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泽玄灏
封清羽握着凯尔希没了温度的手，坐在床边。
她从来没觉得，凯尔希看起来这么美。
以前的她，总是一副别人欠了她几百万的臭脸，又凶巴巴的，什么事情都管。
所以，她根本就是懒得多看凯尔希一眼。
安静的她是很美，可惜不是自己想要的。
“如果你能再站起来……骂我，那该多好。”
一滴眼泪滑落，隐匿在海水中。
站在封清羽身后的城主女儿斟酌着某件事情。
复活这个女孩，倒是有一个好办法，但也不是一个好办法。
“那个……如果你想复活她，我知道怎么办。”
最终，城主女儿还是没能憋住。
算来算去，凯尔希也是因为海族跟盗贼的恩怨间接牺牲的，海族也算是欠了她一条命。
希望的曙光照亮了封清羽的整片天空。
“复……复活？”
她失神的双眼亮了起来。
多么充满诱惑的字眼。
“快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封清羽的身体兴奋得发抖。如果能复活凯尔希，自己就能补偿亏欠她的一切。
还能告诉她，自己的答案。
“你知道「幽灵鲨之心」吗？”城主女儿问到。
“那是什么？”
封清羽有预感，这是复活凯尔希的关键。
“幽灵鲨大人，是海洋的霸主，居住在海底宫殿里，她的心脏，能够令一切已死之物复生……你懂了么？”
城主女儿一股脑儿地将复活之法和盘托出。
她心中尚且存有顾虑。
那位大人，想必恨死了人类，怕是不会轻易帮助。说不定，还没有踏进宫殿一步，这个人类就已经被杀死了。
“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封清羽恨不得马上出现在海底宫殿。但是，她还什么都不知道，包括那位大魔王的所在之处。
大魔王啥的，一听就知道很危险。
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城主女儿还是败给了自己的慈悲心。
“你如果不怕死的话，我倒是能带你去。”
封清羽不假思索就答应了。
“我去，就算是再危险，也要去。”
为了救活凯尔希，哪怕是搭上自己的命，也是愿意的吧？
一不做二不休，她们踏上了前往海底宫殿的道路。
海底宫殿并不远，就位于海底的盐风城往前的几百海里处。
比起人口众多的盐风城，前往海底宫殿的道路异常荒凉，就连鱼虾之类的生物都很少见。
两旁的景色开始变得荒凉，海水的温度也悄然降低。
封清羽的心脏也开始加快了跳动的速度。
紧张……还有无形的压迫感，让她不敢随意开口说话。
那位海底的大魔王，究竟是什么模样呢？
她叩响了宫殿的大门。
六十七 一般
“哇啊……凯尔希你干嘛？”
封清羽的肌肉被准确击中，肌肉内包含的神经组织突然间受到外力刺激，短暂地紧绷了一会儿。
很显然，凯某人对刚才的发言意见不小。
“没什么，我手滑了。”
凯尔希收回“不小心”滑出去的手，继续享受紧张刺激的射击练习。不得不说，她攒了一个多星期的水分量大充足，流出的汗用了一整包面巾纸才够擦掉。
最后一轮射击，黑色的长铳在凯尔希的身体中注入了灵魂，使她得到进一步升华，情绪迈向亢奋的顶端。
练习结束，凯尔希累得瘫软在沙发上，由封清羽这个劳碌命来清理地板。拖把就扔在杂物间，直接拿起来就能用。
舰桥地板上有一滩晶莹的水，质地比普通的水密度大，流动性弱一些，较为粘稠，比擦脸的芦荟胶要稀，处于一种微妙的境地。
