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厕所妖精
怎么一转琳妮特了?
娜维娅接着说道:“之前琳妮特叫你为露露吧,我还以为只有我一个人会这样叫你。”
“那个....你和琳妮特是什么关系?”
该不会是搭档吧?
露娜正要开口,就听到脚步声靠近。
二人转过头,一脸惊讶。
“那维莱特大人?还有.....”
克洛琳德和芙宁娜?
那维莱特看了看二人:“抱歉,我们似乎来的不是时候。”
“怎么看都是正是时候吧。”芙宁娜说。
“怎么看都不像。”克洛琳德叹道。
“现、现在是了!”芙宁娜尴尬道。
121:芙宁娜与雨中曲
乍一眼看去这对组合没什么问题,都是沫芒宫的嘛。
但多看几眼就会觉得奇妙。
特别是那维莱特。
“那维莱特大人居然会出现在外面。”露娜微微吃惊。
绝大部分时间,那维莱特都会呆在沫芒宫,日复一日地处理各种各样的文书和案件,极少能见到他在外面。
更何况还是出现在白淞镇这地方。
那维莱特沉默几秒:“我是来祭奠娜维娅小姐的父亲的。”
不说还好,一说,娜维娅就挑起了眉头。
露娜立刻揪住她的胳膊,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她吐出一口气。
娜维娅轻轻按下露娜的手臂,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她心眼可没小到直至现在都无法原谅。
大家都只是在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却爆发了层层矛盾和冲突——这种事情也屡见不鲜。
芙宁娜反倒震惊不已:“你.....你是谁?”
“什么?”那维莱特不解道。
克洛琳德点头:“她是在问你是谁。”
“那维莱特。”
“不是,我没问你名字!我只是没想到你这家伙也能开窍啊,虽然开得不多,但是多少懂了点人类,不错。”
懂了点人类?
这话听上去就像是在说那维莱特并非人类,尽管谁都明白这一点。
但也许那维莱特的身份比想象中的还要惊人?
“...就是这样,抱歉,没有打招呼就过来了。”那维莱特说。
“别说了。”
“抱歉。”
娜维娅吸了口气:“我的意思是别道歉了!你为真相与正义做出了选择,这样就够了。”
“其他的.....就这样过去吧。”
尽管肯定还有人沉浸在罪恶所造就的沉痛中,但至少她认为,自己应该让过往的诸多难以言说的事物都流去。
“我没你们想象得那么脆弱娇气。”
这话自然不是单单对那维莱特说的。
克洛琳德:“.........”
那刚刚和露娜抱在一起的是谁?芙宁娜识趣地没有问。
即便是神,有些话,也是不能说的!
那维莱特沉默半晌,点点头:“人类还真是一种不可思议的存在。”
“....曾经的我认为没有什么,比生命还要让人类看重的事物。所以我才没有阻止你父亲——真正清白无罪的人,绝不可能舍弃生命。”
“然而你的父亲彻底驳倒了我的观念。”
“我也从不认为将审判当做是一种戏剧,是值得称赞的事情,直至现在我也如此认为。”
“它应该是严肃的,公正的,正义的。”
“但你们在审判场上绽放的光很耀眼,仅此一次,我作为‘观众’为你们献上赞美。你们做得很好。”
那维莱特轻轻鼓掌:“恭喜你们解开如此多年的悬案。”
“恭喜。”克洛琳德鼓掌道。
“恭喜!能得到我芙卡洛斯的祝福与赞美的人可是很少的哦!”芙宁娜微笑着鼓掌道。
露娜差一点以为他们要围着自己和娜维娅鼓掌了。
娜维娅双手叉腰:“谢谢!”
她扬起手,轻轻拍在露娜的胸口上。
“露露也一起!”
露娜轻叹一声,双手叉腰,挺起胸膛。
“我们就是最棒的搭档!”娜维娅大声道。
“虽然我们压根就没有侦探相关的证明就是了!”
