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辑曝光，救世主上条当麻 第743章

　　就在她的记忆当中，上条当麻已经无数次的拯救了天草式。

　　没错...相较那些，这一件事的分量在女教皇心中的分量尤其重要。

　　而这一切，都让她甘愿为补偿上条当麻去做任何事情。

　　可是...眼前的欧提努斯，这名被理该被历史铭记的魔神。

　　她居然将这份情绪以及感激仿佛没有任何用途的垃圾那般抛弃，仅仅将所有的故事抹除，那种残酷而发指的行径，随心所欲的改变所有人认知中的这个世界。

　　实话直言，尽管那是一个美好的故事，尽管那是一个理想乌托邦状态的事迹。

　　可是——

　　在没有当麻的世界观，为何明明在没遇见上条当麻前犹如仇人的人能够这样愉快的站在一道，甚至玩皮球呢？

　　已经做好觉悟要独自面对这一切的她和史提尔会为那些可笑的一己私欲再度跑进茵蒂克丝的生活当中吗？

　　答案是【否定】的。

　　诚然，此世有许多事是化不可能为偶然，但是..这世上同样有许多事情绝非这简单的【换个角度遐想】就正确。

　　“神裂...”

　　听着这名素来不擅言辞的少女居然愿意说出这样一番话语。

　　看着那名傲然挺立在面前的女教皇，上条当麻那份逐渐有点灰暗的情绪正在慢慢恢复。

　　没错，纵使在未来的那个平行时空，名为上条当麻的存在并非必须品。

　　但，在这个仍然充满苦痛和悲伤的世界，谁都没有办法否决上条当麻造成的一些因果。

　　也许这些因果与许多事件幕后主使者所希冀的情况截然不同。

　　但——

　　在这些事情当中，上条当麻不止一次的做了只有他能做的事情！！

　　神裂火织的这番宣言和评价，绝对称得上是对欧提努斯最好的抨击。

　　一番话毕，沉默是今晚的魔禁。

　　旋即——

　　那稍稍慢了一节的茶发少女后知后觉的打破了这沉闷荒，成为了第三个开口的人。

　　“我..我的情况也完全一样啊！凭什么你这么自私的认为在你所构建的世界当中，那个能够一脸心平气和跟一方通行这个混蛋交谈的冒牌货是我本人！”

　　与前两者尚讲道理的评论不同，御坂美琴对一方通行的深恶痛绝并没有任何消减半分的意思。

　　不..兴许有所消减，但绝对没抵达能够笑吟吟的互相打交道的这种状态。

　　即便目睹后来他为最终之作这样舍身入死，即便目睹他数次拯救最终之作于危难，但..两者的梁子早已结下，即便没抵达不死不休的节点，亦早已抵达老死不相往来的状态。

　　想她与这家伙愉快交谈？做梦似的想法！

　　且——

　　与她持相同念想的不单单此刻正围绕上条当麻身边的众人。

　　伴随御坂美琴这声由心直白的发言，这虚拟空间模拟出来的浓雾当中，遥远的彼端好像有谁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说，让我和第三名的那个超电磁炮和平相处？开什么玩笑，光是乍听就觉得恶心极了！”

　　这个声音是...

　　一方通行！？

　　上条当麻错愕地看过去。

　　这还是两者在现实当中的首度碰面。

　　那银发的瘦削身影与视频内相当。

　　透露了一副不好惹的架势。

　　而他身边..一名身着品红色西服的青年同样潇洒不羁的站在远端..不过他并没有主动开口的意思。

　　这人是右方之火...上条当麻不会忘记那场在伯利恒之星的战斗，同样不会忘记这名魔法师舍身取义向魔神释放那道名为妖精化的魔法的场景。

　　而此刻，伴随一方通行的入场，那些或被欧提努斯创造臆想画面当中的，因为上条当麻不存在而完美的时间线当中的人们都逐次逐一抨击了欧提努斯的这一想法。

　　那是身为如今的他们在【观点】这个有力数据支撑之下做出的判断。

　　他们..不会希望上条当麻被影响被改变，更不希望自己的世界被改变。

　　即便这样的想法会被魔神质疑，被魔神揣测。

　　“你们...大家...”

　　望着这幕，看着从来都在视频剪辑内的众人同仇敌忾的样子。

　　那从来没有办法假想假设的一幕，动容了少年的内心。

　　而另一边...

　　“但这确实是你们最大的心愿不是吗？能够跟茵蒂克丝一同嬉闹，能完美替代上条当麻的位置，能够做到你们能为他做的一切。”

　　“而另一边的你，你之所以会这样想，仅仅是因为你们已经因为上条当麻的介入，双方的矛盾到达了任谁调节都没有办法恢复的局面了，不是这样吗？”

　　这样语调轻浮评价了好像正义使者救场似的一方通行，

　　旋即——

　　欧提努斯仍然老神在在的淡定一言，对神裂火织提出的假设嗤之以鼻：“你们之所以这么想，仅仅是现状给你的这种感想，不是吗？”

