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千定足矣
柳二龙则是连忙盘膝坐地，周身八道魂环浮现。
看着正在献祭的赤王，陆羽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他之所以如此大费周章，就是为了让赤王给柳二龙献祭！
虽然陆羽在四方界狱中能够主宰一切，但若是赤王宁死不从，他也无法逼其献祭。
当初小舞作为一号实验体，让陆羽对灵界和鬼界的力量有了全面了解。
眼下陆羽则是打算通过赤王这个二号实验体，看看灵界和鬼界的上限。
之所以打算做这个实验，是因为陆羽发现仙界中的无上伟力，竟是变得薄弱了几分。
这种感觉……
就像是原本装满水的水杯，其中一部分的水悄然蒸发。
说白了，四方界狱中的力量是无根浮萍，用掉一些就会少一些！
如今，消耗最多的便是仙界中的无上伟力，其次则是灵界和鬼界，死界中的力量倒是没有半点消耗。
陆羽想要在大规模消耗四方界狱中力量的过程里，找寻其中规律，看看是否可以“能源再生”。
献祭的过程并不漫长，仅仅只是半个小时过后，地狱三头犬的庞大身体化为虚无，取而代之的，是一只体型迷你的三头幼犬，幼犬的六只眼睛空洞无神。
柳二龙睁开双眼，眼眸中跳动着黑色的火焰，充满了毁灭与爆裂的气息。
极致之火！
而且陆羽能够感受到，柳二龙的极致之火，比冰魄极光的极致之冰位格更高。
在此之前，柳二龙就已经初步掌控了极致之火，此时她所拥有的火焰，更是进一步蜕变，也可以说是……
极致之火中的帝王！
再往上一步，便能够触及法则！
“吼！！”
就在此时，柳二龙身上突然传出一阵龙吟声，威严而霸道。
一头通体缭绕着黑炎的黑龙虚影在她身后浮现，做仰天嘶吼状。
武魂进化！
柳二龙脸上闪过了一抹惊喜，就在他想要开口说话的时候，陆羽却突然身影一闪，来到他面前，抬手将一枚金红色的珠子塞进了她嘴里。
“唔……”
柳二龙瞪大眼睛，一脸疑惑。
陆羽笑着道：“吃下去，它能让你的武魂再次进化！”
柳二龙瞳孔迅速收缩，紧接着，就感受到体内传来一阵灼热的气息。
要知道，她如今可是拥有着高位格极致之火，那枚珠子却依旧能让她感受到灼热！
来不及多想，柳二龙连忙闭上眼睛，开始消化体内的能量。
陆羽则是将柳二龙和幼犬带到了鬼界，抬手在柳二龙身上轻轻一招，虚幻的赤王灵魂便脱离而出。
“凝！”
陆羽低喝一声。
鬼界的力量开始疯狂涌动，朝着赤王的灵魂汇聚而去。
同时陆羽微微闭起双眼，番天印浮现的头顶第七魂环亮起，淡金色魂环化为秩序之环，悬浮在他脑后。
世间万物，只要是迹可循，就在秩序与规则之内！
在秩序之环的状态加持下，陆羽能够清晰感受到鬼界力量的流动，并逐渐拨开表象，看清本质。
“这是……”
良久之后，陆羽猛然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了一丝讶然。
轮回法则！
鬼界中的力量，居然是轮回法则！
在陆羽获取了第七魂环之后，曾通过秩序之环，尝试接触各种各样的法则。
虽然没能参悟，但却对许多法则都有了一定的了解，他惊讶的发现，法则居然也有强弱之分。
陆羽将这些法则按照强弱程度，划分为四个级别，分别是初等法则，中等法则，高等法则，无上法则！
陆羽所参悟的三种法则里，时间法则是无上法则，空间法则是高等法则，杀道法则则是初等法则。
而轮回法则，便是能与时间法则比肩的无上法则之一！
法则的强度与参悟难度成正比。
若非住在武魂城时，借助着天时地利，再加上道韵加持，让陆羽进入了顿悟状态，以他当时五环魂王的境界，别说是一举悟透时间法则，就算是想触碰到时间法则领域的边缘，也难如登天！
“没有本源，但却近乎本源层次的轮回法则之力……”
看着已经彻底凝实，恢复至巅峰状态的灵魂体赤王，陆羽若有所思。
难怪四方界狱中的力量强大至极的同时，又仿佛无根浮萍。
轮回法则！
这可是无上法则啊！
但却没有法则本源，所以才让陆羽有一种坐吃山空的感觉。
“也就是说……如果我能悟透轮回法则，鬼界的力量就能源源不息……”
想到这一点，陆羽不由得摇头苦笑。
抛开时间法则不谈，他能参悟空间法则，是因为神之手能够沟通空间法则的本源，并借此在仙界中创造了碎空地带。
而他能参悟杀道法则，则是因为胡列娜和小舞体内，各有一半修罗魔剑中所蕴含的杀道法则本源之力。
没有法则本源做参考，以他眼下的境界，还无法直接参悟法则力量。
“看来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四方界狱中的力量都是用一分少一分……”
感受着鬼界中轮回法则之力的消耗，陆羽皱了皱眉。
赤王的灵魂强度，只是相当于普通封号斗罗，却让鬼界中的力量消耗了近百分之一。
要知道，精神力境界越高，灵魂强度便会以几何倍数提升。
以此次的消耗作为参考，若是陆羽想要重塑半步神识境界的灵魂，恐怕会直接消耗掉鬼界中近半的力量！
