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战争主宰
碇文彦察觉到了绫波丽言语中的遗漏。
“那些东西……算了，这种东西，那种东西的形容太费力，就暂时将这个东西命名为灵魂物质吧。”
说完这句话之后，他才问出绫波丽言语中遗漏的部分信息。
“灵魂物质在力场范围内移动速度是多少？”
感觉自己讲述的不太清楚，他再次开口换了一种简单的说法。
“嗯，就是从一个地方转移到另一个地方要用多久。”
绫波丽迟疑了一下后才开口。
“很快，非常的快，具体丽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总之就是丽反应不过来，那些……嗯，灵魂物质便已经转移了过去。”
碇唯听到这话，刚舒展的眉头再次紧皱了起来。
先前听到绫波丽讲述的信息时，她在第一时间便想到那些灵魂物质稀薄的区域就是at力场的弱点。甚至已经设想好以后eva面对敌人，可以采用两面夹击的战术，通过战术配合拉扯出灵魂物质稀薄空挡来破坏敌人at力场。
现在听到这一答案稍微有点失落，不过仔细思索了一下便发现两面夹击的战术依旧适用。
因为灵魂物质存在上限，面对两面夹击时灵魂物质就必须均衡分配，而这便相当于变相减弱了at力场承受力的上限。
碇文彦没有太大感触，相比起解开at力场神秘面纱，他更在意at力场受击时对绫波丽是否会造成什么损失。
“受击后，对你身体和精神有什么异常吗？”
“没有。”
碇文彦点了点头，低头沉思了起来。
这究竟是力场受击后驾驶员不会受到冲击，还是说先前的测试力度太小。
结合原著剧情，他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力场受到较大冲击时会对驾驶员造成精神冲击，先前他就有过类似的想法，如今再次思考起来便有了新的感悟，这一精神冲击虽会给驾驶员带去负面影响，但冲击的本质上却是如同人类的痛觉一般，属于是一种特殊保护机制。
冲击是在提醒驾驶员，at力场已经处于极限状态。
碇唯看到碇文彦沉默不语，很想撬开其大脑看一眼对方在想些什么。
“你想到了什么？”
本以为碇文彦会随口应付自己一句，却没想到碇文彦居然真说出了心中想法。
“我在思考，力场与驾驶员关联如此紧密，其中是否存在着类似人体痛觉一般保护机制，在力场处于上限时给予驾驶员负面影响进行提示。”
面对碇文彦抛出来的这一问题，她简单的思考了一下便摇了摇头。
“这需要测试才能知晓答案。”
相比起这个问题本身，她更想要进行暴力测试探究零号机at力场防护能力的上限。
她没明说，碇文彦也知晓其心里想法。
“不要想了，那种测试太危险了。”
说这句话的同时脑海中闪过了一个念头。
原著中绫波丽是否承受过这类测试，想了一下原著中各类武器，有at力场详细的数据，才能针对性的研发出特攻武器，如此想着他觉得可能性极大，甚至觉得原著中零号机之所以会抗拒绫波丽，很可能就是在未来十三年中承受太多非人对待，而绫波丽却对此无动于衷令零号机感到愤怒。
想到这些，他忍不住再次强调了一遍。
“你最好是打消这类念头。”
碇唯这次没有退缩，“你知道得，这方面研究存在必要性。”
碇文彦没有无理取闹。
“研究可以，只是要优秀确保驾驶员的安全，不止是身体上，还包括心理上。”
189.怎么更阴间了
之前以来关于eva相关各类研究都以一种非常野蛮的姿态发展，什么沦落道德、安全规范全都搁置了一旁。
导致这一情况的根本原因便是——
敌人随时都可能降临，人类处在第三次冲击的阴云之中。
碇唯沉默了片刻后还是没忍住再次开口。
“失去人性将会失去很多，失去兽性则失去一切，这是你先前说过的话。”
碇文彦确实说过这句话，也认同这句话，不然也不会讲出来。
只是他知晓使徒在十三年后才会来袭。
如若他和其他人一样认为第三次冲击随时都有可能降临，在那种处境之下，他依旧会想办法保护绫波丽，不过保护的力度肯定会比现在小很多，他不会反对碇唯这类激进的行事风格，当然不反对并不代表支持，也可以代表妥协。
毕竟人类随时都会灭亡，这种时候还谈及什么人性道德实在太过可笑。
有人类才有人性。
人类都消亡了……
还谈什么人性？
不要说只是让绫波丽处于危险处境，就算是要牺牲一半人口确保另一半人口存活，让人类文明延续下去，在那种处境下他同样会选择妥协，不过多半会因而感到良心不安，没有再活下去的勇气，将自己安排在被牺牲的另一半人口之中。
如若终究只是如若，他清楚知晓使徒来袭的时间。
不过他并不能用这种理由反驳，因为无法解释，他是如何知晓使徒会在十三年后袭击，也拿不出证据。
因此只能从其它角度反驳。
“如若驾驶员在实验中受伤导致无法再驾驶eva，而这时敌人来袭呢？”
碇唯不是没考虑过这一问题，只是无法说出解决办法。
