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桜花猫
可她刚冒出这个想法,她却已被陆商推搡着,坐到了那化妆镜前。
然后,阿尔图罗便愣住了。
168cm的身高,已迈入御姐的身材。
姬发式的黑长直,暗淡的光环,小坎肩式的礼服,百褶小裙子,以及那吊带蕾丝黑色过膝袜。
当然,还有那标配的高跟鞋。
“妈妈...?”
看着镜中的倒影,阿尔图罗下意识的呼唤出了那熟悉的名字。
可当她伸手想要去触摸,那镜中的倒影,却也跟着做出了相同的动作。
看着镜中人影那一颦一笑,看着那眼角下的泪痣,看着轻轻抚摸自己脸颊时所无意中流露出的魅意...
“这是...我?”
阿尔图罗立刻反应了过来。
可她什么时候长这么大了?
不对...刚才那位自称为「梦」的大哥哥,似乎说过「这几年来」这样的话吧?
所以这是几年后?我失去了这几年来的记忆?还是说...
不怪阿尔图罗会这么想,因为明明身高拔高了不少,胳膊与腿的距离也变长了不少,可她并没有那种操控其他人身体的生疏感,
熟练的...好像这真的就是她自己的身体一样。
不过再抬头看看...
嗯,如果我几年后会长成这种样子,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
身高很满意,容貌也很满意,就是身材...
阿尔图罗下意识低头,看了眼...哦,看不到,她直接看到脚尖了。
比起那欣特莱雅小白金来都不遑多让的贫瘠啊。
“大小姐,会长大的,虽然这话我都已经说了好几年了...”
陆商见此,自然是适时的补了个刀...啊不是,是出声安慰了一句。
而就算阿尔图罗听闻立刻抬头看向了他,陆商也未慌,甚至还再看了眼手表,道:“大小姐您要是在意的话,我之后去给您买木瓜,现在距离大小姐您登场演奏的时间真的已经不多——算了,我来吧。”
说着,陆商便在阿尔图罗那略显惊讶的目光中,直接伸手将阿尔图罗坐着的椅子转了个半圈,面对向了他。
然后拿起口红,再轻捧住阿尔图罗的脸颊,让其因此微微嘟起小嘴来时,陆商便给她化起了妆。
“梦...哥哥?”
“怎么了?大小姐。”
“您居然还会给女士化妆吗?”
“不会,我就单纯的点开你的交互菜单,一键化妆,我手上拿着的这些东西就只是装装样子,然后顺带让你说话的时候,不小心舔到我的指尖罢了。”
“诶...?梦哥哥您在说什么呢?”
“我在说,化完妆了,大小姐您也该上台去演奏了。”
关掉了交互菜单,然后在阿尔图罗那一脸疑惑与莫名的目光中,将她给拽起来,然后把她推搡到了舞台上。
“好了,大小姐请安心演奏,我会在歌剧院外开车来接您的。”
但把你接上车了,去哪儿,可就不是大小姐您说了算的了。
毕竟管家、大小姐、车、野外、小黑屋、囚禁——这也是很经典的剧情不是吗?
157.觉得自己没有任何过错的阿尔图罗大小姐
阿尔图罗到底是不是坏女人暂且不提,但她在音乐造诣上的确是有点东西的。
不仅是大提琴,各种乐器她都能信手拈来,年纪轻轻便已被各国宫廷邀请,
假以时日,虽可能达不到大帝那种全泰拉都知名的程度,但被冠以一个「著名音乐家」的头衔,还是绰绰有余的。
所以受邀,前往歌剧院,上台演奏,这样的剧本对阿尔图罗来说没有任何问题,因为她平常的行程就是这样的。
现在唯一的问题是——
“我这个管家角色,人设到底该是痞坏痞坏的帅大叔呢?还是人老实话不多但却忠心耿耿的托孤忠臣呢?或者只是拿钱办事的雇佣兵?”
歌剧院外,陆商开来了一辆车,停在了这儿,依着车门,手里拿着杯奶茶,一边等阿尔图罗下班,一边也在完善着剧本。
不过阿尔图罗应该很快就会出来了。
因为就像陆商手里的这杯奶茶是从路人NPC手里拿的,这辆车是从路边NPC手里抢的一样,那歌剧院里的观众们,也是陆商亲自挑选的NPC。
就是不知道会是陆商手里的奶茶先喝完,还是阿尔图罗先撑不下去。
但都不是。
先响起的,是一声温文尔雅的问候:
“老娘草你妈了隔壁的狗东西!你踏马的是不是玩不起!人呢!给老娘踏马的滚出来——!!!”
