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真理之门开始的补完之路 第33章

作者:纳米核心

  “这倒是……”杰克点点头,赞同的说道:“我可是听说,火星人的暗杀可是连小孩子都没放过,连续几次都是灭人满门——这么一对比起来,果然还是我们地球人的道德水平更高一些啊!”  “是啊,这些杂碎火星人,坐拥超级科技却忘记了自己的根,而且还喜欢对无辜的小孩子下手……都是一群垃圾,混账……”  两个人的话题不知不觉就拐到了一起唾骂火星人的道德节操上面去了,而周围一直在忙碌的其他探员们也时不时的插嘴这个话题,很快就变成了对火星人的全方位贬低与声讨。

  ……  那边的探员们在清理案发现场顺带唾骂火星人,而这边的方元则是连夜飞遍了整个北美洲,将这个叫阿里亚修的间谍记忆中的所有同僚全部找了出来,一一搜索记忆之后炼成了贤者之石。

  但这还远远不是结束。

  从这些间谍的记忆中可以知道,火星人派到地球的间谍可不仅仅只有在北美的这些,他们在全世界各个主要工业大国都派遣了从几十到几百数目不等的间谍,有些已经被当地政府识破逮捕,有些则还潜伏在普通人群之中伺机制造事端。

  方元目前只是清理了北美洲的间谍网络,想要把整个地球上的火星间谍全部拔除,还需要他忙碌好一阵子呢。

  不过在这个过程中,方元也发现了一个问题。

  事实上这些所谓的“火星间谍”其实并不是全都是火星人。

  正相反的,他们中的大部分其实都是心慕火星的地球人,也就是所谓的二五仔、地球奸。

  这些人选择背叛地球的原因非常复杂。

  有些是因为在地球这边受到了不公正待遇,所以想要投靠火星人报复社会,甚至不乏有想要借着功劳在火星社会中博一个爵位出来的。

  有些则是因为看到了火星人在战争中以极少的兵力压制住了人数众多的地球联合军,认识到了双方之间巨大的力量差距,并绝望的认为地球这边已经没有了取胜的机会,因此直接反水投靠了火星人。

  还有一些则是单纯的脑子不好使,直接被火星人的宣传以及其他间谍的怂恿撺掇给洗脑了,傻乎乎的当了火星人的走狗。

  不过搜索过那些真正火星人的记忆的方元知道,这些地球人出身的火星间谍其实都只是炮灰,就算是他们的火星人同僚也没有一个真正把他们当同伴的,更没有打算真正履行招揽这些人时的诺言,随时准备将他们抛出去做诱饵又或者直接杀人灭口,这些二五仔的幻想也终究只会是幻想。

  但是方元不会同情他们的。

  这些人背叛了自己的种族,背叛了自己的国家,背叛了自己的星球,而且更关键的是,他们居然主动招惹了方元!  他们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亡!  现在,北美洲的所有间谍,不管是真正的火星人还是心慕火星帝国的精神火星人,都已经死在了方元手中,通过对所有人的记忆进行交叉比对,确认已经没有漏网之鱼了。

  可在其他国家和地区,至少还有数千人以上的火星间谍在活跃着,虽然单凭方元一个人不是不能将他们全部杀光,但是这么做也太没效率,同时也太跌身份了——他现在可是阿纳海姆这个新兴商业帝国的真正主人,哪里有他忙前忙后包办一切的道理!  之前亲自出手在整个北美地区大开杀戒,一方面是他确实怒火攻心,需要亲自动手见见血来平复一下心情,另一方面也是这些间谍确实藏得非常隐秘,要想抓到他们非方元本人出手不可。

  不过现在他已经获得了足够多的情报,自然不需要再由他亲自动手了。

  “[以太],以阿纳海姆安保部门的名义,将所有搜查到的间谍名单发给联合政府!”  “了解……信息已发送。”

  接下来的事还是直接交给政府解决吧,毕竟肃清间谍这种事本来就应该是他们的工作。

  ……  于是,在接下来的半个月中,全世界各地都爆发了一次次不引人注目但实际上却被所有联合政府高层密切关注的短促战斗。

  越来越多的火星间谍被被联合政府与军方的特殊行动部队击杀或抓捕,短短时间内就积累到了数千的数量,甚至随着对活捉的间谍的审讯,更多隐藏得更深的间谍被暴露出来,进一步加大了这个数字。

