舰娘俾斯麦 第299章

她微笑着朝他挥了挥手，对面也朝她点了点头。

这是一年以来，他为自己所做的一切的一切，所告诉她的，除了海军的精神之外，还有就是在逆境也要乐观向上的心态——毕竟，她舰长这种夹芯饼的状态，她也是有所了解。

托普毕竟是自己的舰长，他对她有一种天然的担当。

作为舰长，对战舰的责任。

-------

“托普上校，别人都到了，现在就等你了！”

德国北冰洋舰队旗舰，沙恩霍斯特号战列巡洋舰的会议室里，托普刚一进门，就被主位的那人有些怪腔怪调的呼喝了一声。

奥斯卡·库梅茨海军上将（Oskar Kummetz），德国北冰洋舰队司令！也自然是托普的顶头上司。不过出身鱼雷艇部队的这位，虽然在一战中就拿过骑士铁十字勋章，也曾经是首屈一指的鱼雷艇专家。但多年的机关官僚生涯，以及几乎从未接触过大型军舰指挥和大规模舰队活动的这位，指挥能力可就有些让人看不上眼…

一个众所周知的笑话就是1940年挪威战役的奥斯陆峡湾之战，以为挪威守军已经不战而溃的库梅茨指挥着自己的旗舰——布吕歇尔号重巡洋舰，肆无忌惮的在奥斯陆峡湾里横冲直撞，结果一头冲到了挪威海岸炮台的岸基鱼雷发射台，以及283MM要塞炮的炮口下，甚至于在军舰战沉后，还被挪威守军给抓了俘虏……

库梅茨这个时候还只是少将，42年1月才是中将。不过他的能力确实可以令全世界都未知惊讶：除了在奥斯陆峡湾之战中莽掉了布吕歇尔号以外，历史上此公指挥的另一大“名作”就是43年1月的巴伦支海海战。此役希佩尔号重巡洋舰和吕佐夫号袖珍战列舰本来打算去屠杀运输船，结果却被两艘英国轻巡洋舰给打得抱头鼠窜，连带着雷德尔也因此丢官去职。然而因为钻营有术，明明身为败军之将，竟然在雷德尔下台之后未受任何影响，于43年3月被提拔为海军上将！之后更是在邓尼茨主管的德国海军部里混的风生水起，最后竟然在1944年9月混到了海军大将的军衔——是整个二战德国海军的十三名海军大将之一。

能力嘛，大家都是懂的。

不过，毕竟现在这货是自己的上司。

官大一级压死人，“军纪森严”的军队里更是如此！虽然托普如果是他自己的话并不怎么看得起这么个家伙，但是没有任何的办法。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而且，自己如果和上司闹了矛盾，真的被调走，不知道雷德尔还会派什么人来接管欧根。

为了欧根，心情恶劣的托普尽可能的压抑着自己的脾气，看起来老老实实的低头道歉：“抱歉，上将阁下。”

“哼，你是上校，不是新兵，起码的军纪，自己注意点！”库梅茨上将鼻子哼了一声，看着也算是有事没事敲打过托普一道了，便转过头来：“现在，开会！”

“…我国对苏俄的进攻连、战连捷，现在美国和英国为了拖住我们的力量，已经组织了各种护航队，打算给苏俄援助！”

“…这次的任务目标是他们的PQ-3护航队一共二十六艘商船，以及护航的八条驱逐舰和一条德里级老式轻巡洋舰！…另外，英国人的北极特遣舰队，由托维亲自率领，一直在北极海域活动！他们的兵力包括有突击者号航母、百眼巨人号轻型航母、声望号战列巡洋舰、大约两艘重装轻巡洋舰以及两艘防空巡洋舰还有八艘驱逐舰，是要特别关注的对手……”

“根据早已经掌握的情报，PQ-3护航队于三天前离开了冰岛集结地，预计大约三天后抵达熊岛附近海域…目前北极圈已经脱离极昼天气，每天有六个小时的黑夜！另外根据气象资料，熊岛附近海域经常性的出现突发性恶劣天气！”

