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组建了最强剑客集团 第495章

作者:漱梦实

  漆黑的整齐制服,构成黯淡的云朵主体。

  明晃晃的刀枪,则是在这朵乌云间不断闪动的电光。

  倾泻了大量弹丸、箭矢的火力准备为青登等人的冲锋换来了宝贵的时间。

  匪徒们发现讨伐军开始冲锋了,匆忙扔掉手里的盾牌,抓起刀枪与弓箭——换装武器的这段时间,使青登等人安全地前进了十数米。

  “放箭!放箭!放箭!”——关卡里响起了这样的声音。

  数息后,匪徒们的还击来了。

  那一霎时,青登听到前方响起一种嘘嘘的声音,随后它快速变大,变得成了“哧哧哧”的呼啸声。

  青登下意识地将腰猫低,一根和青登的指头同样粗的箭矢,划出一条直线的轨迹,贴着他的腰侧略过,扎中跑在青登身后的某位同心的胸膛。

  这名同心惨叫一声,身体从正中央向后弯曲成一个弓字形,以诡诞的姿势向后弹去。

  一根接一根的箭矢划破大气,争先恐后地“咬”向讨伐军。

  相马众虽没办法弄来火器,但搞来弓箭的本事还是有的。

  从关卡里抛射而来的箭矢密度并不算大,但还是给青登等人带来了不少麻烦。

  除了某些没有被射中要害且意志坚定之辈,那些不幸中箭的队士,无不瘫倒在地,捂着中箭的部位发出痛苦的哀鸣。

  正当全军冲锋的紧要关头,根本没人有那个闲心与余力去安置这些中箭受创的人。

  青登等人所能做的,就只有绕开这些倒地的伤兵……以及祝福他们,祝他们能撑到救护的到来。

  青登的“聚神”与“鹰眼+2”全开着。

  忽有一根箭矢朝青登当面射来。

  射出这根箭矢的人,技艺明显不高。箭速有待加强——在“聚神”与“鹰眼+2”这2重天赋的加持下,青登轻松看穿了箭路。

  下一瞬间,身随心动。青登举刀向前一劈——咔嚓——将这根箭矢一刀挑飞。

  终于,在顶着对方的箭雨,付出不知凡几的死伤之后,讨伐军总算是成功抵达相马众的关卡之下。

  金泽忠辅:“破门!”

  一员员手持大锤、拉绳等物的同心,在战友们的掩护下扑向关卡的大门。

  相马众建在山路上的关卡,就只是一堵用木头砌成的高大木墙。木墙的后方,有2座位置对称的望楼。

  因为是木制的,外加结构简单,所以只需一点时间,“工兵”们就能用大锤、锯子、拉绳,在关卡的门上、围墙上凿出一个可供部队穿行的大洞——前提是,得为“工兵”们争取到这个凿洞的时间才行。

  血腥的混战开始了。

  匪徒们拿出长枪,将枪头探出木墙的缝隙,像拿鱼叉扎鱼一样,拼命刺向关卡外围的讨伐军。

  而讨伐军也同样祭出了他们的长枪,以跟匪徒们相反的方向把长枪探过木墙的缝隙,也像拿鱼叉扎鱼一样,见到哪儿有匪徒的身影,就把长枪戳向哪里。

  双方人马,隔着木墙拿着长枪在那互戳……场面变得分外滑稽。

  却又分外血腥。

  回旋,攻击,啃噬,撕咬。就像洪水撞上了堤坝。

  伤亡速度飞速攀升——对双方来说都是如此。

  关卡后方的那2座望楼上,大量匪徒手持弓箭,不顾手臂发酸地不断向讨伐军发箭。

  毋需瞄准,下方的讨伐军将兵密密麻麻的,犹如蚁群,不管怎么射,都总能射到目标。

  虽身处必须得仰射的不利局面,但讨伐军的回击不可谓不影响。

  不少三番队、八番队的队士再度引弓搭箭,向望楼、向关卡的后方抛洒箭雨。

  这场双方人马互不相让的战争忽然变得简单了——谁能咬牙坚持住,谁能顶住对方的攻势,谁就是胜者!

