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战争主宰
“好。”
虽有不甘，但还是同意了下来。
三人起身离开办公室向着封闭的孵化室走了过去。
穿过了三道密封门才进入其中，碇文彦再次见到了脑海中挥之不去的画面。
足球场大小的房间内，摆放着一个个孵化装置，而里面存在着一个个绫波丽的克隆素体，纤细人偶般的少女安静漂浮在lcl液体中，这些克隆素体因克隆的批次不同呈现了绫波丽不同年龄阶段，最大已经增长到了十三岁，最小的看上去只有四五岁左右。
她们从出生……不对！是诞生那一刻起便一直生活在犹如娘胎一般孵化设备当中。
因此头发一直都没有打理过，就算年龄最小的克隆素体都已经很长。
她们很安静就仿佛没有生命的人偶，只有因液态呼吸而不断起伏的胸膛，以及进修液体呼吸时引起lcl流动而摆动的柔顺长发证明着她们活着。
对这里碇文彦有阴影，因此一直刻意回避着这里。
直到现在他才注意到这些克隆素体的情况比想象中还糟糕，有些克隆素体的头发再不修剪一下，今后很可能会出现呼吸时将头发吸入，液态呼吸对身体负担大，因此每一次呼吸都比正常呼吸更加用力，因此这种担忧并不是不可能发生。
除此以外这一具具净白酮体带来的冲击确实大了一些。
那些还小的克隆素体没什么，性特征还没有开始发育，而那些年龄稍大一些的初步发育。
他不是恋童癖，只是觉得这样不太好。
虽热这些克隆素体没有自我意识，本身的存在介于生与死之间，根本不会在意这方面的事情，但是他觉得该有的尊重还是要给予。
不对！
不是给予，是应该享有该有的尊重。
相比起碇文彦而已，另外两人神情就平静许多，毕竟这幅绘卷是出自她们之手。
230.犹如杂草一般
孵化室内有着相应设备，不过需要调试一下。
碇文彦和碇唯两人默默注视着伊藤医生调试设备。
百无聊赖的碇文彦目光再次落在周围孵化设备上面，脑海中浮现了一个念头。
她们的生命，犹如杂草一般。
而这时碇唯却突然开口问了一句。
“她们现在使用调试药剂了吗？”
对于孵化室内情况，她没怎么关注过，毕竟这边没有什么值得时刻关注的事情。
碇文彦因曾经留下来的阴影，刻意忽略着孵化室的一切。
“这边一直都是伊藤医生管理。”
碇唯有点意外。
“你那么关心绫波丽，我还以为这里一直是你在管理。”
碇文彦并没有说出自己对这里有心理阴影的事情，因为这种事说出来碇唯也理解不了，要是能够理解也就不会有眼前这一切。
“应该更换了吧！要是没有使用调试药剂，她们现在已经和律子差不多大了。”
碇唯怔了一下。
“律子？”
显然是对律子这个名字没什么印象，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
“这个律子是赤木博士的女儿？”
不是记起了赤木律子的名字，而是研发部内不算绫波丽，就只有赤木律子这么一个半大的孩子，两人其实接触的次数不少，而她对赤木律子没印象的理由很简单，现在的赤木律子本身没有值得她在意的价值。
没用纠结这些，而是在心中估算了一下，纠正了碇文彦言语中的错误。
“应该会比她更大一些，按照当初的数据来计算，她们现在最大的应该已经和你的年龄差不多。”
碇文彦自然知晓聊这些碇唯只是想让这批克隆素体保质期长一些。
碇唯是个理性的人。
虽然更看重灵魂注入项目，但是也不会放弃绫波丽一人驾驶多架eva的可能性。
沉默了一下，他才再次开口。
“这里一共有多少克隆素体？”
“大概五百个左右吧？”
碇唯对于这方面记得也不太清楚了。
碇文彦再次沉默。
五百个……
数量他比预想的还要多一些。
见碇文彦不想说话，碇唯便来到一个孵化设备前，看着里面漂浮的克隆素体，就如同照镜子一般。
克隆素体与她年轻时非常相似，只存在些许差别。
呃——
好吧，这个差别不止是相貌上。
还有身体发育。
当初她在这个年龄段是发育程度要比克隆素体差一些。
同时心里也感到些许尴尬，克隆素体与自己小时候太过相似，这让她有一种自己酮体毫无保留地展现在碇文彦面前的感觉，不过这种古怪感觉来得快去得也快，克隆素体长得和自己小时候再相似也不是自己。
当然能够这么快剔除掉这种怪异感觉，自然是因为当初进修克隆研究时也曾有过这种感觉。
这时伊藤医生终于调试好了设备。
“调试好了。”
两人闻言收起了各自的心思凑到了检测设备面前。
伊藤医生打开了一台孵化设备，想要将其中克隆素体搬运到设备上面。
“呃，您们两人谁来帮我一下？”
