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英雄骑士
但同样的,积累在左若童体内那海量的真炁,夯实的根基,也无法想象。
这种情况下,想要以pvp的方式证得三重之境太难了,左门长这咖位,就算是自己跟他交手,虽能胜,但也做不到绝对的碾压。
而左门长这长期维持逆生二重的身体状态,可能三重还没得证,就得先累死在半道上了。
至于pve吧,也是一样,老人家常年开启逆生二重的身子骨经不起这般折腾。
除非,有什么可以作弊的手段,类似于像张之维一巴掌晃陆瑾上丹那样,直接把逆生状态打掉的手段···等等,无根生的神明灵?!
思绪豁然开朗,王一猛然抬头,也明白了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前,关于无根生闯山三一门,陆瑾心魔深种的原因所在。
可破世间万法的神明灵,不就是一种专门对逆生三重有克制的手段吗?
甚至自己的磁场真炁也是如此,只是自己的磁场真炁要比无根生的神明灵危险程度更高,无根生神明灵在于破法,将一切以炁为攻击的手段化作最原始的姿态,对于肉身横练的异人反而没有太大的效果。
但自己的磁场真炁则是紊乱对手体内磁场,甚至将其化作由内向外的爆破杀伤手段。
“原来这就是我之前一直不知道的真相吗,理念为真,实情为假,一朝得证,道心破碎,散功而亡。可就算再怎么道心破碎,也不该是整个门派凋零,一个甲子前后就灭亡的结局,就那么多人与左门长您一样,相信证得三重就能通天?”
这一刻,王一也探索到了三一门事件的部分真相。
说到底就是左门长坚持一辈子得证三重即可通天,即可修复根基之伤的梦在借无根生神明灵之手突破后就碎了,老人家一口气没提上来,没了。
然后大概就是不愿接受这个真相的三一门陆瑾等人与无根生甚至无根生所代表的全性开战,直到凋零,灭亡。
就是理由过于牵强,三一门作为玄门大派,再怎么跟全性,跟无根生相互厮杀,也不至于到最后只留下陆瑾一根独苗啊。
但既然猜到了部分真相,那就没理由会让这个闯山事件发生。
舒展眉头,走出弄堂巷口时,也从怀里掏出几枚铜板,放在路旁睡着的乞丐碗里,这才潇洒离去。
是夜,上海滩法租界大上海夜总会。
年初虽然经历了一场一二八事变,但上海滩作为各国租界交汇之地,日本人也知道轻重,并没有将战火波及到租界。
所以在法租界这边居住的sh市民,洋人,依旧在这十里洋场内过着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生活,俨然跟租界之外的sh市民是两个世界的人。
虽为同胞,却没有升起太多兔死狐悲之感,反而庆幸自己是生活在租界之内,不受战火侵扰。
而作为这座夜总会最大的老板,上海滩三大亨之一的杜老板也在二楼属于自己的区域,看着下方这些以色娱人的舞女,歌女,脸上却没有太多笑容,反而是有一丝忧愁挂着。
这也难怪。
七年前,也就是民国十五年年末,王一在离京杀一个伪装成日本商务团的大使团队时,途经上海,因缘际会之下,敲了这杜老板一杠子。
这一杠子加上王一离开之前那段对于黑帮的总结,也让杜老板明白自己这个上海滩大亨在那些大人物眼里,就是一个夜壶,脏了就扔,多的是能替代自己的人。
既然如此,那自己那么尽心尽力的意义何在呢?到头来能捞到多少好处?
所以他也确实在后续很多事件里,出工不出力,敷衍了事,时而还提前通风报信,哪怕最后结果依旧是那样。
为的,就是有一天自己被清算了,哪怕自己自身难保,也有个记着自己好的大人物出来捞一把自己家人,免得自己全家死光的下场。
如果说之前上海滩的大哥都是杂碎,人渣,那这位杜老板现在就是这些大哥里的半个杂碎,为的无非就是有个后,生个孩子有屁眼。
可惜了,这贼船上了想下来不是那么简单的,更何况他本身就不是什么良善之人,想着无非就是给自己留条后路罢了。
只是自己上头那些大人物对自己下达的任务越来越过分,已经到了哪怕出工不出力都没法交代的地步了,再这么搞下去,自己就算不被日后清算,也得被王一找上门。
当年王一所展现出来的手段,再加上自己后续对王一的打听,杜老板也明白对方真要对自己下手,绝对是先在自己面前杀全家,然后再杀自己的那种。
尤其是现在外有倭寇入侵,内里还在搞攘外必先安内,他这个表面光鲜的上海滩大亨,现在已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了。
而就在杜老板愁着自己前路在何方时,一个阔别已久的声音也在自己耳边响起。
“杜老板,多年不见,怎么不见之前的风光了?”