  前有匪徒们拿着长枪拼命阻拦,后有战友们卖劲往前推搡——这种拥挤的环境,对青登很是不利,难以发挥自己应有的实力。

  这个时候,异变突生。

  忽然,望楼的上方出现了一帮行迹古怪的匪徒,他们手捧不知装着何物的陶罐。

  “扔!都扔下去!”——随着某人的这声大喊落下,这些匪徒纷纷将手里的陶罐用力扔出,砸向仍在奋力破关的讨伐军。

  咔嚓、咔嚓、咔嚓、咔嚓……

  陶罐应声而碎,被存于内的透明液体被泼洒而出。

  仅转眼的功夫,某种对每个普通人来说,应该都相当熟悉的气味,充溢整片山道——油的气味!

  是烧菜用的食用油,以及照明用的灯油!

  不好!

  青登的心间刚一敲响警告的钟声,便见望楼上的持弓匪徒们换了一种箭矢——箭簇燃火的火矢!

  “放!放!快放!”

  空中出现耀眼的光芒。

  火之雨拉出一道道霓虹般的光彩!

  油火相触——烘!

  凹凸不平、满是碎石的崎岖路面,瞬间腾起如新芽一般的炙热火苗!

  这些稚嫩的“新芽”,仅转眼间就变为了粗壮的“大树”!

  粗壮的焰柱活像一根根拔地而起的挺拔大树,郁郁葱葱、张牙舞爪。

  只可惜它伸出来的不是嫩绿的枝桠,而是既为人类带来光与热,又为人类带来哀与死的火舌!

  这些升腾的炎柱,俨然像极了一只只有着吞天巨口的怪兽。

  它稍稍一张嘴,就能将路面、将人类生吞活剥!

  不少人适才不慎被匪徒们投掷出来的油料泼淋到,油料满身,“怪兽”自动为他们披上鲜艳的“橘红长袍”。

  就在青登的不远处,一个浑身是火的人跌跌撞撞地四处乱跑、乱跳,他惨叫着,毫无规律地乱挥双手;跺着脚,跳着恐怖的舞蹈。

  乱跑乱跳也好,在地上打滚也罢,他始终没法摆脱缠绕在身上的火魔。

  匪徒们居然还留有这么一手……!

  一时间,金泽忠辅、水岛任三郎等一众将官的神色变得分外凝重。

  就以相马众那劫掠时掘地三尺、恨不得把人的祖坟都给挖出来的疯狂劲儿来看,他们的根据地里存有大量抢来的菜油、灯油,只不过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所有生物对火都有一种天然的恐惧。

  在匪众的火攻之下,讨伐军原本极其严密的军阵顿时凌乱起来,士气肉眼可见地发生动摇。

  攻击效果远比预想的要好,关卡里的匪徒们纷纷露出狂喜之色。

  为了助长火势,匪徒们疯狂地向讨伐军倾泻火矢。

  再这么下去,部队的伤亡很惨重。

  金泽忠辅与水岛任三郎抿紧嘴唇,思考是否要暂时撤退,等重振旗鼓之后再杀回来。

  然而,此时此刻,却有某名剑士露出了与金泽忠辅、水岛任三郎大相径庭的神色。

  “……”剑士半眯双眼——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严肃的事情、想去做什么很危险的事情似的,表情郑重。

  火之雨向着剑士倾注下来。

  灼烧大气的火焰,在剑士身边不停地炸裂升腾。

  危险在迫近。

  剑士静静地将右腕一翻,手里的剑划过半道优美的圆弧之后,被倒握着收拢归鞘。

  接下来的下一瞬间,剑士化为一道低空滑翔的残影!

  那冷峻的神情,那毫不踌躇地笔直前扑的姿态,活像一只瞄准地上的白兔,从高空的云端直接俯冲直下的冷酷老鹰——被这只“老鹰”盯上的“白兔”,正是关卡的大门!

