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月别千秋
第七百零一章：战场迷雾
六月六日晚上的皎洁月光下，一架BF-109舰载战斗机，摇摇晃晃的降落在了勉强恢复动力的齐伯林号航空母舰那似乎还散发着硝烟味道和火灾糊味的飞行甲板上。
飞机刚一停稳，某只临时代管齐伯林号航空母舰的秘书猫便带着地勤兵们直接就一拥而上，七手八脚将飞行员座舱里那位一头米黄色秀发，穿着白色军装的倩影给抬了下来……
下午的第二波空袭之后，齐伯林号航空母舰终于初步完成了抢修工作——没有被水淹没的二号和四号锅炉，在烟道修复之后，总算恢复了动力，同时，被损管队们拼命修复好的烟道横向防水隔壁也终于控制住了进水，之后在损管队使用水下焊接、抽水泵和船尾注水配平等一系列措施之后，也终于稳定住了伤势和纵倾，让这艘伤痕累累的航空母舰能以二十六节的速度跟着编队继续前（Zhuan）行（Jin）
虽然她还能够跟上编队的脚步，但是吕特晏斯、俾斯麦、以及其他的舰长和姐妹们依然忧心忡忡——因为大量的进水，船体吃水深度比起正常状态多了足足一米还多。现在齐伯林号航空母穹甲的位置实际上已经低于吃水线了——换句话说，她只要再受任何一次伤，都有可能直接导致船体进水彻底失控而沉没。
虽然如此，但是等到日落时分，好不容易从休息之中恢复过来的齐伯林出现以后的第一件事，依然是执着的要求将自己那架被简单修复过的雪绒花号战斗机挂上雷达派出去，侦查英美舰队的动向……
“…确定了，他们现在没追了——虽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不追了，不过…可以暂时休息一下了……”
俾斯麦眼眶湿着，看被从飞机里架出来就直接靠在了座位的椅子背上，一边貌似漫不经心的说着侦查的结果，一边却仍然看的出来有些晕乎乎的齐伯林——俾斯麦看得出来，即使抢修工作早已结束，但是到这个时候，强撑着的齐伯林都仍然是有些虚弱……
她的脑海中想到的是三个多小时之前，刚刚恢复过来的齐伯林，虽然重新出现的时候还是疲惫的，但是她却还是走上了飞行甲板，一边指挥着继续布置执勤战机，一边强硬要求出击的场景：
“把我们现在能够凑出来的所有飞机都挂上外挂式雷达！加好油装好弹，随时准备起飞！俾斯麦你别拦我，现在已经快六点了，他们如果要空袭的话现在就该来飞机了——就是因为我伤的这么重，所以我才要出去侦查他们的动向啊！早点发现就能早点御敌！”
“你说，那些飞机的雷达，哪个有我看得远？”
虽然知道自己的妹妹说的实话，不过作为姐姐的俾斯麦还是照例脸色黑了下来。
齐柏林见状笑着打趣。
“喂喂喂，脸色别这么臭，我的飞行技术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我战绩都三百一十六了好吗——乖，让我出去侦察侦查……好啦好啦，我知道啦，他们要是人多的话我当然会趁早开溜的……好了好了，捏个脸嘿嘿嘿嘿，等我回来哦……”
为了让俾斯麦让开路，齐柏林这个冰山的性子都忍不住卖萌起来。
御姐一卖萌，俾斯麦当然只好让路，让她上了天，她也知道现在齐柏林上天才是最好的办法。
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
“所以说放心吧，我找了将近三百公里才看到他们——他们的确是朝北撤退了！说起来这次雷德尔那家伙终于脑袋开窍了，居然想到让库梅茨威胁他们后路，嘛，虽然就算他们不撤退，只要我把他们的夜航侦察机打光了，他们一样找不到我们的……”
