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暴走的酒瓶
“前辈,要我去教教那棵树什么叫礼貌吗?”
小说家眼神冷冽地说道。
“不用了,你们打得两败俱伤,回头麻烦的是我。”
刘正摇了摇头。
而且,这女人嘴上说得义愤填膺,为什么刚刚他砸下来的时候不接住他?
他嫌弃地看了小说家一眼,后者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小说家也不知道刚刚自己为什么没出手,可能因为前辈被扔出来的样子很可爱吧。
“走吧。”
刘正拍了拍屁股,朝着血腥餐厅的方向走去。
而小说家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后面,然后忽然回头,朝法国梧桐做出一个劈柴的动作。
“切!”
法国梧桐回以两根中指。
等它变成凤凰,这种小虫子它一口能吃一百只。
刘正只顾着往前走,似乎对身后发生的一切一无所觉。
——
“你小子看上去玩得很开心啊。”
牛马看着进门时一脸神清气爽的刘正说道。
“马马虎虎吧,就是跳了跳舞,喝了点特色饮料而已。”
他耸了耸肩道。
“回来这么早,你这身体也不行啊。”
牛马看了眼时间说道,语气有些得意。
看来不是它一头牛马阳萎了嘛。
“大佬,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去参加的是舞会,不是impart。”
刘正虚着眼说道。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上流社会那点玩意儿我还不知道吗?舞会就是impart,impart就是舞会!”
牛马笃定地说道。
“你说是就是吧。”
他懒得解释,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刚刚坐下,电话铃声就来了。
虽然是牛马的。
“老板,您有什么吩咐?”
刚刚还一脸淫笑的牛马立刻严肃起来。
“是,好,我这就让他过去。”
牛马挂断了电话。
“老板让你去她办公室一趟。”
它对刘正说道。
“好。”
刘正点了点头,就准备起身离开。
“等等,把你那份员工餐先拿出来。”
牛马叫住了他。
“大佬,你不是吃饱了吗?”
刘正看着它像是怀了一窝小牛马犊子的肚子说道。
“要你管,再来十份我都吃得下。而且我说过多少次了,这是服从性测试,服从性测试你懂吗?”
牛马强调道。
“我看你这不是服从性测试,是肠胃承受能力测试。”
他一边吐槽,一边从柜子取出了自己那份员工餐。
还好,就是普通的员工餐,并不加属性,也就不算亏。
把员工餐上供给牛马,刘正离开了休息室直奔三岔路口。
坐着电梯来到了司雪的办公室,里面的背景又换成了默认的熔岩汪洋。
“我要是不叫你来,你是不是就打算把五德文字昧下来了?”
等他走到白金王座前后,司雪歪斜着眼看着他说道。
“哪儿能啊。我回来的路上就想赶紧把五德文字交回,就等您召见呢。”
刘正说道。
他说的依然基本是实话。
反正“信”字已经复制给了法国梧桐,舞会也结束了,五德文字的效果已经发挥完毕,再留在他身上只会造成他的负担。
“你倒是自觉。难道你不想试试再承载‘礼’字?要是你能五德合一,我正好也可以把那只鸟给吃了。”
司雪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
色泽红润,舌苔薄白,一看就很健康。
“老板,你还是饶了我吧。真让我去承载‘礼’字,您不仅吃不到凤凰,还得失去一个对您忠心耿耿的员工了。”
刘正苦笑道。
“你?忠心耿耿?”
司雪发出一声嗤笑。
“你在外面发展的关系比在餐厅还多,还傍上了一堆连我都惹不起的大佬,还谈忠心耿耿,有点可笑了吧?”
“发展关系是为了更好地开展工作,结识大佬是为了能够更快地送达外卖。刚刚作家协会的预备副会长亲自邀请我加入,还承诺会帮我解决工作调动的问题,我都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对您的忠心天日可表啊。”
他一脸严肃地说道。
“哼,还想从血腥餐厅调人,我看这帮作家协会的笔杆子是写文写得神志不清了。”
司雪冷哼了一声道。
不过她也知道,作家协会确实能做到这一点。
从进入现代化后,作家协会对市政厅的作用就越来越大。
虽然血腥餐厅的地位并没有降低,但也不像以前那样有绝对性的优势了。
主要是,刘正对餐厅来说,也确实没有那么重要。
如果作家协会向市政厅正式发函,要求调走他,那司雪还真不太好阻拦。
但刘正离职是她不能接受的。
虽然这个人类从入职开始就不停地搞事,但确实给她提供了不少乐子和好处。
不管是处于找乐子还是利用他给自己办私事的目的,司雪都不可能放任刘正离开。
“是啊,咱们餐厅福利待遇这么优厚,工作氛围这么融洽,老板您的领导又是那么英明正确,我怎么可能舍得离开呢?”
刘正打蛇上棍道。
“算你识相。那个作家协会的会长来了没有?”
司雪忽然问道。
“应该没有,至少我没有看到。”
他谨慎地说道。
毕竟那种级别的存在,肯定有遮蔽自己气息的办法。
“难道它真的晚年不祥,遍身红毛了?”
司雪喃喃自语道
“如果是那样的话,那就得早做准备了。”
她若有所思。
刘正屏住呼吸,努力地扮演好一个隐形人。
他其实并不想听这些大人物的隐秘消息,毕竟里面的一个词就可以压得他粉身碎骨。
所幸,司雪也没有继续往下说。
她抬了抬手,囚禁着五彩凤凰的黑曜石柱再次从熔岩升起。
“靠近点。”
她命令道。
刘正立刻走到了司雪的跟前。
“把衣服脱了。”
她又命令道。
刘正又麻利地脱掉了衣服,包括传奇马甲在内。
“渥太华的手艺倒是没有退步。”
司雪看着他那一身不含半点天然成分的肌肉,似笑非笑道。
他不知道该不该提老大哥,于是回以腼腆的笑容。
不过司雪也没有在这件事情上纠结,直接伸出一只手,撕下了他头顶的“德”字,连皮带肉。
“唔!”
一种灵魂被割裂般的痛苦让刘正浑身一颤,但凭借坚强的意志没有叫出声。
司雪并没有理会他的痛苦,抬手又把他身上的“仁”、“义”、“信”三个字也撕了下来。
刘正终于承受不住那种发自灵魂的痛苦,单膝跪倒,额头和后背上全都是冷汗。
司雪将手里的人皮一扬,人皮立刻飞向了黑曜石柱投入其中,接着盖在了五彩凤凰身上的伤口上,渐渐融合在了一起。
被人皮覆盖的部位并没有长出羽毛,看上去有些滑稽。
突然,五彩凤凰睁开了眼睛。
锐利而清澈的凤目看向刘正,一道白光穿透了黑曜石柱,直射向他的怀里。
“都关起来了还不老实。”
司雪懒洋洋地一招手,一只巨大的鳞爪虚影一闪而逝。
接着,那道白光就被抓到了她的手中。
司雪摊开手掌一看,原来是一滴包裹着火焰的眼泪。
“又不是鲛人,学什么流泪?”
她嘲讽道。
“要不是留着你还有用,我早把你吃了。你最好老实点,还能少吃点苦头。”
司雪伸出一根手指,黑曜石柱中立刻长出了一根石矛。
她又一勾手指,石矛立刻急速向上升,从凤凰泄殖腔的位置贯穿了进去。
“唳!!!”
凄厉的惨叫在溶洞之中回荡,震得那些钟乳石都摇摇欲坠,掉了不少进熔岩汪洋里。
刘正看得菊花一缩,这要是让他受这种刑罚,那真是生不如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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