“……预判英国人可能希望借助北极特遣舰队的掩护兵力以及熊岛附近的变化多端的恶劣天气来突破拦截，但恶劣天气对我们来说也是减少英国舰载机威胁的大好机会！”

“……海军部命令我舰队，为了海军的荣誉，一定要把这帮护航队给拦截住！”

“为了海军的荣誉？”看着台上库梅茨上将指手画脚的趾高气扬，托普虽然面上不能有任何表示，但内心里却是各种不爽。

毕竟，因为舰娘闹翻的事，托普是心知肚明的！

“我们的兵力，包括有沙恩霍斯特号和格耐森诺号战列巡洋舰、希佩尔上将号和欧根亲王号重巡洋舰、以及六艘驱逐舰，外加一个潜艇大队…至于空军力量方面，虽然在挪威机场空军那边有数十架轰炸机以及远程战斗机的支援，还有一个海航战斗机大队，但我觉得，我们也不要过高的指望空军那帮人能帮上我们多少忙！”

听着库梅茨的讲话，托普的心里有些哭笑不得。

“……居然能说出‘不要过高的指望空军’！？这得什么花岗岩脑袋才说的出来啊，雷德尔，你提拔上来的人真的是···”

不过就在台上库梅茨口若悬河滔滔不绝，而台下的托普也在暗自发着牢骚的时候，库梅茨说着说着，就直接点了托普的名字：

“…这次海战的安排……托普，这次就由你的欧根亲王号担任前卫搜索舰，主力舰队会在你后方大约两个小时航程的位置跟进！”看着被点名而一脸懵逼的托普，库梅茨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你也知道的，欧根亲王号有着‘我们这里最强的搜索能力’！所以，你可得要好好表现才行啊！”

“怎么才能带着我们甩脱英国人的侦察机，要是天气变的恶劣的时候怎么找到他们的护航队，这些，可就看你的了啊！——我这人用人最公正了，你只管好好干就是。干的好的话，我会在元帅面前给你表功的！”

看着皮笑肉不笑的库梅茨，心知这就是让欧根上去“踩雷”了。

但偏偏这货就是上司，而且还是雷德尔的亲信···

看起来这货也知道欧根的存在，甚至于说的难听点，就是个监军啊，不过如果欧根出了什么事情，雷德尔真的不会生气吗？

内心极度压抑和郁闷的托普，也只能暗自砸了砸嘴，压抑着憋屈的，应出一声“是……”

第四百八十六章：大自然的debuff

都说海上的天气变化莫测，暴风雨说来就来。那么北冰洋的天气，就显得更加的变化莫测！

地球自转形成的从西南吹向东北的北大西洋暖流，以及同样因为地球自转，在北极圈本身在极地高压下形成的极地东风带与北冰洋寒流，两股海流在斯瓦尔巴茨群岛到熊岛的这片海域迎面冲撞，便在巴伦支海的清澈洋面上，掀起动辄可达三四米高的，凶险的三角浪，在狂风的裹挟下，开始气急败坏的拍打着船只、海岸、冰山…拍打着所能拍打的一切！

而北大西洋暖流和北冰洋寒流的强烈冲撞，也使得这片海域的天气更为诡秘难测。早上还是晴空万里，可能上午就是阴云密布，中午便是北风狂嚎，而哪怕是一转眼的功夫，还不等时钟的指针跳到下午时节，呼啸而来的极地阴风便夹杂着雨雪冰雹，卷起滔天恶浪，劈头盖脸的压了下来！

而欧根亲王号重巡洋舰，就在这片狂风恶浪下，举步维艰的蹒跚前行……

毕竟是一条“小船”，在大自然的伟岸之力下，即使是亚码头和俾斯麦也不过是一叶小舟而已，更别提是她了。

此时的欧根在浪尖和浪谷之间不停的来回晃荡，她还没有什么事，偷偷的投影已经和地板连在一起了，只是船内的船员要哭了，包括托普舰长。

北冰洋真的是不适合航行啊。

“这帮英国人还真会选时间啊，这该死的鬼天气…阿嚏！”

