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中华牌铅笔
至少说心态上不再像是之前那么抵触了。
略微斟酌了一下语言，接着开始讲解他的想法，“你就把我当做一个包工头，过来干活的人不是我。”
“等到帮忙的时候，会让她提前联系你。”
“等等……”明石皱起了眉头，“什么叫做等到帮忙的时候喵，明天不会过来吗？”
“大概率不会。”黄羲解释道，没有犹豫，又继续补充，“而且即使能过来帮忙，也只能帮忙半天，中午到下午。”
“半天喵？”明石眉头锁的更紧，显然是陷入了犹豫之中。
黄羲不说话，只是默默定看着少女。
其他的方面，像是工钱，工作内容，又或者其他等等都可以进行讨论。
但唯独过来帮忙的时间不行。
因为他也没办法控制这个时间，什么时候穿越过来全靠运气。
即使穿越过来，他也不可能把全部的时间都用来帮忙。
他只是为了攒一些钱，替自己的秘密基地打一些基础，又不是特意为了打螺丝而穿越。
全部时间投入进去，那便本末倒置了。
如果明石不同意，那他也没有办法，只能放下牛轧糖转身就走，另想办法。
但明石纠结了需求，却没有拒绝，而是低声问道，“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喵，这种奇怪的方式喵。”
不给一个解释的话，姑娘不会就此罢休。
黄羲思忖了片刻，接着说道，“你可以把这个当做一次秘密行动，保密等级很高的秘密行动。”
“秘密行动喵？”
“嗯……”黄羲点了点头，却没有急着解释，反而走出小卖部仔细地打量着四周，然后找到了一处监控照不到的地方，向着小家伙勾了勾手。
明石犹豫片刻，还是走了过去，面露好奇之色，“究竟是怎么回事喵。”
“这个本来不应该告诉你，即使现在也不能多说。总而言之，过来看店其实只是一个掩护。”
“掩护喵？”
“没错，至于真正的原因，我不能说。”黄羲一脸严肃。
明石抿着嘴，纠结了半晌，欲言又止。
黄羲柔声安抚道，“没关系，说吧。”
“那就……既然如此，那工资可不可以再下面压一些喵？”
黄羲默默地看着少女，他发现这个家伙真是个奸商方面的天才，这种的时候，脑子里竟然是想得如何压一压工资，还真是……
“你说多少？”
“四成，四成喵。”
“太低了，最少五成。”
“那就五成喵。”
黄羲顿时深深地看了少女一眼，却只是点了点头，“那就一言为定，到时候需要先结算工资。”
“没问题喵。”明石点头，又皱着眉纠结了好久，“那就这样了喵。”
“行吧。”
黄羲点头，正欲离开，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回过头提醒道，“对了，记住这是秘密行动。”
“嗯？”明石歪着小脑袋，有些不太理解的样子。
“就是说，除非万不得已，不要找我。”黄羲竖起手指认真说道，“而且，和她们联系之后，记得删除聊天记录。”
“这么麻烦喵……”明石低声抱怨，但嘀咕了两声之后，还是点了点头，“我明白了，我今天……嗯，就当做没有见过你喵！”
“孺子可教！”
黄羲微笑，转身离开小卖部，顺手剥开一颗牛轧糖塞到了嘴里。
感觉不如长春她们的糖果好吃。
如此想着，沿着石台阶一路走到沙滩，最后召唤舰装踩在了海面之上。
牛轧糖也拿到手了，差不多也该去还给长春和抚顺了。
都已经到人家港区，顺便去食堂吃个饭，不过分吧？
碧蓝的海面上，一道纤细的身影很快便消失不见。
……
指挥大楼。
新泽西脚步轻快，不过片刻，便回到了办公室前。
轻轻敲门之后，便推门而入。
负责执勤工作的企业闻声抬起头，随即笑道，“情况如何？”
“还好，在西北航道D海域遇到了一支中型航母舰队，这是消耗和战利品清单。”新泽西说着，将手里的文件放到了企业的办公桌上。
她声音很大，办公室里的其他人自然也听见了。
但除了胡德略微有些惊讶往这边看了看之外，其他人都没有什么反应。
这也很正常。
虽然这次塞壬出现的间隔很短，不到半个月。
但所谓平均间隔重点也在平均两个字上。
既然平均，那就有长有短，过去还出现过连续三天遇到塞壬情况，故而这并不古怪。
不过企业却微微皱了皱眉，拿起文件简单看了几眼，便将其放到一旁。
“那我就先走了，大家再见。”
新泽西和众秘书舰打了个招呼，接着快步离开了办公室。
