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泽玄灏
在封清羽的注视下，她也解除了身上的“武装”，以人类最初始的形态站在地下室中央。菲林身上的伤痕遍布脊背，其中鞭痕占半数以上，中间还夹着刀痕和弩箭的疤痕。
“在某些方面我们还挺像。我的痛苦来源于维多利亚贵族和军官，最落魄的时候，我失去了全部的亲人和朋友，被军官们追赶，不得不逃到下水道躲避。那时候手上没有食物，饥寒交迫，快要饿死的时候，领袖给了我一块面包，鼓励我努力活下去。”
亊 蔓德拉的视线在剩下的半块面包上停留片刻，又回到封清羽身上。听完她的故事，封清羽才对一切了然于心。
“所以你才那么崇拜爱布拉娜小姐，我懂了。她是你的世界，你的精神支柱，你的救世主，这样一来就不是盲目崇拜了。”
“……”
然而，讲完故事的菲林没有立刻穿好衣服，反倒向着封清羽步步紧逼。
19.深池领袖的代餐
“不管是不是盲目崇拜已经不重要了，领袖她是不会对我这样肮脏低贱，从下水道里爬出来的菲林感兴趣的，我经常在想，自己到底哪里做得不好，总是让领袖不高兴。无论怎么想都找不到答案，我自认为非常努力……”
蔓德拉的故事简直是泰拉世界版本青春疼痛文里的剧情。
女主角年幼时被一个很厉害的人救赎，之后的人生便为了对方而活，不懈努力乊，终于有资格成为对方的左膀右臂。
救赎者有自己的宏愿，女主角也将对方的宏愿当成毕生的目标倾尽一切，试图以此打动救赎者的心，不曾想救赎者只把她当成部下/妹妹/朋友，压根没有往恋人或者别的关系发展的念头。
痛，太痛了。
青春疼痛文学的魅力就在于虐，让读者被虐得泪流满面，却越虐越上头，无法拒绝这样的剧情。
明日方舟这游戏的德行也和青春疼痛文有相似之处，喜欢猝不及防地发点刀，让剧情被提升到另一个高度，完美契合故事背景。
一般来说，蔓德拉这样的角色最后一定会像蜡烛一般燃尽自我，为领袖爱布拉娜战斗到最后一刻，身死命殒。
标准的女二工具人配置，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悯。
看别人当舔狗，心情就莫名不爽，想要拉对方一把，劝她趁早迷途知返，不要在不该喜欢的人身上浪费时间。
成功概率肉眼可见地小，将陌生人和救赎者放在天平上衡量，最终重量将倾向救赎者的一侧。
退却的心情跟不上采取实际行动的身体，这次又是身体抢先一步。
“这完全就是不喜欢你，蔓德拉小姐，新时代的泰拉女性主旋律是独立自主，拒绝恋爱脑。或许，你可以找一些别的事情做，分散心中的苦闷。”
“所以才把你抓来地下室解闷。”
蔓德拉的回答恰好将封清羽的后路堵死。本意是劝说她多为自己着想，为自己而活，现在突然变成打包一份大礼送给她。
那份大礼就是封清羽自己。身上的衣服就是礼物的外包装，包装已经撕开，接下来是验货的过程，验货无疑是最愉快的步骤。
将妙龄女子囚禁在地下室里，变成只属于自己的玩具……这样的想法及既大胆又刺激。
菲林向她步步紧逼，纤细的身躯渐渐挡住墙上昏暗的白炽灯管，屋内的光线变得很昏暗，蔓德拉的背影被放大数倍，像铺天盖地的灰黑色巨浪，无情扑打在封清羽身上。
强大的压迫感，让空气温度骤降。一阵寒意从地板升起，封清羽突然脊背一冷。她的“小封清羽”也察觉到危险，在身后瑟瑟发抖。对面的人不是善男信女，是深池的元老级干部，轻易不敢得罪，封清羽又不想和她交配，有种背叛罗德岛的罪恶感。
罪恶感和莫名的兴奋在心中发酵，交织，心乱如麻。
“蔓德拉小姐……我，我尾巴早就废了，就算你把它拿来按摩也不会觉得舒服，不如另请高明……就算不能躺在你领袖的床上，她的妹妹拉芙希妮，也……也很不错，对吧？”
她尝试和蔓德拉交涉，让对方降低兴趣，并慢慢后退。手脚上的镣铐在移动中叮当作响，提醒她现在的身份是囚犯。冰冷沉重的金属极大地限制行动，封清羽不慎绊倒。
背部撞到坚硬的水泥地，身体因为疼痛不得不暂时蜷缩起来。
地下室的面积不大，想躲也躲不到哪里去。拼死一搏也无解，蔓德拉的法术很强，维多利亚的军队都无法奈何她，更别提她现在还是个伤员。
“……”
封清羽索性放弃抵抗，躺在地上等一种绿色的，春风吹又生的植物。抵抗无效，那就只好接受了。
尾巴是身上最可耻，最容易背叛自己的东西，只是被蔓德拉随便用脚踩几下，就像好几年没有开过荤似的拼命向大脑发送一些不可名状的讯号。
