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在星铁,我的元帅母亲 第264章

作者:毛玉羊乳

  但哪怕是防御措施再完善,也不可能抵挡得住远超两颗行星相撞的恐怖力量!

  黑匣只是一瞬便出现了一道裂缝,虽然微不足道,但却足以让被封印其中的存在重临世界!

  “咔嚓!”

  一根锋锐的树枝猛地从内刺穿而出,与穷桑的枝干触碰到了一起。

  同为丰饶之【子嗣】,倏忽在一瞬间便通过穷桑的枝干周转连接到了建木之上,再度自死亡的深渊中归来的丰饶令使睁开眼睛,拖动着巨大的树身自幽囚之底而现。

  “我已自冥渊归来!”

  祂在尖啸、祂在怒吼、祂在向世间宣告自己的重临!

  巨树舒展百臂,轻易刺穿所有挡在前方的金人勾魂使,但就在祂即将彻底脱离幽囚狱之时,一道惊天月刃却自冥渊之下追猎而来,斩下了祂的百臂之一。

  令巨树身形一顿,而后缓缓转过庞大的身躯看向那手握三尺月光昙华之剑、一步一步从黑暗之中走出的白发剑客。

  “哈哈,剑客!苍城的剑客!我记得你!”

  巨树震颤着千万枝干发出了刺耳的尖笑。

  祂俯视着自己面前微不足道的镜流,

  “你的剑让我想起苍城的将军,他的死亡足以令我愉悦千年!

  剑客,你的痛苦能又能取悦我多久?”

  “足以,令你疼痛百年!”

  镜流平静回应,手中三尺寒芒迎风暴涨化作狰狞霜刃,带着足以令方圆百里染上一瞬月白的浩荡剑意悍然斩出!

  削去了巨树的大片枝干。

  但却只能换来倏忽更为尖锐的大笑,

  “锐利的剑!令我喜悦的疼痛!

  剑客,我期望着你能杀死我,但你还不够格!

  继续和那只小狗玩耍去吧!”

  倏忽的一根树枝在此刻延长千百倍不止、猛地刺入冥渊之下将几欲身亡的呼雷从中拖出,令后者的伤势在顷刻间恢复,身形也在祂的力量注入下开始了更进一步的扭曲。

  “呼雷,因为你的一意孤行导致穷桑不能直接撞击神策府,却要先来撞击十王司接触我的封印!

  现在到你赎罪的时候了!”

  “谢...神使之恩!”

  忍受着身体扭曲变异的剧痛,呼雷痛苦哀嚎,用那近乎完全失去了生物该有姿态的扭曲肉身扑向镜流,燃烧着生命与灵魂再度与镜流厮杀在了一起。

  而倏忽则是直接遁入地下,化作根系在地面之下飞快奔袭,不过几息之间便找到了祂的目标。

  整座仙舟,能对祂产生威胁的屈指可数

  继承了腾晓神君的那位景元算是一位,而另一位便是....

  “找到你了!”

  巨树撕裂大地突破而出,垂下万千枝条笼罩住了那粉发的娇小太卜的身影。

  这才是倏忽真正在意的敌人,比巡猎神君给祂的威胁更大!

  祂知道这个太卜有召唤帝弓降世临凡的本领,若是她不计代价的拖着大半个罗浮与自己陪葬召唤巡猎星神来一箭的话,祂恐怕就算侥幸不死也要再沉睡个几千年了。

  在倏忽的围剿之下,祂知道这个太卜绝无逃生的可能性,不由地肆意尖笑了起来:“罗浮的太卜,你占卜万象,可曾占卜过自己的死期!”

  “卜者不占自身,我自然是不知道自己的死期。”

  出乎倏忽意料的是,面对着自己的到来这个小个子太卜却没有任何的惊讶与恐惧。

  符玄只是平淡的抬起头来看向这恐怖的千面千手巨树,额间法眼中再度倒映出了那在她脑海中闪回了无数遍的未来片段。

  不,已不再是未来。

  未来以来!