“鬼界中拥有着轮回法则之力，仙界中的力量，难道也是某种法则？”
陆羽曾尝试过以秩序之环，看破仙界力量的本质，但却失败了。
收起思绪，陆羽抬手把柳二龙送回仙界。
然后将一脸茫然，尚未反应过来的赤王灵魂，融合到了幼犬身体之中。
光芒一闪，一人一犬便出现在了灵界。
接着，陆羽开始调动灵界的力量，帮赤王重塑肉身。
与此同时，他再次微闭双眼，脑后的秩序之环闪烁着混沌光泽。
良久，赤王的身体重新化为了庞大的三头赤魔獒，陆羽也睁开眼睛，散去了武魂真身的状态。
“生命法则……”
陆羽喃喃自语，生命法则是高等法则，显然四方界狱也有强弱之分。
先是柔骨兔在灵界中生活了五年，而后陆羽又帮赤王重塑肉身，灵界中生命法则之力大约消耗了百分之二。
其中一大半，都用在了赤王身上。
如今的赤王，肉身力量已经恢复到了曾经的巅峰，但也只是空有肉身力量和精神境界，体内的魂力不复存在。
鬼界只能对灵魂造成影响，灵界只能对肉身造成影响，却无法恢复赤王的修为。
“死界中所蕴含的法则又是什么？”
陆羽很想去实验一下，但此时四方界狱中都是自己人，死界的力量同样也只能作用在肉身之上，能够让生命凋零。
自己总不能把赤王搞死，然后再帮他复活一次吧？
陆羽摇头失笑，没有急着去尝试，而是感应了一下胡列娜和小舞的位置，见一人一兔都在呼呼大睡，便没有打扰，
带着赤王回到仙界，陆羽看着他说道：“你能化形为人吗？”
赤王还沉浸在死亡与重生的离奇经历之中，听到陆羽的话，这才回过神来，身上光芒一闪，化为了一个赤着上身，皮肤上爬满了暗红色魔纹的光头壮汉。
“穿上它，以后跟在我身边。”
陆羽丢过去一件黑袍，又说道：“从现在开始，不要以任何方式进行修炼，专注于提升精神力和肉身力量。”
赤王虽然有些不明白陆羽的用意，但却笑着点了点头。
只是那一脸的横肉，以及脸上的魔纹，让这笑容显得异常狰狞。
陆羽的话自然不是无的放矢。
这段时间里，他通过观察小舞，有了一个惊人的发现。
由于小舞的灵魂被泯灭后重组，意识回归了初生状态，自然是不懂得修炼。
因此在灵界的五年时间里，小舞除了吃就是睡。
灵界有着浓郁的生命气息，对任何生命体都大有裨益，唯一的副作用就是嗜睡。
或者准确来说是，在睡梦中消化吸收进体内的生命之力，长此以往，肉身和寿命都会得到大幅度提升。
而被灵界重塑后的肉身，有着一个让陆羽极为惊喜的特性！
像是包容性，简单来说，就是能够作为法则本源的载体！
这是陆羽在小舞融合二分之一修罗魔剑时的发现。
与胡列娜不同的是，她在融合了二分之一的修罗魔剑之后，只能勉强借用一些体内杀道法则本源的力量，同时以此来参悟杀道法则。
可小舞在融合了修罗魔剑之后，杀道法则本源就变成了她的力量源泉，就像是魂师的魂力一般……
陆羽猜测，这很可能是经过灵界的重塑之后，小舞成为了全新的生命体，可塑性极高，这才能够容纳神器，并以神器为本，调动法则本源之力。
但这种调动并非是毫无限制，随着小舞对杀道法则的领悟越来越深，所能调动的法则力量也会越来越多。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是小舞将自身逐渐融入杀道法则本源的一个过程，若是彻底悟透，她就能与杀道法则不分彼此。
届时，她即是法则！
这与陆羽走的路截然不同，陆羽并非是融入法则，而是在参悟法则之后掌控法则，只不过需要以魂力和精神力作为媒介，来使用法则的力量。
这就导致即便陆羽悟透了时之砂法则，可以他如今的境界，却难以发挥其全部威力。
两条路各有优劣，陆羽的路几乎看不见尽头，有着无穷的上限。
理论上来讲，只要他能不断悟透各种法则，就能集世间全部法则于一身。
灵界所塑造的生命体，能够走上一条捷径，通过融入法则本源，实力提升的速度会快得惊人。
但弊端却也同样明显，以小舞举例，她踏上了这条路之后，就只能修炼并参悟杀道法则，无法触及其它法则的领域。
杀道法则只是初等法则，小舞的上限已经定型。
当然，这些都只是陆羽的初步推断，想要证实这一点，需要进一步的实验。
而赤王，就是他的实验体！
陆羽已经在心中盘算着，在大陆上寻找一尊神界神祗的传承，然后把神器抢过来，融入到赤王体内。
届时若是赤王与小舞一样，开始与身体中的法则本源进行全面融合，便能证实陆羽的猜测。
收起思绪，陆羽朝赤王问道：“以人类的封号斗罗作为参考，没有了修为的你，实力大约在什么境界？”
赤王思忖片刻，然后说道：“主人，虽然我没有了修为，但肉身和精神力已经彻底恢复，而且并未失去天赋能力，反倒是有所增强。”
“全力以赴的情况下，我有信心与九十六级封号斗罗一战！”
陆羽挑了挑眉，赤王的回答出乎了他的预料。
天赋能力保留了下来，而且还得到了增强？
在没有修为的情况下，堪比九十六级封号斗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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