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八星少将
气运这种东西在现代是迷信，可在这个世界是真实存在的。
像卫芊洛，吕奉先，那都是气运惊人。
沈浪甚至怀疑，赵家的劫难，就是因为卫芊洛气运太强。
还有吕奉先，他养父的死沈浪总觉得和吕奉先的气运有关系。
“嗯。”苏牧点了点头：“经过详细查探，商君发现有个很隐秘的秘境，在这天元镇附近。”
“当时这里成了重镇，商君把那秘境找到，取出了那秘境中的至宝，那是一支毛笔，不知存世多久，上面带着一缕仙气，现在已经进了国库了。”
“那支笔被带走后，这边就再也没出过状元咯。”
“没了至宝的武城，也没了那么多神秘感。”
“而那个秘境，也变成了一个普通秘境……”
“后来，大商内乱，被草原趁虚而入，导致许多地方无主，万花谷在乱世中崛起，于此地建派。”
“那秘境，也就成了万花秘境。”
“不过，就算这件事情已经搞清楚了，一些要考科举的，有背景的，在上京之前还是会特地拜访一下万花谷，在这状元楼住一住，沾沾气运。”
“沈兄在这吃一顿饭，没准以后也能考个状元……”
“我？说笑了，我若是有那本事，也不至于在北境参军。”沈浪笑道。
“师父文采斐然，出口成章，若是考科举，定然能高中状元。”卫芊洛的美眸放在了沈浪的身上。
很显然，她还记得沈浪在万花谷口吟的那首诗呢。
“嘿，两回事两回事，诗词是小道，考科举，那可是都要济世救人的。”沈浪不禁感慨。
科举试题他看过，完全看不懂。
只能说，不在这个时代认真学，是真没法考这个时代的东西。
“就算是文状元不成，沈兄也早晚是个武状元。”苏牧笑道。
“武状元……”沈浪琢磨了一下。
科举中的武举和文可不太一样。
文的话，是秀才，举人，进士。
文人那边，有一条正常的渠道。
哪怕没有修为，只要能力足够，也有机会从佐吏做到一州别架或者司马。
武这边，只有举人和进士。
而且，武举考的是策论，沙盘，战功，战力。
这更像是内部竞赛，所有旅帅及以上的都能参加。
有了举人或者进士的身份，也方便后面高升。
这么说吧，普通人想考武举，天然就丢了战功分，十分不划算。
能考上武举人的没战功的普通人，基本上都是真正的天才了。
“借苏兄吉言，若是有机会，定会试试。”沈浪笑道。
“沈兄一定可以的……”苏牧见小二来了，对沈浪道：“对了，沈兄，你来我万花谷看病，吃东西可有忌口？”
“师父不能吃冰火灵气重的东西……”卫芊洛闻言，连忙把一系列医嘱说了出来。
不得不说，和郎中吃饭是不一样，人家上来先问什么不能吃，不是爱吃什么。
想必，这万花谷的弟子也是习惯如此了。
很快，一桌子酒菜一样一样被带了上来。
这苏牧还挺大方的，这一桌子酒席，怎么都得两枚灵石。
换成沈浪打铁的时候，都是他半个月薪水了。
几杯酒下肚，卫芊洛和吕奉先都在那默默炫饭，而沈浪和苏牧则是打开了话匣子。
“沈兄，看你们几人穿着外门弟子服饰，不知……”
“我师父面子大，在万花谷有人，这才给我们万花谷外门的服饰，方便我们行动。”沈浪道。
“原来是这样，可否问下，令师名讳？”苏牧一脸恍然。
“我师父叫莫衣。”沈浪压低声音道。
“莫师姐？”
苏牧的声音高了几分。
一时间，不少人的目光朝着沈浪这边看。
“小点声。”沈浪压低声音道。
他觉得，以莫衣的经历，在这万花谷未必受待见。
“咳咳……”苏牧的声音有些尴尬：“莫师姐名气确实大了些，之前说说莫师姐回谷，我都没来得及拜访……”
说这话的时候，苏牧有些不自然。
昨天沈浪和莫衣进万花谷，不少人看到了，可苏牧比沈浪晚到万花谷，这八卦显然还没进他耳朵里。
“那个，我师父的光辉事迹，我也听过一些。”沈浪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从北境回来之前，一直以为师父是个散修呢。”
“其实个大派的外门弟子也跟散修差不多了。”苏牧喝了口酒，压了压惊：“莫师姐这种，倒是散修中的奇人了。”
“对了，能多跟我说说师父的事吗？”沈浪道：“我其实挺好奇的，她一个大派散修，在中原待着多好，怎么就跑北境去了？”
莫衣看上去很缺钱，虽然赵青阳那待遇很好，可沈浪觉得，以莫衣的能力，完全可以自己创业。
就算不创业，中原肯定也比西域或者北境舒服吧？
自己要离开镇北王府的时候，莫衣那边第一时间是想带自己去西域，而不是回中原。
“怎么说呢，沈兄，你出去后，千万，千万，别说是莫师姐的弟子……”
“啊？”沈浪有些茫然：“师父仇家很多？”
