舰娘俾斯麦 第438章

听到托维这句话，一脸冷艳的蔑战号战列舰顿时就是笑了笑：“说起来，这也是她们从来没在我眼前玩过这一套，所以我一直想不明白她们是怎么打那些炮台还能一打一个准的！如果不是打百慕大的时候早上齐伯林被反舰导弹轰炸，下午就突然拿出一堆导弹把要塞炸得七七八八，我还真想不到她们可以改装炸弹，然后再想到操纵面这个东西同样可以改装炮弹的话，还真的以为是德国人开发出了什么黑科技呢！”

“哼，现在大家都憋着一股劲，想要报仇呢！”托维也是一脸冷笑——厌战她已经掌握了德国舰人的秘密，所以还有什么好怕的？！

更不要说，现在还是对面那帮德国舰人最虚弱的时候！

趁他病，要他命，不趁现在打死那个万恶的土匪吕，还什么时候打？

（直布罗陀要塞守备）里德尔爵士，亚历山大港炮台，（好望角镇守府司令）阿尔杰农·威利斯，还有被洗劫的百慕大要塞……这笔帐，我们会帮你们去跟德国舰人讨上一个说法的！

托维和厌战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熊熊的斗志——如果德国舰人这次不给自己一个说法的话，那皇家海军也不介意直接就给她一个打法！

嗯，花样吊打而且还不重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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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月早就已经消失在西边的水天线上，早晨六点的阳光已然高高挂起。云层之下几艘闷头赶路的黑色的影子正拖着伤痕累累的身躯划开深邃的海水，不管不顾的朝着正北的方向全速疾驰着。

在这些巨大阴影的内部，严阵以待的的军官被们也一个个都是戒备森严的样子。就连那些执勤了一个晚上，下岗休息的官兵们也都是直接在自己的战位上打起了临时床铺，和衣而卧，枕戈待旦……

这里已经靠近北极，夏季晚上已经非常短暂。凌晨不到三点，天边就已经露出了鱼肚白。而继续北上过了冰岛进了北极圈，更是全天无夜的极昼。

而伴随着破晓的黎明随之而来的，就是鬼影一样隐隐约约在自己舰队周围活动的那些大大小小的船只，以及从冰岛机场起飞而来的侦察机们！

烈日悬空，大放光明，这对亟待突围回国的德军舰队来说，是极其不利的！甚至于，此时此刻所有人都很清楚，舰队的位置，只怕早就已经一举一动都被英国人看在了眼中！

舰队指挥室里，此刻也是一片忧心忡忡。

一间大门口钉着C4ISR招牌的房间内，在英国和美国人的心目中已经和魔王无异的大德意志帝国战争海军东方远征舰队司令官吕特晏斯，正襟危坐在指挥室的主位上，面无表情一言不发的注视着自己的手下，这艘已经被“公认”为地狱邪灵附体的战舰。

在他的身前，一袭灰色短风衣，金发及腰的邪灵舰娘，正有些郁闷的端坐在海图桌前，一会翻阅着时不时送进来的情报和通报，一会在海图上比比划划的计算着什么。总之，就是她在帮助着自己的舰长，总结和统合着这些来历各异的情报信息。

虽然还是觉得有些郁闷，但是自己做的饭，再难吃也要自己吃完。毕竟，指挥控制通信情报而且还带侦查与监视中心的招牌，还是她自己钉在门上面的。

“报告！我们在北极圈的隐蔽气象站发来天气预报！”

一名通信兵小步跑了过来，递过来一纸电报稿纸报告道：“根据气象站的考察，近期内北冰洋天气良好，预计短期内不会有恶劣天气……”

听到这句天气预报，俾斯麦的脸色瞬间就垮下来了。

苍茫的北大西洋，气候对于军事和航运有着极其重要的影响力。而影响北大西洋天气的北方寒流，恰恰就是由北冰洋发源南下的——换句话说，北冰洋的气候，就是三五天后欧洲大陆和北大西洋的气候！甚至于为了抢夺气象预报权，盟军和德军在此组织的武装气象考察组们都在捉迷藏一样的躲着对方的搜捕。

而如果未来几天都是“好”天气的话，对自己的突围，可就不是什么好消息了!