回来之后齐柏林难得轻松了一些，身体上的不适也让她抛在了脑后。
只是，她刚下飞机，就被俾斯麦抱了个满怀。
她一声惊叫，然后在船员们嬉笑的眼神中被俾斯麦打横抱着回了自己的房间。
“齐伯林，你其实不用这么辛苦的……”俾斯麦说。
“啊？！”突然被抱住的齐伯林一脸懵逼，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干嘛啦！放开我啊！你抱的太紧了啊！”
还有，这有很多人啊···齐柏林冰山脸有些开裂的痕迹。
呦呦，齐柏林教官被俾斯麦秘书官公主抱了！
穿过甲板的时候所有人都在围观之中。
吹口哨的也有，大笑的也有，不过无一例外被齐柏林甩了飞刀。
十五万马力一下子抱上来，即使是齐伯林也受不了啊，她挣扎了一下。
不过，俾斯麦她可没想过松手！毕竟齐柏林刚刚从垂死的重伤里恢复过来就为了所有人的安全亲自驾驶飞机去侦查什么。
“不放！就不松开！”
“你知道我受伤了还抱这么紧？”
“知道自己受伤还这么拼？”
俾斯麦回敬了一句。
看着眼前自己这个好姐（ji）妹（you），知道她也是担心自己的齐伯林不由得心里默默的叹了一口气，伸过额头去，轻轻的碰了碰俾斯麦的额头：“好吧好吧，我发誓我发誓…我发誓以后……”
啪，齐柏林被扔到了床上···
“混蛋！”
不过就在齐伯林一句话没说完的时候，房门开了，一名有些手舞足蹈的军官冲了进来：“俾斯麦秘书官！联队长！好消息！邦泰舰长手术成功了！已经脱离生命危…啊哦……”
看着眼前抱着齐伯林的俾斯麦和被俾斯麦抱着的齐伯林两个脑袋并在一起一脸0.0的看着自己的样子，一脸懵逼的军官心里突然一个咯噔……
貌似…英国人是怎么说来着？这两只好像都是“邪灵”什么的吧……？！
尤其是看到眼前两位“妖女”明显脸色黑化的紧紧盯着自己，军官直接就慌了……
邦泰舰长脱离了危险续苟成功，但现在貌似反而是我陷入危险了啊……
“额…两位美女，小的什么都没看见…我只是路过…路过……小的上有老下有小的…两位美女，你们别这样看着我啊……”
看着眼前两只邪灵脸色不善的朝着自己步步紧逼，满头冷汗的军官蹲在地上抱着头，怀着被“杀人灭口”的恐惧，缩在墙角的阴影里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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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点的夜色，更加深沉了，俾斯麦号战列舰的值班室里也陷入了安静。偌大的指挥室里，除了电子设备时不时的电机转动声外，就只有参谋们尽量压低声音交换着情报信息和判断意见。就连走路的声音，都是猫一般的轻手轻脚。
而在中间的主位上，眉头紧锁的吕特晏斯扶了扶老花眼镜，另一只手同时翻过了下一页战斗报告……
“俾斯麦和提尔比茨的燃料都只剩下2700吨左右，齐伯林鱼雷攻击燃油泄漏现在只有2300吨不到了，欧根亲王1200吨…高炮弹药损耗也很严重，整个舰队的105高炮弹只有9200发，50高炮弹加起来也不到一万发了…至于现在还残存的飞机…包括正在大修的只剩下二十多架，能出动的不到十架…唉……”
文件翻着翻着，就翻到了最后一页。不过即使是看完了手里的文件，更加无奈的吕特晏斯也只得抓了抓头皮，叹了口气：