绫波丽是克隆人，如若出现这种状况，只要将受伤的绫波丽杀死，启动孵化巢的备份便可以解决。
“……”
她虽沉默了下来，但碇文彦却知晓她在想什么。
原著中别看碇源堂好似是将人类命运全压在了碇唯意识没有消散，以及只要碇真嗣进入初号机驾驶舱在与敌人战斗时遇到危险碇唯意识便会复苏保护儿子的上面，实则已经做好了启动备份的准备，只要计划出现意外，零号机便会出击。
不然高层绝对不会同意这种豪赌，毕竟高层中虽有东瀛人，但绝大部分都不是，没有那么大的赌性。
至于临时唤醒备份是否会延误战机？？
他觉得原著中碇源堂应该早就进行过相关验证，清楚知晓绫波丽死亡之后新备份被激活所需要的时长。
这些东西都不能放在明面上谈论，因此碇文彦也没有再说什么。
反而是碇唯沉默了片刻后再次开口。
“我希望，你知晓自己在做什么，这是你根据理性做出的判断，而非是一时冲动。”
停顿了一下，觉得这样还是不够表明自己态度，随即又补充了一句。
“这关乎着全人类的命运。”
伴随着这句话说出，整个指挥室内的气氛变得紧张、沉重了起来。
碇文彦没有回避，而是态度认真的点了点头。
“我知晓。”
碇唯很想追问碇文彦做出这种判断的原因所在，只是时机不合适这才没有再次开口。
只是勉强点了点头。
碇文彦看了一眼时间，现在已经是晚上九点多，实验已经进行了三个多小时，期间绫波丽不是每时每刻都展开着at力场，不过就算这样断断续续也展开了将近一个小时的at力场，现在整个人看上去已经非常疲惫。
“差不多了，今天就到这里吧——”
没人提出反对意见。
科研小队有条不紊的从训练场撤离，这些学者此时体能也全都达到了极限，整个人就如同从水中捞出来一般，身上衣服全都被汗水打湿。
零号机重新被拘束起了，插入拴被送入消毒室。
伊吹惠美指挥着场地人员换上生化防护服，对拘束器进行临时加固。
碇文彦则被碇唯拉进了会议室。
现场就只有两人时碇唯这才开口询问了起来。
“你到底是怎么想得？”
碇文彦没想好该怎么解释，只能岔开话题的反问了一句。
“不是，我怎么想得，而是你们在隐瞒什么。”
“什么意思？”
“既然局势紧迫，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制定eva出击方案？”
碇唯并没有察觉碇文彦是在岔开话题，只以为碇文彦是因为这件事而误判了局势，为了将话题继续下去，她先是开口简单解释了一下，随即便通过自己的权限，从电脑上调取了已经制定好的相应的方案，通过投影机在会议室屏幕上播放了出来。
“已经开始布置，外界正在建造eva出击专用轨道电梯，除此以外出入口的电梯也能够将零号机送到地上。”
耐心等了片刻让碇文彦将上面内容看完之后，她才再次开口对着碇文彦询问着。
“现在明白了吧？局势不是不紧迫，只是你对外界的关注太少，这个方案并不是什么机密，以你的权限便可以翻阅。现在情况依旧很危险，我们必须要掌握at力场更多数据，才能针对性的研发出相应武器增加战力。”
碇文彦也为自己找好了拒绝的理由。
“理智一点。”
“我很理智……”
碇唯还没有将话说完，碇文彦便开口打断了后续发言。
“不，你现在很不理智，急躁已经影响了你心智。”
碇唯被气笑了。
“好，你说我不理智，那你告诉我什么才叫理智？”
碇文彦不紧不慢的开口。
“力场的强大，已经让你变得盲目。”
不给碇唯反驳的机会，他话锋一转开始讲述自己的观点。
“力场确实是阻止第三次冲击的关键，却不是全部，你有没有考虑过暴力测试会造成什么影响？？”
虽然是在质问，但他依旧没给碇唯说话的机会，随即继续开口说着。
“我知晓驾驶员在你眼中依旧是让eva动起来的廉价配件，单个价值十八万円左右一个，有了问题随时都可以更换，现在我阻碍你暴力测试搜集数据是不理智，是掺杂了个人情绪在其中的抉择，确实！我不否定这一点，其中确实存在很大比例的个人情感在其中。
不过——
我也有着自己的考量，不对！不是考量，而是判断。”
190.阴间到极致就成阳间了，早上好。
面对碇文彦的贬低碇唯没有失智冷嘲热讽，依旧非常的冷静、理智，因为她很清楚，自己的每个决断都关乎着全人类命运。
现在的谈话，也不是以个人身份在进行，而是站在全人类命运的角度之上。
“理由。”
虽然如此，但人终究是人。
不可能如同机械一般理智。
说话的声音有点冷。
碇文彦知晓自己给出的理由要是不能说服对方，事后很可能会报复回来。
“这一次的可乐事件，在你眼中就只有同步率增长吗？”
“什么意思？”
问出这一句话的时候碇唯其实已经反应了过来，只是不太愿意面对自己的疏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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