“舰长，你说，我们就这样一路朝北走，能甩开他们嘛？”

听到气象报告的波斯猫有些郁闷的写着写着划着划着，然后就抬头看向了自家的舰长……

吕特晏斯看了自己的舰猫一眼，但那眼神却是一脸的无奈——这丫头，现在就连工作时间都这么大大咧咧的，越来越没点军人的规矩了。

不过说起来，自己也是不是在她面前太没有威严了？

虽然说，总觉得这样也蛮好的。毕竟板着脸装腔作势什么的，别人无端的害怕和压抑先不说，自己也心累啊……

“行了，大伙是什么情况你也是知道的。”微微叹了口气，面瘫一般的脸色最终还是在自家宠物猫的身上破了功。捏了捏波斯猫尖尖软软又毛茸茸的耳朵，吕特晏斯无奈的说道：“你们几个个个有伤在身，我们的燃料又只够跑六十个小时，他们的警戒船和巡逻机又满天满海的瞎晃悠，我们的一举一动只怕早就暴露了。而且我敢说，托维绝对也在跟我们赛跑——没准现在他就在前面等着我们呢！”

“所以…即使是这样，我们还是要从冰岛那边突围回国么……？”

俾斯麦的情绪不是很高，言语中充满了担忧。毕竟，哪怕不说托维舰队，冰岛和法罗群岛一线几个机场也是一个现实的威胁！

“你不是计算过了吗？只能走这里才有可能绕开托维他们了啊。”吕特晏斯继续捏着指缝间的猫耳朵，那软哒哒毛绒绒肉乎乎的手感，自己的手已经实在有些忍不住想一直捏下去的感觉：“冰岛机场规模不算很大，而且也就一个机场，再怎么样，这里也总比被他们机场加航母夹在中间当成汉堡包来的强吧？——算了，反正等下齐柏林就算要应急起飞防空战斗机的时候，我们整个编队也是要朝着西南拐。这样的话，我们大概能一直保持在冰岛机场四百公里以外吧——他们机场的规模有限，而且来轰炸一次单程都要一个半钟头，空袭的密度和烈度应该不会太大吧。”

“可是，我们绕路的话，他们抄近路堵我们怎么办？现在我们打不过他们的啊。”俾斯麦还是很忧虑的样子。

毕竟，几个姐妹们是什么情况，她作为大姐，可是非常的清楚——连续激战下来，大家都是伤痕累累，原本都能跑到三十六节以上的能力在现在都只有三十二节半的水平。而且提尔比茨一座后主炮塔报废，欧根两座前主炮塔全部报销，伤的最重的齐柏林甚至是一度濒死，虽然经过自我修复现在依然能够保持航速，但是简单焊接的船壳强度是非常有限的——她已经再也不能经受任何的打击了！

现在大家是在顺着北大西洋暖流航行着——虽然理论上顺风顺流的状态下航速会有加成，但是对于航空母舰来说这绝对不是一个好消息！虽然在制定航线的时候，已经确定了能在一定密度的空袭下，尽可能的远离冰岛机场的航线上——但是这样绕路的范围就更大更远，本来丹麦海峡就远了四百公里的前提下，现在还要再远个几分！

另外一个问题就是，根据洋流和风向，齐柏林要想起飞飞机必须掉头，但那样无异于把时间拱手送给托维的追击舰队！虽然齐柏林已经拟定了遭遇空袭时小批量放飞飞机的做法，用短暂到只有十分钟的转向时间来放飞不超过一个中队的战斗机进行临时防空，但是即使如此，这些飞机一收一放的时间耗费，也要耗用最少半个小时，运气不好可能一个小时的时间！

自己现在距离托维他们才多远啊——虽然，现在自己根本不知道托维的位置到底在哪里！最多是根据之前早就已经过了期的潜艇通报，判定托维之前的位置大概会在爱尔兰岛西边不远处的位置上吧……

就在俾斯麦胡思乱想，吕特晏斯脸上一脸淡定但是心里估计也慌得一比的时候，通信员跑了进来……

“报告！潜艇那边发消息来了！他们发现了托维舰队的位置！”

