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暴走中学生
“那你……”
“我未成年,不是很想早恋。”
陈书斋:“……”
姜沐想起什么:“诶,刚才你说如果幻想就能成真,你也不至于怎么样来着?”
陈书斋:“……”
他突然感觉这个世界真是太他妈险恶了。
我现在报警,诬告这货是卖盗版光碟的能成吗。
——于是他们就认识了。
时间回到现在,姜沐遥遥跟对方打了个招呼。
“哟……嗯?”
他挑眉:“你这是……遇见什么喜事了?”
陈书斋春风得意,笑容满面:“我表现得有这么明显?”
“是啊,你现在兴奋得就像一只拱到白菜的野猪,还是棵绝世好白菜。”
陈书斋觉得姜沐不会比喻可以不比喻。
这弔人总能说出各种让人眼前一黑的比喻来。
“……懒得理你。”
他翻个白眼,“那你猜猜,我遇到了啥好事。”
“我想想……其实你前世是异世界勇者,和魔王同归于尽后转世到这里,而你的同伴前几天终于穿梭世界找到了你,他们中有你的黄毛死党你的老婆你的二老婆和三老婆……”
“……很有创造力的想法,有兴趣可以投稿到我开的小说网站,记得把黄毛去了。”陈书斋说,“其实我只是找到女朋友了。”
姜沐沉吟两秒:“我觉得你这个想法比你是异世界勇者更有创造力。”
陈书斋气得当场就想打人。
NO.46 骡马假日
“没开玩笑,我真的找到女朋友了。”
陈书斋说:“还有,你再用你那个像是《呐喊》的表情对着我,我就踹你。”
“哦。”
姜沐想了想,做出土拨鼠尖叫的动作。
陈书斋:“……”
我真的不能踹他吗。
他和姜沐认识也有半年了。
半年前,陈书斋和他说几句话后就想踹他。
半年后就不一样了,陈书斋一见面就想踹他。
他感觉姜沐实在是个表里如一,且持之以恒的人。
“那你还想要我什么反应嘛。”姜沐摊手,“祝你们晚上出去玩必错过最后一班车,住民宿必只剩一间房,房间里必只有一张床,浴室玻璃必是透明,套子必被扎破孔?”
陈书斋:“……”
他想想,大家都是文明人,骂人好像不太好。
所以陈书斋上去就是一jio。
姜沐早有预料躲开。
两人边走边聊,正好路过一家烟花厂。
“我到了。”陈书斋说,“拜拜,见到你很不开心。”
姜沐纳闷:“你家不是汽车行业的吗,跟烟花厂能有啥合作?你总不能把烟花塞发动机里吧。”
“就不能是因为我私人的事吗。”
姜沐大惊:“你想把烟花塞进你自己的发动机里?够拉风啊陈大少。”
“……懒得理你。”陈书斋左顾右盼了一下,“算了,告诉你也没什么。”
他悄声说:“我想办一场烟花大会。”
“……你这语气,我还以为你想炸了烟花厂呢。”姜沐问,“办烟花大会做什么,为了庆祝自己追到女朋友,给自己办个追到会?”
“别小瞧人好吧,我可是被追的那个。”
“所以你的意思是,是别人给你办的追到会。”
陈书斋看姜沐的眼神仿佛是想当场给后者办个追悼会。
姜沐默默捂住嘴,表示你继续。
“其实,你问我想做什么,我也答不出来。”
陈书斋轻声说,“我只是觉得,在夏天结束前的最后一天晚上,和她一起看一场连绵整个天空的,彩色的轰鸣的雨,是一件很好很好的事……你为什么用那种眼神看我。”
姜沐的眼神有种说不出来的欣慰。
不好评价,反正很欠抽。
姜沐道:“你等等,我给你介绍个专业人士。”
于是他拨通电话:“在?”
“放。”
李华说罢,又在电话那头嘀咕着什么。
“嗯,对,警察叔叔,是这样的,我朋友他认为自己是漆黑烈焰使,口号是‘对邪恶的一切予以漆黑炽热制裁’,所以才特意在那个地方蹲着……对,没错。”
姜沐:“……”
很好。
修炼太上忘情需要断红尘促六根清净。
现在就是用义子来断红尘的时候了。
“干嘛,我这边忙着呢。”李华说。
“我这有个大活,你做不做。”
“我看起来很像听到工作就赶上去的骡马吗?”李华不爽,“骡马也是要有骡马假日的!”
“有个富二代想搞场烟花大会,陪女朋友看,你负责做计划促进他俩感情。”
“……那我必须得是骡马啊!”职业红娘拍案而起,“时间,地点,人物,目标是什么,是告白是求婚是不过审,还是说先告白再求婚最后直接不过审?”
李华激情四射道:“要不要让他们晚上错过最后一班车,住民宿只剩一间房,房间里只有一张床,浴室玻璃全透明,套子全部扎破孔?”
旁听的陈书斋冷汗都下来了。
“这位是谁?”他悄声问。
“我义子。”姜沐悄声答。
“……”
没去看无语的陈书斋,姜沐继续对电话道:“那就这样,我把你联系方式发给他,等他需要了,你们两个再商量细节就行。”
“得嘞!”
“哦对,还有一件事。”
“怎么说。”
“你再在那边造我的谣,我就把你照片贴男厕所。”
“呵,我会怕这个?”李华不屑。
“下面写上重金求子。”
“……”
李华突然觉得做笔录还是得言简意赅点。
主要是不能给警察叔叔添麻烦。
电话挂断,姜沐发现陈书斋正用一种很复杂的眼神看着自己。
“……怎么?”
“没什么。”陈书斋说,“就是觉得,果真人以群分。”
姜沐哈哈大笑:“说什么呢,咱们可是肝胆相照的好兄弟啊!”
陈书斋总感觉他这话是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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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午,吕玲儿正坐在餐桌旁吃着棉花糖。
事实证明,妈妈预料的没错。
吕玲儿果然不是那种会把一件事记很久的姑娘。
昨天的事就像昨天的风,不论有多猛烈多张狂,都已经算是过去了。
她把小小的棉花糖塞进唇中,捂住双颊,眯起眸子,露出那种极其幸福的,可以放进餐厅墙面上用来宣传的神情。
正享受着,妹妹突然坐到了她身旁。
直直望来。
吕玲儿从袋子里拿出一根棉花糖。
想了想,又掰断半根。
“给你。”
妹妹没有接过来的意思。
她说:“姐,问你件事。”
“你说呗。”
“你的朋友里,有没有一个男生?”
吕玲儿缓缓停下咀嚼的动作。
……唔,说起男生,她就下意识想起昨天某个晃点她的家伙。
放她鸽子也就算了。
可说好的茶叶蛋呢!
可恶!
不行,吕玲儿,你要走出来。
你不能沉溺在过去的茶叶蛋里。
你要想想今天早上的肉包子,中午的大米饭,还有晚上的鸡蛋羹!
她给自己打了口气,随口问:“叫什么名字?”
妹妹一呆。
“名字……好像,还真没有说。”
——很好。
吕玲儿又开始想起那两个茶叶蛋了。
还有那个到现在都没说名字的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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