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中华牌铅笔
一块显示屏，旁边是工作台。
黄羲上前研究了一会儿，发现这玩意儿功能上也像是自动贩卖机，通过显示屏选择食物，确定后进行制作。
全程都不需要人工，只需要等着便可以了。
“来都来了……”
他低声嘀咕着，然后点了份标准套餐，又顺便选了一小瓶生命之水，抱着膀子坐在一旁等待。
很快。
屏幕上便闪了闪光，同时响起清脆的声音，“订单已完成，请及时取餐。”
工作台缓缓转动，接着便多了一个餐盘，上面摆放着他所点的食物。
黄羲有一种奇怪的既视感。
不过却没有纠结太多，只是脸色古怪地上前将餐盘端了过来，先吃了大吃了两口，然后一边咀嚼着一边研究生命之水。
也不知道管不管用，万一净化者这家伙千杯不醉怎么办？
要不要先喝几口垫吧垫吧？
心中各种胡思乱想。
却还没有来得及付出实践。
便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渐渐靠近，「哒哒哒」，有些像是脚步，但更像是机械和机械在相互碰撞。
黄羲急忙收起了生命之水，疑惑地投过视线，然后便看到银色短发，头生双角的少女走了进来。
是清除者。
这家伙走路怎么这个动静？
黄羲之前在办公室还没有注意，现在心中颇为疑惑，下意识向着姑娘双腿看去，随即一愣。
只看到了一双漆黑的机械双足，三趾结实地靠在地面上，一步一步向着这边走来。
“喔，来挺早啊。”
清除者愣了愣，然后摆手打了个招呼，便凑上前好奇看了看，“你今天吃的什么？标准套餐？嗯嗯。”
少女点了点头，快步跑到自动贩卖机上操作起来，接着便端着一份和黄羲一模一样的套餐坐到了他旁边。
什么鬼啊。
点一样的套餐也就算了，吃饭都要一起吗？
黄羲心中吐槽，莫名感觉这家伙有些像是小学生，接下来是不是还要一起去洗手间？
清除者却不知道他的想法。
只是吃了两口饭，嘴里鼓鼓囊囊，像是闲聊一样感慨地说道，“没想到啊，现在还真和主机脱离了联系。”
黄羲闻言打起了精神。
他最开始是将目标放在构建者身上的。
倒不是因为构建者是个萝莉，而是因为构建者看起来最为无害，而且比较慵懒的样子。
不过既然现在清除者主动聊到了这个话题，他也不会拒绝。
“我以为你早有准备了。”
他也一边吃着饭一边说道。
清除者闻言咧了咧嘴，“这哪是有准备就能接受的事情？和主机脱离联系，那我们过去的测试、实验和任务都算是什么？”
她的话语中透着一股迷茫无措，就像是高考完的学子忽然发现自己不需要再去上早晚自习那样。
黄羲莫名有些感同身受。
因为他也经历过这种迷茫，世界崩溃、毁灭，曾经为止奋斗的目标在一瞬间变得毫无意义。
未来应该如何，究竟该走什么路？
黄羲迷茫了许久，直到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才略微有些醒悟。
“任务本身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过程。说实话，我现在都有些忘记以前所进行的那些测试了。”
清除者闻言，顿时就咧嘴笑了出来，“看来你记性不行呐。”
黄羲脸色一黑，瞪了少女一眼，压低声音说道，“那你说说我们最后一个大型测试任务是什么？说仔细点！”
“这还不简单。”
清除者不屑一顾，放下筷子，掰着手指回忆起来，“最后一个测试任务是测试者去做的，主要是测试了飓风阵营舰娘相关数据……”
黄羲坐在一旁，一脸审视的表情，心中却在快速记录和思索着。
第323章 这就被开除人籍了？
大概半个小时之后。
黄羲便通过清除者的介绍，明白了塞壬的测试实验究竟是什么意思。
相当于游戏中的大型活动。
每次大型活动，便等价于一次测试任务。
她们提供材料、量产型塞壬和作战环境。
甚至在部分情况下，她们也需要亲自下场。
然后收集战场数据和作战情况，汇报给主机。
而在这个测试任务过程中，每一场战斗都是真实发生的，每一发炮弹都通过了炮管，划过了空气，落到了敌人甲板上或者身边。
甚至每一次高级塞壬被击沉，也都是货真价实的。
