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老婆,别怀疑! 第406章

作者:熙雍光明之山

  这样你们两个打起来的时候,起码奶奶可以听到动静。

  沈天韵也赞同这个提议,因为她不想让郁璐颖睡自己的床。

  但是最后撕逼扯皮的结果依然是,肖尧和沈天韵睡外面,这对冤家姐妹睡里面。

  “你不许上我的床!”沈天韵毫不客气地警告道。

  “没事,我睡沙发,”郁璐颖面无表情地点点头:“或者我打地铺也行。”

  “苹果,你不用理她的。”沈婕说。

  你喊她苹果算怎么个意思,肖尧想。

  “行吧,那你们几个就快点写作业,然后洗了睡,”奶奶说:“老太婆我要先困告了。”

  说到洗了睡,这么多人到底要怎么洗,这成了一个问题。

  沈婕决定今天去“大众浴室”,郁璐颖也想去,可是男宾和女宾两块区域,随随便便就超过了五米。

  多方纠结无果以后,郁璐颖只得无奈地决定,今天先放弃。

  “明天开始,每天放学以后,先去教堂把澡洗好了,再回你奶奶家!”郁璐颖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好好好,行行行。”肖尧点头如小鸡啄米。

  说是要写家庭作业,不过今天晚上有家庭作业的也只有天韵一人而已。她回自己的房间去做了,只留下三小只在肖尧的卧室里面面相觑。

  “肖尧,你到皂片间去坐一下,我跟苹果聊一聊。”沈婕嘱咐道。

  “你记得等会聊完以后,去大众浴室洗澡之前,”肖尧嘱咐道:“把我给你写的那两封情书的回信誊一下,明天给人家回过去。”

  “我为什么要誊这种东西啊?”沈婕有些不耐烦地说:“你到底无不无聊啊?”

  “不无聊。”肖尧说:“我觉得很好玩。”

  “去去去。”沈婕和郁璐颖一起把肖尧赶去了皂片间。

  唉,真是坐牢啊。

  肖尧搬着小板凳坐在皂片间里,百无聊赖地支起耳朵,用郁璐颖的耳朵窃听两位姑娘的谈话。

  真是的,明知道我有这能力,还把我赶出来,掩耳盗铃,多此一举,肖尧想。

  两位姑娘就中午的事情互相道了歉,表示此事过了,以后谁也不再提起。

  郁璐颖告诉沈婕自己已经和肖尧分手的事情,沈婕有些意外,但也没有劝说和阻止,只是表示尊重、理解。

  沈婕还感谢郁璐颖今天从“张正凯”的手里,再次于千钧一发之刻救了她一命,郁璐颖则客气道,自己并没有做到那个程度,主要还是要归功于“狗”。

  “不管怎么样,表面和解也是一件好事,”肖尧坐在不开灯的黑暗皂片间里,一边撸着“狗”的头,一边对它说:“人在屋檐下嘛,对不对?同一个屋檐下。”

  “喵呜~~”“狗”如是评论道。

  外交会议结束以后,尽管喵妈妈还是有些不情不愿,但还是依肖尧的指示,誊了给那两位男生的回信。

  她也没有照抄,而是按照自己的语气、习惯和意思作了少量修改,全部誊完以后又交由肖尧同学终审过目。

  “就这样的吧。”肖尧读完以后,这样说道。

  “那我去浴室洗澡啦。”沈婕说。

  是夜,沈婕和郁璐颖进了2034年那边,肖尧则在自己的卧室打地铺睡。

  尽管沈天韵邀请他上床来,哪怕头对脚也行。

  “反正又不是没一起睡过。”沈天韵如是说。

  “还是算了吧,”肖尧客气婉拒道:“不要让我们陷于诱惑。”

  这句话本是《天主经》的倒数第二句,肖尧也就是随口拈来。

  “靠,我跟你能有什么诱惑啊?”沈天韵高声说。

  “没有诱惑没有诱惑,”肖尧连忙说:“我跟你开玩笑呢。”

  “靠,跟我开这种油腻低俗玩笑一刚。”沈天韵很不满地说。

  靠,你很烦耶,肖尧想。

  女大避父,这个道理原来你不懂?怎么还成了我的不是了?