声音响起的瞬间,杜老板心里也是咯噔一声,循声看向后方,只见后方的座位上,一袭白衣挂在那里,随着白炁的充盈,白衣鼓起,显现出王一的模样。
这番由无到有的过程,也让杜老板在心里骂出声。
他妈的,这人手段怎么越来越跟神仙似的,让不让人活了!
依旧是当年那副微调过的模样,而在看到王一销声匿迹多年,不声不响出现在自己身后时,杜老板莫名有了一种解脱的感觉。
到底还是被人家找上门了啊,这样也好,现在没了,趁着恶事还没做尽,说不得还能给自己家人留条后路。
“古话说,多行不义必自毙,我杜某人杀人放火,坑蒙拐骗,无恶不作。当年虽得王先生提醒,但这世道身不由己,这贼船上了,迟早都有翻船淹死的一天。只是没想到会是王先生亲自来收我这条命,还请王先生看在我这些年恶迹少做的份上,留我家人一条活路可好?”
说着,杜老板也是朝着王一深深一躬,他不是不想挣扎,只是见识过王一的手段,又打听到王一的事迹之后,他就明白对方要想杀他,请多少人保护自己都没用,到头来还是个死。
那还不如干脆点,免得死前还得活受罪。
“杜老板这手以退为进玩的妙啊,可若我这样杀了你,伱身旁护着的唐门门人就难受了,你说是吧,杨烈少爷,这么多年没见,可还记得我这个故人?”
“未来异人两大泰斗的一王一张,想忘都难,只是没想到时过境迁,而今我还在苦苦修行,你已经成了我都看不明白,连大老爷都不是你对手的人物了。”
空气中,未来的唐门门长,如今也是唐门中坚力量的杨烈解除了唐门隐匿身形的幻身障,一身西装革履,俨然绅士打扮,长成一冷面帅哥的杨烈也是以无奈表情看着王一。
叹了口气,上前一礼。
“王一,可否高抬贵手,放过杜老板一次?”
。
第249章 收服
歌舞升平,纸醉金迷的大上海夜总会,舞台上的舞女摇曳生姿,一展歌喉。
没有人注意到作为这家夜总会的老板,大亨杜老板与未来的唐门门长此刻却是态度放得极低,只为乞求一人的仁慈。
王一坐在那里,看着这态度极低的两人,以他之能,早已隔绝了内外,不让外面把守的人注意到里面的情况,他也确实有那么一瞬间想要乃伊组特,弄死眼前这位杜老板。
因为人家没说错,就算有自己的警醒,这位杜老板本就不是什么良善之人,要说论迹不论心,他在后人的评价中也是毁誉参半,甚至毁多过誉的人物。
但现在嘛···
沉吟片刻,王一也开口。
“杜老板,不介意我跟杨少爷聊两句吧?”
“王先生请便,我杜某人哪都不去,等王先生发落。”
“你也去不了了啊,这上海滩,我真要想弄死你,你躲到金陵都没用。”
王一起身离去,杨烈也是看了一眼身旁这位跟唐门签了长期保护生意的大客户,这才跟上。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这位杜老板这才如蒙大赦瘫坐在座位上,汗水瞬间打湿了衣衫。
可他也无可奈何,只能在这里等着王一最后的审判,就像王一说的,他想杀自己,自己躲到哪都没用。
夜总会天台,杨烈这位未来的唐门门长此刻也将穿着的西装脱下,披在身上,就这么在王一旁边坐下,丝毫没有一点唐门杀手随时准备暴起杀人的风范。
王一也是背负双手,任由夜风吹着他们两人的衣衫。
“杨少爷,这么多年没见,伱变了很多啊,不怎么喜欢说话了。”
“这些年,见惯了生死,没什么想说的话了。你要想找个跟你唠嗑的,我们门里还有个师弟,叫许新,正是神憎鬼厌的年纪。”
“许新?小你几岁?”
“快一轮。”
“那还是算了。”
“叫我上来就是为了说这些有的没的?那我倒是想问问你,自从奉天与日本人,前清贵族斗了一场后,你就销声匿迹,江湖上也没你的消息,去哪了。”
“去西洋呆了几年,喝了几年洋墨水,认识了几个洋人朋友,顺带求了道,让我的修行更进一步。”
“这就不奇怪了,难怪第一眼见你就感觉你给我的危险比大老爷更甚,不过西洋也有大道?”
“大道又不分东西南北,咱这虽为中央之国,可如今弱干强枝,总得去学点让自己长进的道理吧。”
“确实是你的风格,有什么想从我这知道的,问,我知无不言。”
“我离开这几年,咱家里这个江湖有没有什么大事?”
