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晓风残月听荷
还在那煞有其事地在那里一起讨论这个那个的。
难怪魈一直都不说话,感情是早就看出来了这帮老家伙们是在给自己演戏。
问题是你们演戏就演完全套啊!
演一半全跑路了这算个什么事呢!
还有!
你们几个联合起来故意把罗莎琳也给引过来又是怎么一回事?
想不明白。
实在是想不明白!
罗德脑壳开始疼起来了。
他现在唯一知道的。
就是温迪和这几位仙人的默契操作,其实是为了将魈推给自己。
什么钟离临走之前布置下来的任务!
恐怕压根就没有这么一回事!
想带魈来熟悉璃月港这事应该是真的,可他们几个平日里也不怎么来璃月港,常年住在这里的萍姥姥活动范围又有限,思来想去,他们几个就把这活交给了跟著钟离在璃月港四处乱逛好几天的罗德。
至于理由。
一个是罗德和魈一起经历过层岩巨渊的危难,本身又不怕业障,再一个就是罗德和钟离关系也很密切,无论怎么看都是最适合的人选。
“又是你出的鬼主意吧?”
回忆起今天从见面开始温迪就一直藏著的那抹坏笑,这件事幕后的出谋划策者是谁似乎也显而易见了。
“问题是你。”
罗德倒是不介意陪著魈提前适应自己的职责,他也不掩饰自己的想法,直接把话撂在明面上道:“虽然不知道你的出现是个意外还是他们故意的,但是既然他们把伱留下了,那我想问问,你是怎么个想法?”
“问我?”
聪慧如罗莎琳,自然也不会被仙人们这些蹩脚的谎言给欺骗道。
因此她的表情和罗德一样,同样是一脸懵逼道:“你问我,我问谁去?”
“.”
得。
这一看就知道。
罗莎琳的出现纯是一个意外。
也不知道温迪是怎么想的,反正他就把罗莎琳一并给丢给了自己。
罗德摸著下巴细细琢磨著刚才仙人们的表情。
看起来。
他们似乎并不意外罗莎琳的到来,也不介意把罗莎琳留下。
那就是说他们是默许了让罗莎琳跟著罗德和魈的。
“为什么呢?”
罗德忍不住嘀咕著一句。
“可能是瞧不上我吧。”
罗莎琳听见他的声音,斜了一眼过去,语气中带著淡淡的嘲讽。
从她的嘴里说出来这种话可不容易。
罗德撇了撇嘴,转头去找了魈,然后他就发现,魈竟然真的在认认真真地坐在窗沿,全神贯注地盯著下方的戏台,完全就没有在意自己这边。
“从你刚才发呆的时候,他就在那里听戏了。”
罗莎琳没好气地说道。
一个两个的都是没法沟通的闷葫芦,要不是有女皇陛下的任务在身,她是真的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呆了。
罗德早就习惯了罗莎琳的这种态度,并且一反之前对她爱理不理的样子,顺势邀请道:“一起听听璃月戏?这云翰社可是璃月最好的戏社,平时想听都听不到呢。”
“没兴趣。”
罗莎琳是蒙德人。
就如璃月人不喜欢蒙德诗歌一样,她也不喜欢璃月的璃月戏。
对于她来说。
璃月戏就是一种奇腔怪调的古怪唱法,听起来远不如吟游诗人的诗歌那般顺耳。
要她来说。
听璃月戏还不如那天在街边听到的枫丹曲子,起码人家唱的能够勾起人的情绪,比璃月戏听著舒坦多了。
“那行吧。”
“我们先听。”
罗德嘿嘿一笑,不再理会不耐烦的罗莎琳,搬著凳子拎著茶壶坐到魈身边,模仿著钟离之前请他听戏时的样子,倒出满满两杯,边啜著茶水,边给魈讲著台下的曲目。
说来也巧。
今日云翰社的演出,与那天罗德和钟离看得时候一模一样。
老实说。
以前罗德不怎么喜欢这种戏曲了。
自从上次被钟离带来听了一场戏后,兴趣就被勾上来了。
魈看起来也和罗德差不多。
这里的差不多。
是指他以前也不怎么听戏。
毕竟璃月戏多是在城市里演出,很少会有戏社他居住的望舒客栈那里讨生活,再加上他常年在外杀戮,归来之时也多是疲惫不堪,自然是没心思关心下方的凡人在做什么。
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认真地听璃月的传统曲目。
配合上罗德对台上曲目的讲解。
不说像钟离那样沉迷於戏曲之中,却也难得地心情平静,过往郁结于心中的烦恼也在此时安定了许多。
一曲唱罢。
魈的脸色明显比之前好了许多,出言叹道:“难怪帝君喜爱流连于此,确实是有玄妙之处。”
“玄妙之处?”