“真是困难重重啊…高炮弹所剩无几，残存的飞机也不多了，现在齐伯林的情况也已经不能再经受空袭，而且燃料现在也只够巡航速度下不到三天的消耗了……嗯？咖啡？俾斯麦你回来了么？”
“是啊，舰长，我回来了——刚泡的咖啡。”
就在吕特晏斯冥思苦想的时候，一杯刚刚冲泡，热气腾腾的咖啡，伴随着秘书官的声音，轻轻的放在了他的面前。吕特晏斯抬头一看，却是有些歪带着军帽的秘书官微笑着望着自己的表情：
前脚刚刚从齐伯林号上面回来，连门都没进，就直接给自家的舰长泡了一杯浓香的咖啡。而看着自家的秘书猫笑容，知趣的舰长半是无奈半是被治愈的稍稍放下了心中的郁闷，端起手里的咖啡趁热抿了一口。
冲泡出来的咖啡，果然很香很浓！即使一贯性格严肃不苟言笑而且现在的战局依然是压力山大，但现在被自家的猫治愈的吕特晏斯也终于是笑出来了。
不过…即使心里稍微温暖了一些，但是日常不苟言笑，而且现在还大敌当前的海军大将最关心的，依然是目前这棘手的战局：
“齐伯林那边，现在怎么样了？”
“她那边啊，嗯…邦泰舰长已经没事了……”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什么，俾斯麦眼中的怜惜和尴尬一并一闪而过，不过正事要紧，有些尬聊感觉的波斯猫还是继续说道：“齐伯林刚刚侦查回来了，英国人好像没追了——她找了三百公里，确认托维他们已经北撤了。我标一下，大概在这里，一个小时前她看到的位置…另外，我、她、提子和欧根都确认了，我们的周围没有发现他们的潜艇和飞机，也就是我们现在没有被监视……”俾斯麦一边说着，一边在海图上标记了一下之前发现的位置。
英国人撤退，齐伯林高兴，她也高兴——雷德尔这个老混蛋这一次居然是真的良心发现了么？
嗯……好吧，以后不叫他老混蛋了。
不过这么一个好消息，舰长应该会很高兴吧？
有些兴奋的俾斯麦偷偷的看了看自家舰长的脸色，但却发现自家舰长的脸色并没有多少放松的痕迹。
“怎么了？这么看着我干嘛？”发现自家舰猫看着自己，而且是一边微笑着一脸懵逼的混搭表情，吕特晏斯也是有些迷糊。
自己只不过是考虑接下来的下一步自己怎么走，有必要这么看着我吗？
“舰长，我们已经脱离他们的监视了呀，怎么？”
“是啊，我们是脱离他们的监视了，可是你自己的油舱你没发现吗？我们又快没油了。”看着迷糊至此的俾斯麦，吕特晏斯一脸苦笑的摇了摇头。
连自己饿不饿都不知道的波斯猫，该有多迷糊……
虽然原本应该还有四千吨左右燃料的，但是战斗的油耗本来就大的吓人，外加俾斯麦之前拖带齐伯林本来就有额外的油耗，提子也是受伤漏油，至于吃了两条鱼雷的齐伯林就更不要说了……也就是说，剩下的燃料，只有三分之一左右了。
而且，除了油耗，现在还有一个问题：
要知道，托维还没走远。
虽然说库梅茨相对于托维是内线优势，但是谁又能说托维相对于自己不是内线优势呢？！
说实话，如果托维趁着夜色无脑盲追的话，吕特晏斯真不怕他——在齐伯林已经恢复过来的情况下，夜晚对方侦察机根本没法侦查自己！而光靠战舰那蛐蛐几十公里的雷达，要想在茫茫大西洋上找到自己的位置——跟大海捞针没有什么区别！尤其是现在双方航速差距不大的情况下，托维如果真的无脑盲追的话，自己其实有相当的把握趁着夜色甩掉这个黑暗料理吃多了的老家伙！
但现在，他们偏偏就不追了！这就难办了。
只要托维还卡在内线的位置，只要他的航母还有战斗力或者能够得到补充，那么他只要把自己牢牢的“区域介止”在欧罗巴大陆之外，就能耗死自己——哪怕他的背后有个库梅茨！要知道，库梅茨还远在1500公里外。