却没有离开指挥大楼，而是走到过道尽头的阳台，靠在围栏上默默看着不远处的树枝。
大概五分钟之后，轻微的脚步声传来。
新泽西回过头，抢在对方开口前先一步说道，“他没有受伤，没有任何问题。”
企业微微点了点头，“那他的态度如何？”
“态度？”新泽西又将视线看向了郁郁葱葱的树林，“你说的对，他对于港区的日常并不抗拒。但似乎不太愿意深入一些，我邀请他了好多次，他都拒绝了。”
“只是邀请而已？”企业有些不太相信。
新泽西顿时乐了出来，摊了摊手无奈说道，“我倒是想，但你说他现在这个样子，究竟是指挥官还是巴尔的摩？”
企业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即使心里面知道那就是指挥官，但在接触的时候，也同样会膈应和不习惯。
如果说是指挥官突然改变了相貌，突然变成了陌生人，这当然可以接受。
但巴尔的摩又不是陌生人。
而是同伴，是好友。
不过她们下不了手，某些人就不一定了。
企业笑了笑，又接着说道，“总之，这现阶段就这样保持下去吧，只要不遇到赤城她们，情况应该的不会恶化。”
她说着，正打算离开，却见新泽西面露犹豫之色。
“怎么了？”
“和塞壬作战的时候，他出现了暂时的……暴躁现象。”新泽西斟酌了许久，才找到一个差不多合适的词语。
“我认为，应该算是实验的副作用之一。”
她顿了顿，接着从头开始，一点点地描述着战斗的经过。
第093章 东煌港区
“当时我叫住了他。他立刻回过头，狠狠地盯着我。”
新泽西表情凝重，“虽然只是一瞬间，但那个时候的目光和神色，的确叫人有些……担忧。”
企业的脸色也不太好看。
她皱着眉，眸光向着前面看去，一只不认识的小鸟陡然飞掠过来，停在枝头，带起树枝不断地摇晃。
“然后呢？”
“然后他就恢复正常了，甚至还有问我他帅吗？”新泽西轻笑起来。
企业也有些愣住了，忍不住在脑海中畅想当时的情节。
以防空炮击落炸弹，又跃至半空，用主炮去击落敌人的轰炸机……
很有想象力的作战方式。
“你认为这是意识和身体不匹配造成的。”
“我是这么认为的，他在后宅没有午休，心情本身就不太好，但他自己可能感受不到。”
“等到突然爆发出来的时候，便像是洪水一样控制不住了。”
企业微微点头，自然明白其中的关键。
这世界上有部分人不擅长认识自己的情绪。
生活上遇到了难处，工作上遇到了问题，学习上遇到了挫折，他都感觉好像没有什么问题。
说话也是和和气气。
然后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像是一个炮仗样突然就炸了。
自己的意识自己的身体就像是这样。
指挥官的情况显然就更严重了，甚至出现更多的副作用也未可知。
“我们需要加快一些进度了。”
“我知道。”新泽西点了点头，却又继续说道，“上次指挥官是俯身在了江风身上吧？你知道当时有什么情况没有吗？”
企业面露不解之色。
“我们的实验进度，和重樱的实验进度完全不同，也许我们实验所导致的副作用也不一样。如果能够仔细研究一番，对于实验会有很大的帮助。”
新泽西简单解释道。
企业微微颔首，“我找个机会去问问。”
“哐当——”
突然，一声脆响在虚掩的门边响起。
两人停下话语，却见大门缓缓开合，赤城一脸惊诧地走了过来，“啊啦，我还以为这里没有人，新泽西还没有回去吗？”
“还没有，我习惯在这里看看风景。”新泽西轻笑，接着又好奇问道，“有什么事情吗？”
“哪里，只是出来休息一下，稍微偷偷懒而已。”赤城微笑，却没有多说什么意思，转身往后面走去，“那我就不打扰了。”
企业只是点了点头，直到赤城的身影消失在过道尽头之后，才缓缓说道，“她应该听到了，就是不知道听到了多少。”
“这不重要。”新泽西倒是不怎么在乎，拍了拍衣服上碎屑，“情况就是这样，那我也走了。”
“嗯……”企业点着头，默默看着新泽西的身影也消失在视线之中。
……
展开海域图，目标东煌港区。
黄羲熟练地航行，穿越了不知道多少的海域和地域，便见天色陡然暗了下来，只剩下一些泛着红霞的光。
远远一座孤岛悬浮在海面之上。
莹莹的灯光在蓝到发黑的海面上不断闪烁。
黄羲眨了眨眼，下意识拿出手机看了看，发现依旧是五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