“我怎么听不出来?”
百无聊赖的罗莎琳闻言,看似是故意地说著一些扫兴的话。
“那只是因为你听不惯而已。”
罗德耸了耸肩,旋即似是想起了什么,咧嘴坏笑道:“我记得你以前也是一位歌者吧?想来也是精于唱歌,要不这样,你不是觉得璃月戏不好听么?那你也可以给我们来一段蒙德的歌,让我们好好品鉴一下。”
这话一出口。
罗莎琳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冰冷了起来,寒霜顺著她手指所在的桌面上急需蔓延,与此同时,她那冷冰冰的声音也仿佛是要将人拉入到无边的寒冰地狱中。
“我不唱歌已经很多年了。”
准确地说。
鲁斯坦死后,这个世界上就再没有人配听她的歌声了。
“哦,这样啊。”
罗德丝毫不惧,反手一弹,将如同冰窖一般的房间再度转为先前的阳春三月,毫不在意道:“既然如此,那你就不要在一边扫大家的兴了嘛,不然的话,我可能会对你的歌声很感兴趣的哦。”
威胁!
赤裸裸的威胁!
然而面对这样的威胁,罗莎琳却只能皱一皱眉,旋即便不再说话了,将头扭到一边去看另一头的街景,。
成功解决掉这个扫兴的家伙。
罗德心满意足地回过头,和魈一起继续观看著下一场的演出。
璃月戏一贯时间很长。
从罗德他们到场听第一首曲目开始,直到最后一曲结束,整整用了两个多小时。
好巧不巧的。
这些曲目都是罗德听过的。
别说曲目了。
连顺序都是一样的。
更离谱的是。
云翰社演出结束之后,新登台的说书人讲的评书,也是之前罗德来听戏时听过的。
这就不能叫做巧合了。
而是明显有人故意安排如此的。
“帝君为了你,真是操碎了心啊。”
罗德撇了一下嘴,小小地吐槽了一句。
难怪钟离那会会特意浪费那么长的时间带自己来听戏。
合著他那会就将一切都安排好了,目的就是为了让魈能有更加沉浸式的听戏体验。
“.”
魈知道罗德说的是什么,沉默的同时,也更加认真于台下那位正讲得眉飞色舞的说书先生。
相比于听璃月戏。
璃月的评书罗莎琳显然要更感兴趣一些。
她也没有计较罗德之间故意惹怒她的事情,端著茶杯,以和璃月人不同的姿态,优雅地坐在那里品茶听书。
好半晌。
待说书先生讲出熟悉的‘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时,她才吐槽了一句道:“故弄玄虚,引人注意。”
“没办法,这就是人家吃饭的本事嘛。”
罗德帮著台上的说书先生解释道:“说书这种东西,如果一下子就把悬念讲解完了,那下一场岂不是就没人来捧场了?他现在这么一卖关子,观众们为了听到后续,下一场自然而然就会准时到场,到时手茶馆收了客人,说书先生得了人气,这才能吃得饱饭。”
“照你这么说。”
“那这些说书先生岂不是次次都得讲全新的故事?”
有了前车之鉴,罗莎琳这次没有再来扫兴了,转而是认真地问了一个问题。
“倒也不是。”
“有些脍炙人口的老故事,老归老,但只要说书先生的技巧到位,人们还是很愿意来捧场的。”
“当然了。”
“要是每一场都能有全新的故事,那自然是最好的了。”
说到这,罗德神秘地笑了笑:“跟你们讲个小秘密,刚才这个说书先生讲的,是帝君讲给他的故事哦。”
“什么?”
魈和罗莎琳异口同声道。
“看不出来吧?”
罗德这可不是在骗人。
他说得都是实话。
卖给说书先生新鲜故事,这也是钟离的一项业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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