检测自然是检测第一批克隆素体，这样观测到的数据才更准确。
伊藤医生年纪大了，并且平日里缺乏锻炼，一个人搬运克隆素体比较吃力。
碇唯将目光落在了碇文彦身上，显然是让碇文彦去帮忙。
碇文彦也没有拒绝，走上前去一个人将仿佛在熟睡的克隆素体抱了起来，比预想中要轻一些，就是散乱的长发直接拖在地板上，这一刻他才意识到克隆素体的头发至少有两米长，为了防止更下搬运途中踩到，他将其放下把头发当作被单盖在了其身上，这才再次重新抱了起来。
走到一半，他突然停了下来。
碇唯表情变得古怪了起来，显然是在怀疑碇文彦被克隆素体娇弱神躯刺激到有了反应。
伊藤医生也有着差不多的想法。
碇文彦自然不知晓两人心中肮脏的想法，也没有那种肮脏的心思。
之所以停了下来，是想到了一件事。
如若真检测出有问题的话，这些克隆素体会不会因此被当成残次品销毁。
没有利用价值，自然也就没有存在价值，没必要再在维持她们生命上浪费资源。
设备维护，lcl更换，电能损耗，这些都是成本。
单从碇唯的态度就不难看出，高层根本就没有将这些克隆素体当成生命看待，对他们而已，这些克隆素体就如同仪器备件一样的存在，在销毁这些克隆素体时高层或许会顾虑他的想法不明着直接销毁，却也可以制造一个自己挑不出问题的意外销毁。
最终他还是将克隆素体放在了设备上，不过却阻止了伊藤医生启动设备。
“你们出去吧，这里交给我就行。”
现在终止是最好的选择，只是他想知晓答案。
两人神情更加古怪了起来，用着充满歧义的目光注视着碇文彦。
显然是觉得碇文彦让两人出去，是想腾出空间对克隆素体做些什么。
她们并不是对碇文彦想跟克隆素体做些什么有意见，毕竟只是没有自我意识的克隆素体，在她们看来其本质上和充气娃娃没有什么差别，只是你能不能别这么急？真要是有想法的话，能不能背着人偷偷做？而且……
她们现在还这么小，发育还不完整，你怎么能下得去手。
就算变态，至少也要有个程度啊！
伊藤医生不敢有什么意见。
碇唯张了张嘴，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不过很快她就反应过来，碇文彦此刻的神情与姿态看上去不像是饥色。
误会解除的瞬间她便明白了，碇文彦为什么让两人出去。
“好。”
说完便转身向外走去。
伊藤医生没有想明白，不过在这种事上她没有决策权，自然是转身跟着碇唯向外走。
走到一半，就听到碇文彦问了一句。
“这设备要怎么启动？”
伊藤医生停下了脚步。
“已经调试完毕，只要……嗯，我帮你弄好前面准备工作，等下您只要按下启动键就可以。”
碇文彦应了一声。
“嗯。”
231.想多？不……
做好前期准备，伊藤医生没有直接转身离开，而是简单概述了一下，要怎么判断颞叶有没有问题。
碇文彦听得很仔细。
这些知识对他而言并不陌生，主持神经连接装置研发工作时其中就涉及了这方面知识。
确定碇文彦听懂了，伊藤医生才离开孵化室。
来到办公室就看到碇唯正看着孵化室内部监控录像。
看现场直播，这……有点不太好吧？？
两表姐弟玩得这么花，她此刻有点不知所措，原本紧张的心情也因此冲淡了不少。
碇唯观察到了伊藤医生表情不对劲，下意识开口解释了一句。
“你想岔了，他不是想做什么，只是不想让我们知晓结果。”
伊藤医生并不傻，有了碇唯的提醒当即就明白碇文彦在担忧些什么。
不想让这些克隆素体被打上残次品的标签。
她暗自摇了摇头。
隐瞒了结果又能如何，等之后你做出选择的时候，不同要会透露出结果。
没有再想下去，只是同样默默注视着监控录像当中的碇文彦。
……
碇文彦没有急着按下了启动键，而是拔下了设备网线，防止结果被上传到数据库中。
做好这个准备才启动设备。
随着设备运转起来，扫描很快就结束了，不过结果出来还需要稍微等上一段时间。
虽然孵化室内气温恒定，一直处于人体最舒适的温度，但是看着克隆素体身无寸缕，还是将身上白大褂脱下来盖在了对方身上，好吧……除了担心对方冷以外，更多还是娇嫩躯体有点太分散注意力，毕竟他是一个有着正常生理需求的人，同时也没有将克隆素体当做某种物件看待的心态。
待在原地他有种等待审判的感觉，内心因此有些煎熬。
迟疑了一下，他转身快步走出了孵化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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