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暴走中学生
安静得，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扑通扑通。
还有小小的，不切实际的心声。
“要是他愿意每天早上都这样送我去学校就好了。”
女孩心想。
细碎的心声，埋在盛大的秋日中。
等待着生根发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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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拉是被一阵喧嚣声吵醒的。
捉弄姜沐是要付出代价的，比如，为了收拾行李，昨晚睡得很晚；又比如，为了做饭，她今天早上照常起得很早。
所以黑天鹅姑娘当然会有些睡眠不足。
她有些迷茫地打了个哈欠。
“到了吗，罗密欧先生？”
话音落下。
艾拉切实地听到了，女生们带着钦羡的，“哇”的声音。
“她刚才是叫罗密欧吗？”
“笑得好甜蜜呢……”
“骑自行车过来的？”
“难怪会迟到一会儿，是不想吵醒她呀……好羡慕！”
困倦感彻底抽离。
黑天鹅姑娘扭身，看了看自己紧紧抱住姜沐的手臂。
又看了看还没来得及上大巴车的，跟在教导主任身后的七八个女生。
扭头。
是姜沐有些无奈的脸。
“我刚才叫你了，没叫醒……
本来想在学校门口让你睡一会儿，结果刚好撞到咱们大巴车。”
停顿。
“总之，早上好？”
“……”
艾拉突然不是很想参加露营了。
NO.23 艾拉与左同桌与右同桌
艾拉神色如常地走上大巴。
坐在前座的李华朝她打招呼：
“哟，朱丽叶，你罗密欧呢？”
艾拉面红耳赤地跑下大巴。
“……这个露营我真的非去不可吗！”
她控诉地看着姜沐。
上个车都能被调侃。
路上会发生什么，她想都不敢想！
黑天鹅小姐万分抗拒。
姜沐劝慰：“钱都交了。”
黑天鹅小姐被说服了。
她想了想，拉着姜沐到车上，指指李华。
“打他。”
“哈！”
李华嗤笑，“所以说啊，有些女生真的是不自量力……总觉得自己能挑战我们多年的父子之情。”
“确实不行。”姜沐耸肩。
李华笑容猖狂。
“下车再说。”姜沐继续道。
李华笑不出来了。
妈的有异性没人性说的就是你吧！
你忘了当年花园逗狗你跑我前面，和泥砸窗你跑我前面，教导主任追杀你还跑我前面的美好时光了吗？
……李华突然发现自己和姜沐并没有度过什么美好时光。
闹腾两句，各自落座。
姜沐很自然地坐在了李华身旁。
父父俩正在进行以人格贬低、黑历史辱骂、肢体恐吓为核心的友好交谈。
后面的张三正拿个一个笔记记着。
大概是在学习二人犀利的措辞，留着以后开会用。
……等等，张三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不是高一的吗？
艾拉有些奇怪地想。
她左右看看，找到坐在车尾角落的吕玲儿，坐在她身旁。
“早上好呀。”
并露出温柔俏丽的笑。
“嗯嗯。”
吕玲儿还在嚼干脆面，只能点头回应。
艾拉稍稍错过视线，落到大巴最角落。
看到一位……唔，蛞蝓？
“这位……”
蛞蝓颤抖了一下。
“你……”
蛞蝓又颤抖了一下。
艾拉：“……”
我的表情很奇怪吗。
教导主任走上大巴，扫视车内。
“人都到齐了吗？”
默算几秒，“去掉两个请假的……可以，齐了。”
主任清清嗓子。
“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了，肯定是懂事的。”
“上来先戴高帽，奠定谈话的轻松基调。”姜沐小声说。
“但是为了大家的安全，一些规定和注意事项，我希望各位能好好记住。”
“因为知道基本上没人听，客套完就直入正题，节约谈话时间。”姜沐继续小声说。
教导主任：“……”
“姜沐。”
“在。”
“闭嘴。”
“……是。”
主任思考两秒：“李华。”
“啊？我在。”
“你也闭嘴。”
李华：“……”
特么关我什么事啊！
“知道了。”
主任满意点头。
大巴内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某种意义上，确实起到了活跃气氛的作用。
这之后，主任事无巨细地讲述了各种规定，例如走丢了要怎么办，遇到危险要采取的措施。
显然，基本没人听。
……算了，意料之中。
这边班里有姜沐、李华和张岳山，前两位虽说让人很头疼，但能力很让人放心。
真要出了什么事，还是很靠谱的。
张岳山就更靠谱了。
主任就没见过比他更省心的学生。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想来这边参加。
但主任相信，张岳山是绝不可能搞出什么事的！
高楼逐渐隐匿，取而代之的是苍茫的绿野。
车辆行驶在郊路上，像是游荡在海中的大龟，有同学把窗户打开，远风卷来浓浓的桂香。
大龟停下，车门“轰隆隆”打开，是短暂的休息站，门外有很像乡间小卖部的超市，像是绿道上的路障。
有附近的孩童先后走进去，有说有笑。
“去买点喝的？”李华问。
“走。”
姜沐起身，随口问后面有些困倦的艾拉。
“要喝点什么吗？”
“水就可以，谢谢。”
黑天鹅姑娘托着腮，昏昏欲睡。
姜沐把目光抛向她旁边的吕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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