哪怕雷德尔和库梅茨一个良心发现，一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真的全速航行过来增援自己，一时半会也是赶不过来的！
而且，库梅茨真要这么无脑莽的话，享受内线优势的就变成托维了！以库梅茨的指挥能力，到时候别一脑袋扎到他托维反过来布置的圈套里就不错了！
（实际上库梅茨真要冲过来的话，托维最高兴了：冲出来是你自己放弃内线优势，到时候托维就是进可攻，退可跑！双方航速半斤八两，而且都还握有空中突击能力的前提下，以库梅茨的指挥能力，碰上托维这种老奸巨猾的家伙，再加上厌战的炮击指挥能力，还有库梅茨从碧斯开湾南下增援是一路顺风，而顺风状态下他手里的两艘航母根本无法先发制人……等等一系列的劣势下，航母被托维先制攻击打成大破，然后没有舰娘的两艘兴登堡和一条格耐森诺被厌战指挥的四条南达科他加两条乔治五世一顿暴打的可能性真的不要太大！）
所以，说什么托维撤退？也许人家仅仅只是认为夜战对他不利，所以暂时撤退，等到白天再继续进攻而已……
哪怕是战场态势现在双方已经互相知根知底，但是真正的战场迷雾，不就是对方指挥官内心的判断么？
忧心忡忡的吕特晏斯揉了揉太阳穴，还是把自己的判断和忧虑告诉给了自己的秘书猫。
虽然不求她能帮自己分忧，但是讲出来两个脑袋一起想问题总比一个脑袋强吧？
“诶？那这样我们不还是很困难……”
“你才知道啊……”看着一脸夸张的波斯猫，吕特晏斯就是一股无可奈何。
不过，看着一脸无辜的波斯猫，想想，还是算了……
虽然这是战争，她的本体也是一艘战舰，但是哪怕是战舰，这么跟着自己南征北战，伤痕累累什么的，牺牲的也太多了……
战场压力这种事，还是我自己扛下来就好了……
吕特晏斯轻轻的捏了捏猫的鼻子，然后把咖啡一饮而尽，继续看起了眼前的海图……
看到自家舰长又开始把自己沉进了海图桌，被捏鼻子的俾斯麦愣了愣，随机乖巧的端起了已经喝的差不多的咖啡杯，轻轻的退了下去。
舰长要全力和对面的托维厌战斗智斗勇，自己就不要添乱了，嗯~再去给舰长泡一杯热咖啡，放在一边凉着就好吧……
俾斯麦抬头看了看窗外的夜色深沉，前路依然是那样的诡秘莫测……
………………………分割线……………………………
柏林的时区是东一区，比起西一区的亚速尔群岛，时间要更加的早上两个小时。
时辰已近十二点的深沉黑夜里，雷德尔同样夜不能寐。
虽然痛恨吕特晏斯的感情并不比英国人少，但是现在自己又必须全力保下吕特晏斯…对战况的担忧和内心里的纠结混在一起，宛如年少时在海军学院读书时，第一次被自己当时的师兄魏格纳偷偷的拖去基尔港口后巷的小酒吧里喝到的劣质私酿酒的那种酸浊……
只是，少年时期那纯真的感情，在走入社会之后，却是变得不值一提起来……
自己和魏格纳在并肩走入海军之后，因为海军战略理念和方向发生分歧，然后就变成了对于英国海权压制和德国海军传统的看法争论，进一步甚至闹成了派系倾轧和人身攻击，到了最后，为了德国海军司令的位置，自己直接动用权术，将自己的师兄排挤出了海军……
曾经的师兄弟，就这样从割袍断袖闹成割席断义，反目成仇……
但是，讽刺和感概的是，到第二次世界大战已经爆发的现在，一贯遵循德国海军力求保存实力传统的自己，居然也走到了这一步——但那个过程，却并不是自己的设想的存在舰队，而且那个过程，还非常的违反自己的理念，以及德国海军的传统……
尤其……
人老了总会不可避免的想太多，尤其是心思越重的人想的就越多。不知不觉的，雷德尔走神了。
直到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才将雷德尔的精神从回忆的海洋中拖了回来……
