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战争主宰
“好的。”
碇文彦这边刚挂断电话，赤木律子便忍不住问起。
“你不准备礼物吗？”
“可乐这种东西随处都可以弄到，没必要提前准备。”
“不是，你在她的生日，准备送可乐？？？”
“她喜欢这个，不送这个，送什么？”
“不是她喜欢什么就送什么，而是送出足以表达自己心意的东西呀！”
“那送什么？除了可乐以外，她将零号机当成了友人，总不能给零号机改个喜庆涂装当作惊喜？”
“上边不会同你这种浪费税金的胡搞行为。”
“经过我的研究，更改涂装能够改善驾驶员心情，你觉得这个理由够充分吗？嗯，以我的权威，应该没人会提出反对意见。”
“你这是在滥用权威，拜托！我们这只是给丽过生日，普通一点就行。”
“那你说，不送可乐，我送什么？”
“衣服、玩偶、饰品之类的这些东西都可以吧。”
“我还是觉得送可乐，她会更开心一些。”
赤木律子伸手揉了一下发胀的脑袋，这一刻她很想撬开碇文彦的脑袋看一下，里面是不是一团浆糊。
“听我的，准备个玩偶。”
“去哪搞这些？”
“我记得度假营地那边有，你让人准备两个可爱一些的玩偶，嗯，对了，记得包装一下。”
“这会不会太应付事了？”
“你以为这事怪谁？还不是你记起得太晚了，才会搞得现在这么突兀。”
“呃……好吧。”
碇文彦将准备礼物的事情，通过短信的方式发给了桥本纱织。
【好的。】
桥本纱织几乎是秒回复。
“要不要准备点什么节目？”
“一起打游戏？”
赤木律子本想否决，只是话到了嘴边便记起，在这里除了一起打游戏以外，就没有其它娱乐项目可做。
“行吧。”
碇文彦听出了赤木律子这番话中嫌弃的意思。
“不要小看电子游戏。”
“我没有小看，就是不知晓这种没有多少技术水平的东西有什么意思。”
“那是你对电子游戏了解得太少。”
赤木律子想了一下，转移了方向。
“你以前说的，那个什么虚拟现实游戏怎么样了？”
相比起那种操控像素小人的电子游戏，她更好奇碇文彦之前提出的虚拟现实这一技术。
“你看我先前有时间弄这些吗？”
“不是，你就连给零号机更改涂装这种无聊的事情都能找到合适理由，不可能还没骗到研发虚拟现实的经费吧？”
“什么叫骗，虚拟现实技术可以应用到eva模拟训练上面。”
“嗯，这个理由听上去确实合适，挑不出什么问题，上边怎么就没通过审批呢？”
“他们觉得，我真实意图不是制造游戏，呃，是模拟训练系统，而是想通过虚拟现实技术培育什么人工神明。”
对于人工神明这个词汇，赤木律子并不陌生。
先前在碇文彦与母亲对话中听闻过，只是代表的具体含义并不清楚。一直以来她都以为这个人工神明是指得将eva升级的项目，却没想这个所谓的人工神明居然和碇文彦一直想要搞的虚拟现实游戏有关。
不过转念一想，也就释然。
“会发生这种事其实也正常，母亲突然说自己想要拍电影，你会觉得母亲的真实意图，只是想拍电影吗？”
“了解的人，肯定会相信，不过其他人必然不会轻信。”
18:07:32
454.没有人类的未来，便没了存在必要
“就是这样，等你和上边建立了信任关系，他们就不会阻止你研发这个技术了。”
“呃，上边其实已经通过了。”
“通过了？你不是说他们怀疑你要搞什么人工神明吗？”
“他们被自己脑补的这个计划给说服了。”
“哈？自己说服了自己？”
碇文彦无奈地应了声。
“对，就是这样，他们自己说服了自己，并把自己脑补出的东西扣在了我头上。”
“……”
赤木律子也因nerv高层的这种骚操作惊呆了。
“所以说，这个什么人工神明计划，到底是什么东西？呃，要是不能说就算了。”
说到最后才记起，研究所内部的保密条例。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这个虚拟现实技术想要实现，其中牵扯了三贤人系统和神经连接装两个技术，嗯，还有那个风信子项目的研究……”
他话还没说完，便被赤木律子打断。
“这不怀疑你怀疑谁？听到这话我都开始有点怀疑你了。”
“打住，我都还没想过这个虚拟现实技术具体要怎么实现，现在说的这些，是他们脑补出的技术路线，嗯，大概就是通过三贤人系统搭架一个类似梦境的虚幻世界，使用精神连接装置将玩家与梦境勾连在一起。”
