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但是帝皇神选 第158章

　　诺亚沉吟片刻，问道：

　　“如果不需要让他们加入我们，只是单纯为他们提供新兵和动力甲，这应该不会触犯《阿斯塔特圣典》吧？”

　　“不会。”萨尔佩冬想了一下回道。

　　帮助兄弟战团重建，这种事情在星际战士中并不罕见，尤其是初创团。

　　帝国之拳、圣血天使、极限战士都曾多次濒临毁灭，也都是靠着众多子团的支援才得以快速重建。

　　“那就可以试着和这些战团接触一下。”

　　“万一有人追问动力甲的来源呢？”

　　诺亚漫不经心道：

　　“没关系，我们可是在帮他们重建战团，如果有人出卖我们，总会有人找他们麻烦的，我们也可以随时撤回对他们的援助。如果被帝国追查，也可以说是从太空废船里找到的。”

　　太空废船这种东西，对帝国既是灾难也是机遇。帝国甚至曾经从太空废船中打捞出一艘完整的战列舰，只是几千套动力甲真算不得什么。

　　如果饮魂者以太空废船为借口，帝国就算真的有所怀疑也无从追查。毕竟太空废船从来都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帝国总不能去亚空间里找太空废船调查真相吧？

　　更何况，大多数战团还是懂得知恩图报的。

　　如果真的有不识趣的恩将仇报，诺亚也不介意以审判庭的名义忠诚掉他们。

　　当然，具体细节还需要洽谈，他现在只是提出初步的设想。

　　“可以，我去联络。”萨尔佩冬点点头。

　　帝国什么都缺，就是不缺穷的当裤子的战团。

　　“可以优先联络帝国之拳的子团。”

　　诺亚顿了顿，叮嘱道，“除了绯红之拳。”

　　萨尔佩冬沉默片刻，对此也表示理解。

　　帝国之拳的原体当初是最激烈反对《阿斯塔特圣典》的原体，所以大部分帝拳子团都有的商量。

　　绯红之拳除外。

　　原因嘛，懂的都懂。

　　就算诺亚跟极限战士关系很不错，他也不敢告诉极限战士自己在明着违反《阿斯塔特圣典》，甚至还要拉拢其他战团一起违反。

　　这就纯属坟头蹦迪，不干人事了。

　　萨尔佩冬忽然问：

　　“诺亚，你知道刀锋盛宴吗？”

　　“略有耳闻。”诺亚微微颔首。

　　虽然曾经的九大军团都拆分成更小的战团，但许多初创团其实都和子团之间有秘密联系。

　　黑暗天使有内环，极限战士有自己一呼百应的忠诚小老弟，圣血天使以血渴和黑怒紧密联系，太空野狼干脆就没拆分，帝国之拳也有原体罗格·多恩亲自颁布最终高墙协议和刀锋盛宴。

　　最终高墙协议曾经在野兽战争时期启用过一次，多恩子嗣的联合部队集结于帝拳战团长库兰德麾下。在那次冲突中，每个参与最终高墙作战的帝拳子团也都贡献出自己的一部分力量，用来重建惨遭灭团的帝国之拳。

　　至于刀锋盛宴，这也是由原体多恩本人开创的，旨在维持各个子团之间的联系。这场竞赛通常每百年举办一次，每次都是由各子团中的连队冠军参加。

　　萨尔佩冬道：

　　“下一次刀锋盛宴在849年，由钢铁骑士举办。届时，所有帝拳子团都会参加。”

　　诺亚思忖道：

　　“还有18年，时间上倒是足够充裕，你打算在刀锋盛宴上宣布？”

　　萨尔佩冬沉声道：

　　“不，我打算效仿刀锋盛宴召集帝国之拳的所有子团，就在达戈努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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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诺亚回归的消息传开，每天都有数以百万计的朝圣者赶来达戈努斯。太空港这些天一直在全负荷运转，不但要接待正常贸易往来的商船，还要接待大量装载朝圣者的船只。

　　诺亚很烦，但他无可奈何。

　　这些朝圣者都是为他而来的，他总不能把他们都赶走吧？

　　但惹不起他还躲不起吗？

　　诺亚这些天一直把自己关在宫殿里，尽量减少外出，只当是眼不见心不烦。

　　只可惜，数量众多的朝圣者他可以不管，但总有人是他不得不见的。

　　在宫殿的书房内，诺亚看着对面的老人，问道：

　　“希罗尼穆斯主教，你是来劝我的？”

　　在科罗努斯扩区中，如今存在着两种不同的信仰：

　　一种是圣德鲁苏斯派，另一种就是圣诺亚派。

　　前者更加古老，源自卡利西斯星区的活圣人德鲁苏斯。

　　但过去数十年的时间里，圣诺亚派迅速崛起。

　　而这位曾经的圣德鲁苏斯派牧师，如今已然成为科罗努斯扩区的圣诺亚派枢机主教。

　　希罗尼穆斯问：“劝你什么？”

　　“劝我去见一见那些朝圣者，安抚他们的信仰。”

　　“不。”

　　希罗尼穆斯摇摇头，“你是帝皇的活圣人，拥有更加伟大的使命，如果民众的信仰需要活圣人亲自安抚，那帝皇也不需要他们的信仰。”

　　“那你来找我做什么？”