又一声报告，思路整个就给打断了。不过听到消息的内容，大家都把耳朵竖起来了。

“潜艇报告，早上五点半，发现他们位于XX海域，航速二十七节，航向西北偏西…至少包括航母一艘，战舰至少四艘，另外还有大概两个中队的驱逐舰掩护……”

一听到航速二十七节这句话，吕特晏斯和俾斯麦的脑海里，瞬间就出现了一艘装甲航母的名字——载机量七十二架的怨仇号装甲航母！

扣除掉航速只有二十五节，而且按照通报此刻应该还在碧斯开湾盯着库梅茨的巨人号轻型航母的话，北大西洋的盟军现在只有她这一艘主力航母，而且也只有她能够跑到二十七节以上！

“在XX号海域？”俾斯麦惊了，连忙甩开自己舰长捏耳朵的手指，喵的一声就扑到了海图桌上：“……冰岛以南800公里，在我们正东方向700公里还不到——舰长！他们离我们好近啊！！”

“不要慌张，我们的速度比他们快五节半。”大敌当前，吕特晏斯拿出了泰山崩于前而面色不变的大将风度。看了一眼海图，沉稳的说道：“他们舰载机的作战半径是两百海里也就是三百七十公里，现在他们距离我们还有七百公里的话，哪怕到中午十二点，他们也进不了舰载机的作战半径！”

“但是……到中午十二点的话，我们和他们的距离也就在两百海里的边上啊！”波斯猫都要哭出来了。

“放心吧，他们跑不过我们的。他们跑不过我们就意味着他们在我们后边，跟我们一样是顺风顺水的状态——除非他怨仇号掉头，不然别想放飞机。但是他们掉头的话，距离就拉到舰载机极限作战半径的外面去了。”吕特晏斯淡淡的说道，眼里有些无奈的瞟了一眼自家这只怎么也沉不住气的宠物猫：“你应该也知道的，舰载机的作战半径实战中并不是固定不变的，尤其是风向和航母航向影响的情况下……唉，什么时候你这丫头能学得沉稳一点啊……”

“诶？是哦……”波斯猫一呆愣，然后便开始恶意卖萌的办法来缓解尬聊了：“还是舰长你厉害嘛…诶嘿嘿嘿……”

吧唧一声，对自家这只舰猫已经是宠溺到无可奈何的吕特晏斯有些没好气的高高举起了自己巴掌，但却是轻轻的拍在了波斯猫的金色头发上面，然后继续捏起了耳朵，同时也对着海图继续思索起了接下来的办法。

毕竟，虽然勉强保持在了对方的攻击极限距离的外面，但现在的情况还是比较危险的啊……

吕特晏斯忧心忡忡的看向了海图上自己的北方，冰岛雷克雅未克港的方向。那里，是自己和自家的这艘战列舰一道，在英国入侵冰岛的时候，曾经血战过的故地……

第七百三十二章

六月十七日的北极圈已经进入了极昼，虽然冰岛的位置比起北极圈要偏南一些但也并没有偏离得太多。而在这样接近极地的位置，在这段夏至未至的日子里，日出和日落的时间和人们一般的传统习惯相比，完全可以说是分外的离奇。

“俾斯麦，现在几点了？有情况吗？”

站在窗前的吕特晏斯，看着此时此刻仍然仅仅是有些日头偏西的太阳，再看看海图上标记的，距离冰岛首府雷克雅未克西南侧凯夫拉维克半岛仅有不到五百公里的舰队位置，吕特晏斯的眼中看不出表情，但心中却是暗暗的焦虑着。

“没情况，快六点了——说起来，舰长，该吃晚饭了……”

俾斯麦耷拉着耳朵蜷缩在窗台边，无聊得有气无力的应答着自家舰长的问题。

“是吗？那就开饭吧——给我来个面包，夹点（德国）酸菜。”吕特晏斯淡淡的应了一句：“吃饱了饭，才有精神好上路啊……”