“嗯？这个和什么人工神明，没什么关联吧？”
“他们怀疑我是通过这种方式搞现代神明崇拜，这样说吧！虚拟梦境便是神国，三贤人系统就是神明，玩家则是信徒。”
赤木律子显然是没怎么接触神学，并不能理解这一解释。
“不懂。”
“简单一点来说，就是他们怀疑我通过游戏刺激玩家，借此搜集玩家游戏过程中逸散的魂力，利用全人类饲养出一个人工制造出的神明。”
赤木律子有被这个脑洞震撼到。
“这……这种事真能做到吗！？？”
“你问我，我问谁？我都没想到还能这样搞，怎么可能会知晓这个计划是否可行。”
“不可能吧？要是没有理论基础支撑，上边人不可能会相信吧！”
“呃……”
碇文彦还真没考虑过这一点，不过琢磨一下，便明白人工神明计划通过的理由。
“人类精神受到游戏刺激，是否能够提供什么力量给三贤人系统吸收，这一点我不清楚，不过理论上虚拟现实技术确实可以献祭全人类。”
赤木律子瞪大了双眼，震惊得失声。
“献祭全人类？？？？”
碇文彦伸手捂住了赤木律子的嘴。
“小声一点，别被其他人听到。”
“呃……”
赤木律子点头。
话已经说到这里，自然没有终止的道理，碇文彦小声继续讲解着，“按照他们的设计，等于是将所有人的心灵与三贤人系统相连，只要展开足够强大反at力场，便可以将全人类灵魂注入到虚拟梦境中，这种情况下将三贤人系统称之为神明一点不为过。”
赤木律子瞪大了双眼，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震惊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
过了良久才反应过来。
“这也太疯狂了吧！你不阻止一下吗？等等！你不会因为能够玩到那个什么虚拟游戏便同意了这一计划吧？？？”
“我还没疯，怎么可能会为了打游戏，就同意这么离谱的计划。”
“那你反对了？”
“没有。”
赤木律子难以置信地看着碇文彦，一副‘你居然来真的！为了打游戏这种事都能同意！’的神情。
碇文彦扶着额头，用着无奈的口吻讲述着自己当时的心情。
“不是！我当时是没反对，可也没有赞同啊！你想想，这么离谱的计划，你觉得nerv会通过吗？正常人都会认为这个计划不会被通过！再加上他们疯狂脑补，说这计划是我为人类文明终末来临时准备的最后反击，把我给气到了，也就没理会后续会议。”
“然后呢？这个计划通过了？”
“看样子是已经通过了。”
赤木律子再次呆愣在原地，完全无法理解，这种过于离谱的计划为什么会被通过。
“为什么啊？”
碇文彦无奈叹了口气，说了一句。
“人类没得选择。”
赤木律子显然体会不到这句话中的绝望。
“现在已经有了eva和三贤人，再加上常备武装，这样人类还无法战胜敌人吗？”
“所有常规武器都无法击破eva的at力场，也就是eva还不具备远程攻击，不然非常轻松就可以抹除人类现有的武装部队。”
“n2呢？核弹呢？”
“n2测试过了，对at力场的破坏力不够优秀。”
赤木律子没听懂。
“不够优秀？”
“对，理论上当量足够是可以破开eva的at力场，不过常规当量对力场的破坏力不足，超常规当量……”
碇文彦虽没说下去，但赤木律子已经听懂了。
爆炸产生的能量不会凭空消失，人类也没能力控制n2爆炸全部作用在at力场上面。简单一点来说，爆炸在破坏at力场的同时也破坏着地球，地球虽不会被炸毁，但肯定会引发连锁反应的自然灾害，以及人类赖以生存的环境也会受到影响。
“怎么会……”
“对于现在的人类而言，at力场简直就是魔法一般的存在，就像是古代人来会将我们现代科技理解成魔法一样。”
“……”
赤木律子很想问上一句：就没有其它办法了吗？
却说不出口。
碇文彦的言论，让她真切理会了‘人类没得选择’这番话所包含的绝望。
“没有人类的未来，便没了存在的必要。”
“对，这应该就是上边通过人工神明计划的理由。”
赤木律子再次沉默。
恍惚间，脑海中闪过一道灵光。
“等一下，我记得这句话你之前好像说过，人类没得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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