  当整个抓捕间谍行动告一段落之后,联合政府发现,包括被击毙者和被抓捕者在内,人数居然超过了一万人!  这其中有八千左右的间谍都是被引诱变节的地球人,在这八千人中又有上百人在各国政府以及联合政府内部拥有公职,甚至其中还有一位坐到了某成员国议员的位置上!  这一发现立刻震惊了整个联合政府高层,他们从未想到,自己这一边居然已经被火星人渗透得如此夸张,就连政府内部的高层都有人叛变。

  一场不出所料的大清洗降临了整个联合政府上下,至少数千名有通敌嫌疑又或者有巨额不明财产收入的官员被停职调查,也有少数死硬分子慌不择路的企图与其他火星间谍联系,进一步牵扯出了隐藏得更加深更加隐秘的间谍网络。

  可以说,因为某些个别火星间谍针对某人公司员工的暗杀行动,整个地球的火星间谍网络都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创!')121'>第一百二十章 火星帝国的权力斗争

  “该死该死该死!那些低贱的地球人,居然敢杀火星人?他们不怕再度引发战争吗?!”  这是某位火星骑士在得知了地球人的围剿间谍行动后发出的咆哮。

  地球联合政府的大动作当然逃不过火星人的耳目——虽然他们的间谍网络被端掉了,但是凭借信息科技方面的代差优势,地球上的所有通讯基本上都逃不过火星人的监听。

  因此,许多在停战后依旧驻守在地月圈附近的火星贵族一听说地球人的举动立刻就气炸了——就算那些火星间谍都是薇瑟帝国中的三等公民,但是这也不意味着地球人能随随便便将他们杀死,要杀也得他们这些贵族老爷们来杀才对!  大概就是这样一种逻辑,大多数火星贵族都对地球人的做法感到怒不可遏,甚至有部分激进派喊出了重新开启战争的口号。

  只不过,远在火星本土的老皇帝似乎并不愿意看到大规模战争的出现,强硬镇压下了这些声音。

  他的顾虑其实也非常容易理解。

  别看之前的战争中火星骑士们凭借黑科技铁甲骑兵将整个地球联合军压制得不成样子,但实际上当时整个地球的战争潜力都尚未完全激发出来,各方面的产业转型都还未全部完成,新装备新武器也都没有列装部队。

  火星骑士们之所以能取得巨大战果,一半靠的是他们的黑科技,另一半靠的就是战争发动得出其不意,让地球一方根本来不及做出相应部署。

  如果当时的战争再继续拖延个一两年的话,很有可能会发展成二战后期欧洲战场那样的形势——拥有科技优势的火星帝国被拥有海量后备兵源以及庞大生产力的地球联合凭借体量给生生碾压了过去,正如当初拥有世界最先进科技的德意志第三帝国被美国的廉价量产装备以及苏联的人海战术给淹没一样。

  毕竟少量先进武器的优势并不能彻底抹平资源和人口上的巨大差距,再者说火星人的黑科技也不是真的就彻底无敌了。

  这一点从动漫原剧情中就可以看出来,一个稍微聪明一点的高中生就能用课本上学到的知识把仗着黑科技横行的火星骑士一一击败,可见火星的黑科技武器强则强矣,但实际上都偏科严重,并不是真正全方位碾压地球科技了。

  因此,在无法彻底拉开科技代差的情况下,体量与人数方面的差距依然是决定战争最终走向的最大因素之一。

  作为一手建立薇瑟帝国的开国皇帝,老皇帝他比所有人都清楚薇瑟帝国的强大与脆弱——强大是武力和科技方面的强大,脆弱则是在体量和经济方面的脆弱。

  不管怎么说,地球联合政府都是一个拥有60亿以上人口的政治经济军事实体,真的要对耗的话资源匮乏人口稀疏的火星帝国肯定是耗不过地球人的。

  尤其是他们之前全面倾斜于军工产业的经济结构下,整个国家的经济形势都非常严峻,再拖个几年,整个火星帝国的经济体系真的有可能会彻底崩溃,到时候别说击败地球人统治地球了,甚至连他们自己人都有可能造反。