舰桥顶端的托普，即使裹着厚厚的皮制风衣，也依然抵挡不住那刺骨的阴风。而在北冰洋的狂风恶浪中，哪怕是排水量达到一万四千吨的重巡洋舰，也如同一只橡皮鸭子一般的，被大自然的伟力不停的抛过来，又抛过去……

只是…在这样的北冰洋风暴之中，不要说是几乎近一年时间都没怎么出过海的水兵们已经被大自然的力量给玩到恶心反胃晕船呕吐了，即使是托普这种老水手，经年没有出海的他在猛然遭遇这种级别的狂风恶浪时，猝然之间也有些吃不消！

但是没有办法啊…

尤其是现在的风向不定，而且卷起的都是浪高四五米甚至六米的三角浪！拍打得钢制的舰体都梆梆直响……虽然即使是汹涌的狂涛拍击在战舰的钢铁之躯身上，除了个别薄弱的地方外，也只能打出泡沫一般飞散的水花。

但是这还是非常危险的，即使是战斗舰艇也是一样，一立方米的水就有一吨重，不知道到多重的水被这样不停的拍过来，对舰体的影响可想而知。

栏杆已经全部放倒，要是不放倒的话，很有可能就弯了。

如果考虑到战舰在波峰和波谷之间上来抛动的惯性力和结构应力，再考虑到现在的风向正在不断变化的话…

那就除了要尽可能的保证船头迎风，千万不能侧面朝风以外，就已经是要祈祷，战舰设计和建造时的稳定性计算没有问题！以及结构强度有保障，千万别偷工减料和盲目增加重心的地步了！

要不是德国战舰在设计的时候，哪怕是大幅度超重也要保证结构强度的坚固以及一定的稳性，又即使的话，这种滔天恶浪之下，一个操纵不当，出现什么危险都是有可能的！

即使如此，身为舰长，这种时候自己也必须站出来！站在舵轮上。

看着边上已经脸色发绿，狂吐胆汁的水兵，以及呕吐物遍地，酸臭难闻的甲板，自己也在犯恶心的托普一边强行咽下去一股恶心欲吐的感觉，一边将自己靠在机箱上，死命的抓住身边的+-舵轮，保持着航向的稳定……

这该死的天气啊，托普叹了口气。

其实托普也知道，站在自己身边的欧根亲王，别看一直呆愣呆愣的，但实际上她已经在很努力的控制着航向了——与其说是欧根在帮助自己控制她的本体，倒不如是托普自己清楚，一年时间基本没有出海的自己，这次仓促出海遭遇风暴，现在能够忍着恶心站在这里，就已经是不错了！

但是…这种天气的话，对面的敌人呢？

以海立国三百年的那个岛国，虽然已经衰落至此，但虎死余威在的大英帝国，又有什么时候缺少过敢于在大洋之上搏风斗浪的悍勇水手？

“啧…雷德尔这家伙，就知道搞什么保船不让出海……果然啊…长期躲在港口里，海军的战斗力…已经衰退到这个地步了。”

托普有些不甘心，但却又有些无可奈何…

毕竟，雷德尔才是海军元帅……

只是他也知道，即使英国人再坚强，面对大自然的无差别攻击，也不会难免的带上debuff，这么一想，心里也就好受多了。

-------

一边强忍着恶心和反胃坚守在阵位上，一边也不由得看了看身边象征性的裹了一件军用防水大风衣，正搀扶着自己的欧根亲王一眼——托普很清楚，这仅仅是为了不太惊世骇俗，仅此而已！

要知道，自己家的舰娘并不知道什么是“冷”的，哪怕是处在零下十几度的北冰洋的狂风暴雪之中，欧根即使还是继续穿着她的那条短裙，还偶尔会在北冰洋的烈风下被吹起裙摆，露出洁白的小内裤。

哦，当然了，作为舰长，怎么会允许自己的秘书官在战舰上影响官兵的战斗力呢？一帮小伙子可是眼睛都看得直了。

所以，不过欧根有任何的不适，托普还是让她披上了风衣。

只是即使是这样，只穿着风衣的短裙女孩，在全舰上上下下近千名官兵，也把她当成一个怪物……

“托普，你怎么样？”

