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丑吊死门口
“喂喂喂,凭什么我会对阿上做这种事情!那些动画片里面不都有吗,被蛊惑的伙伴在主角真挚的友情面前苏醒过来的片段啊!”
而后,视频内,再度播放到上条当麻在到处搜寻什么东西,旋即被锐器刺倒,目睹背后的小萌老师的这一画面...
屏幕前的月咏小萌早已红了的眼圈登时有泪珠渗出,看着这幕,想及当麻的情况,在接通上条父母打来的电话后,立即应声走出房去。
“上条先生说的没错,看见这些画面的这些时候,不知道当麻那孩子会有多么痛苦!身为老师..我这时候应该去稳定住他的情绪才对!”
而视频内,画面再度徒现——
当视频内,那身为父母的人出现在大屏幕里面,双腕被拷枷锁,平静说出‘我的儿子该受到审判,之后再审判我们,希望他得到惩罚’这种绝对不是自己父母会说的话的时候,
屏幕前,身为父亲的上条刀夜再维持不住那种仅仅面容抽搐的表情,近乎愤怒的将他视若珍藏的各种咒物器皿扔了一地。
他赶紧想拨通当麻的电话,却半天没有人接。几乎没有任何思考,他立即订了前往学园都市的飞机票。
身为父母的他们实在没法忍耐看下这段故事,当看到视频内的月咏小萌老师举起菜刀迈步走向上条当麻的时候,画面迎来终焉....
一顿轻飘飘的声音后。
剪辑的画面无缝接入。
“到头来,有谁真正看清你这个人吗?”
然后,欧提努斯以愉悦的口气低语。
她蹲在倒地的上条身旁,俯视少年的脸庞,就像个发现稀有昆虫正在爬行的孩子。
“我以『长枪』整束身为『魔神』的力量,创造了『观点』不同的世界。你的某一面是英雄,另一面则是破坏的化身……然而,那又如何?如果能对你这个人有正确的认知,或许会有人来救你也说不定。”
时间彷佛停滞了一般。
不,或许是欧提努斯所在的“这里”偏离了时间。
比方说,这可能是白日梦或走马灯。
“不管再多人围着你,依旧没人肯仔细地打量你。只是从『上条当麻』这个名字、这个外壳,以及行动的经历,擅自认定『想必他就是这样的人物吧』而已。所以我才能简单地操纵印象,摆弄『观点』的方向性。”
欧提努斯没理会举起菜刀的小萌老师,接着说下去。
“我说啊,真的有必要做这种事吗?”
彷佛是在确认某件事。
彷佛是在重新确认一件早已无比清楚的事。
“这一切有足以赌命保护的价值吗?你们终究只是不同的个体罢了。”
“……”
听到这句话。
让倒地的上条微微动了眼球。
不知为何。
他取回了将话语送出嘴唇的力量。
“……有。”
“?”
“……即使如此,这一切依然有足以守护的价值。”
不管遭受多少个悲剧的打击,只要还有重新站起来的机会就好。即使是关系扭曲、憎恨交织,认定自己绝对无法踏上幸福之路的人,应该也有让他解开这一道道难题的选择。
上条当麻就这样跨越了诸多事件。
他亲眼看见了重见天日的人们。
只不过,这回轮到上条挣扎了。
或许他就是创造出这种世界的元凶。
然而,只要承受、弥补这一切,做好向前迈步的觉悟。
一定。
能恢复原状。
没道理不行。
“原来如此。”
欧提努斯轻笑。
笑容阴暗而深沉。
“你似乎是个就算扔进锅子里煮,也不会察觉水有多热的愚蠢食材……我原先以为最大的敌人是『右手』的不变性,看来还有其他障碍呢——虽然这实在无聊透顶,让人觉得认真面对未免太愚蠢。既然这样,我就换个方式享受吧。”
“……你想做什么……?”
质疑没得到回答。
人称魔神的少女,只是装腔作势地弹着手指。
紧接着。
时间恢复正常,月咏小萌用力挥下手中的菜刀。
然后,又是新的轮回。
这次的世界观。
一切与之前截然不同。
搞怪滑稽的死党,有点暧昧的青春日常,来自各路施加的善意。
转眼一瞬的世界线变迁,情况却意外变得格外的轻松。
难道说,这实际上是欧提努斯发现不管如何都没有办法影响上条当麻的意志,从而在最终的这一轮较量放弃了??