  别说普通人的造反对掌握Aldnoah力量的统治者来说没有意义,有些时候带头造反的反而就是那些真正掌握了权力的人。

  就比如那些曾经抱有不同政见的贵族小团体,又比如那胆敢行刺皇帝的“内贼”,要是真的国内沸反盈天的话,这些人八成可能会忍不住跳出来“再来”一次暗杀!  事实上,老皇帝不愿意现在就发动战争的另一个原因就是,薇瑟帝国内部的政治权力斗争已经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在经过了两年多时间的调查后,当初的二代皇帝遇刺事件彻底成为了无头悬案。

  因为实在是找不到证据的原因(事实上也确实不存在证据),老皇帝不可能随随便便就罢黜哪家大贵族,只能随意找了一些倒霉的小贵族以“护卫不利”之类的名义推出去背锅。

  后来又以各种借口将那一小撮曾经和二代皇帝唱反调的贵族给狠狠的收拾了一顿,削爵去职,褫夺特权,收回领地……种种政治权谋手段玩得那些贵族们欲仙欲死。

  而且不仅仅如此,老皇帝看出了现如今帝国的局势已经非常不对,那些贵族们权力膨胀得太过厉害,已经有了些尾大不掉的趋势,因此大力加强了帝国的集权化,积极收拢对帝国各种关键资源的掌控权,大肆砍削各大贵族那有些过于膨胀的权力,很是激起了大部分大贵族的不满。

  一部分被皇帝猜疑苛待的大贵族们彻底和皇室离心离德,但又摄于老皇帝对Aldnoah核心的绝对掌控力而不敢明面上撕破脸,但是在许许多多的事情上已经开始阳奉阴违,一方面对老皇帝的命令虚与委蛇,另一方面在自己的领地中则是继续我行我素,视中央的政令如无物。

  虽然仍有一小部分贵族对皇室保持着较高的忠诚心,在皇室与贵族阶层的斗争中坚定的站在了皇室的一边,但是其他绝大多数大小贵族都在这一系列权力斗争中选择了作壁上观,既不帮助皇室削减自身利益,也不去帮助那些离心离德的贵族强硬反抗老皇帝。

  他们只会站在最终的胜利者那一边。

  简单来说,就是墙头草、骑墙派。

  在这种情况下,发起对地球的战争只会让那些欲壑难填的贵族们远离皇室的视线,降低皇室对帝国的掌控力,甚至于给他们中的某些逆贼更多的机会与地球人进行串联——至今,老皇帝都依旧认为当初二代皇帝的死是某一位大贵族与地球人串通实施的阴谋。

  不如说,在查不到半点证据的现在,这种怀疑变得更加坚定了——如果不是掌握着莫大权势的大贵族,又怎么可能把这种事的证据抹除得一干二净呢?  再加上这一次死的只不过是一些被送往地球当间谍的帝国三等公民,死了就死了!而且这些间谍大多数是都是各家贵族派出去的,认真的论起来还真不知道到底是属于帝国的力量还是那些贵族的力量。

  为了这么一些下等人的性命而去和地球人死磕,老皇帝虽然年纪大,但还没有老糊涂呢!')122'>第一百二十一章 粉毛二皇女……现在才三岁

  虽然一手引发了火星的政治乱局以及地球政府内部的大清洗,但是方元在做完了自己该干的事情后就没再关心这些和他无关的琐事。

  他有着更加重要的工作要做。

  ……  “谁能想到,这个可怜的小家伙居然就是火星皇帝的私生女呢……”  方元看着蜗居在破旧公寓楼内艰难生存着的母女俩,准确的说,是看着那位小小年纪却已经落下了残疾的年幼女童。

  方元已经观察她们有好一段日子了。

  这里是月球,月面都市。

  时隔两年之后,方元又一次登上了月球,不过这一次他并不是为了再炸死一个皇帝,而是为了另一个目的。

  是的,就是为了这位薇瑟帝国皇室流落在外的私生女。

  准确的说,是为了她体内的Aldnoah启动因子!  方元入手Aldnoah核心也有了一段不短的时间了。

  他在研究中发现,Aldnoah的部分结构在有强能量通过时,能够产生空间层面的扭曲,甚至会有部分能量凭空消失——不是转化成其他形式的能量或物质,而是彻彻底底的消失!  方元猜测,这应该是Aldnoah以某种方式连通了三维空间与另一个未知维度,而这个未知维度应该也就是它真正的能量源头。