听到自家舰长这句话，正要去给自家舰长拿面包的俾斯麦的耳朵一僵，忍不住瞟了自家舰长一眼。

上路饭…听起来怎么感觉这么不吉利呢……

呸呸呸，她忍不住啐了几口。

吕特晏斯并没有管自己话语之中的歧义，或者说舰长现在已经没有心思考虑这些有的没有的事情了，当然，也有可能是，德国的文化中并没有上路饭这一说。

从俾斯麦的手里接过面包以后，就继续一屁股坐到了海图桌边，一边有一口没一口的啃着面包，一边聚精会神的盯着海图上的敌我标志，判断着敌我两边的阵位。

一路狂奔的突围路上单调的景色，让指挥室里充满着说不出的压抑和沉闷。在这样死气沉沉的压抑环境里，那些在天空之上的，或者在海面上逡巡着的，而且是隔三差五的就要来“探访”一次的“好朋友”们，都没有办法让这个充满着“已经什么都无所谓了”之类麻木气氛的司令部里的人们有什么反映。

现在就连吃个饭，都成了调动部队里仅有的那最后一点点士气的办法——不然的话，这支舰队的精神面貌，已经被喘不过气来的战场压力给压到了近似行尸走肉的地步！

北大西洋是英国人当然的主场，而弹药耗尽的德国舰队此刻又是落魄的凤凰不如鸡。就在这样敌我双方都是心知肚明的情况下，无论是英国岛屿基地上起飞的侦察机也好，还是巡视着海面的巡逻船也罢，在“趁你病要你命”的心态之下，满怀着对这支曾经近乎以一己之力打垮了整个皇家海军主力舰队的邪灵姐妹们的杀念，疯狂的咬在“慌不择路，狼狈而逃”的自家舰队的周围。

哪怕暂时还是打不过你，甚至于那些护卫舰们连跑都跑不过你，但是我们就是要紧紧的咬死住你！让主力舰队们能够抓到你的蛛丝马迹，就是我们这些在你们这些曾经不可一世的“邪灵”面前哪怕一文不名的小人物们的胜利！

皇家海军见敌必战的传统在这种需要韧性和毅力的战场环境中发挥出了自己的坚韧性，但这样的战场环境对于德国舰队这边可是非常不利的！时不时就传入俾斯麦号战列舰C4ISR中心的遇敌报告就是一份沉甸甸的心理压力压在人们的心头上，甚至就连吕特晏斯自己都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更加严重的是，已经脱离德国潜艇活动范围多时的托维舰队的位置也已经无法预计！现在对托维的位置已经是基本上靠估计的状态了！

万幸的是，自己的舰队航速，至少比起受那四艘南达科他级战列舰拖累的美国舰队快了整整五节半！而根据之前最后确定的托维的位置来看，即使托维舰队一直跟在自己后方穷追不舍，此时此刻，他们也无法将自己纳入怨仇号航空母舰舰载航空兵的作战半径之内！

尤其是，如果托维想要追击自己的话，就必须和自己一样顺风航行——顺风航行的时候齐柏林是无法释放大机群的，那么怨仇就也一样！

（PS：不要说这个年代的空气弹射器，即使是早期的蒸汽弹射器，也是必须全速航行+逆风的状态下才能起飞飞机，更不要说，初期的怨仇似乎还没有安装空气弹射器……）

那么，现在暂时的问题，就只有自己眼前的冰岛基地的空袭了。

现在舰队的位置在冰岛凯夫拉维克机场的西南方向近500公里外，而拥有丰富作战经验的吕特晏斯也早就发现了，即使是一直在监视着自己的，从冰岛起飞的侦察机们，也要平均两个小时才能过来换一次班。

凯夫拉维克机场一个机场的规模再怎么样也不会很大，而且两个小时只是单程的时间。换句话说，他们空袭的间隔时间，一来，一去，外加整备的时间，绝对不会短于五个小时！

即使空袭不可避免，但是自己也可以通过战术操作，通过最大限度的控制距离来拉伸对方的空袭时间间隔，削弱空袭的密度来降低空袭的威胁。

而且，即使齐柏林放飞小规模飞机会有舰队阵位偏差和时间的延误，会让身后的托维舰队追击得更近一些，但是以对方和自己五节多的航速差距，之前追不上自己的话，那现在就更追不上自己！