  于是,符玄笑了,笑的那么坦然而高傲:

  “不过,我倒是知道你的死期!”

  “什么!”

  倏忽身形一震,但还没来得及继续开口,燃火的琥珀重拳已经带着恐怖的破空爆裂之声重重地打在了祂的树干之上,将其击飞了千万米而不止!

  “给我,离开她!!!!!”

295.林恩战倏忽、白珩复生、云五重聚4k

  “离开符玄玄!”

  林恩的目标本来是远在十王司的静流,但行至半路他便注意到了倏忽那千面千手的恐怖身影。

  以及那被万千枝干所包围住的娇小粉色身影!

  符玄!

  没有丝毫犹豫地,林恩直接将自己的存护神力催动到了极限。

  0.01秒,握拳,劫炎暴起。

  0.02秒,瞬步,跨越万米。

  0.03秒,林恩燃火的琥珀重拳已经带着恐怖的破空爆裂之声重重地砸在了倏忽的树干。

  存护神力转动九十九万匹——寸劲·开天!

  足以一拳开天的力量在劫炎爆破中威势再度攀升,于寸尺之间瞬间爆发而出,在倏忽那干枯而坚硬的树干之上砸出大片的龟裂,巨大的千面之树更是被林恩一拳打的连根拔起、倒飞万米而不绝!

  甚至,在后者的根系重新刺入大地稳住身体的时候,狂暴的琥珀巨像便以更快的速度紧追而上,不给其丝毫喘息的机会砸下第二记重拳,令巨树枝干震颤、树身龟裂万千!

  裹挟着狂风与怒火,待林恩挥出第三拳之时,他与倏忽已然在极速倒飞中掠过了整个洞天的天空,直至倏忽整个身躯都被他狠狠地砸进了穷桑刺入大地的枝干为止。

  “呼...”

  林恩缓缓松开自己破碎的右拳,任由烈火燃烧着黄昏琥珀为自己重铸身躯。

  琥珀王的极品遗器比他想象的还要给力,完全解放之后给他带来远超以往数倍的力量,就刚刚那三拳换做是平常的自己怕不是一拳就能打爆一个,可以说,他现在的正面战斗力已经达到了真正的令使级。

  但对自己的敌人来说,却依旧有些不够!

  “存护的令使?

  不,我记得你!白狼!”

  无数的枝干藤蔓从破碎的穷桑枯树中伸出,拖拽着倏忽的身躯重新出现,祂大笑着看向自己面前的琥珀巨像,嗓音尖锐,

  “哈哈,和我一样,你也是为死亡所不容的存在!

  我很好奇,【丰饶】对你的垂青!”

  “你好奇你妈!”

  简单的嘴臭,极致的享受。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那一年是苍城仙舟对战倏忽罗睺,最终苍城陷落,当时林恩看着苍城将军力竭战死泣不成声,那时候他就在想如果他能成为令使保卫仙舟,他一定要保护好一切。

  如今再度袭来的倏忽就在眼前,而在自己的黄昏铁壁之后,便是罗浮仙舟!

  退无可退!

  面对倏忽这个作恶多端的丰饶令使,林恩不需要什么理解和交流,他要做并且该做的事情只有一件!

  孽物不除,巡猎无己!

  存护之志与巡猎之心化作劫炎熊熊燃烧而起,于林恩的掌中被再度赋予了形骸——毁灭万古的劫火熔铸为斩却神庭的巨刃!

  “史尔特尔,出鞘!”

  ...............

  天穹塌陷,带翼的侵略者自天而降,意欲将罗浮拖入万劫不复的地狱之中。

  造翼者羡慕、嫉妒罗浮的繁荣生机,并发自内心的认为这本应是属于他们的恩赐。

  “持明的龙裔,不知道尝起来是什么味道?”

  高大的天卫种百夫长收拢羽翼,鸟喙染血,垂首看向眼前这个还没自己小腿高的小龙人。

  他能感知到这只龙裔体内潜藏着极为强大的力量,若是将其献给羽皇的话...

