“不用忍耐,痛苦的叫喊正是吾主借汝之口降下的福音。”
老女人说道。
听到她的话,一边的刘正面色古怪。
这个苦痛教会,貌似也没比血愈教会正经到哪儿去啊。
痛叫是福音,那这个苦痛之主到底是S还是M呢?这是个问题。
“啊!”
既然老女人这么说了,接下来的四针安科就不再忍耐,惨叫出声。
安科的妻女心疼得流泪,芙拉也面露不忍。
倒是老女人露出了笑容,似乎很满意他的叫声。
“你可以进去了,下一个。”
她摆手示意道。
“不好意思,我插个队。”
刘正走到了众人面前。
“我想问问,要是多扎几针的话,有额外的福利吗?”
他微笑着问道。
(本章完)
260.第259章 骗一个神,演技得敬业一点
260.
???
当所有人朝你露出疑惑的表情时,一般都代表着你有问题。
当然,刘正并不觉得。
多挨几针就能换点信徒福利什么,这不是很合理的操作吗?
他在大都会的时候,买个咖啡还要被人刮眼、采耳、绞面呢。
“如果你能通过大洗礼,我主自然有所赏赐。”
老女人定了定神说道。
“好啊。”
刘正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刘正先生,要慎重啊。”
安科连忙提醒道。
“怎么了?”
他问道。
“大洗礼是苦痛教会的最高仪式,凡是通过大洗礼的人,最后都成了圣徒。”
安科说道。
“那不是好事吗?”
说起来圆神教派还想让他去当圣子来着,圣徒听着比圣子可威风多了。
“人只有死后才能称圣。”
安科无奈地说道。
“这么刺激,那我更要试试了。”
刘正看上去兴致勃勃。
“希望伱不要后悔。”
在老女人意味深长的眼神中,所有人开始轮流接受洗礼。
玛丽安还好,三个小女孩儿一针下去直接眼泪止都止不住。
不管是妮娜姐妹还是芙拉,那在家都是从小宠大的,别说被针刺,连打手板都舍不得用力。
当听见她们尖细的哭声时,老女人的表情更加兴奋。
苦痛教堂已经多少年没有孩子来了,苦痛之主这次想必会非常的高兴吧。
不止三个小女孩儿,连晕倒的猎人和三花猫都没逃出去,全都挨了针扎。
不过兜鍪人似乎有特殊的扎针技巧,五针下去猎人竟然都没醒。
最后一个轮到了刘正。
兜鍪人看了他一眼,然后从肩头拔出了一根长长的钉子,比扎其他人的钉子至少长了一倍。
兜鍪人拿着钉子没有马上动手,而是静静地看着刘正。
“来!”
刘正爽快地说道。
他话音一落,兜鍪人立刻握着钉子朝他的肩膀砸了下来。
足有一指长的钉子生生砸进了刘正的肩头,直没入柄。
“啊!”
尖叫声顿时响起。
但叫出声的却不是他,而是三个小女孩儿,尤其是芙拉叫得最大声,就像钉子是插进了她身体里一样。
“你为什么不叫?”
老女人不满地问道。
“我觉得这种程度就叫的话,苦痛之主会嫌我丢人。”
刘正若无其事地说道。
你要说痛,那肯定是痛的。
但你要说叫出来,那就有点假了,就像两个人可以演完的电影里的女主角一样。
这个苦痛之主可能是真实存在的,骗一个真正存在的神灵,演技还是要敬业一点。
“吾主是包容的,无论是什么程度的苦痛他都会欣然接受。”
老女人驳斥了他的说法。
“不过,你的忍耐力确实能让吾主欢喜。”
但马上,她又换上了一副笑脸。
“进来吧,苦痛教堂欢迎你们的到来。”
所有人进入教堂后,兜鍪人拽着大门将其关上,然后关上了门锁。
刘正注意到,教堂的大门竟然是用实心金属打造的。
难怪安科一心想到这里来避难,就目前那些野兽表现出来的力量,确实不可能攻破这座教堂。
而且,这个作为看门人的兜鍪人似乎也不简单。
他看向兜鍪人的双臂,上面的图钉因为肌肉的发力而更加深入,鲜血将布袍几乎浸透,而兜鍪人却一无所觉。
似乎注意到刘正的目光,兜鍪人回过了头。
四目相对,空气中似乎有电光闪过。
不过,兜鍪人的目光中倒没有什么敌意,主要是好奇和探寻。
刘正移开目光,打量起教堂内部的景象。
教堂里没有很多华丽的装饰,包括亚特城里常见的彩色玻璃窗都很少,取而代之的是大量的壁画。
而这些壁画的内容,几乎都与苦痛有关。
其中大部分都是人们自我行刑或被别人行刑的场景,小部分则是一个人或是一群人悲伤或恐惧的模样。
有的人在火焰中高举双手,有的人在水中蜷缩身体,有的人用长矛刺穿了自己,有的人抱着夭折的孩子无声嚎叫。
看得出来,这些壁画并非都出自一人之手,但风格却高度统一,应该是一代代画师传承下来的成果。
而教堂的正中央,是一座木制的雕像。
一个浑身赤裸的年轻男子以一种扭曲的姿势将自己固定在一根木头上,他的手脚都变成了藤蔓的样子,
而他的表情十分怪异,看上去既痛苦又幸福。
“这是扭曲圣者,他既是吾主的先知,也是苦痛教会的创立者。”
老女人用崇敬的语气介绍道。
“他的手脚真的变成藤蔓了吗?还是只是艺术性的表达?”
刘正问道。
“.”
老女人无语地看着他。
我跟你说我常杀人,你问我长沙人多不多?
“是真的,扭曲圣者在生前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人们围绕在他的身边听他布道,直到他回归了吾主的怀抱。”
出于对传道的渴望,她还是认真地解释了起来。
“那这座雕像就是扭曲圣者本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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