“我跟你讲，你这老女人坏得很，自己弄湿了地板居然要我拖地，是忘了我刚才出力多少吗？”
封清羽扶着有些酸痛的腰，慢吞吞地拖掉地上的水渍，把拖把扔进水桶，蘸水，重复刚才的动作。
无情的老女人，翘着二郎腿，在沙发上喝咖啡，一点都没有要帮忙的打算，锁骨附近的肌肤还沾着为擦干的细汗，白色的发丝稍显凌乱，肩膀和脖颈的位置有几个像蚊虫叮咬留下的红印。
刚提起裙子，她就马上翻脸不认人，封清羽心里很郁闷，没办法，谁叫人家是罗德岛医疗部管理者，还是罗德岛的元老？
凯爹一句话，干员跑断腿。
“地板是因为你才弄脏的，黑羽干员，你有责任为罗德岛的公共卫生负责。况且，刚才你也很享受不是吗？”
这话让封清羽无言以对。
yysy，是挺享受的，也获得了不少名为“爽”的体验，但是，腰酸和其他肌肉酸痛占据的比重更大，起码占了六成。
面对这个狡猾的老女人，她束手无策，就像曾经面对天灾的的感染者。
“算了，说不过你。”
封清羽放弃辩驳，把力气留着拖地。脚下的地板被她拖得锃亮，比原来还干净，干净得能清楚地倒映出凯尔希的两张嘴。
她的嘴吧经常吃饱喝足就不认人，这次不过是诸多次的其中之一，封清羽早就习惯了。
她们第一次学术研究的那个晚上，凯尔希也是取得研究成果就提起裙子溜走，留下可怜的封清羽在原地风中凌乱。
提裙无情是个坏文明。
凯尔希喝完两杯冰咖啡，放下印着罗德岛图标的马克杯，给刚才的射击练习和学术探究打分。
“今晚我给你打个八分，丢掉的两分你自己心里清楚丢在哪，希望下次再接再厉。”
一分是单轮次射击结束时间太快，另一分是练习到了尾声的时候不小心提了一嘴其他女干员ping时都喜欢送她三角形小布料当礼物。
女人的嫉妒心果然是和size成反比吧，封清羽心想。
凯尔希的胸有多小，心眼就有多小。
为了不打扰熟睡中的室友们，以免被她们群起而攻之，只好勉为其难地答应留宿在凯尔希的房间。
“先说好，我才不是很想来。”
“你在说反话吗？”
“……”
封清羽踏进凯尔希的房间，阔别了一阵子，房内的陈设和以前一样，连移动都没有，唯一的变化是办公桌上的书，多了基本和卡西米尔骑士有关的小说。
她拿起其中一本，书名是《骑士王传奇》，很简单粗暴的书名，没有东国轻小说那么花里胡哨，书封也很朴素，朴素得像炎国的名著，插图也没有那么精美。
随便翻阅几页，发现风格和《德拉克盖尔王传奇》很像，并且是同一个作者。
那没事了，作者可能对每个国家的传奇人物都有所涉猎，也掌握了读者的喜好，才创作出这么一个气势恢宏的系列。
在维多利亚看到的是维多利亚语版本的，凯尔希书桌上的是炎国语版。
“你也喜欢看小说？我记得你从不买这种杜撰出来的野史。”
凯尔希解开汗湿的裙子，接着是bra和胖次，然后一件件扔进洗衣篮。
“去逛书店看到了，随手买一本而已。正好要去卡西米尔，干脆看点那边的文学作品，试着入乡随俗。这本书的故事虽然有大部分是杜撰的，关于那边的风土人情描写很多，我认为挺有趣的。尤其是骑士王的妹妹和敌对家族女骑士的故事，更是引人入胜，比骑士王为主角的主线故事更精彩。”
小说附赠的金属书签已经夹在最后一个章节的位置，凯尔希居然把这本书看得差不多了，着实令人惊讶。
除非亲眼看见，任谁也不会想象得到凯尔希居然会读小说。
罗德岛上最喜欢读小说的干员，封清羽就知道一位，去年加入罗德岛的五星近卫星极，有时候也会用笔名“白羽苏芳”向杂志社投稿连载中篇或短篇小说。
小说哪有学术研究有趣？
