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泽玄灏
同时，封清羽也在思考着更快促进感情的方法，最好是能一下子飞跃的方法。
“如果时间足够……哪怕是十个幽灵鲨，也不在话下啊。”
她坐在海边的岩石上，一筹莫展。
跟幽灵鲨相处了大约一周的时间，两人的关系还介于陌生人和朋友之间，不冷不热的温度。
“我已经很努力了呀……”
封清羽仰躺着身体看天，目光涣散。
既然这样的话，倒不如试试那招。
她心里有了主意。
第二天的傍晚，太阳落山前，幽灵鲨正走在返回海底的路上。
而封清羽也跟往常一样将她送到海边。
“人类，你挑选的地方很好玩，本王非常满意。不得不说，你比本王的笨蛋仆从有趣多了。”
那个“笨蛋仆从”暗指的当然是无辜的歌蕾蒂娅了。
“能让幽灵鲨大人满意，是我的荣幸。”
封清羽估摸着时间，心想着好戏准备上演了。
大约几分钟后，一群拿着棍棒，气势汹汹的人拦住了她们的去路。
她们是平民区出了名的女流氓，欺女霸女，人人敬而远之。
“哟，大小姐，别来无恙啊。”
为首的是一名金色短发的高个子女子，手里拿着一根很粗的铁棍，表情轻浮，看起来并不好对付。
女子的手下看起来也表情凶恶，绝非善类。
“你想干什么？”
封清羽将一脸淡定的幽灵鲨护在了身后。
“嘛，也不想干什么，只是想跟大小姐你叙叙旧而已。”
女子挥舞着手里的铁棍，眼睛瞥向封清羽身后的幽灵鲨，两眼放光。
“这个女孩真是极品，不妨……让我们尝尝鲜？”
那家伙的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幽灵鲨突然感到厌恶。比起护着自己的封清羽，这帮人的一举一动都让她感到不舒服。
好想抹杀……
“滚开……别打我朋友的主意！”
封清羽身上没有武器，只能伸开双臂，护在幽灵鲨面前。
金发女子一挑眉，对此嗤之以鼻。
“那么大小姐，就让我来看看你对你那宝贝友情的珍视程度吧。”
她看到了“赶快行动”的信号，示意手下开始动手。
封清羽的武力不高，但相对灵活，能够勉强躲闪这帮人的攻击。
但体力毕竟是有限的，面对一大帮人，她很快就落了下风。
“哈哈哈，大小姐，你快认输吧。”
金发女子看着气喘吁吁的封清羽，面色如常，一点儿也看不出疲劳。
幽灵鲨有些耐不住，想动真格，却处于纠结中。
暴露自己魔神的身份，以后怕是不能再光明正大地上岸找笨蛋人类了。
就在这犹豫的一瞬，金发女子的手里出现了一把刀子，然后狠狠地刺进了封清羽的胸口里。
鲜红色的血液浸透了衣服的前襟。
“哇……你们有话好说……干嘛动刀动枪的啊……”
某人类捂着胸口跪倒在地。
那些气势汹汹的女子你看我我看你，最终决定——逃跑。
万一城邦附近的警卫赶来，她们不是要吃牢饭？
“笨……笨蛋人类！”
旁边的幽灵鲨突然感到气恼。
“本王是魔王，她们不能把本王怎么样，万一你为了保护本王而死，岂不是让我悔恨终生？”
而某个身体里还插着刀子的人类倒是云淡风轻。
“嘛，为了魔王大人，很值得啦。”
幽灵鲨尽管已久绷着脸，心里却已经开始动摇。
人类，果真不是可怕的吧？
入夜，幽灵鲨还在宫殿外的庭院里晃悠着，难以入眠。
鲜少出现表情的脸颊飞起一抹红霞，笑得意味深长。
对于天一黑就想睡觉的她，这样的情况可以说是非常罕见的了。
“笨蛋人类……都怪你……让本王失眠了。”
某个人类为她受伤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即使她看起来很笨拙，却非常帅气呢。
“恶魔和人类……也是有可能的吧。”
幽灵鲨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人类是个很奇怪的种族，他们也许没有恶魔一类种族所拥有的神奇力量，却意外的很有吸引力。
对一切事情提不起兴趣的幽灵鲨，也开始动了凡心。
她向仆从歌蕾蒂娅提了一个问题。
“最近本王的状态有些奇怪，很想到岸上去找那个笨蛋人类，与她分别之时心里会感到失落，这样的情感……到底是什么？”
歌蕾蒂娅的眼底闪过一丝悲伤。
“这个……歌蕾蒂娅也不是很了解呢。”
她苦笑着，第一次对主人说了谎。
这个问题的答案浅显易懂，不谙世事的幽灵鲨不懂，并不代表歌蕾蒂娅像她一样。
“emmm……那本王//明天再去问那个人类吧，先睡了。”
幽灵鲨的脚步轻快，眼角眉梢上都带着某种前所未有的情绪。
“幽灵鲨大人……那种感情，歌蕾蒂娅当然也有啊，不过对象是您……”
六十五 罗德岛舰桥射击练习
“用罗德岛的资料室看这些东西，你胆子不小，为什么不多看点对提升自己有用的纪录片？”
凯尔希用搜索引擎找出一部电影，叫《初探泰拉》。这部电影的分类是纪录片，讲述的是泰拉大陆一部分国家地区的特点和风土人情。
再看看cast列表，旁白那一行凯尔希的名字赫然在列。
“多看点有益身心的内容不好吗？罗德岛的干员需要长年累月在外出任务，丰富详细的地理知识积累很有必要，别总是摄入对个人事业毫无营养的东西。”