“还行，死不了…”看着欧根关切的眼神，托普嘿然一笑，强撑着让自己站得更直了一些。尤其是托普内心里那股常年混迹于海上搏风斗浪，内心里的骄傲也让自己的心里拧着一股气，而就是这股不知道是大男子主义还是傲气的一股气，支撑着托普牢牢挺立在舵机边上——自己好歹也是几十年的老水兵了，可不能第一次驾驶着战舰出海作战，就闹出还要自己的战舰扶着自己才能站稳的笑柄啊！

“欧根啊…现在我们应该快到熊岛了…发现目标没有？对了，报下航行相关参数！”

抹了一把因为强行忍着恶心而从嘴角溢出的唾液，托普强撑着问道。

“现在…航向东北040度…因为是迎风，最大航速只能保持二十七节…现在我们在熊岛正东南方向30海里外…嗯…没有发现目标。”欧根一边说着，还一边摇了摇头。

“…呼…应该是…他们还没到这里！”随着船体摇晃越来越厉害，脸色也越来越差的托普强撑着一口气，一边紧紧咬着牙关，一边望着欧根的脸说道：“先减速到十六节…我们坚持在这里…等沙恩他们到了再说……哇！”

一个大浪打过来，被猛烈拍击的船体剧烈的摇晃了一下。说话说到一半的托普一个没忍住，一股子带着胆汁苦味的污秽直接冲破了牙关，吐得欧根一身都是……

“托普！你没事吧！”

看着突然呕吐得弯下腰去的托普，被吓了一跳的欧根顾不得自己被吐了一身的狼狈，赶忙一边扶住了晕船的托普，一边接管了自己本体的舵机……

还好，欧根这孩子比较听话，要是在俾斯麦的船上有人敢吐她一身的话···想起了刚开始摔倒的船员了吗？

哦，可能吕特晏斯即使吐在她身上了俾斯麦也不会说什么，不过问题是，人家舰队司令根本就不会吐啊。

欧根已经扶着托普下去了，暂时由副长接管战舰。

----

滔天的风浪，到了晚上，才稍微的缓和了一些。

时间已经是八月底，接近九月初，即使是常年极昼的北极，现在也开始有了黑夜。

但是到现在为止，一直没有发现英国人的行踪。

北冰洋的范围是很大的！即使不考虑熊岛以北，充满着永冻浮冰的大片海区，光是熊岛距离挪威的海岸线就有整整四百五十公里！

德国在挪威的机场更是远在海岸线边数十公里之外！斯堪迪纳维亚沿海一线“厚达”上百公里的悬崖、绝壁、冰川和雪山，根本就没有建立机场的空间！只有那些深入内陆上百公里的峡湾终点处的小平原小盆地，才有稍微开阔一点的平地来设立机场。而且这些地方，也可以依靠码头来从峡湾的航线建立补给。

不过这也意味着战斗机所能够控制的范围，只有海岸线以外两百公里！

英国人的北极护航队拥有航空母舰，而德国人在挪威虽然有双发重战BF-110，但是以BF-110的性能，怎么看也不会是英国舰载机的对手！

也就是说，虽然德国岸基基地有远程飞机，但是空军能够保证安全的范围，也仅仅只有海岸线以外200公里而已。

剩下的两百五十公里，只能靠着赌命的远程侦察机、搜索范围很小的潜艇警戒线、以及舰队自己的索敌能力，来发现敌舰队的踪迹了…

而且…更不用说，今天肆虐了几乎一个白天的暴风，已经让侦察机和潜艇的侦查能力变得基本可以忽略不计了…而即使是现在，除了必要的雷达之外，在不主动动用无线电台打破无线电静默之前，编队内部的联络就只能指望灯光信号——而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只要距离稍微远一点就什么都看不见了，除了那依旧呼啸的北风…

大部队的指挥，最起码要做到的，首先就是对于在广大范围里展开的己方部队的位置和态势有着充分的掌握；其次就要求己方每个部队都最少要清楚自己友邻的位置；同时如果一个部队发现了敌人，就要能够通过一个尽可能不引起解读失误的表达方式，来让其他所有己方单位掌握准确的一手情报。

