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踏雪
“嗯？你也是这样觉得的吧……”
嗡！
秦墨的视野之中，世界纷纷碎裂，银白色的锁链从他的身上穿过。
看着几米之外的黑闪闪，秦墨闲庭若步一般走过去，走到了他的背后。
黑闪闪身边的盾牌确实严防死守的十分严整，就算现在可以从中穿过，等时删结束之后他也会被挤出去。
现在的他除了一开始已经在身上的东西之外，无法和物质世界产生任何的互动，包括和他一起进入这个时删时间的所有物质。
但是没有关系……
四次时删所为的就是现在这个时刻。
这是他第二次使用旭日斩，比之前对战幻胧的时候速度更快了。
比起烈阳斩，旭日斩十分的朴实无华。
但是其破坏力也不是烈阳斩可以媲美的。
黑闪闪看着再次被天之锁洞穿的地面：“可恶！为什么这么快！躲哪里去了！”
没有心眼，亦没有直感。
黑闪闪根本无从感知到身后的危险。
而随之到来的是，撕裂了三面盾牌，以及其盔甲的斩击。
和金闪闪完全相同的伤势，再次的出现在了黑闪闪的身上。
“纳……”
虽然再一次斩杀了黑闪闪，但是这次秦墨并未再次让天堂阶梯去抽取他的能量，毕竟他面对的可不是原来的英灵，而是被污染的东西。
第三十九章 空洞深处
幽兰黛尔一步一步的向着空洞的深处走去，越是前往深处，不仅仅没有变的更加黑暗，反而还有了红色的光芒，而在大空洞的最深处，一个巨大的红色肉瘤悬浮在一片红色的“湖水”之上。
“没想到，居然突破了那两位王者以及重重的陷阱来到此处了吗。”
还没等幽兰黛尔仔细看清所谓的大圣杯，站在那个湖泊之前的一个穿着神父服的男人转过身来看向了幽兰黛尔。
和令人震撼的大圣杯站在一起，这个年轻的圣职者在此处极其的不显眼。
“言峰……绮礼。”
骑着克利希娜，幽兰黛尔看向了这个挡在自己身前的神父：“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见过这东西，你应该知道，它无法实现你的愿望的吧。”
“为什么？”
仿佛是在反问自己，又仿佛是在问幽兰黛尔。
“不，它可以完成我的愿望，我的愿望只有一个，那就是让这个诅咒诞生于这个世界。”
虽然还很年轻，和十年后的他并不相同，但是名为言峰绮礼的扭曲，却是早已存在的事情了。
他无法从普通人感到幸福的事情之中得到满足和幸福，反而，他以他人的悲剧，亲手摧毁他人的美好为乐，从中感受到了能够填充他那颗空洞的心灵的愉悦。
接受过良好教育的他，自然明白，自己这个情况是错误的。
从一开始，他就意识到了自身的扭曲，试图以爱上他人的形式，来改变自己。
但是结果是失败的。
直到几年后，他才意识到这件事，给自己的妻子留下了果然无法爱上她这句话，导致了其妻子的自杀。
虽然她本就没有多久可以活了。
他的妻子没有看透这个男人，但是他却很明白……
因为当时他的心中有着一个想法。
“反正要死的话，我想用自己的手来杀掉。”
他知道这是错的，但是这却是从他内心之中流露出来的，最真实的想法。
这就是言峰绮礼，以他人的不幸为食，充满了扭曲和污秽的人。
而现在，他遇到了，能够给予他最大满足的东西。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应该知道如果这个东西诞生的话会发生什么事情吧，所有人都会死去。”
幽兰黛尔皱了皱眉头，她从秦墨那里听说过这个神父，秦墨对其唯一的评价就是——扭曲。
但是她还是有些不相信，世界上会有这种人吗？
相信着世界的美好，爱着他人，也被其他人爱着的幽兰黛尔无法理解这种，期望他人不幸的本能。
“他没有做出这样的事情。”
言峰绮礼站在原地，仿佛很耐心的回答着幽兰黛尔的问题：“他既不是恶，也不是善，人类从降生开始，从零开始学习何为正确，起始状态是零，换而言之，每个人最初都只是张白纸。”
“真正使其产生变化的，是那个人的成长环境，以及处于该环境之中诞生的自我，帮助渴望孵化的生命诞生，这便是爱。”
“？？？？”
幽兰黛尔听着言峰绮礼的话感觉很有理，虽然明明知道是有问题的，但是并不妨碍她觉得有理。
“人类的本质就是如此的，恶人会在放肆中绽放出善意，圣人也会偶尔犯下恶行，正是如此矛盾的存在才是人，人但凡活着，就会同时孕育出善恶。”
“而这个存在还未但生下来，是将自己视为恶而悲叹，还是接受自己，即使被视为恶，但是只要他不对自身抱持怀疑态度，那便不是恶！”
幽兰黛尔本就不是能言善辩的角色，明明知道言峰绮礼的话是错的，但是她又不知道该如何反对。
而也就是因为如此，她顿住了。
“不用听他这种废话。”
就在她有些迷惘的时候，秦墨的声音突然出现，幽兰黛尔有些惊喜的看过去。
在她的身旁，秦墨正从空间通道之中走出。
“秦墨！”
和秦墨不同，幽兰黛尔只能够从契约之中感觉到秦墨还活着而已。