  一夜无话。

  喵崽子比起喵妈妈来,其中有一个优点就是睡觉不打呼噜。

  大约早上五、六点钟的时候,肖尧在迷迷糊糊间,听到了沙发那一头固定电话所发出的尖锐铃声。

  比起手机铃声来说,这个时代的固定电话铃声总是这么……撕心裂肺,动人心魄。

  肖尧挣扎着爬起身来,拿起了固话的听筒:“喂,谁啊?”

  “小肖。”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中年男人稳健的声音。

  只是,那个声音,有些嘶哑,有些空洞,还伴随着些许回声,好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那样。

  “你谁啊?”肖尧觉得这声音有点熟悉,但是一时又没反应过来。

  “我女儿#¥%¥%%!¥#@¥@怎么样?”那男人问道。

  嗯?等等。

  这是沈鸿生的声音吗?

  肖尧一下子被吓醒了。

  他说什么?中间有一段话被滋啦滋啦的声音盖过去了,听不太清晰。

  好像说的是,“我女儿的技术怎么样”?

  不可能,肯定不是这一句。

  “您,您是哪位啊?”肖尧巴巴地做着最后的求证。

  “哈哈哈哈哈,”男人发出了让人不太舒适的,嘶哑的笑声:“这就听不出来了啊,我是沈婕她爸爸。”

  “爸爸——”肖尧下意识地喊道。

第357章 岳父的忠告

  2023-10-21

  “哈哈哈哈哈,”男人发出了让人不太舒适的,嘶哑的笑声:“这就听不出来了啊,我是沈婕她爸爸。”

  “爸爸——”肖尧下意识地喊道。

  “你可先别忙着认爹,”沈鸿生听起来有点像是在冷笑:“等你们两个人走到最后再改口也不迟。”

  肖尧一怔。

  本身他喊“爸爸”其实更多是由于吃惊而下意识地重复对方所说的话最后两个字。

  但是沈鸿生的回答就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叔叔,”肖尧小心翼翼地问道:“您是什么意思呀?”

  “意思就是说,”沈鸿生声音沙哑地回答道:“沈婕归你了,我说的。你照顾好她吧。”

  “啊?”肖尧说:“啊?”

  “介于她还没有满18周岁,”沈鸿生自顾说了下去:“每个月我会往她的那张浦发银行卡上打钱,不会很多,但也够平常开支。”

  “啊?”肖尧整个人都有点木木的,严重怀疑自己在做梦:“哦。”

  “你照顾好她吧,这孩子从小娇生惯养,没吃过多少苦头,脾气也不会有多好。”沈鸿生又说了一次“你照顾好她”。

  “脾气……还可以啊。”肖尧巴巴地说。

  “要是将来你们真能走下去,我也给她备足嫁妆,如果她后悔了,要离开,也请你自重不要纠缠。”沈鸿生心平气和地说道:“替我转告她,爸爸家的大门永远向回家的乖女儿敞开。”

  “啊。哦。嗯,好……”

  “我还是要提醒你,如果我需要,让一个人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有很多方法。”沈鸿生威胁道。

  这句带有恶意的话反而令肖尧找到了一丢丢对话的真实感。

  “知道了。”肖尧说。

  好困,我为什么会这么困啊……?