高洁的罗德岛后勤干员，不得不沦为深池干部的热兵器……她的【】流下了无助的【】。
在蔓德拉的胁迫下，封清羽不得不遵从命令，老老实实躺在地下室那张破旧的单人床上。单人床铺有床垫和花色比较可爱的卡通床单，和蔓德拉身上黑不溜秋的裙子对比鲜明。
顺带一提，那套黑色的衣裙被扔在地上。
纤细，苍白的手毫无顾忌地抚摸封清羽的脸，那只手没有一丝暖意，温度根本不像这个季节该有的。
到底是心冷还是人冷？还是二者兼有之？
如果就这么推开蔓德拉，她那颗摇摇欲坠的玻璃心一定会碎成114514片罢。为了不让那么糟糕的事情发生，只能迁就她一下了。
人生在世，就是要在不断的改变和迁就中度过漫长的岁月。
身后的尾巴感知到心情的变化，立刻小幅度地跳动起来。蔓德拉抓住体积比几分钟前成长一圈的龙尾，呼吸急促。
“这就是德拉克的尾巴……看起来很普通嘛。你的尾巴没有领袖的漂亮，领袖的尾巴上挂着紫色的火焰，我这辈子也没见过那么漂亮的火焰。”
“你开心就好，反正也不是你的领袖，没必要委屈自己和我这种你瞧不上的德拉克这样那样。你可以质疑我别的方面，但绝不能质疑我的尾巴，这是一种羞辱。”
那段话让封清羽蛮不爽的，适当比较不会伤人面子，如果连尾巴都要拿来比，属实是有些魔怔，罗德岛的诸位女性干员还没有人嫌弃过她的尾巴不好。
一猫一龙陷入短暂的对峙，这次封清羽没被锐利的视线逼退。一旦涉及尾巴的话题，就绝不能退让。
血瞳里久违地燃起愤怒，里面似有火光在跳跃。
蔓德拉先是一愣，随即笑得更加……诡异。
“德拉克，我喜欢你现在的眼神。既然不服，那就用实际行动征服我，努力告诉我，你的尾巴不比首领的差。来吧，什么都不要想，尽情地展现你身为德拉克的优势。”
20.我不介意三个人一起
“你……我知道了。”
封清羽瞬间明白过来，刚才那番话是激将法。
现在蔓德拉已然是图穷匕见，直接不装正经人，把真正的目的端上台面，连引诱都算不上。她和凯尔希同样直接，想要尾巴的时候从来不遮遮掩掩。
直率的人比弯弯绕绕的人更容易全垒，蔓德拉一只手抓住尾巴，让它固定不动。尾巴在她手中格外炽热，像注入氢气的气球不断充盈，体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加。
有一个现成的战术摆在眼前——通过不断消耗精力的方式榨干蔓德拉的体力，让她陷入筋疲力竭，无力思考和行动的虚弱大贤者模式，再趁机离开地下室。
但……脖子上的项圈大有问题。
万一它被设置成离开蔓德拉一定距离自动爆炸，脑袋就会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搬家，那场面过于血腥，封清羽不愿多想。
她暂时不能考虑逃离蔓德拉的事，就算逃也得先解决脖子上的项圈。地下室的囚禁生活还得再熬一段时，长度未知。
要在陌生的狭小空间里度过漫长的几百小时，封清羽已经感到绝望了。在此之前，她是自由的，并且也向往绝对的自由，不喜欢被人束缚的生活。
以前看囚禁题材的小说有多带感，现在就有多苦闷。
蔓德拉将封清羽的脸扳过来，正对自己。
“别分神。没得到我的允许之前，你的眼睛只能看着一个地方，那就是我。”
“是……”
封清羽的回应有气无力。
她的身体状况尚不乐观，退烧药也没暗示服用，再加上没人帮忙更换背后的敷药，刚退下去的温度又开始飙升。
处于病弱状态的身体没有半点抵抗力，头部被重物击打应该造成了轻微脑震荡，后脑隐隐作痛。
即便蔓德拉肆无忌惮地压到她身上，想把人推开的念头也不强烈，并产生一种顺其自然，放任自流的消极思想。
现在她什么也做不到。
菲林的体温偏低，和她紧贴的时候特别舒适。发烧的身体燥热无力，特别需要抱着一些冰凉的东西降温。
柔软的毛发摩挲着她的肚脐，那些毛发正处于半湿状态。局部空气温度和湿度从刚才开始飙升，如果有计量仪器，一定能看到数值几乎超过仪器的度量限制。
地下室空气很干燥，潮湿气息的源头不言而喻。
背部大片伤口痛痒交加，让封清羽感到烦躁。蔓德拉的吐息时不时落在伤口周围，像羽兽的毛发拂过心尖，挑逗的意味毫不遮掩。
“我记得你在罗德岛的代号叫黑羽。可怜的黑羽小姐，被敌人制服的感觉如何？”
“提裤子，一般。”
“你这桀骜不驯的脾气我也很喜欢。黑羽，你会喜欢我的，对吧？”
“……”
蔓德拉的眼神里闪烁着某种不可言说的迫切——迫切得到认可和嘉奖。