  单单这个发现,对于方元来说就已经是非常巨大的收获。

  但是,就算如此,方元还是没能真正启动一台完整的Aldnoah核心,关于如何自由控制这种与额外维度的连通与能量交换,方元依旧是有些一筹莫展。

  说到底,Aldnoah的身份认证保密机制确实非常优秀,方元不是没试过破解,但至今为止并没有什么进展。

  为此,他需要一个能启动Aldnoah核心的活素材。

  本来他曾想过要不要潜入到哪个火星人的军事基地里绑一个火星骑士出来的,不过后来又想到,这么干搞不好又会直接激化火星和地球之间的矛盾,再度引发战争,因此只能作罢。

  在又一次梳理记忆中的动漫剧情时,方元发现了他曾经忽略的一点,剧情中出现过的那位二皇女,她曾说自己是薇瑟帝国二代皇帝在月球犯错生下的女儿,她本人也是在Hea_ven's fall发生之后被那位扎兹巴鲁姆伯爵救了下来。

  也就是说,在Hea_ven's fall没有发生的现在,她应该还在月球上!  所以,方元来到了这里,月面都市,这座人类踏入星际殖民时代后建立的第一座地外城市。

  因为火星人与地球人之间的战争,月球作为战争前线已经变得不再安全,尤其是在发生了皇帝暗杀事件之后,整个月面都市都变得凋敝萧条了许多。

  对于那些月球住民来说,无论是回到火星本土居住还是干脆下降到地球,都比继续待在这个随时有可能被人用核弹爆破的破地方强得多。

  但是,就像是所有国家都有乞丐和流浪汉一样,这个月面都市也不是什么人间天堂。

  这里同样有连飞船船票都买不起的平民,很多人不是不想离开这座越来越凋敝萧条的城市,但是却连离开的资格都没有,只能继续浑浑噩噩的待在这座城市中艰难而机械的生活着。

  就比如这位养育着一位双腿先天残疾的女儿的单亲妈妈,从她平日里的一些言谈举止可以看得出,她过去也是一位受到过良好教育的淑女,但是现如今却只能带着一个注定给她带来加倍负担的拖油瓶干着一些扫撒仆役之类的工作艰苦度日。

  不过,这位年轻的母亲却并未因为生活的艰辛而自怨自艾又或者自暴自弃,反而是积极向上的面对着每一天,努力的工作着,努力的生活着,努力的照顾她可怜又可爱的女儿,虽然脸上时常会显露出疲惫与担忧的表情,但是却从未陷入麻木或绝望。

  这真的是一位非常坚强非常伟大的母亲。

  说实话,当方元看到这个女人的时候,他曾经有过一瞬间的犹豫,自己是不是不该打扰她们平静的生活?  不过下一瞬,他就将自己的犹豫抛之脑后。

  他告诉自己,他这么做是为了这母女俩好,毕竟在月面都市的生活本就困苦,他的插手至少能让她们过上更加优渥的生活,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每日里为下一顿饭能不能吃饱而操劳奔波。

  而且就算他不出手,这母女俩的平静生活照样会被打破——方元已经发现了,除了他之外,居然还有别人也盯上了这一家两口。

  “这些人……不是普通的小混混!”  通过微型无人机的监控画面,方元监视着这一群可疑人士的一举一动。

  这是分为三批一共12人的监视者,各自组成一个四人小队分组监控着这一家母女两口,24小时无间断,而且非常专业,使用的各种道具器材也都是军用等级的。

  “是有哪家火星贵族注意到这个皇室私生女了吗……”  方元猜测着这群人的身份。

  虽然那位原剧情里收养了这位二皇女的扎兹巴鲁姆因为并没有死未婚妻的关系,没有如同原著中那样憎恨皇室,因此也不会想到寻找这位不被承认的二皇女当作自己的棋子。

  但是现如今火星帝国的局势也不是原剧情里的那般情况,在老皇帝与各大贵族之间矛盾激化的现在,皇室与贵族之间的各种明争暗斗层出不穷,再加上二代皇帝有一个私生子的事情虽然隐秘,但也不是完全无法追查,会有人注意到这位皇室私生女一点都不奇怪。

