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暴走中学生
“……你还真要给我钱啊？”
“当然。”姬素衣不满，“我说到总是做到的。”
她想了想，又掩唇笑了起来。
“我在书上看到，女人让男人满意又开心的时候，就是女人索要报酬的时候……
反过来的话，应当也是一样的，我今天很满意也很开心，所以，这是你的报酬。”
姜沐觉得公主殿下看的书绝对有大问题。
他沉思半秒，认为自己堂堂古族独子，神农氏下一代家主，陪玩拿钱这事要是传出去，实在有辱斯文，故坚定摇头。
“好吧。”姬素衣失望道，“其实我还是想试一试吻面礼。”
“……”
姜沐又沉思半秒，认为自己堂堂古族独子，神农氏下一代家主，何须在意他人目光。
“……借我十块钱，明天还你。”
姬素衣笑吟吟地把银行卡放在了姜沐手心。
姜沐从未想过，自己到这边赚到的第一桶金，居然是这么个性质。
不过世界很大，想不到的事有很多。
比如姬国昌就没想到，自己刚一进门，就看到自家闺女欢天喜地的把他留下来的银行卡送了出去。
自己给她零花钱的时候，都没笑这么开心过。
“……我是不是先报警会比较好？”
NO.18 姬国昌：来，叫声干爷爷
一只手“啪”的按在了姜沐的肩膀上，死死扣住。
“小伙子，好久不见哈。”姬国昌阴阴地说，“能不能解释下，你这是在做什么？”
姜沐：“……”
我说我这是在赚取合法所得您信吗？
他看看公主殿下摊着银行卡的手，又看看自己马上就伸过去的手，觉得对方相信的概率不能说满打满算，只能说微乎其微。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姜沐尽力解释，“我只是赚个饭钱。”
虽然现在问题很大，但他要努力拉高自己的生存率。
“好啊！”姬国昌大怒，“你才多大，居然就开始吃软饭了？！就算是我也是十八岁才开始的！”
姜沐：“……”
他感觉自己的生存率瞬间降低了一大截。
被灭口的概率大增。
姬素衣：“……”
她好像突然听到了什么很奇怪的过去。
好在姜沐从不是束手就擒的人。
就算是被教导主任杀到眼前，他也能立刻祸水东引，调虎离山，把锅无私奉献给好兄弟李华。
于是他立刻扭头望向姬素衣——队友呢，队友，救一下啊！
你爹当场砍死我的概率不大，但绝不为零啊！
幸好，这么久的默契不是白养的，姬素衣立刻明白了姜沐的意思。
她解释道：“爸，你误会了，是我主动给的。”
微顿一下，似是觉得有歧义，又补充：
“因为我今天很满足也很开心，所以这是报酬……对，是报酬。”
公主殿下解释得很到位。
所以现在姬国昌真的想下手砍死姜沐了。
好在姜沐一生行事恶贯满盈，正所谓祸害留千年，所以命不该绝。
姬国昌仔细观察着姜沐那张脸，思索着开口：
“你姓什么？”
“我姓姬……”
姜沐还没忘记自己昨天的设定。
这是作者的操守！
姬国昌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那当然是不可能的。”姜沐立刻改口，“我姓姜，葱姜蒜的姜。”
姜沐认为作者的操守倒也没必要时刻遵守。
姬国昌挑眉：“神农氏的姜？姜去寒是你什么人？”
“大部分时候是家父。”
姬国昌：“……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大部分时候是’是什么鬼。”
“因为我爸抽我的时候经常骂我不为人子，我就说您是我爹，这话对您更不利。”姜沐一脸无辜，“然后他就说‘我没你这个儿子！’。”
“……”
姬国昌突然庆幸起自己只有一个女儿。
怪不得每次自己跟老姜聊起子女的时候，他都一副想骂人但不知道从哪里开始骂的表情。
搞得他还以为兄弟被绿了。
姬国昌扣着少年人肩膀的手缓缓松开，瞥了姜沐一眼。
“你就是姜沐？”
姜沐瞬间明白了什么：“请问家父和您的关系是……”