陷入暮色的教室一隅,一名少年坐在椅子上。
在教室的最旁边、最角落。
始终没人注意他,就连看见他孤单地待在那里,也不会让人感到不可思议。
他——
孤单的上条当麻浑身颤抖。
“……那、那是……怎么回事……?”
某人位于圆圏的中心。
某个上条当麻不认识的人,自称“上条当麻”。
形成圆圏的人们,没有一个感到不对劲。
即使差异这么大也一样。
明明两人长得完全不同,包含身高体重在内没有一处相似,连五官和发色都没有任何可能看错的地方,大家还是毫无知觉!
“没什么怎么回事。”
少女的话音传来。
声音来自教室的讲桌上。优雅地翘起脚的眼罩“魔神”就坐在那里,姿态就跟那种只会出现在梦中的“女教师”差不多。
“这就是所谓『上条当麻』的日常吧?难道你没印象吗?”
“我讲的不是这件事!”
“对那些家伙来说,是谁都可以。”
欧提努斯这么说道,口吻有如正在细心教导一个叛逆的学生。
她背后的黑板上头,自行出现了以粉笔写成的文字。
A和B。
就这两个英文字母。
“你因为过去邂逅一些人并替他们解决了问题,拓展了人际圏。尽管这些行为以神的观点来看无比可笑,但以人类的角度来说或许值得赞扬。”
“……”
“不过,这些信赖说穿了全系于『他们得到了帮助』对吧?『只要得到帮助』,不管来的人是谁都行吧?只要另外有某个人代替坐在这里的你『伸出援手』,他们的信赖与好感就会转向那人。任何人都能当“上条当麻” ,即使那人是个肥胖大叔或枯干老头……怎么啦?难不成你认为自己是世界上唯一的正版,这些过程除了你以外谁都画不出来?”
欧提努斯转起了食指。
“没有人在看你。”
粉笔顺着她的手指起舞。
“没有人会因为你不在而困扰。”
黑板的A上头画了个大大的×。
B则被圏了起来。
“只要凑齐能够解决问题的人物,他们的世界就会自己运转。你居然认为自己的性命能托付在这种关系上……真是个丢脸的家伙。你的价值只有这点程度,和能量耗尽就会替换下来的电池一样。没人会在意电池的外表与个人特征。而且说实在的,只有电池什么也做不到。毫无用处。”
毛骨悚然。
……上条当麻就连这种理所当然的恶寒都感受不到。
世界好遥远,实感飘忽不定。
明明应该是坐在椅子上,却发现连自己的脚边都变得不踏实。
“所以,我『之前』就说过了吧?”
以世界终结为讲题的女教师说道。
“这种东西,到底有什么必要让人执着到一再赌上性命?只要是可以帮助自己的东西,即使只是吐在路上的口香糖,也能让他们机械性地膜拜。”
过了好一会儿。
上条当麻始终闭口不语。
他默默看着空荡荡的教室,看着变得陌生的桌椅行列。
眼前景象显得无比空虚。
比因为胡乱开发与环境破坏导致地表完全沙漠化的行星更为寒冷。
让人感受不到半点救赎或润泽。
自己或许能在这个世界活下去。
却感受不到这么做有何魅力。
“还不死心吗?”
依旧翘着脚坐在讲桌上的欧提努斯,缓缓开口问道。
“不过改变一下『观点』,地狱就会轻易露面。如果你还要说那些漂亮话,那我也是可以奉陪,不过前面等着你的只有更灿烂的黑暗喔!反正你迟早会因为自己走过的路崩溃。”
“……否定又能怎样。”
上条当麻低语。
“不管谁说了什么话,这里依旧是我的世界。这是我保住的东西。对于人称『魔神』的家伙而言或许只是个小小的造景,对我来说却很有价值。”
“是吗?”
话音响起的同时。
一柄长枪宛如变戏法般出现在欧提努斯手里。
“只要有这东西在,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
“世界这种东西简单得很。只要我出手便如你所见,重组一切就像数一二三后从帽子里变出鸽子那么轻松。因为我就是神。”
“你想说什么?”
“我在等你绝望。”
“为什么?明明只要你想,新的『上条当麻』要做多少就有多少。”
“制造新的人偶有什么意义?说穿了新人偶本身无罪吧?由我这个神所做的东西,无法附加『违逆我这个神』的罪过。”
金发少女轻声说道。
她的独眼中有着愉快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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