所谓的指挥，控制，通信，情报什么的，说的就是这种事情了！

而在复杂的战场上，哪怕只有一点没有做到位，都有可能导致整个己方阵形崩溃！

这已经不是个别指挥能力爆表的名将能解决的问题了，而是整个军队的编制和理念这样的，最基础，但也是最根本的东西！

托普好歹在纽卡斯尔大海战中，在当时吕特晏斯的旗舰齐伯林号航空母舰上，见过那块俾斯麦用娟秀字体写出来的“C4ISR中心”的牌子，多少也知道一些某猫那“超前”的理念。

而作为实战派职业军人出身的托普，又有纽卡斯尔海战的经历，倒是很快的就理解了这一理念。

但是…自从吕特晏斯被雷德尔逼走以后，托普见到的所有本土舰队的将军，几乎就没看到谁有提出过什么先进的理念！

最起码，托普就看得出来，库梅茨就明显没什么好办法

不过，既然这事关系到军队基础理念的建设什么的…别说库梅茨没办法，就连雷德尔，托普都不晓得他到底有没有什么治军的办法！

“啧…跟着吕特晏斯混的时候还不觉得，现在想起来才发现，雷德尔这帮人还真是弱啊！”

托普不屑的撇了撇嘴，心里想的是这雷德尔当道，大德意志帝国战争海军怕不是吃枣药丸…

----

没办法，毕竟是舰长，航行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出来敌人，要是自己不在那不是乱了套，所以即使吐得稀里哗啦，一漱口之后他就是撑着回到了舰桥上，倒是欧根还去洗了个澡——就算她不在乎，舰桥上的人也受不了啊。

洗澡回到舰桥，她又开始了工作，其实也是一个好姑娘，至少不像她姐姐提尔比茨那样偷懒。

正在托普内心腹诽的时候，站在一旁的欧根伸出手来扯住了托普的袖子，轻轻的拉了拉：

“托普，旗舰来信号了！”

“哦？我看看库梅茨他怎么说。”被欧根拉得回过神来的托普，看向了库梅茨旗舰沙恩霍斯特号的方向。不远处的那个庞大黑影上，一盏探照灯正在不停的，有节奏的闪耀……

很快的，托普就看明白了，那闪烁的灯光信号，所要表达的内容…

库梅茨倒也有几分急才，居然想到要把手下的两艘战列舰和两艘重巡洋舰分散成几个小队，进行平行搜索的办法。

沙恩霍斯特、格耐森诺、希佩尔上将这三艘大舰每艘带上两艘驱逐舰，组成三个小队，由每个小队负责若干公里的范围的方式，拉成一条巨大的单横队进行平行搜索。如果发现了敌人，就由各个小队分头包抄拦截！

至于敌我识别什么的，就全指望德国雷达上自己整合的敌我识别器IFF了…

说起来，这还是一年多以前，在芙蕾雅对空搜索雷达上就实现的功能呢。

在纽卡斯尔大海战中，包括托普自己在内的德国参战官兵们，就发现这个功能很好用——最起码能够在乱作一团的战场上，大概的看出谁是敌人谁是友军，然后就能够判断战场的态势！

由于在纽卡斯尔海战中获得了一致好评，这个功能在德国海军中倒也是很快的就获得了推广——虽然不用想托普也知道，雷德尔他们是绝对不会感谢吕特晏斯和率先发明这个套路的德国空军的……

心里想着这些事，眼睛倒是一刻也没停的在盯着那边。快的，托普就看完了沙恩霍斯特号发过来的灯光信号——对于托普这种实战派资深海军军官来说，看明白这种闪烁的莫尔斯电码，就跟在家里看报纸差不多。

看了看库梅茨的这个计划，倒是也没有发现什么大问题。毕竟老实说，现在的问题就是战场范围太大。而直接分散成小队获得搜索范围什么的，倒也不失为一个死马当活马医的办法

不过……

为什么只有沙恩、格耐和希佩尔是带着驱逐舰的？自己的欧根亲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