他心中忐忑，不知道这人和他爹关系到底怎样。
主要是担心亲爹的交际圈，怕他遇人不淑，举世皆敌。
“哦，我们俩老相识了。”姬国昌说，“按辈分，你叫我一声干爷爷就行。”
姜沐：“……”
很好，他们定然是称父道子的挚爱亲朋、手足兄弟。
考虑到亲爹待自己不薄，便是在人前，也要维护下亲爹的辈分。
于是姜沐义正言辞道：“干爷爷！”
“诶！”姬国昌心花怒放地松开了手。
姬素衣围观着这一幕，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还是先录个像吧。
“好啊，你很好啊！”姬国昌大力拍着姜沐的肩膀，“你做的好啊！”
一想起姜去寒家里有这么个卧龙凤雏，姬国昌就难受得嘴角都压不下去。
然后他突然想起一件事：等等，现在好像有更要紧的事没搞清楚。
“你家也不缺钱啊，怎么坑蒙拐骗到我闺女这了。”
姜沐无奈：“都说了，事情不是这样……只是我和素衣间的玩闹。”
在姬国昌面前，他没有使用“公主殿下”的戏称。
但姬素衣突然很有缩起来的冲动——那双颊，如同重新按下电源的茶壶，又有滚烫起来的趋势。
他这样叫我，好像似乎第一次……
公主殿下胡思乱想着。
姬国昌闻言，安心下来。
他的印象中，神农氏的产业虽然比他家里小的多，但架不住整个神农氏就父子俩人，不存在任何一碗水端不平的问题。
这种情况下，别说家产，买根鸭腿都能分得明明白白。
吓我一跳，还以为神农氏已经没落至此，连家中独子需要骗无知少女钱财来混饭了……
……等等，这个无知少女的人选是不是有点问题。
姬国昌突然发现了更让人不安心的事。
他转头，“素衣啊。”
“嗯。”
“来，一句话评价一下我这干孙子。”姬国昌拍着姜沐的肩。
姬素衣骤然陷入了沉默。
良久，她说：
“是个……很可恶很可恶的人。”
姬素衣低下头，阴影遮住了那双眼眸。
无人能看清有怎样的流光在那之中闪烁。
“那就好办了。”姬国昌打了个响指，从钱包里拿出张银行卡，“来，干爷爷给你的见面礼，密码六个六，里面是一百万你收好。”
他顿了顿，“不过我有个要求，离你小姨远一点。”
姜沐：“……”
这伦理梗是过不去了是吗？
而且你这话一说，搞得我们纯洁的男女友谊像是什么禁忌关系似的。
不过姜沐想，这倒是个很好的脱身机会……不知道为什么，再待在这里，他总觉着自己会有生命危险。
——然后，一只素白的，纤细到有些过分的手，拉住他的衣角。
转头，姬素衣平静望着他，目光如鹿。
她又是那种目光了，即将失去什么的目光，像是美人鱼缓缓浮出海面，眺望着夕阳下远去的轮船。
“我这里有两百万。”姬素衣低声说。
她只是说了这么多，却好像什么都说了。
姬国昌：“……”
闺女啊，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说可能，你那张卡是我塞给你的？
姜沐则十分感动，感动到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很好，现在我知道，生命危险到底来自哪里了。
我现在改口叫干太爷，能让我活着走出这间病房吗？
NO.19 姜沐的坚持
姬国昌现在的心情很复杂，像是欣慰和痛心的交织感。
欣慰在于，女儿长大了，有了自己的主见。
痛心在于，干孙子也长大了，成了自己女儿的主见。
而且，姬国昌总觉得自己此时的心情似曾相识。
仔细一想，哦，当年他好像就是抱着这样的心情，看着一个他在意的姑娘嫁给了姓姜的狗贼。
不回忆还好，稍微回忆了一下后，姬国昌突然很有替子杀孙的冲动。
……当然，痛下杀手什么的只是玩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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