  “呸呸呸,就你这只鸟人还想吃本小姐?

  看本小姐一尾巴抽得你爸爸妈妈都不认识!”

  一尾巴将天卫种伸过来的的利爪给拍开,白露抱紧自己的药葫芦狠狠瞪着他,

  “聒噪的小东西。”

  天卫种战士不屑地发出一声嗤笑,手臂肌肉隆起驱散被白露一尾巴抽出来的丝丝电流。

  但就在他准备再次伸手捉住这只说话不怎么好听的小龙人的时候,一阵属于同族的尖锐嚎叫却突然传入了他的耳中,令他不由得皱起眉来转头看去。

  莫非是遭遇了小股的云骑部队,但也不至于发出如此丢人的求救之声!

  百夫长瞥了一眼白露,提着长枪转身向着队员求救的方向赶去。

  他展开巨硕的羽翼,举起狰狞的长枪瞄准那在造翼者小队中肆意杀戮的黑衣男子。

  “行于尘土的蛆虫,死吧!”

  居高临下的猛力投掷!

  带起苍青色的风暴螺旋,甚至足以击穿精刚所铸的城墙!

  然而,面对如此恐怖的一击那黑衣男子却是不闪不避,只是嘴角勾起一抹疯狂的笑意,任由长枪贯穿了他的胸膛。

  嗤——

  长剑贯体、鲜血四溅!

  “卑微的尘民,又怎是吾等天民之敌!”

  造翼者百夫长凌空而立,神情倨傲。

  但那黑衣男子的身躯虽因被长枪所贯穿而微微佝偻,但却并未倒下。

  他低垂着头颅,眼眸染血,喉咙中发出了如兽般的低沉嘶吼,

  “还不够...”

  仅仅是这样,可还不能弥补他缺少的与饮月的那场“重逢”!

  “哈哈哈,还不够!”

  在百夫长无比震惊的眼神中,刃直接伸手握住贯穿自己的长枪枪柄,猛地发力直接将其捏成漫天碎屑!

  他泼洒着鲜血、挥舞着支离古剑斩出可怖的血色剑气将敢于逼近的数只造翼者尽数拦腰斩断!

  “造翼者!让我砍碎你们的躯体、扯断你们的羽翼、掏空你们的内脏!!!”

  如此大笑着,刃一跃而起,嘶吼着迎上不断围拢而来的造翼者部队,以一己之力鏖战千百敌军!

  他的身躯不断被撕裂、被贯穿,却又在下一秒恢复如初,但是被他斩于剑下的造翼者们却没有和他一样变态的恢复力,一时之间千军万马对他来说竟然宛若无人之境,反倒是造翼者军心大乱、想要逃离这个野兽般的不死之敌。

  小小的龙女一直躲在角落旁观着刃的战斗。

  白露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天空会突然破开一个大洞,为什么会有一棵巨树从天上砸下来,但她知道这些长翅膀的家伙肯定不是什么好鸟....至少要比天天给她送汉堡外卖的技巧鸟们要坏的多。

  她得做些什么!

  那个黑头发的家伙恐怕扛不住太久,再让他这么下去恐怕这家伙就要彻底魔阴身了。

  “治病救人!治病救人啊!”

  嘴里嘟囔着这句话,衔药龙女白露下定了决心,从自己的宝贝葫芦中倒了林恩那日交给她的压缩饼干。

  “让我想想,好像是是遇水就变高变大来着。”

  拆开压缩饼干的包装,白露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而后一把将压缩饼干塞进嘴里并灌下了一大口水。

  她感到饼干入口沾水的瞬间便融化成了一股热流在自己的四肢百骸中奔走,许久以来一点都没有成长过的身体仿佛真的出现了松动,开始变高变大,但与此同时白露却也感觉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昏沉,直至她的意识仿佛从身体抽离一般,目视着另一个自己缓缓睁开了眼睛。

  “拜托了,另一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