哪怕托维铤而走险，抛下那四条仅有二十七节，直接拖累编队航速的美国战列舰们，让自己的英国舰队以三十节的航速单独追击——看起来航速增加了百分之十，实际上也的确增加了百分之十。但是……即使加速到了三十节，什么时候三十节又能比自己的三十二节半更快了？！

想到这里，吕特晏斯的心中稍微也算是安定了一些。

尽人事，知天命，自己能做的都做好了，剩下的，就看大家的临战发挥了——不过，对于自己属下那几“艘”姑娘们的临战发挥，他还是很有自信的。

就在此时，自己身边的秘书猫的耳朵突然的竖了起来，然后便转过头来，报告敌情：

“舰长！发现冰岛方向的敌军轰炸机！在我们两点钟方向，距离一百六十公里！”

“来了多少？”

“嗯…大概四五十架的样子！大概不到半个小时就接战了！”

俾斯麦有些慌——大伙的高炮弹都已经严重不足了，而且几个姐妹都是带伤作战。这种情况下，四五十架飞机的规模可是很要命的！

“…这样吗……让齐柏林起飞全部的飞机迎战吧。反正她现在二十几架飞机全在飞行甲板上待命。”吕特晏斯的脸色一如往常，只是眼中的忧虑依然有些压制不住：“命令，全编队航向西南方一起掉头，让齐柏林放飞飞机。另外舰队以齐柏林为中心，摆轮型阵。”

“好的！”俾斯麦用力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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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这种东西的行动和反应，从来就不是单方向的。

在海的另一边，“二哥”约克公爵的舰桥里，托维和厌战也在对着海图，隔着两百海里的距离，猜测着吕特晏斯的下一步动作。

“冰岛机场的皇家空军发来通报，吕特晏斯的位置在雷克雅未克西南方向三百英里（483公里）。他们派遣的三十二架蚊式和十八架布伦海姆，预计六点半左右就会跟德国舰人接战。”

扫了一眼手中的战报，厌战说道。

“我们的航速还是不够，现在就看冰岛那边能打成什么样了！”托维有些郁闷的说。

“这帮美国人的船，航速真的是拖后腿！”说起这帮美国战列舰的航速，厌战也是无奈——怨仇号航母三十一节的航速，两艘英王乔治五世级战列舰也都有三十节的航速，但是现在就全被这四艘南达科他给拖死了！

海图上自己和吕特晏斯的距离，已经从最近时的400公里拖远到现在的450多公里了！

说起来这几条船，托维和厌战都是一阵无语。

以英国皇家海军的眼光来看，南达科他级战列舰除了九门十六英寸MK6迫击炮的威力还算凌厉，船体稳定性也算不错以外，雷达和（战争爆发后为了适应作战需要而紧急修改之后的）火控系统虽然性能不错，但那倒是有一大半是在崇洋媚外邱中堂的运作下，自己开放了技术，让美国人抄走的。307毫米内置倾斜装甲设计则是皇家海军早在20年代就放弃的设计思路——虽然理论上倾斜装甲可以折算更厚的装甲厚度，也能换取炮弹跳飞的概率，但是内置装甲意味着船体外侧的舱室里有一大半的空间是不设防的区域！这些区域一旦进水，就会直接造成船体大角度倾斜甚至是翻覆！

最奇葩的是动力舱的设计——先不提美国人坑爹的船体设计，让动力比英王乔治五世高出百分之十的南达科他的航速居然比英国战列舰慢了百分之十。同时和北卡罗来纳一样，为了“降低重量”，船舱内部也是没有隔舱的！八台锅炉四座蒸汽轮机全部挤在四个大通舱里！只要装甲被击穿，进水量就是以千吨为单位计算的！而根据之前（欧根亲王号一条船单刷了美国威尔考克斯舰队时）北卡罗来纳级的实战经验，配电室战斗中因为震动而短路的隐患在南达科他上面也有体现。