接着，她关掉了封清羽在看的电影窗口。
嘴上是那么说，老猞猁心里想的是自己比那些电影演员好看多了，居然不看自己看那些家伙也是够够的。
她有哪里不比电影上的几个主演好看？除了年龄略大这一点，其他都无可挑剔，且面相也像个二十岁的年轻女孩。
“你在吃醋吗？”
封清羽自然地抚上凯尔希的手背，摩挲她光滑水嫩的肌肤，再自然地用自己的手指穿过她的指缝，两只手扣在一起。
空气中飘散着似有若无的醋味，很难不感觉得出来。即使凯尔希用很委婉的方式表达她的意图，
“没有，你想多了。我怎么会为了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吃醋？”
凯尔希冷淡的脸庞看不到一丝波澜。封清羽知道，她的波澜全都在心里。有的人不善于把心事写在脸上，全都让它们闷在心里。
如果可以，她倒是希望凯尔希能通过单音节词高频呐喊的方式，疑惑是拟声词组成句子的方式表述自己的内心。
比如“摩多摩多，衣库衣库”这样的拟声词，“嗯”“啊”‘这样的单音节词，数量越多，封清羽越开心。
“是吗？可是，你的语气出卖了你。”
一双手环住凯尔希的细腰。
“你这一星期明明就想我想得要死，干嘛见到面就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
“难道还要我露出很兴奋的表情欢迎你回来？你错了，我对你回来的事没有半点感觉，心如止水。”
封清羽瞥了一眼凯尔希的事业线。
“这个地方确实心如止水，还是物理意义的。华法琳医生说你十七年前穿女仆装的时候垫了，我看过照片，和你现在的尺寸确实不符。”
这件陈年旧事，凯尔希差点忘了，没想到又被华法琳给拎出来嘲笑，确实让人感到蛮不爽的。
也许她还需要再保送几次舰桥才能学乖，不整天吐槽别人，多检讨自己。
“是又如何？任务需要。假如我不垫的话，招募女仆的负责人根本不会让我进松心山谷疗养院。那家疗养院出了名的要求苛刻，连size也有严格的要求，要是没达到D还不能通过初试。”
凯尔希挺了挺身板，似乎想努力地挤出一些沟壑，表明这东西就是海绵里的水，挤一挤总还是有的。
确实，她并非是完全没有，只能说是稍显遗憾。
封清羽对这些可有可无的条件并不怎么介意。凯尔希的颜值，其他各方面都已经很出色了，当然，“出”字也可以去掉，完全没毛病。
即使没有多余的脂肪块也不影响她的魅力，封清羽该喜欢还是喜欢。假如凯尔希的事业线变成煌那种level的，可能还没那么有魅力。
“说正经的，今晚要练射击吗？你不是一直期待着在舰桥上练习吗，我这几天一直有记着你的要求，好生养护自己的铳械，没有答应任何一个除了你之外的人使用。”
“这不是废话吗？白天练习对技巧的考验肯定不如晚上效果好，弹药都上膛了吗？”
凯尔希用手敲打黑色长铳FQY-26型的铳身，这把铳无论何时都很结实，只不过在运行过程中很容易出现各种各样的小毛病。
她花了一阵子调试，零件不能改装，只能多在保养方面下功夫。
这支产自维多利亚的龙门长铳，在多次射击练习中给予凯尔希很大的满足感。凯尔希虽说是个医疗干员，偶尔玩玩铳也蛮不错的。
当她握住这支铳，和它成为一个整体，将里面的弹药射出，任何工作上和生活上的烦恼都烟消云散。
封清羽充满自信，拍了拍长铳的弹匣。里面装得满满当当，发出独属于弹匣的闷响。
“里面已经都塞满了弹药，肯定够你练个尽兴。我这弹药不经浪费，凯尔希医生你手下留情啊。”
她攒弹药的辛苦程度不亚于明日方舟玩家为了抽新卡池兢兢业业地刷副本，搓玉，打主线攒合成玉。
每次攒了很长时间就那么一点点，用掉的时候如同流水，一转眼就没了。
聊天很浪费体力和水分，在射击练习的过程中很容易出现水分大量流失的情况，凯尔希已经提前准备好毛巾和矿泉水，以及一些对人体无害的运动饮料。
在正式开始射击之前，她先让封清羽喝了点自己精心特制的菲林矿物质水。该水味道酸涩，偏咸味，仔细尝尝可能还淡淡的菠萝味。
“唔……我感觉要喝不下了。”
一下子给肚子灌太多水，封清羽感觉整个人晕晕的。不过更大的原因是这些水还热乎，喝多了会头晕。
就好比大夏天喝热饮，肯定会热得头脑发晕。
“多喝点，免得待会儿练习的时候嚷嚷着口渴。”
凯尔希不打算放过她，把四指宽的瓶口继续往封清羽嘴边凑，强迫她再多喝几口。
强迫人者终将被人强迫，欺人者人恒欺之。
灌水持续了十几分钟，最后以封清羽的求饶结束。假如那东西很好喝，她能喝几大壶，关键是味道微妙，使人不能产生大量摄入的想法。
补充水分的步骤终于落下帷幕，时针也指向了午夜十二点。午夜是练习射击的最佳时间之一，第一环节是打固定靶。
凯尔希事先准备好了射击用固定靶，靶子是骚气的粉色作为主色调，每一环的勾线则是颜色稍微深一点的桃红色。
在开始打靶之前，她突然给封清羽增加了一些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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