“也不算仇家吧……”苏牧小心翼翼的道：“莫师姐在外面欠了好多钱，每年还上的，都是最低额度……这么说吧，她在外面的欠款，起码二十万灵石。”
“二十万？”卫芊洛长大了嘴巴。
灵石这东西，她知道有多珍贵。
沈浪给她和吕奉先找工作的时候，该给的工钱沈浪都给他们了，他们也知道自己的劳动能换来多少钱。
这二十万，对两人来说就是个天文数字！
卫芊洛想想那些奴隶的价格，想想那些饭菜一类的价格……
她算钱，那还是算灵片呢！
二十万，这要是不往上修行，得几辈子能花完啊？
吕奉先掰着指头算了算，怎么都算不清楚二十万是多少。
沈浪也惊到了。
二十万灵石，她她妈怎么欠的啊！
摸着自己储物袋中莫衣给自己留下的一大堆书籍，沈浪都觉得烫手。
莫衣那些奇奇怪怪的法器，还有大量的功法秘籍，还真都是她辛辛苦苦借钱弄到的。
当初收自己的时候，只收正常的指导费，吕奉先的功法，她也只是收传授的钱，并没有整本卖，她真是太善良了……
不得不说，莫衣赚钱，真是取之有道。
后续教沈浪功法，哪怕欠了巨债，还知道沈浪有钱，也没收过额外的费用。
“现在不少债主都在找她呢，要是他们知道你是他的弟子，沈兄怕是不得安生。”苏牧小声提醒。
“多谢苏兄！”沈浪对卫芊洛和吕奉先道：“你们两个就当没听到，不知道这件事……”
虽然他和莫衣的关系是师父和记名弟子，那杯茶没敬，他不算是入门弟子。
可那些要债的什么德行，他太清楚了。
他们可不会管自己是什么弟子，在规则允许下，他们会无所不用其极的催债。
光是那种骚扰，就不是普通人能抗住的。
“师父……”卫芊洛握住了沈浪的手。
她小手冰凉，也不知道是不是吓的。
“没事……”沈浪咽了口唾沫。
“师祖对我们很好，我打打工想办法帮她还点吧……”卫芊洛还是个知道感恩的人，并没有因为莫衣欠债太多就想远离。
第192章 良心
吕奉先二话没说，从怀里掏出了几十枚灵石，放在了沈浪面前：“沈叔，我的功法是莫阿姨教的，她说那功法价值不菲，让我好好练。”
“没有你们，就没有今天的我，这钱我替她还。”
这些钱，都是他战功换来的。
“大人的事，用不着你们操心。”
沈浪见两人如此，也是十分欣慰。
知道感恩，明明是一种很普通的素质，可对穿越前经历过许多事的沈浪而言，真的是一种顶尖的素质了。
莫衣没有把功法用昂贵的价格卖给她们，平日里还指点他们。
现在莫衣碰上事，这俩小家伙也是真上。
“别用那眼神看着我。”沈浪拍了拍两人的头：“你们好好学习，好好修炼，等修为高了，赚钱快了，再琢磨这个。不然就你们现在的赚钱速度，得赚到哪年去？”
“师父，我不小了……”卫芊洛不满的嘟囔了一句。
“苏兄，你我才刚认识，你就愿意和我说这么多，当真是好兄弟！”沈浪没理会卫芊洛，拱手对苏牧道。
“咳咳，其实，我内子和莫师姐关系还挺不错，这些话本来也不该我说……”苏牧和沈浪本就是浅交，抛出这个话题，也就是试试沈浪。
见沈浪身边几人如此，顿时清楚自己没交错人，不禁笑道：“算了，不说这个，说说我们别的事。当初要不是莫师姐，我也没法抱得美人归。”
“哦？”沈浪来了兴致，也顺势岔开了话题：“我师父是怎么帮苏兄的？”
“一开始，莫师姐想帮我下药……”
“哈？”沈浪惊呆了。
“我知道她们两个关系好，这下药这种事，肯定是试探我啊！”苏牧显然不是特别了解莫衣：“我就又花了两百灵石，找师姐问计。”
“后来，师姐劝我多借点钱，好好打动内子，我照办了。用了两年时间，我带她走遍了名山大川，尝遍了世间繁华。”
“终于，在十年前，我抱得美人归……”
“那欠的钱呢？”沈浪眨了眨眼睛。
“我和我内子一起还啊。”苏牧坦然道。
沈浪感觉自己血压都快上来了。
这特么什么馊主意，也就莫衣能想出来，骗进来再杀是吧？
“你内人，就没反对？”沈浪试探道。
“没啊，她知道后只是埋怨了我一下而已，然后就和我一起还债了。”苏牧嘿嘿傻笑：“毕竟人都已经嫁我了，还能跑不成？”
“她要是不帮我，那我就自己慢慢还呗，只是几年没法带她吃好的喝好的而已。”
“那嫂子的修为如何？”沈浪不禁感慨，这种好女人，太难得了。
从一而终，这才是这个时代的浪漫。
在现代，那得是父母一代才有这种可能性。
“我内人本来和我一样是周天境，在我们游历途中，她成功突破到逍遥境。”苏牧一脸感慨：“在去年她为我产下一女，神魂圆满，突破到了神游境……”
“境界到了逍遥的时候，她就是长老待遇了，到了神游，她就是内门长老了，还钱很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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