即使是那个倾斜装甲，按照美国海军造船局局长钱特利的说法，撑死也就只有343毫米的垂直装甲的水平……这一系列因素加起来，南达科他的实际防御力和实际生存能力就全都被实战经验丰富的英国人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PS:倾斜装甲防御力相当于343毫米的说法以及动力舱都出自《美国战列舰设计史》，钱特利对国会提交造船报告里说的——之所以这样设计一是为了降低吨位，二是为了省钱）

（PS2:历史上南达科他级四号舰阿拉巴马号在某次意外事故中和巴尔的摩级重巡洋舰相撞，结果就是由于内置装甲外侧进水，以及船体内部缺乏隔舱，结果居然是阿拉巴马号战列舰差点被自己的巡洋舰给撞沉。）

原本就比对方慢，现在还在对方后面跟着——这怎么想，怎么别扭。

“厌战，你说，要不我们抛下这几条美国累赘，编队加到三十节，从法罗水道绕过去，抄吕特晏斯的前面，你说怎么样？”托维看着海图，沉思半晌，缓缓开口说道。

“抛下那四条美国战舰？这样会不会冒险了点？”听到托维的脑洞，厌战有些惊讶：“我们要绕到冰岛东北方向拦截吕特晏斯的话至少要持续航行24小时，美国人会被我们抛下整整130公里的！”

“但现在只有这样了！带上那四个累赘的话，万一冰岛机场空袭失败，我们就彻底拿吕特晏斯一伙人没办法了！”托维也是有些迟疑，不过还是狠狠的一咬牙，从牙齿缝里迸出来自己的意见。

“但是，你要考虑到，吕特晏斯要是走那边的话，他也有可能会走扬马延岛那一边啊——那边是北冰洋下来的东格陵兰寒流，齐伯林就可以出动飞机，施放反舰导弹了啊！”不等托维说完，厌战便开口打断了托维的话语。

“我知道，但是现在是击败吕特晏斯的最好的机会了！再说了，反正我也只要让怨仇的航空兵进入作战半径就可以了…德国舰人的飞机现在应该只有二十来架，哪怕挂上了反舰导弹，我们也有七十二架飞机……”托维的脸色有些咬牙切齿，甚至出现了几分狰狞：“你去跟坎宁安说吧，就说我甘愿立下军令状——不截住吕特晏斯，我绝不甘心！”

看着如此执意要击沉德国舰队的托维，同样有些想要消灭掉德国舰人们的厌战也是有些默然。沉默半晌之后，最终她也是朝着托维点了点头：

“…好吧，既然你坚持要这么做的话，那我就去帮你跟元帅说一下……”

第七百三十三章：难以追上的蚊式战机

“可恶！他们的速度太快了！”

“该死的，这些英国“蚊子”是什么鬼飞机！”

“教官，我们的BF-109追不上他们……”

“知道了……我是齐伯林，我带着FW-190去对付这些家伙，其他开BF-109的去打后边的布伦海姆，还有记得给那些受伤的飞机补一枪，别让他们顺利的跑掉了！”

“弟兄们，跟住！千万别跟丢了！”

“驾驶FW-190的弟兄们，看你们的了…可恶！”

GR-186联队目前残存的七架BF-109战斗机和十五架FW-190战斗机已经全体出动，一个都没有再剩下。而在残酷的战争中还能活到现在的飞行员里更是千里挑一的王牌——格尔哈特·巴克霍恩、沃尔特·诺沃特尼、赫尔曼·格拉夫、埃里希·鲁道夫、海因里希·埃赫勒、提奥多·维森贝格、阿尔弗雷德·格里斯拉夫斯基……都已经全部出动了！

不包括已经牺牲的马尔塞尤和调离的海因茨·巴尔，GR-186联队里光是这几名王牌飞行员的战绩就已经超过了1100架！至于其他的GR-186联队飞行员们，在齐伯林近乎是挥着鞭子的长期**之下，也基本上个个都有着王牌级的战斗力和战绩！甚至于，就连鲁德尔这个对地攻击为主业的家伙，此时都已经有了六个空战击坠数，而且现在就驾驶着一架FW-190，混在王牌成堆的战斗机队伍里。

没办法，现在战斗机真的是太缺了，只能拉着鲁德尔来凑个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