“报告元帅，吕特晏斯那边来电报了。”
“给我看看。”重新恢复面无表情“威严”的雷德尔，一脸面瘫的接过秘书递过来的电报看了起来：
“…齐伯林号伤势稳定，托维暂时停止追击…目前还能不确定英国人下一步的作战动向，故我将严密侦查，谨慎行动，择机突围回国……吕特晏斯…嘿！”
把看完的电报往桌子上一放，内心纠结的雷德尔连他的那张牛皮老脸都直接拧成了麻花藤。
不管是不是刚刚被伏击不信任自己，还是因为实在没有猜到托维下一步行动的把握，总之这份电报里吕特晏斯除了通报一下情况之外，别的什么都没跟自己说！
“MD吕特晏斯你个投靠了空军的白眼狼，你还要我怎么样？明明我现在都把库梅茨都调过来碧斯开湾了，你居然还是这个态度……”
雷德尔是真的想发脾气，不过最后还是忍住了……
“去，给我发电报，告诉吕特晏斯说我会让库梅茨全力配合他拖走托维！另外给我告诉库梅茨，要他联系布雷斯特，抓紧时间进行海上补给，补给完了就去帮吕特晏斯，想办法把托维拖的远一点……”
挥了挥手，北海枭雄好不容易才强行忍住内心里一肚子的气。
毕竟，吕特晏斯现在立场明显和海（Zi）军（Ji）不是一条心的，隔阂这东西本来就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而且现在本来就互不信任么……
…………只不过，德军所有人都预测错了一件事情的分割线…………
约克公爵号战列舰的指挥室里，托维和厌战对着海图，一脸的同仇敌忾：
“托维，总部已经确认了！刚刚坎宁安元帅告诉我的，侦察机找到的库梅茨舰队的航向，是朝着布雷斯特开去的！”厌战手里的教鞭点了点布雷斯特港的位置，一脸杀气腾腾的说道。
公事公办的厌战，提起自家老头子也是那么正式化的直呼官名。
“哼，果然是如此——他们海上补给再熟练，起码也得十二个小时！所以我们有的是时间！”托维同样是一脸冷笑，伸出手指头在海图上指指点点着挥斥方遒：“现在整个大西洋我们是最后的主力舰队了，上边关心我们的安全要我们稳妥行事也没有错。”
“吕特晏斯舰队已经丧失了战斗力，甚至于他们从好望角一路跑到这里，而且需要海上补给这一点也能说明吕特晏斯的燃料也差不多了！现在库梅茨距离这边本来就有1600公里，而且他还要加油……那么，我们就这样吧：舰队掉头，先到西班牙那边去，让直布罗陀那边紧急飞过来一批飞机充实实力——跑到明天中午，我们可以跑出去八百公里，剩下的七百公里正好可以让飞机直接转场飞过来，这样时间上就足够了！等到补充了飞机，打败了库梅茨，我们至少就是立于不败之地了！”
“西班牙沿海我们是逆风位置，空战主动权肯定是我们的！而且还有直布罗陀要塞这个依托，要塞大型侦察机比我们的舰载机远很多的！再说了，就算出了什么问题，我们也可以把直布罗陀要塞作为退路！这样一来我们是直布罗陀的内线优势，无论对付库梅茨还是拦截吕特晏斯我们最少已经站到了不败之地——怀亚特那特务头子说过，吕特晏斯这人的性格偏怂，没有绝对把握不会轻举妄动！哪怕是等到把库梅茨击败了，再去对付吕特晏斯也不迟！”
“好的！那我马上去联系坎宁安元帅！把作战计划告诉他，也让他命令直布罗陀要塞给我们派遣增援战斗机！”
厌战也是冷冷一笑，扬了扬眉毛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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