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IKKE,当星河绽放时 第116章

作者:键盘损毁

  ……

  “我的时间很赶,必须在早上六点前回去,减掉赶路的时间,实际活动时间可能不超过一个半小时。”

  迅速坐进副驾驶座,菲尼克斯也没心思去问阿妮斯哪儿弄来的轿车,快言快语地说道:

  “我要去外缘区杀一个叫克拉乌的妮姬,不过一趟肯定搞不定,所以还得麻烦你暂时留在那儿帮我打探消息。

  对了,如果打探到了消息,你先别自己动手,记得等我过来。

  毒蛇应该和那货同属一个部队,我不清楚毒蛇的立场,所以这件事你自己酌情处理,防着她一点,我不清楚那个女人脑子里在计划什么。”

  “这么巧,我也觉得那女人心眼儿多得很!”

  听到指挥官大人难得对两个妮姬如此敌视,阿妮斯顿时把私下结盟的事情抛向脑后,直接对着前盟友就是一记背刺。

  “一个克拉乌,一个毒蛇,好啦好啦,我会帮指挥官大人盯着她们的。”

  得知菲尼克斯这趟行程的主要目的是杀人,阿妮斯也收拢起自己的郊游心态,表情严肃地踩着油门,按照先前偷渡的记忆驾车直奔方舟某个郊区。

  ……

  “说起来,那个克拉乌到底是干什么的,居然可以让指挥官大人冒着越狱被发现的风险也要去杀她。”

  一边开着车,阿妮斯一边问起了这次行动的具体细节。

  到底是坦诚相见过的新婚夫妻,少女在这种事情上压根不带忌讳,因为想知道,所以就直接开口问。

  对此,反倒是菲尼克斯要好好组织组织他的语言。

  由于杀克拉乌的原因有很多很多,所以他也不需要解释那个反社会恐怖分子以后会干出什么事来,而干出来的事情又会导致何等惨烈的结果。

  他只需要说明一件事,想必就足够了。

  “有一个名字叫做迪塞尔的妮姬,她在地面上救过我的命。”

  男人的语气很平静,犹如旁白一般,诉说起他自己不曾遇到过的往事。

  “当年的方舟列车爆炸案就是这个叫克拉乌的家伙干的,不过按照我的推测,那时候这家伙估计还不是妮姬,而是外缘区一个名叫‘步入天堂’的黑帮成员。

  列车爆炸的时候迪塞尔和她的弟弟也在车厢里,至于具体情况,我不太清楚。

  但是结果你应该也猜到了,迪塞尔的弟弟当场身亡,而迪塞尔自己则是因为伤势过重的原因,直接被送去改造成了妮姬。”

  贴心地停下话头,菲尼克斯耐心等待着,等待少女把他所说的内容消化完毕,方才继续讲道:

  “会去坐列车的,基本上都是工薪阶层,也就是说那起爆炸案足足导致了几百名普通市民的死亡。

  按照寻常的逻辑,恐怖分子之所以要进行恐怖袭击,是想借此向政府施压,表达自己的政治诉求。

  他们会通过网络、广播、小道传闻等等手段阐述他们的需求,引发市民的恐慌,让市民同他们一起向政府施压。

  然而列车爆炸案却不一样,从爆炸前,到成功爆炸,再到爆炸结束,网络上没有出现哪怕一条类似的威胁言论。

  也就是说,引发爆炸的恐怖分子要么是在暗杀目标,要么是在报复社会。

  而乘坐列车的都是市民,因此暗杀的可能性很小。

  对方大概率是在无差别地报复社会,与其说是恐怖分子,不如说是个反人类生物。”

  “唔……原来是个畜生啊。”

  听完指挥官大人逻辑清晰的讲解,少女想牵强地苦笑两声,却惊讶地发现自己连苦笑的表情都难以做到。

  最终,她放弃了。

  “指挥官大人。”

  “嗯?”

  “那个叫迪塞尔的女孩子救过指挥官大人的命,对嘛?”

  “嗯。”

  “那……如果她愿意的话,我觉得我们可以带上她,让她亲手杀掉那个畜生,替她自己和她的弟弟报仇。

  这样一来,指挥官大人也算是报答了她的救命之恩,是吧。”

  “……是这个理。”

  

第一百五十三章 关于潜行的定义

  方舟与外缘区之间的偷渡注定不同于海上偷渡来得方便。

  想要在不被登记、不被录像的情况下穿过二三十米高的隔离墙,基本只能依靠地下的走私通道。

  而一条走私通道的搭建无非两种模式。

  第一种,向地下挖二十米深的地井,直接绕过隔离墙地基,之后再想办法屏蔽各种检测反应,以此方法达成偷渡。

  第二种,同样是挖地道,但区别于第一种的二十米地井,这次的地道只需挖五六米深,接着凿穿墙体地基,完成地道搭建。

  按照阿妮斯从毒蛇口中了解到的内幕消息,如果能在地下数公里的基岩层挖一口二十米的地井且不被发现,有那种级别的保密水平和关系背景,他们也犯不着累死累活去挖什么地井,直接在墙体打洞就成。

  对于这个判断,菲尼克斯是信的。

  毕竟整个方舟能视基岩如豆腐,同时还疑似拥有异次元空间口袋的,估摸着也只有坎西大师独此一家。

  若不是少尉很赶时间,他完全可以委托对方帮自己挖一条连通方舟与外缘区的私人通道。

  “指挥官大人,我们的车最多只能开到这里。

  既然他们敢在居民区里干偷渡走私,那么郊区的市民肯定有很多人被对方收买了,只要看见可疑人物他们就会选择通风报信。

  开车的动静太大了,我们还是跑过去比较稳妥。”

  在某处偏僻的废弃广场里,走下车的阿妮斯抬手压低了自己的帽檐,一张俏脸不仅恢复了平日里的古灵精怪,甚至还隐隐泛着难言的兴奋。

  “接下来就要靠指挥官大人的绕路本领啦~

  毕竟我当时也是靠毒蛇领着才偷渡过来的,里头的讲究和细节……嘻嘻,我其实不太懂。”

  这是什么很值得高兴的事情吗?