  “还有一件事,”沈鸿生停顿了一下,肖尧觉得他的声音变得缥缈,正在渐渐远去:“注意安全。”

  “啊?”肖尧说。

  “她还小,如果出什么事情,对身体也会很不好,”沈鸿生心平气和地说:“如果发生那样的事情,我同样一定不会放过你,这话你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肖尧有气无力地回答道,他的声音和意识都在渐渐远去。

  天明以后。

  肖尧猛地从地上的竹席上坐起身来。

  然后摇醒了还在呼呼大睡的喵崽子。

  “干什么啊……”沈天韵嘟嘟哝哝地抱怨道:“这才几……”

  “天亮了,该上学了。”肖尧说:“你昨天夜里有没有听到什么固定电话响?”

  “什么固定电话响?”沈天韵一脸懵逼地回答说:“没有啊?”

  “你再好好想想,回忆回忆?”肖尧急道:“夜里有没有电话铃响?我有没有接一个电话,还讲了蛮久的?——啊,其实也不是特别久。”

  “没有,”沈天韵语气肯定地确认道:“反正我是什么也没听到,什么也没见到,一切都很正常——到底怎么啦?”

  9月3号这天恰好是周五,奶奶买了生煎包子回来,肖尧这才一脸为难地告诉奶奶,大家伙儿都吃不了。

  幸好还有沈天韵在,全便宜了她——毋宁说全靠她解决了这个大麻烦,她虽然不是那么爱吃生煎,但还是和奶奶一起两个人消灭了五个人的量。

  三小只则在桌上就着涪陵榨菜、茶叶蛋等等一般华夏内陆人都吃不起的东西,喝着白粥。

  “定期斋戒啊?”奶奶笑呵呵地说:“这是个好习惯呐。雅琪好!肖尧平时就是吃得太多,挑食又不爱运动!”

  肖尧低头,猛扒了两口白粥:“沈婕。”

  “嗯啊?”沈婕声音清脆嘹亮地回答道。

  “你有没有浦发银行卡?”肖尧问。

  “有吧,”沈婕说:“怎么了?”

  “嗯……”肖尧说:“是这样的,我昨天晚上做了一个梦……”

  “我基本上每家银行都有户头吧,”沈婕进一步补充道:“浦发有什么特别的吗?”

  “嗯……其实也没有。”肖尧说。

  他的目光落到了沙发柄的那台电话机上。

  与手机不同,这个年代的大多数固定电话都是没有来电显示的。

  以至于商家在兜售新款电话机的时候,还会把“来电显示”作为功能卖点之一来宣传。

  比如那个贱兮兮的,“喂,小丽呀?”的电视广告。

  而且这个功能不是说你买了来电显示机器就有,是要自己去电信额外付费开通的。

  肖尧奶奶家的固定电话都是最老的那一批款式——按键款式,好歹差一点不是圆盘拨号式,但要查询通话记录,也是绝无可能。

  少年努力回忆着昨天晚上的这一通电话,那种缥缈感与真实感并存,如果他觉得这是真实的,便好像是在做梦;如果他觉得这是春梦了无恒,便顿时又感到无比的真实。

  “奶奶,这个月有空去电信查一下通话记录吧。”肖尧开口申请道。

  “组撒?(做啥)”奶奶说:“要死了,几点钟了,你们三个——你们四个好跑(走)咧。婕婕,侬还是乘我的车子吧?”

  奶奶流露出了对沈婕毫不掩饰的偏心。

  沈婕到现在脖子上还贴着狗皮膏药,胳膊上还缠着纱布,虽然伤势都不甚重(基本上,都只破了层皮),但是看上去还是——用奶奶的原话说,“哈宁倒挂”(注:非常吓人)的。

  昨天晚上三小只刚刚回到家里的时候,奶奶很是为沈婕的包扎伤势大惊小怪了一番,在确认只是划破皮以后,才稍微放松了一口气。

  接着在追问受伤原因的时候,三小只都含含糊糊不说实话,敷衍了事,奶奶也就很贴心地没有再追问下去。

  但是,这不代表老人家心里就没有这件事情了。

  早上她坚持要送,亦是委婉暗示安全方面的考量。

  最后被肖尧严词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