娜维娅:“........啊。”
说起来也是。
那她们岂不是无证侦探?听起来....还挺帅气的!
那维莱特放下双手,轻声道:“我来是想对卡雷斯先生说一声.....”
他思考了一会。
“....‘多谢’。对老爹说这句话就行。”娜维娅看不下去了。
那维莱特缓缓点头:“.....多谢。”
雨势似乎小了不少,那维莱特说要给卡雷斯先扫墓,四人就只好移步到稍远处。
露娜好奇道:“你们也是来扫墓的?”
芙宁娜轻笑一声:“露娜你的想法未免有些肤浅了——当然我不是说扫墓这件事,而是说,你缺乏对神明的理解!”
好快的叠甲。
芙宁娜走出克洛琳德的雨伞,步伐轻快地旋起。
“噢,这场雨简直是为我准备的,让我忍不住在雨中高歌一曲!随后不知不觉中,我便来到了这里。”
“没办法,谁让我是水神呢,就喜欢水。”
“至于克洛琳德,当然是我的护卫。”
芙宁娜对露娜伸出手。
“这下,你理解了吗?”
克洛琳德轻声道:“我想要给卡雷斯先生扫墓,但是......芙宁娜大人听到之后,就说雨中散步别有风味,就带我来到了这里。”
芙宁娜:“...................”
露娜看向芙宁娜。
嫣红肉眼可见地浮现在了芙宁娜的脸上。
克洛琳德,你这.......芙宁娜不禁咬紧牙。
为什么要用这么朴素的说法?不知道她是水神芙卡洛斯....
不对,我叫芙宁娜来着....芙宁娜眼神闪过一丝复杂。
但她还是若无其事地说道:“哎呀,真没办法,常人总是喜欢用自己的观念来揣摩神明的意志,我并不喜欢这一点。”
“那必须得给芙宁娜大人一点点心作为奖励了。”露娜微笑道。
芙宁娜面无表情。
她难不成真以为只要给我点心吃,就什么都无所谓吗?
“芙宁娜大人,雨好像已经停了,我们的‘散步’还要继续吗?”克洛琳德又问。
芙宁娜抬头看了看天空,尽管还有乌云,但的确没有下雨了。
就不能多下一点吗?为什么雨水都要给她拆台?
这一点都不好笑。
芙宁娜索性抱着手,轻哼道:“哼,随、随便了!反正你都到这里了,何不去给卡雷斯扫个墓?又不需要多长时间。”
克洛琳德望向娜维娅,仿佛在问“可以吗?”
娜维娅一点也不喜欢她这个态度,深深地吸了口气。
“当然可以,但在这之后——你给我到白淞镇里面来,露露是,芙宁娜大人也是!”
那维莱特问:“我呢?”
“....你也来吧。”
芙宁娜连连眨眼,看向露娜:“怎么回事?”
“好问题。看来我们的茶会要提早举行了。”
“啊?”
不久后。
白淞镇,刺玫会总部外。
“好像水神大人来这里了?”
“难道说是来处理预言的?”
“我不知道啊,而且还有克洛琳德小姐、露娜小姐和那维莱特大人.....”
群众议论纷纷,但这丝毫没有影响到总部内的氛围。
娜维娅放下茶杯,茶杯与盘子撞出了清脆的声响,让芙宁娜缩了缩头。
“来吧。”
坐在她对面的克洛琳德目光躲闪:“什么?”
“吵架!不....应该说是审判!”
娜维娅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然后拍了拍露娜的头。
“就由我们来当你的对手。”
露娜漫不经心地喝了口红茶:“意思很简单,娜娜不喜欢克洛琳德小姐这样躲躲闪闪的态度,她更希望直接地谈话,然后和好。”
和好?
克洛琳德望向娜维娅:“真的吗?你.....”
“我本来就想直接跟你和好的,但是你这态度让我很不满!所以就让我们来论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