她真的很像一只向主人撒娇的宠物狗，眼神可怜兮兮，那些赞许的话就是最诱人的肉骨头。反驳的话到嘴边，封清羽担心会让她发狂，立刻改口。
“当然会……蔓德拉小姐，只求你对我温柔一点。我的身体还在发烧，经不起太大的折腾，激烈的玩法还是算了吧，我已经不想在背上徒增伤痕。”
“我保证对你温柔。事不宜迟，快让我感受一下吧，德拉克的尾巴——”
菲林化作洪水猛兽，以难以想象的迅猛之势袭来。她的身体没有太多重量，就这么压上来也没有负担。当钥匙准备放入“锁孔”，还差两厘米的时候，地下室的门被人光明正大地撬开。
撬门的方式是一种能让锁打开的源石技艺，不是传统的撬锁工具。刚才蔓德拉太过投入，甚至不知道有人在外面。
进门的人是一只浅绿色短发的菲林。她的样貌很有特色，一双向上斜的眼睛，目光既散漫又锐利，身上有种雌小鬼的气质。
她不像个高中生，身上却是看起来像高中制服的打扮。
这是在玩cosplay？
许多东国的影片里也有成熟女性亖打扮成女高中生和别人交配的桥段，那种画面只让人违和，年龄与样貌严重不符造成的反差，往往导致观众的交配想法减退。
奇怪的是，这只绿毛菲林身上没有违和感。
蔓德拉的动作被菲林的闯入打断，当即露出厌烦的表情。
“阿赫茉妮？你为什么在这里？我没有请你进来，私自闯入会不会不太好？”
被称为阿赫茉妮的菲林始终保持微笑，一点都没有因为蔓德拉那差劲的态度生气。相反，她表现出兴致高涨的态度，让封清羽身体发寒。
那粉色的舌尖，像蛇兴奋时吐出的信子。
果然深池里没一个是正常人，除了苇草显得比较正常之外，别的要么是疯子要么是怪胎，比整合运动的干部们还要让人害怕。
尾巴突然一紧。它还被蔓德拉握着，蔓德拉显然没注意自己的手越来越用力，几乎要把它掐到坏死。虽然窒息玩法有人喜欢，对封清羽来说太超前了。
“蔓德拉小姐……疼……轻点……它要死了……”
“啊，抱歉，忘了你们德拉克的尾巴很敏感，不能轻易虐待，不好意思。”
“你那表情明显很偷税啊，让我怀疑你乐在其中。”
“没有的事。”
蔓德拉暂时松开手里的尾巴。
那是她获得快乐和慰藉的源头，为了能持续不断获得高昂的快乐，绝不能在这时候竭泽而渔，让源头因此干涸。
两只菲林在地下室门口对峙，封清羽以为她们要打起来的时候——
“阿赫茉妮，你最好别来妨碍我。如果你想加入一起玩Three Player游戏，那请便，这家伙身上能用的地方还很多，我不介意三个人一起。”
“我介意！你们最好是一个个来。”
封清羽一点也不想被两个深池干部一起享用。大家一起玩耗费的精力比单独玩要更多，1+1≠2。等到这次结束，就要进行补肾的大贤者生活了，她心想。
21.强制开锁
“比起加入，我可能更喜欢当一个旁观者。万一你把领袖青睐的德拉克给玩死了怎么办？你可以和她交配，但交配完之后必须把她送回去，趁着领袖还没发现。”
阿赫茉妮展开地下室的折叠椅，翘起二郎腿，翻开一本从书店顺手“捡”来的小说。她喜欢一边看书一边观察周围，就算有人在眼前交配也能淡定自若地正常读完几个章节。
她一路跟着蔓德拉，才知道蔓德拉背着领袖爱布拉娜挟持了封清羽，把人囚禁在地下室里。
领袖不会乐意见到自己的部下残害仅存稀少的德拉克血脉，即使这只德拉克不愿意成为深池的盟友。蔓德拉在做一种很新，但是很危险的事，她认为有必要规劝愚蠢的同僚，制止她犯错。
另外，她也对德拉克交配时的模样很感兴趣，能够现场观摩一次深刻的泰拉物种起源学术交流并不容易，尤其对象还是德拉克和自己的同僚一起。
有趣，实在是太有趣了。
蔓德拉尖锐的目光在亓阿赫茉妮身上驻留很久，燃起的冲动之火顿时熄灭大半。
“领袖她知道了？”
“她不知道。”
“你最好不要多嘴。”
“既然我出现在这里，就意味着我不可能把这件事说出去。你要灭火的话就快一些吧，等后半夜领袖要布置任务，你想在开干部会议的时候迟到吗？”
“我讨厌你那副运筹帷幄的样子，阿赫茉妮。你要看可以，别像刚才那样打断我。”
虽然嘴上说着狠话，蔓德拉紧张的表情荡然无存。领袖不知道，那就不需要顾虑什么。她也不介意被阿赫茉妮看到，大家都是女性，也在同一个浴池里洗过澡，甚至她在求偶期内手动施法的窘样也被阿赫茉妮尽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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