所以看到秦墨出现，她一直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下了。
因为对于秦墨的信任，也是为了不辜负秦墨的信任，她没有选择回头，但是并不代表，她不担心。
“辛苦你了，幽兰黛尔。”
看着幽兰黛尔的姿态，即使如此，秦墨在她的身上还是看到了疲惫和许多的伤痕。
这些，都是她在之前的战斗之中所留下的痕迹。
“这是我应做的事情。”
秦墨点了点头看向了对面的言峰绮礼：“这家伙所说的话，不过是用一堆冠冕堂皇的话来掩盖他真正本质的愿望罢了，言峰绮礼。”
“你真正的愿望，最根本的愿望，实际上，是想看到它毁灭世界之后，全世界仅剩下他之后，他又会做出怎样的反应吧。”
看过五战剧情的秦墨自然知道言峰绮礼真正想做的事情。
听到秦墨的话，言峰绮礼顿了一下，随后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
“没想到，最懂我的人，居然是一个初次见面的小鬼。”
言峰绮礼看向了秦墨：“明明是连我的师傅，我的妻子，我的父亲都没能理解的东西。”
“说起师傅。”
秦墨看向了他背后的大肉瘤：“这个，应该就是远坂时臣了吧。”
“哈哈哈哈哈！你果然明白啊。”
或许是第一次被人所理解，又或者是被拆穿了内心的想法，言峰绮礼显得很愉悦。
“但是只答对了三分之一。”
“三分之一？”
看着那个不断蠕动的肉瘤，秦墨想到了什么。
“间桐雁夜……”
“没错，那个一直想要向着远坂时臣复仇的男人，我满足了他的愿望，是他亲手将远坂时臣推入了大圣杯之中，还有个是那位时钟塔君主的未婚妻，好像是叫做索拉吧，被吉尔伽美什亲自装上了小圣杯的心脏一起变成了圣杯的养料。”
似乎心情很好，言峰绮礼解说起了之前所发生的事丒情。
原本被黑圣杯蛊惑的言峰绮礼想要亲手杀死自己的老师。
但是他遇到了，那个想要向着远坂时臣复仇的男人。
他提出了交易，那就是他给间桐雁夜创造机会，而他要在秦墨那里给自己当内应。
间桐雁夜毫不犹豫的答应了，而他也没有违背自己的条件，只是在间桐雁夜将远坂时臣推入大圣杯之后，他将对方一起推了进去。
“哈哈哈哈！在极致的喜悦之中被背叛的瞬间，那个时候间桐雁夜的表情，实在是太美妙了！果然，只有在这种情况之下我才能感受到所谓的幸福。”
“不过他们也都实现了自己的愿望了吧，间桐雁夜完成了自己梦寐以求的复仇，老师他也能够在圣杯降临的时候抵达根源，而我，也能够让这个存在诞生下来！”
第四十章 圣杯降临
“看吧，幽兰黛尔，所以我说的不用多说了，在这个世界，觉醒了起源的人会被自身的起源束缚，如果无法理解的话，那就当成所谓的命中注定吧。”
虽然型月的作品之中没有对起源有过多深入的解释，更倾向于一种为剧情服务的设定，也从未对言峰绮礼的起源有明确的解释。
但是说一句不讲理的，所谓的起源，在剧情内就是万能的背锅侠，但凡只要是超出常识认知的东西都可以往其之上推。
不论是卫宫切嗣的起源弹还是卫宫士郎因为自身剑的起源而导致异常的固有结界和投影魔法都是如此。
“起源吗？我的起源就是恶吗？哈哈哈哈！”
言峰绮礼大笑了起来。
虽然起源是魔术师研究的东西，但是言峰绮礼也是了解过这部分的基础的。
没有理会言峰绮礼的发癫，秦墨在手上凝聚出了一把圣剑。
或者说是魔剑？
作为誓约胜利之剑反转，Excalibur Morgan本身还是具备着原本的性能的。
这是幽兰黛尔在和阿尔托莉雅战斗之中秦墨看到了阿尔托莉雅的武器解析的。
虽然对于吉尔伽美什无用，但是破坏大圣杯需要庞大的攻击，这把剑就可以满足。
其实原本秦墨是想要投影乖离剑的，但是他无法投影出那把剑。
并不是魔力上的不足，而是缺乏了某种必要的条件，他并不明白那个条件是什么。
“要开始战斗了吗。”
对于秦墨的行动言峰绮礼并没有畏惧，依旧还是原本的表情，似乎面对能够秒杀吉尔伽美什的秦墨和劣势之下击杀了阿尔托莉雅的幽兰黛尔也有着足够的自信。
“这些就是你的依仗吗？”
秦墨看向了周围阴影之中出现的黑影，那些黑影正是之前见过一次的百貌哈桑。
只不过之前被喝退之后他们就没有再出现了。
“幽兰黛尔，把潘多拉给我一下。”
看着从四面八方包裹而来的百貌哈桑，他们经过圣杯魔力的强化，现在的他们比原本强太多了，但是也仅此而已。
“自己做好防护。”
接过了潘多拉，秦墨感受了一下潘多拉内储存的灾厄值嘱咐了一句只有直接将其狠狠的丢在了脚下。
嘭！
一脚踩在手提箱之上，似乎是触动了什么开关，在秦墨用手挡住眼睛的同时手提箱就这样打开了。
无尽的光芒从潘多拉之内爆发而出。
虽然看不见，但是周围传出了无数如同烂泥爆碎的声音。
等秦墨将手提箱一脚踩合上，光芒散去的时候那些涌来的百貌哈桑已经完全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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