  还不等边上的菲尼克斯想明白其中因果,就见少女二话不说拽住了他的右手,接着往自己胸口一搂,如同正在热恋期的女大学生拉着自家小男友逛街一般。

  “我们走吧,Honey~”

  ……

  ……

  走,

  肯定是不可能走的。

  某人的夜间生活总共只有那么几个小时,哪能真陪阿妮斯像情侣压马路似的一路走过去?

  这道理少女自然知晓,她也就是趁着下车后那几秒聊天解释的空档,趁机调戏调戏自家男人罢了。

  在她看来,能在莱彻包围圈里七进七出的指挥官大人难道还搞不定一个小小的方舟黑恶势力?

  事实也如阿妮斯所想……

  不!

  准确点说,事实要远远比阿妮斯想得刺激许多!

  由于居民区这种地方人实在太多,即便菲尼克斯开着上帝视角,也仍然架不住有那无聊人士脑子一抽,突然掉头折返的骚操作。

  这本没什么问题,对方也未必真是黑恶势力的眼线。

  可有时候吧……

  为了抄近路,二人特意会去一些偏僻的小道找位置翻墙。

  而那种小道向来又是一条路走到底的配置,但凡前后有一个人拐进来,菲尼克斯和阿妮斯就不可能莫名其妙站在原地等人家走过去。

  于是乎,

  反正站着也是站着,为防止其他人起疑心,少尉索性一声不吭地低下头去,将阿妮斯拉到怀里,擅自啵起了下属的小嘴。

  而少女呢?

  因为没有一点点防备,遭到如此偷袭那必然会本能地试图反抗。

  可阿妮斯的潜意识又急忙想起了人与妮姬的体质不能一概而论,自己若真是像普通女孩儿那样撒娇,用小拳拳锤指挥官大人的胸口……

  万一激动之下没掌握好力道,那别说今晚的计划会破产,之后的几个晚上指挥官大人也别想从病床上下来。

  “唔……”

  阿妮斯的身体是想反抗的,可脑子却又在半道强行制止了身体的动作。如此来回几番、欲拒还迎的姿态……

  还别说,从路人的视角来看,除了表示羡慕以外还真就瞅不出半点破绽。

  因此,在这一刻,内心又是羞涩、又是甜蜜的阿妮斯终于悟了。

  感情只有和指挥官大人单独出任务的时候才有概率触发特殊剧情和隐藏剧情,怪不得米哈拉攻略指挥官大人的进度条会遥遥领先她们。

  秘诀已经找到,

  剩下的便是想办法如何弯道超车。

  “走。”

  “唔?唔嗯……”

  感知着唇瓣上的温热忽然离自己而去,在听到命令后的阿妮斯立刻收起心中的小九九,眼神坚定地点点头,随男人一起轻松翻过三米不到的矮墙。

  ……

  ……

  潜行的前半段过程无须过多赘述。

  一群没有经过严格军事训练的市民想要发现潜行状态的菲尼克斯少尉,那未免太过痴人做梦。

  然而,当阿妮斯跟着指挥官大人成功来到一座百货超市的外围,也就是地下密道的出入口附近时,原本还保持着一人不杀的某人忽然间改变了自己的潜行风格

  ——一人不留。

  潜行的本质是为了不让人发现。

  那么把据点内的所有人都悄无声息地杀光,也可以看作是一种潜行。

  噗——

  尖锐无比的纳米刀刃刺入最后一名手持步枪的亡命徒的颈椎缝隙,在切断中枢神经之后,任由对方睁着惊恐的眼眸倒在地上。

  而这一切,全部落入了阿妮斯的眼底。

  杀人……

  说句实话,与莱彻舍命搏杀无数回的少女这辈子还真没有杀过人。

  哪怕是在外缘区的黑帮里当小头目的那段日子,她最多也就是把上门来找茬的暴力分子打残而已。

  像指挥官大人这般冷酷、果断到近乎冷血的精妙暗杀,阿妮斯纵是再怎么向着自家男人,再怎么帮情不帮理,也终究难掩眸子里的揪心之色。

  她倒不是对死者抱有太大歉意,这帮搞走私的,无论初衷如何,最后也难逃行恶人之事,死了也就死了,不值得惋惜。

  比起这帮亡命徒的死,阿妮斯更在乎的,是指僱挥官大人的心理健康问题。

  因为在整个暗杀的过程中,某人居然特意跑去休息室,把轮班休息的亡命徒也一并送上了西天。

  这,就有些不太对劲了。

  “指挥官大人……”

  少女拉了拉男人的手,眉目已然是无比担忧。

  不料当事人却是温和地笑了笑,并且还反手将老婆的小手攥到掌心里,宽慰道: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说罢,菲尼克斯也不给少女半点质问的时间,拉起对方的手,钻入密道后一阵七拐八绕,最终成功钻进了一处极不起眼的拐角密室内。

  一、二、三、四、五……

  就见密室的隔音玻璃后方,整整十三名妙龄少女蜷缩着身体,彼此之间互相依偎,皆是面露惊恐地望向窗外,望着脸上还残留有血迹的男人。

  “你看,那帮人该杀的吧。”

  少尉将自己的右手贴于玻璃窗上,侧头看向目瞪口呆的老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