“你好几次被她们搞掉了脑袋，总不可能这也记不得了吧？”清除者余光瞥着黄羲，得意洋洋地说道。
虽然知道这句话对象并不是而他。
但黄羲依旧非常不爽，同时有些想要将清除者的脑袋给拔下来。
当然他还是忍住了。
不过这个塞壬的测试，倒是比他之前所想的弱了许多。
最开始听到试验场的时候。
他以为整个世界都是塞壬搭建的舞台。
甚至他和舰娘们之间的关系，都有着塞壬在其中指手画脚。
然而情况与其说是「楚门的世界」，其实更加像是「安德的游戏」。
塞壬的确做了些手脚。
让他看似玩耍游戏，实际上却通过精神投影和连接，来到这个世界建造和打捞舰娘。
看似敲击屏幕，实际上却在指挥舰队出击作战。
看似和立绘互动，实际上却在骚扰舰娘……
她们的确做了些事情，却很有限。
就像是提供了一个平台，又提供了一些场景，然后任由黄羲和他的姑娘们表演，而她们在台下默默地收集数据。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不对，还有世界毁灭的缘故。
这和这些塞壬有没有关系？
清除者刚才没有说，似乎在的所有测试都只集中在了这个世界，另一个世界的事情和她们无关。
但那种莫名其妙的世界末日，真是自然而然发生的？
黄羲思忖了片刻。
又看了清除者一眼，还是试探说道，“不说这些任务了，回忆起来也没有任何用处。”
“你只是不好意思了吧？”
“呵呵，我只是想说那个指挥官，你说他究竟是怎么活下来的？”
“这谁知道？”
“聊天嘛，你猜一猜？”
清除者闻言眨了眨眼，放下筷子思索起来，“有可能那个指挥官现在已经不是人形生物了。”
“什么叫不是人形生物？”
黄羲脸色一黑，这次是真黑。
“就是字面意思啊，不然他怎么还能活下来？”
清除者脸色有些兴奋，掰着手指头说道，“我和你讲，其实观察者也是这么想的，她上次也这么问过我……”
“我不想知道她是怎么想的，我只想知道这个非人形生物是个什么情况。”
黄羲直接打断了姑娘的话语，心中情绪复杂。
他感觉自己虽然比较消瘦，但多少也能算是个人吧？
现在就直接被塞壬开除人籍了！？
清除者则是显得很奇怪，“不然没办法解释啊，现在那个世界就是这样，任何人形神物都不能活下来。”
黄羲一愣。
概念性毁灭？指定某个物种毁灭？
这可比他猜测的玄幻多了。
他张了张嘴，试探说道，“也许是，也许是他躲起来了呢？在某个影响不到的地方了呢？”
“如果是初期还的确有这种可能。”
清除者无语看着他，“但现在毁灭波及的范围已经扩散到整个世界了，他一个普通人能够躲到哪里？”
黄羲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是沉默。
清除者倒是又拿起了筷子，吃了点东西继续含糊不清的说道，“所以这件事就很奇怪啊，也许真和主机的事情有联系。”
“大概也许吧。”
黄羲随意搭话，看着眼前的餐盘，第一次不是很有胃口。
“你不吃了？”
清除者挤了过来，眸光落到餐盘里，“你不吃的话……”
“要吃！”
黄羲面无表情地打断了她的话语，并将她推了回去，随便塞了点到嘴里，一边吃又一边问道，“你说有没有可能是幽灵之类的状态？”
“嘿嘿，我也这么想过。”
清除者顿时就乐了出来，笑呵呵地说道，“然后被观察者反驳了。”
“观察者？那她怎么说的。”
“她说应该是处于一种很特殊的状态，不好说。”
清除者抿了抿嘴，神色似乎有些无语，又看向了黄羲，“这不是废话吗，谁都知道那肯定是一种特殊状态。”
黄羲忍不住笑了起来。
倒是清除者瞪了他一眼，又凑上前压低声音小心说道，“你别去乱说啊。”
黄羲感觉有些好笑。
但还是摆了摆手，示意自己肯定不会说出去的。
清除者似乎非常满意，脸上多了些笑容。
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其实按照我的想法，那指挥官有可能提前意识到了什么，然后改造自己，脱离人形生物范凑这，才苟延残喘了下来。”
苟延残喘倒是可以这么说。
但提前意识到了什么……
“那个指挥官哪有这么厉害？他拿什么提前意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