  当然,也有可能是老皇帝本人注意到了自己这个流落在外的孙女,所以派人来监视保护——但是这种可能性真的很小,因为这种情况下老皇帝应该会直接将她们给带回到火星本土才对,不管是将她们隐藏软禁起来还是直接公开,总比现在这样流落在民间更加合适。

  “不过不管是哪种情况,她可是我的重要研究素材,可不能让给你们!”  方元没有犹豫,直接出手干掉了所有监视者。

  稍微检索了一下这些人的记忆,发现他们背后的主人是一位名叫莱因哈特的火星伯爵。

  莱因哈特……方元没听说过这个名字,原剧情里似乎也没提到过,但是本来剧情里的37家火星贵族根本就没有全部露过面,出现一个方元没听说过的龙套贵族没什么好奇怪的。

  知道他们不是老皇帝的人,那方元自然就放下了心——如果是在老皇帝已经知道了这位私生女存在的情况下将她带走,为了不直接引发战争,方元还得将花费精力将事情栽赃给其他火星贵族,既然已经确认出现在这里的人和皇室没关系,那方元自然是无所顾忌。

')123'>第一百二十二章 交涉

  “请问……大人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年轻的妈妈有些坐立不安的看着眼前的男性。

  虽然对方现在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上班族,但是亲眼见证对方如同幽灵一般从空气中浮现而出的女人不可能把对方当成普通人看待。

  ‘是帝国的特工吗?难道是孩子的身份暴露了……’  不清楚火星帝国真正的技术水平,只知道他们拥有超越地球人类科技的年轻母亲本能的将一切不可思议的现象都归结于火星帝国的超科技。

  “别担心,我并没有恶意!”男人脸上露出了一个和煦的微笑,尽可能的想让眼前这位看上去随时可能夺门而逃的母亲放松下来。

  “是,是吗?”母亲有些勉强的露出笑脸,磕磕巴巴的说道:“那,那大人您是……?”  “放心,我不是薇瑟帝国的人。

阿纳海姆公司,我想夫人您应该听过这个名字。”

  男子的前半句话一下子让女人紧张到几乎无法呼吸——不是薇瑟帝国的人,那就是地球联合的人了……难道她女儿的身份已经连地球人都知道了吗?该怎么办……  不过在听完后半句话后,她才大大的松了口气——不是地球联合军的人就好……  但是,紧接着一个疑问就出现在她心中——为什么,为什么会是阿纳海姆公司?  她当然听说过这家公司的名字,事实上整个月面都市中几乎没有人不知道这家公司的。

  无论是仿生义肢还是人造器官,这些先进到完全不像是地球科技产物的产品一经出现就轰动了整个人类文明,即使是火星人都有所耳闻,更别说她们这些滞留于月球的原地球人了。

  事实上要不是因为薇瑟帝国与地球之间的贸易禁运,这位年轻的母亲甚至想过要不要用仿生义肢代替自己女儿那先天残疾的双腿。

  “您……阿纳海姆为什么会找上我?”妇人有些惊疑的问着。

  “你其实是想问,我是不是知道你们的真实身份吧?”男人似乎是看出了这位年轻妈妈的想法,他也不避讳,实话实说的说道:“是的,我确实知道你们的身份,尤其是你的孩子,薇瑟帝国第二代皇帝的私生女,她可是吸引了好些人的注意力呢!”  他的话让女人心中一惊,甚至忍不住就要冲回房间里带着女儿逃命,但是最后的理智让她牢牢克制住了这种冲动。

  “……你,你们想要拿她做什么?”  女人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花瓶,她很清楚在当前的世界局势下,一个薇瑟帝国的皇室成员落在地球人的手里代表着什么。

  但是她也知道,自己是绝对逃不走的,也绝对无法反抗——她还记得对方是如何出现的呢,那绝对是某种超级科技吧,反抗不了的……  “别担心!我保证,没有人会伤害你的孩子!”男人笑着摇了摇头,他说道:“正相反的,事实上我是来帮助你们的——你的孩子,那个女孩儿,她的双腿天生残疾吧?我们能治好她!”  “……”女人听了这话之后并没有立刻开口,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眼前之人所说的话——真的能治疗吗?应该是能的吧……毕竟这个阿纳海姆公司据说也和火星人一样,掌握着许多超前的先进科技……但是他们真的会帮忙治疗吗?她不确定,毕竟她女儿的真实身份摆在那里……  但是,年轻的母亲心里明白,她其实并没有选择的权利,因此在沉默了许久后,她还是点了点头,说道:“好吧,那么,我该怎么做?”  方元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做出了选择,不由得对她的识趣以及决断力感到非常满意。

