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厕所妖精
可惜现在这么叫露娜的不只有她了。
比方说某个刺玫会会长，某个金发大型犬，某个娜维娅。
说不定芙宁娜也这么叫过露娜，只是她不知道。眨眼间，露娜就已经离开了那个小小的被窝，身边也有了许多人陪伴。
已经不再是以前的样子了。
当然我自己也是。琳妮特心想，但她现在很想知道。
“露露，你……”
琳妮特背着双手，鼓起勇气，轻声询问:“你还会再亲我吗？”
375
第375章猫尾亦是开关。
“你还会再亲我吗？”
琳妮特的话语让露娜愣了一秒，她可没想到琳妮特会这么说。
的确，自从离开壁炉之家后，就再也没有亲吻过琳妮特的脸颊了，明明小时候每天必须得一次以上才满意。
琳妮特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猫耳却向前扑闪着。
显然是在为露娜接下来的回答感到紧张。
如果是“不会”呢？
踏出一步也就意味着要承受相应的代价，但琳妮特很想知道露娜的想法。
露娜微笑道:“琳妮特希望我这么做？”
“嗯，就像是以前一样。尽管我很清楚，不论是谁，不论是什么，都无法回到以前的样子了，可我……”
琳妮特沉默了下去。
可她还是想跟露娜一样做着以前的事情。
下一秒，脸颊贴来湿润的触感。琳妮特猫耳瞬间竖起，眼睛微微瞪大，这一切来得实在是猝不及防。
露娜轻声道:“这样可以了吗？”
琳妮特捏紧手指，语气轻快:“嗯……这样——”
就行了吗？
她的目光落在露娜的嘴唇上，仍能清楚地记得露娜在那月夜之下，如何轻启嘴唇，信誓旦旦地向她伸出手，说道:
“有月光指引着我们，肯定没问题的！”
琳妮特不禁说道:“你还记得我们在勒菲弗尔邸宅的时候，你对我说过什么话吗？”
“我想摸你的耳朵？”
“为什么就只记得这一句？”
琳妮特蹙眉道。
难不成她只记得和“父亲”相关的事情了？
“……你说‘有月光指引着我们，肯定没问题的’。”
露娜一听就想起来了:“是那个时候的事情啊，嗯，借用了《夜国冒险谭》的话呢。”
琳妮特点点头，抓着手腕，语气轻柔:“但不论是被抓到邸宅时，还是现在，我都清楚，月光从来没有指引着我。”
“真正指引着我走出那片黑暗的，是你。”
虽然不曾和任何人提及过，自己也没往这方面想过，可琳妮特现在已经清楚，她肯定是在那个瞬间，就被露娜盗走了心。
但又因为自身的不成熟，没能挽留下露娜。
遗憾是理所当然的。
可露娜已经对自己的过去释然了，选择收下了属于她的剑；琳妮特心知自己也应该走出这份遗憾了。
然后更进一步，向着月光伸出手。
轻轻一吻。
唇间感受到的柔软转瞬即逝，露娜惊讶道:“琳妮特……”
“从第一次见面开始起，我的心一定是被你偷走了。”
“对不起，露露，我既没有发现你在忧伤害怕，也没有追上去挽留你……甚至认为你背叛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包含爱和歉意的话语从琳妮特嘴里流露而出。
从第一次见面开始起？
那怪不得琳妮特一直在黏着我了。露娜恍然大悟，她以前只当做是朋友和家人间的喜欢。
露娜笑了笑:“这个话题已经过时了，我自己也有错，而且离开家之后也见识到了新的天地——”
“还认识了新的女人？”
“你这样可没办法让我接上话哦。”
琳妮特移目道:“……然后呢？”
“什么然后？”
“我向你告白了。”
她神情淡然，但不管是耳朵还是尾巴都显露出紧张之色，捏着露娜的手也用力不少。
“我听到了。”
“回应是？”
“很意外，不过也很高兴。”
琳妮特虚着眼:“是啊，喜欢你的女人又多了一只怎么会不高兴呢？但我要的是你是否接受的回答。”
如果接受了的话，那就最好不过。