  期间,不少匪徒发现了正在向他们这边飞速冲来的剑士,连忙举枪来刺。

  剑士的身子,宛如秋风下飘舞的落叶,随着风的吹拂而轻飘飘地左右摇晃。

  不论是从哪个角度、以什么力度刺来的长枪,俱被剑士灵敏闪过。

  说时迟那时快,剑士已然逼近至关卡的大门前。

  嘭——剑士的右足用力前踏,左腿大幅弯曲,弯得膝盖都快触及地面。

  就在剑士的身体重心被压缩至极限的瞬间,炫目的白光与刺耳的铿鸣一眨眼膨胀。

  再下一瞬,剧烈的光亮由下往上地越过半空,白光一口气集合在关卡的大门上!

  拔刀术·流光!

  一口气冲天而起的定鬼神,直接在关卡的大门上砍出一道由右下划拉到左上的巨大刀痕。

  紧接着,青登一转刀身,将原本斜指天空的刀刃改为正指地面,然后力劈而下。

  又一道刀痕印刻在关卡的大门上。

  青登的攻势未歇!弹指不到的功夫,他第二次地偏转刀锋!正指地面的刀锋,变为自左下往右上地斜指天空。

  又是一道凌厉的刀光,割开了在场所有人的视野……以及关卡的大门!

  2秒不到的功夫,连斩3刀……3道斩击所形成的深长刀痕,共同组成了一个三角形。

  关卡的大门直接在青登的这3刀之下,多出了一个三角形的巨大缺口!

  青登的这一手,直接惊呆了敌军……同时也惊呆了友军。

  要知道,关卡的大门可是足有近20厘米厚啊!

  20厘米厚的木板被一柄打刀砍瓜切菜般地劈开……这……这?!

  “冲开这个缺口!”

  青登的大喝,喊醒了被他刚刚展现的那一手给惊得惘然的队士们。

  离青登最近的一伙儿“工兵”最先反应过来,他们连忙举着大锤、锯子、拉绳等物事,涌向青登造成的这面巨大缺口。

  “不好!拦住他们!拦住他们!”

  关卡后方传来焦急的喝声,以及慌乱的指挥声。

  匪徒们到底还是慢了半步——毕竟他们怎么也料不到,居然能有人可以能仅靠一把打刀,就在他们的关卡大门上砍出一个大豁口来。

  在“工兵”们的联手运作下,青登制造出来的这面缺口被迅速扩大,扩大至足以容纳一个人自由出入。

  能容纳一个人出入……这便够了!

  “闪开!”青登喝退挡在他身前的所有人,一个虎跳出去,跃至那面好不容易打开的缺口前方,然后不假思索地顺着缺口冲进关卡里头,成为了自战斗开始以来,首个冲关成功的人!

  关卡大门被拆出了一个大洞——这对匪众的影响可太大了。

  霎时,他们嗷嗷叫着、疯了似的扑上来,试图将青登从缺口里赶出去,重新填补上缺口。

  缺口里,迎接他们的是定鬼神的冰凉刀光。

  “孤胆”词条闪出刺眼的金光!

  青登号叫着,车轮般挥舞陪伴自己征战日久的定鬼神。

  刀锋上挑,掀开了某个匪徒的额头。

  刀锋下压,剖开了某个匪徒的肚腹。

  刀锋前刺,刺穿了某个匪徒的心脏。

  一批接一批的匪徒四面八方拥上来,却无一人能截住青登!

  定鬼神就像一种能喷出鲜血与破碎肢体的奇特容器。

  刀锋到处,鲜血飞溅!残肢掉落!

  刀锋到处,所当者破!所击者服!

  被沾染上血液红晕的刀光,在阳光下流露出介于蔷薇与葡萄酒之间的色彩。

  这些试图填补的匪徒们,仿佛被切割的野草般,一茬接一茬地倒地。

  “孤胆”和“聚神”的相互叠加,使得青登刻下的专注度集中得可怕。

  他的眼里,已不见活生生的人……只有一架架等着被他砍的人偶!

  此时的青登,活像一架以血液为燃料在运转的战斗机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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