  说实话,他本人并不想做出欺负孤儿寡母之类没品的事,她能答应合作真的是再好不过。

  “不需要你多做什么,我会带你和你女儿离开月球,回到地球安置。

我们也会给你提供一份合适的工作,让你能够过上正常的生活。

至于你的女儿,我们在回到地球之后就会立刻着手治疗她,保证会还你一个健健康康的女儿!”  听到眼前这个男人做出的承诺,妇人有些迟疑的点了点头,她有心想问些什么,但是话到口边,却又都被她自己吞了回去。

  她知道,有些事情即使问出来也未必能得到回答,对方能给出这样优惠的条件其实已经仁至义尽了,无论将来他们要利用自己或者自己的女儿做些什么,她们都没有反对的余地。

  “那么,去收拾收拾吧,把你觉得需要带走的东西带上,回地球的路途可能会超乎你的想象!”  这么说着,男人从座椅上站起了身,并示意妇人尽快行动起来。

  “啊……好的!我这就去……”年轻的母亲忙不迭的站起了身,有些手足无措的环顾着窄小逼仄的破旧公寓,有心想把所有能带走的东西都带走,但又担心带太多东西是不是不太好,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整理些什么。

  方元看着这一幕,不由得对这个可怜的小女人产生了更多的怜悯——一个才20多岁不到30的年轻女人啊,就这么被生活逼迫成这个样子……  那个被自己炸死的火星皇帝确实该死,即使从一般人的角度来说,这种玩了女人把对方搞大肚子结果却不闻不问任由对方自生自灭的家伙也是十足十的人渣,死一百遍都不为过!  ……  最后,女人还是决定了,除了一条她平日里根本不舍得戴的吊坠之外,其余的什么也不带,就这么轻装简行的跟着这位自称阿纳海姆员工的人走了。

  在踏出房门的一瞬间,她也曾犹豫过,这是不是一个骗局?对方到底是不是阿纳海姆的人?她和女儿的未来又会是什么样子?……  但是,当她回头看向身后这居住了几年的破旧公寓时,她将所有的犹豫、怀疑、怯懦之类的情感都扔掉了——再差又能差到哪里去呢?  事实上,她此时的心中更多关注的居然是男人之前所说的“超乎想象的路途”,又会有多“超乎想象”呢?  不过,当她真正上路时,她才明白对方说的没错,这回归地球的路,果然是超乎想象啊!')124'>第一百二十三章 阿纳海姆科技太阳系第一!(滑稽)

  “这……这位大人,我们该怎么离开月球呢?”  年轻的妈妈亦步亦趋的跟着眼前的男人,但心细的她却发现自己并不是走向空港的方向,反而是在向着城市边缘而去?  “放心吧,我既然能悄无声息的瞒过火星人潜入这里,自然也有办法同样悄无声息的带你出去。”

  “是,是吗……”  方元看出了这个女人的不安,但是他也懒得解释太多,反正待会儿她就会知道了。

  ……  “妈妈,我们要去哪里?”  一直被母亲抱着的小小幼女从睡梦中醒来,却突然发现自己居然不在那个熟悉的家里。

  小女孩本能的开始惊慌起来,但是当她看到牢牢抱着自己的妈妈时,顿时又安心了下来。

  有着一头漂亮粉色头发的小小幼女并没有如同其他这个年龄的孩子那般哭闹,反而是十分懂事乖巧的待在自己妈妈的怀里,一边好奇的看着沿途的景色,一边向着自己的妈妈问着各种各样的问题。

  “我们要去地球旅行哦~就是那个非常美丽的,有蓝色天空和蓝色大海的地球哦~还有各种动物,有飞鸟,有鱼类……”  年轻的母亲虽然内心中满是不安,但却没有半点表露在外,反而是用着一贯的温柔笑容向着女儿描述着她自己也几乎快要遗忘的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