“不少,但能称得上大事的就那么几件。”
“洗耳恭听。”
“民国十九年末,天师府张静清天师以六十四代嗣汉天师名义,将大弟子张之维逐出师门,公告天下,龙虎山与张之维再无瓜葛,他惹出什么祸事都莫要牵扯到龙虎山。现在天师居于天师府闭关不出,一切事务皆由弟子张恩溥和张怀义与其一众高功负责。而张之维在被逐出龙虎山之后,也在江湖上销声匿迹,不知所踪。”
“同年,三一门门长大盈仙人左若童宣布闭死关,门中一切事务由大弟子毋澄真和师弟似冲负责。”
“另外就是在奉天斗法一事里,那个代表全性去跟你见面的无根生,这家伙现在好像已经成了全性的代掌门了,好多全性老人都服他。”
三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却都跟王一有关。
王一听完,也在脑海中分析这三件事的轻重缓急。
张之维被逐出师门这件事,在原时间线上王一还真没听说过,唯一接近的就是二张演武之后,天师让张之维下山,不准动用任何手段去体验人生百态。
但说实在的,就一年功夫,还是在龙虎山所在省份,他能体验多少人生百态,还不如这次直接逐出师门来得实在。
感情张灵玉这小辈被逐出师门这个操作还是老张从老老张这里学来的啊,一脉相承了属于是。
而三一门左门长闭死关,以王一的猜测,估摸着跟自己之前给三一门的三门护道手段有关,左门长那么多年的修为,天资摆在那里。
大抵是悟到了突破三重的关键,正在证。
至于无根生成全性代掌门,正常,这家伙有没有自己都会往这条路上走,暂且不用关注,三一门之事放前面。
张之维江湖上销声匿迹,不知所踪?开什么玩笑,就老张的天赋,还有自己之前的剧透,再加上天师府这波操作,王一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老张这家伙现在猫在哪呢。
啧,让这小子先坐上快车道了!
找个时间去见见老张,试探一下他。
三件事在王一脑海中过了一遍,排了先后,王一这才继续开口。
“说说近的吧,年初这场战事,你在这不。”
“自然是在的,下面的杜老板跟唐门签了长期买卖,每年门里都会轮换门人来护他周全,今年是我。”
“不做杀人的买卖了?”
“暂时停了,门长说眼下这世道是个证对错的世道,这对错之争,唐门没有任何理由去介入,索性就停了这杀人的买卖,做点保人的买卖度日便行。”
“唐门长高义,那说说你对这场战事的看法吧。”
“看法?若是应对不及时,无非就是一场奉天事变的翻版罢了,佯攻也可能变成主攻。不过,停得了一时,停不了一世,关外沦陷也就今年或者明年开头的功夫了。吃下了关外,接下来是哪?”
说到这里,杨烈眼睛微眯,唐门的手刺也出现在自己手中,猛然在空气中一划,一只从他面前飞过的蚊子就成了两半随风飘散。
“杨少爷倒是看的透彻,也是,日本人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就是当局者还想在那掩耳盗铃。战事结果我已知晓,我想问的是,这场战事,咱们的人有没有出手,日本人那边有没有出手。”
“普陀三寺损失不小。”
普陀三寺,指的是普陀山建于北宋,明两朝的三座寺庙,普济,法雨,惠济。
“这三家从普陀山那边赶过来?”
“就他们离着最近,唇亡齿寒。只是神通再多到底是肉体凡胎,抵不过日本人的飞机,日本人那边有没有出手我不知道,就我了解的,普陀三寺在驰援的路上就被日本人飞机招呼了一遍,损失惨重。”
“明白了,多谢告知。”
“举手之劳,那杜老板你打算怎么处理他。”
“莫急,杨少爷,我保证不会让你还有唐门难做。”
——
包厢内,杜老板提心吊胆等待着自己的结局,随着大门打开,王一和杨烈回来,这位大老板也忍不住想要站起身。
但随后一股无形的力道也落在自己身上,让他不得动弹。
又是那熟悉的操作。
“杜老板,急了?”
“王先生,给个痛快吧。”
“我听杨少爷说,年初这场战事,你组织门下弟子往前线送补给?”
“没错,都是当狗,给自己人和给日本人当狗,我还是明白怎么选的。”
“那关外那边,你没帮衬?”
“想倒是想,可水陆两道,水路过不去,日本人的军舰封锁,陆路,我上面的老板可是盯着我呢。我杜某人也跟王先生说句掏心窝子的话,论手段际遇,我确实没我上面这位老板强横,可要说格局,眼界,呵呵···”
一个呵呵,一切尽在不言中。
“那从民国十六年起,杜老板不妨说说你的老板都让你干了些什么?”
“无非就是排除异己,栽赃嫁祸,暗中杀人搞破坏这些见不得光的勾当,当年亏的王先生提醒,上面每次让我动手前,我都会派心腹提前通风报信,能走一个是一个。可真到了动手之际,我杜某人逮到了人,也得办事,王先生,你当年一番言语,可是让我杜某人这几年都在无间地狱里饱受折磨啊,还请王先生给我个痛快,让我早点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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