　　希罗尼穆斯微微一笑：

　　“我只是来见你，为什么一定要做什么？”

　　“真的没有其他目的？”

　　希罗尼穆斯摇摇头：

　　“你是圣诺亚派所信仰的活圣人，而我只是圣诺亚派的一名卑微牧师。即便有目的，也是你对我的要求，而非我对你提出要求。”

　　“那好。”

　　诺亚立刻道，“把你送给其他战团的战舰名字全部改掉！”

　　“名字？”

　　希罗尼穆斯有些疑惑，很快就想明白诺亚指的是什么，摇摇头道：

　　“不行。”

　　“原因呢？”

　　“这些战舰是圣诺亚派的民众自发捐赠的，它们的名字是民众信仰的象征。如果更改战舰的名字，便是在否定他们的信仰。当然，”

　　希罗尼穆斯深深的看了诺亚一眼，“如果你强烈要求，我们会照做的，但这真的是你希望的吗？”

　　希罗尼穆斯的态度很明确，诺亚是活圣人，不必去回应民众的信仰，但他也不应该否定他们的信仰。否则数千乃至数万亿人的信仰崩塌，必然会造成极为恶劣的后果。

　　他都这么说了，诺亚还能怎么办呢？

　　还不是只能顺从他！

　　诺亚又问：

　　“所以，真的没什么事？”

　　“没有。”希罗尼穆斯摇头。

　　诺亚不再留情，直接道：

　　“让娜，送客。”

　　希罗尼穆斯微微一怔，显然没料到会是这种结局。

　　让娜轻声道：

　　“希罗尼穆斯主教，我们已经为你准备好房间，请跟我来。”

　　希罗尼穆斯哑然失笑，倒也没有继续坚持，跟着蕾缇希娅离开。

　　“诺亚大人。”

　　蕾缇希娅在一旁看着这一幕，欲言又止，“你很反感民众对你的信仰吗？”

　　诺亚闭上眼睛：

　　“算不上反感，只是有些排斥。”

　　蕾缇希娅乖巧的走到他背后，伸出白皙的小手为他按摩。

　　少女轻声问：

　　“为什么会排斥呢？你不是一直在善待民众吗？还一直在用什一税的份额补贴底层的民众。”

　　诺亚立刻板起脸，严肃纠正她话语中的错误：

　　“我对他们好，只是因为我想对他们好，不是图他们的信仰。”

　　他顿了顿，“而且，你觉得帝皇需要民众的信仰吗？”

　　“诶？”

　　蕾蒂西亚怔了一下，她从未思考过这个问题的答案。

　　帝皇无疑是不需要的，否则他早在大远征时期就可以建立起受他控制的国教。

　　如果要用一句话来形容帝皇的信仰，那或许就是：

　　神明不需要信徒，而是信徒们需要神明。

　　帝皇不需要信仰，但登上黄金王座的帝皇根本无法拒绝。

　　万年的信仰，也早已将曾经的帝皇变得面目全非。

　　信仰的力量让他变得无比强大，却也几乎压垮了他的人性。

　　正是因为诺亚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所以他才反对民众对他的信仰。

　　虽然他至今完全没接收到民众对他的信仰和祈祷，也没有感到有任何异样。

　　但钛帝国的古维萨都能凭空拜出钛瓦女神，万一塪这帮人真的在亚空间拜出来亚空间实体该怎么办？

　　虽然还没有帝国圣人或者活圣人被拜出实体的案例，毕竟活圣人之所以是活圣人，也是由于帝皇的赐福，所以这些信仰归根究底还是会汇聚到帝皇身上。

　　可是万一呢？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更何况他现在还被奸奇盯着，就算原本拜不出来，被奸奇操作一番恐怕也会凭空拜出来一个‘圣诺亚’，毕竟圣诺亚派的背后未必就没有奸奇在推波助澜。

　　可想要破坏民众对他的信仰，难度也不是一般的大。

　　诺亚总不能真的把他们全杀了吧？

　　这样未必会破坏民众对他的信仰，但一定会引来泰拉的追责，说不定还会被打成异端，得不偿失。

　　而就算诺亚收回对底层工人的福利待遇，和其他贵族一样变本加厉的压榨他们，这些可怜的人恐怕也会自动脑补成‘这是对他们信仰的考验’以及‘这是必要的牺牲’。

　　对他们好不行，对他们不好也不行。

　　所以，无解。

　　蕾缇希娅默默为诺亚颔首，但内心也开始思考解决办法。

　　虽然她之前也每天都会向诺亚开祷，但那更多的是出于对诺亚拯救她和姐姐的感激。

　　但如果诺亚不喜欢她们的信仰，蕾缇希娅也会努力试着纠正，她相信姐姐也是一样的想法。

　　所以……

　　“诺亚大人。”

　　蕾缇希娅忽然眼前一亮，提议道，“要不我们试着让民众把信仰移到姐姐身上吧？姐姐现在只是圣女，但已经有很多人信仰姐姐，我们完全可以把姐姐捧成活圣人，到时候只需要多多宣传姐姐，让圣让娜派潜移默化的取代圣诺亚派不就行了吗？”

　　蕾缇希娅越说越起劲，诺亚睁开眼，抬头看着一脸认真的少女，哭笑不得。

　　你们还真是亲姐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