　　人是一种会被现状满足的动物，这不足为奇，这是一件被历史不断重复确认的现实。

　　但是，就算欧提努斯的心态没有失衡。

　　伴随着越来越多的人入场。

　　她这番专门为打击上条当麻而设立的世界，就越来越站不住脚。

　　【这种行为被称作救赎？不过是一种自欺欺人，从根本将某些不可能被抹杀的因素强行填平的幼稚行为而已。】

　　不过，这种控诉和想法，也仅仅停留在肤浅的表面，是人类世界才有的东西。

　　在魔神的领域，物资和精神都缺乏的世界里面，这种东西理所当然是不存在的。

　　理念执想的争端，那不过他们踏进魔神门槛前就该消亡掉的杂念而已。

　　“还真是令老朽不得不赞许的一份魄力以及毅力，但光是从这个狭隘的角度来代入思考的话，欧提努斯到底在想些什么，以现在的你而言恐怕还太早。”

　　待在爆发冲突的角落所无法殃及的位置，早已驻足在这片模拟世界的僧正饶有兴致瞩目这一画面。

　　那犹如木乃伊般腐朽古老的面容却流露犹如戏谑的表情。

　　新鲜感这种东西，在魔神所处的超脱六道的界是极其罕见的一种东西。

　　“在我们的领域，主观意识的争斗情绪都是会被抹除的，就连战斗的理由都是..无端的争斗根本没有办法救赎任何人。”

　　他的语言信息很是暧昧，就仿佛包容了他自己对众生万态的念想。

　　而此刻，伴随众人你我言语的交谈。

　　画面，总算演绎到了最终幕。

　　已经彻底不再被世界需要的上条当麻..就将这样彻底消亡不见。

　　上条当麻...决意赴死。

　　在观众们或愕然或震惊的注视下——

　　内心早已千疮百孔的少年迈起疲惫步伐。

　　随灰黄镜头的摇曳，逐步走向远端。

　　那是一座巍峨高耸的楼厦。

　　且伴随这幕，在视频前观众们铁青难看或戏谑揶揄的注视当中。

　　久违的旁白再度响起。

　　【自己所做的，所不能做的一切都迎来了圆满的结局】

　　【世界被平定，身边所有的悲伤都被逐依化解】

　　【在这个安静祥和的新世界当中，就算没有名为上条当麻的少年，任何的事情都仍然井然有序的进行着】

　　话音当中，少年麻木却平静的表情是那样的刺眼。

　　而屏幕前，观众们的讨论是那样的激烈。

　　【但是啊——】

　　【永远不要思考放自己的生命，少年——】

　　【只要你继续努力前进，继续持之以恒下去...在道路的前头，你所追逐的‘存在的意义’就站在尽头等你】

　　【她..会带给你无限的勇气。】

　　那犹如提前宣告的言句响了起来。

　　伴随之——

　　视频内的当麻走进大厦。

　　搭乘电梯，按下屋顶的按钮。

　　尽管这台电梯安静、平稳又快速，很符合学园都市的风格，但抵达屋顶仍旧要花掉一分钟以上。虽然不晓得共有几层，但少说也有个三百公尺高吧。

　　寻常人类从屋顶坠落会如何，不需要多说。

　　即使底下有行道树或救援用的厚垫，依旧不可能保住性命吧。

　　“啊……”

　　于是。

　　电梯随着轻柔的电子声停住。

　　金属的自动门往左右大开。

　　“这确实……”

　　面前是一片耀眼的世界。

　　天空与其说是橘色，不如说更接近金色；风带来的清凉感宛如沙漠中的一杯水，滋润着上条的心。少年缓缓穿越屋顶抵达边缘。或许是因为没开放给一般民众的关系吧，这里并未准备防止坠落的栏杆，前方唯有赤裸裸的风景。至上的幸福世界。眼前的点点光明都在歌颂青春，庆祝乐曲的细小乐音甚至传到了屋顶上，其中并未混杂警卫与救护车等杀风景的警铃声。想必是因为这里已不需要它们，才会听不到。

　　“是个非常适合迎接人生终点的地方呢，欧提努斯。光靠我的手，打造不了这么完美的地点。”

　　至今为止。

　　自己一路拚命解决了许多事件。

　　“大霸星祭”。

　　以及九月三十日的保险丝风斩事件。

　　还有遍及英国全土的叛乱镇压。

　　甚至是第三次世界大战。

　　……可是，之后又会有些什么呢？

　　自己没打算保护世界，也没有 “拯救全人类”这种规模庞大的目标。然而，话虽如此，此后接续的短暂历史，真的是上条当麻所期望的东西吗？欧提努斯是 “捣蛋鬼”的领袖。只要她们不乱来，或许就不会变成那样。然而在另一方面，自己也这么想过——假设 “捣蛋鬼”与欧提努斯都不行动，事情会皆大欢喜吗？真的吗？如果她们不抬头，会不会只是换成别人来捣乱世界呢？

　　“捣蛋鬼”。

　　欧提努斯。

　　就某种意味而言，斩断了这种趋势。

　　无论过程多有问题，确切的结果就在眼前。此后想必不会再出现上条所担心的 “别人”了吧。欧提努斯应该不会造出让那种东西自然发生的土壤，不会容许不幸与悲剧之类的 “不完全摆荡”存在吧。

　　就算本质上是出自独善与傲慢的独裁体制，就算爱干净又神经质的神不会一一考虑民众的问题，她的所做所为依旧会带来真正的和平与幸福。无论是不是任神摆布，大家都能平等地得到成功。这么一来，人们应该不会在意过程中发生什么事吧。

　　谁都想幸福。

　　因为人类最为终极的指向性，就只集中在这一点上。

　　毕竟人们想要的不是方法或经过。

　　只是最后留下的最高分。

　　“……”

　　上条眺望染成黄金色的街景好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