如果是拒绝，那琳妮特也能理解。
听闻青梅竹马的胜率没有天降高，那她失败了，也不过是那庞大数字中的一个……说笑的，她大概会窝在房间里伤心个三天三夜。
直到身体机制起效，强制冷静下来为止吧。
“我为什么要拒绝呢？当然是接受了。”
“……”
露娜又说:“虽然我没想过会跟琳妮特变成这种关系就是了。”
“我之前也没想过，但是我不想驻足不前。”
“如果‘青梅竹马’‘朋友’‘家人’的身份还不足以束缚住你，能让你有机会远走高飞，那我希望再加上一层‘恋人’的关系——我希望你一直陪在我身边。”
“我也会这么做的，因为……”
琳妮特靠在露娜的身上，满是安心却又叹息一声:“我不想再后悔和感到遗憾了。”
露娜轻抚其耳朵:“这样啊，其实你不用这么做也可以……唔……”
琳妮特强行封住了她接下来的话语，用嘴唇。
“要不要这么做，有没有意义由我决定。”
她脸颊红润，吐出热气，仍在回味着，原来和露娜接吻是这样的感觉。
琳妮特拉着露娜坐下，迫不及待地再次凑近脸。
甘甜而温暖的味道弥漫在嘴里，就是这样……琳妮特心想，这比亲吻脸颊要更好，更美妙。
“从今天开始起，恢复之前的一天一吻。”
琳妮特说。
“爱撒娇的琳妮特又回来了呢。”
琳妮特脸更红一分，表情却是没变:“毕竟该有的不能少，之前有的，现在也得有，之前没有的……我希望今后也会有。”
露娜抬起琳妮特的下巴，轻轻挠动。
琳妮特便眯起眼，呼噜噜地发出舒服的声音。
“比方说这个？”
“嗯，这个也要。”
露娜又轻揉轻搓起她的猫耳，特别是耳根部位，尽管觉得痒，耳朵扑闪扑闪地打在手指上，琳妮特还是脸上有了醉红之色。
对了！
露娜的目光被琳妮特的尾巴所吸引，她现在是不是可以摸尾巴了呢？
琳妮特的目光自然捕捉到了她眼里的光彩。
想啊，很想啊——仿佛在这么说。琳妮特也就没有理会，纯当没有看见，既然露娜想要碰乧，那就碰吧。
只不过……琳妮特再次抿住露娜的嘴唇。
“要碰的话就保持这样来碰。”
琳妮特轻语道。
“但你要是碰了，我不保证会发生什么。任何机器都有一个开关，人体其实也有……至于是开启什么模式，你清楚。”
所以琳妮特一直不让露娜碰她的猫尾。
若是被露娜的指尖触及，指腹摩挲，那……琳妮特无法想象，也不敢想象，她身体微微绷紧，但仍想要露娜的芬芳温暖。
开启什么模式？
露娜想了想，恍然大悟，但还是说:“那我碰了哦。”
“……先说密码。”
“密码？芝麻开门？”
“不对。”
露娜若有所思:“我喜欢琳妮特？”
“很近了。”
很近的话，那应该就是——露娜贴耳道:“我爱琳妮特。”
琳妮特满意地笑了:“密码正确，允许你了。”
于是露娜伸出了手，触碰到猫尾的瞬间，嘴唇就传来一阵刺痛，轻轻抚摸尾巴和猫耳，琳妮特脸上红晕更是明显，神志似乎在渐行渐远，身体也失去支撑一般软绵绵地压在露娜身上，只能呼气吐气。
然后……琳妮特咬住了露娜的衣扣。
特殊模式开启了！
……
琳妮特毫无力气地倒在露娜身上，露娜用手帕抹掉她嘴角的水光，挽起发丝，再次轻吻脸颊。
“很可爱哦，刚才的琳妮特。”
“……”
琳妮特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无力地咬了她一口。
做得太过了。
“露娜。”
她突然开口道，用的也不是爱称。
“嗯？”
“再次立下约定吧，我们……家人要永远在一起，一同面对未来。”
琳妮特轻声道。
约定啊。露娜心想自己已经背弃过与她的约定了，已经失去了说服力，但她这回不会再背叛约定了。
“嗯，约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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