那声音之大,语气之悲愤,把陆商都给顿时整笑了。
这谁啊?
真不知道呢。
不过嗓门真大,都从罗德岛本舰里传到这儿来了。
陆商笑着,转头看了眼身后的歌剧院。
嗯,希望阿尔图罗不会被吓得手一哆嗦吧。
... ... ...
... ...
...
受邀,上台,演奏...
如陆商所言,阿尔图罗并不觉得这剧本有什么问题。
她反而对她现在的身体,颇感兴趣。
在陆商离开后,阿尔图罗并未急着上台,反而如刚进游戏的玩家般,这儿摸摸,那儿看看,蹦一蹦,跳一跳。
很奇怪,没有任何如占据别人身体的违和与不适感,这具身体就好像真的是她的一样。
可是为什么呢...?
难道她一觉真睡了好几年?还是说这里其实只不过是一场真实的梦而已?
疑惑不解。
但阿尔图罗却也没耽搁时间。
她拿起她的大提琴,随着主持人的报幕,阿尔图罗迈着优雅的步伐,用高跟鞋踩出清脆的节奏,登上了舞台。
以着以往受邀演奏的经验来看,当她登台之时,观众们会是何种反应呢?
是欢呼吗?是雀跃吗?还是激动的难以自已?
可这回,这些都没有,反而却是一反常态的——
死寂。
没有喧嚣,没有吵闹,安静的仿佛连呼吸声都没有。
坐在台下的观众们,死寂无声,静静地注视着那登上舞台的阿尔图罗。
哒,哒,哒。
但没有怯场,没有惊吓,阿尔图罗依旧带着得体且温和的笑容,径直走向了舞台正中央。
就好像阿尔图罗并没有恐惧这一情绪,所以无论舞台下的观众再如何诡异,也影响不到她分毫。
直到她旁若无人,自顾自的演奏起了手中乐器,
直至一曲将要终了,阿尔图罗却突兀的停下了演奏。
“什么都没有呢...”
阿尔图罗轻声呢喃。
她是一面镜子,一面能够照映出人心的镜子。
在她的演奏之下,这歌剧院内的所有观众,都会挣脱开那所谓的「道德」、「规则」、「束缚」、「随大流」、「身不由己」等枷锁,直面自己内心那最为真实的渴望——
本该如此才对。
可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她这面镜子什么都没照出来。
为什么呢...?
直到舞台灯光熄灭,整个歌剧院的灯光被打开,照亮了台下观众,让阿尔图罗终于得以看清每一个观众的脸。
那是以前听过她的演奏,结果精神崩溃的脸。
那是以前听过她的演奏,结果造成神经衰弱、记忆障碍与病理性共感失调的脸。
那是以前听过她的演奏,结果将自己的王酋抬上绞架的脸。
那是以前听过她的演奏,结果叛逃军队的脸。
有好,有坏。
阿尔图罗看着观众席上,那些都可以被称之为「受害者」的观众,歪了下脑袋,仿佛是在问:
“所以呢?”
“他们就算都是受害者,但那又如何呢?”
“审判吗?”
“可她的源石技艺不能扭转他人的本性,她不能让悲伤的人欢笑,不能让暴虐的人变得慈悲,”
“她只能让听众唤醒最真实的自我罢了,最后做出选择的,依旧是那些听众们自己,不是吗?”
阿尔图罗脸上依旧带着得体的笑容,仿佛就算如此大的排场,也未让她的情绪有丝毫的波动一样。
直到——
“老娘草你妈了隔壁的狗东西——”
W那温文尔雅的问候,不仅是歌剧院外的陆商听见了,就算是正在台上演奏的阿尔图罗,也听见了。
那直抒胸怀的文字,畅汗淋漓的语气,饶是阿尔图罗都不禁愣了愣。
这是谁在骂?是在骂她吗?
那她现在该露出什么情绪来?
愤怒吗?惧怕吗?还是...
想不出来。
直至半晌,脸上已没了笑意的阿尔图罗,便站起身来。
也没管观众的反应如何,她拎着她的大提琴,直接转身走人了。
... ... ...
... ...
...
“阿尔图罗大小姐?我看你心情似乎不太好呢,是发生了什么吗?”
歌剧院外。
一杯奶茶喝完,陆商转头,看向了那拎着琴盒从歌剧院内走出来,并且面无表情的阿尔图罗,如此问道。
“心情不好?我吗?”
阿尔图罗似乎不太明白「心情不好」这几个字的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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