封清羽把书合上，放回原处，还顺手整理桌上显得有点凌乱的文件和资料。
凯尔希在浴室给浴池放水，放满大概需要三分钟。环状肌肉被那一下突然袭击弄得酸胀疼痛，不在某个老女人身上整点花活似乎对不起它刚才受的苦。
她故技重施，把自己身后的紫菜卷塞进凯尔希的嘴里，让凯尔希无处可逃，吞不下去，吐不出来。
“你刚才请我喝水，现在我请你吃紫菜卷，礼尚往来。”
嘴里突然塞进东西，凯尔希先是愣住，然后气恼，脸颊涨得发红，并且考虑要不要动一下牙齿。
只要牙齿一动，封清羽就会立刻后悔自己现在的所作所为。但……她肯定也会后悔，前往卡西米尔的旅途比较漫长，没有个一起探讨生命科学的伙伴会很无趣。
算了，她心想。
看在封清羽今晚很卖力取悦自己，像摇着尾巴的咪波的份上，勉为其难地原谅这一次。
最后，她被迫将紫菜卷里溢出的多余白色沙拉酱咽下去，把肚子撑得很鼓。
六十八 可以抱一下我吗？
看着凯尔希咽下自己紫菜卷里的沙拉酱，封清羽心满意足地坐进浴池里泡澡。
很好，高傲的老女人被征服了，她无偿拖地的怒火也得到充分地宣泄，两全其美。
她等了一会儿，没等到来自老女人的报复。上次喂凯尔希吃紫菜卷的事被记恨了很久，这次竟然没有。
封清羽不是抖M，没有那种被人殴打会很开心的嗜好，单纯就觉得不习惯。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居然没生气，我感觉怪怪的。”
凯尔希站在洗手池前，用漱口水把嘴里的沙拉酱味洗掉。沙拉酱的味道尚可，就是有点粘稠，喝多了有点腻。
即使漱了几次口，也有沙拉酱的味道残留在胃里，心里稍微有点不爽。
“早知道刚才应该和你接吻，让你尝尝自己的味道，下次你再敢往我嘴里塞东西，我就一定会那么做。”
充满警告意味的眼神，让封清羽心里怕怕的。
追求刺激，还是不要贯彻到底的好。
“了解……下次不敢了。有时候看到你的粉唇，就很有拿食物塞满你嘴巴的想法，当然，是塞好东西给你吃。你看你刚才不也吃得很开心吗？”
凯尔希给自己挤了点牙膏，把牙齿里里外外刷干净，确保口腔没有残留的沙拉酱的气味。
站在注意卫生的角度，其实她不怎么喜欢，也不算讨厌。毕竟是学术探讨的一环，而且封清羽一直有努力地配合她，出力最多，稍微忍耐一下，动动自己的嘴皮子让人家开心也不是不可以。
算了，其实味道也没那么差。
凯尔希吐掉最后一口水，用毛巾擦干脸上的水，坐进浴池，和封清羽之间保持一个人的文明距离。
在浴池里进行过于剧烈的学术探讨，会导致地面上都是水，非常容易滑倒。虽然地板砖采取多花纹的设计，也不能保证不摔倒。
但是，在浴池里探讨确实也蛮不错，比在书桌上更有味道。
“黑羽，我决定了，我还要和你探讨刚才的内容，你觉得如何？这次我们不用站着探讨，免得腰疼。”
封清羽苦笑，把身子坐直一些，让背部靠着浴池的池壁。加温过的浴池还算暖和，不担心会着凉感冒。
“说得好像坐着聊就不会腰疼似的。”
接着是凯尔希就位，她将自己的环状肌肉拉伸开，卡住封清羽的尾巴。锻炼身体之后大家一起互相按摩也是应该的，此为互利共赢。
虽说封清羽在医学领域毫无建树，对那些让人头疼的医学名词感到畏惧，在探讨泰拉生物起源这一话题，她和大多数人一样，保持着高度的兴趣和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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