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组建了最强剑客集团 第1076章

作者:漱梦实

  “这个嘛……既对也不对吧。”

  “在一定程度上,我确实是有赌的成分。”

  “不过,我确实是对芹泽鸭的个人才能,抱有强烈的信任。”

  “芹泽鸭这人吧……虽然是个很不好相处的家伙,但不可否认的是,单论身手和胆魄的话,他确实是一个出众的武人。”

  随着青登的话音落下,众人无不哑然失笑,都对青登的这句简短评语表示认同。

  芹泽鸭的脾气一直是出了名的恶劣。

  性格高傲、激进、暴力。

  平日里总拉长着张脸,摆出一副谁都欠他钱的张扬架势。

  情绪激动时,他甚至会掏出随身携带的铁扇去打人。

  出于此故,他的人缘极差。

  全新选组上下,除了与他结为金兰之交的新见锦以外,没人和他交好。

  他们俩和清河八郎一样,是新选组诸将里屈指可数的“非试卫馆派”。

  按理来说,落单的他们应该紧密抱团才对。

  结果,正因芹泽鸭的臭脾气,使得双方都对彼此很不感冒。

  芹泽鸭认为清河八郎是只会夸夸其谈的伪君子。

  清河八郎觉得芹泽鸭是枉读圣贤书的跋扈狂徒。

  青登对芹泽鸭的感情……一语概括之,便是既爱又狠。

  既对他的刺头行径深感头疼,又很欣赏他的才华。

  拥有神道无念流的免许皆传和丰富的战斗经验……遍观整个新选组,能够毫无压力地吊打他的人,怕是也就只有青登和总司了。

  虽然近藤勇、土方岁三、山南敬助、永仓新八和斋藤一都不怵他,但他们却不一定能无伤稳胜。

  芹泽鸭是新选组的高端战斗力之一——此点是毋庸置疑的。

  当然,他的可怕之处远不止于此。

  他的真正强势之处,当属其不屈的性格以及那未来可期的巨大潜力。

  经过此前在“征兵现场”里的切磋,以及后续的一系列观察,青登已经看穿芹泽鸭的性格特点。

  因为不甘人下、重视武士荣耀,所以每逢艰辛困苦的境地,他总会爆发出无匹的战斗力。

  简单来说,他就是一个内心强大、遇强则强,不论是遭遇何等险境,都绝不会屈服的人。

  青登默默地把话接了下去:

  “绝对会被贼军设为主攻方向的东面,是我军的重中之重。”

  “东面若出了什么闪失,将对我军后续的作战行动造成极不利的影响。”

  “然而,我军的兵力又非常紧缺。”

  “将过多兵力投入东面,未免显得得不偿失。”

  “而且,若是加强了东面的守备力量,便与我的‘放空东面’的作战计划相悖了。”

  “因此,我要派一员扛得住压力、同时又很擅长‘逆流而上’的大将去镇守东面。”

  “而芹泽鸭便是最佳人选。”

  “在此基础上,再派实力超群、同时又平易近人的井上源三郎去辅佐他。”

  “只要有他们两个在,就能以最少的兵力牵制住东面的贼军。”

  说到这,青登换上一抹坏笑。

  “假使东面的战况变得不利了,那就像刚才那般,对芹泽鸭说一些会让他感到愤懑不平的话,稍微刺激一下他。”

  “届时,他肯定会不顾一切地拼死战斗,进而爆发出强大的潜能,宁肯战死也不愿让东面失守。”

  “试卫馆派”的诸位……有一个算一个,尽是一些个性强烈的人!

  若是派永仓新八、斋藤一或其他人去配合芹泽鸭,那恐怕未等贼军攻上来,他们就先展开内斗了。

  经过层层筛选,能与芹泽鸭搭档的人,非井上源三郎莫属!

  在奇葩扎堆的“试卫馆派”里,不露圭角的井上源三郎显得尤为不起眼。

  【注·奇葩是褒义词。】

  当然,要说他乃普通人,那也不对。

  普通人可没有这么高尚的情操。

  谈起井上源三郎,总是绕不开“淡泊名利”、“高风亮节”、“不近女色”等杰出评语。

  生于文政十二年(1829)的他,今年都已经34岁了,是“试卫馆派”里的最年长者,结果至今尚未成家。

  如此岁数放到现代都算是大龄剩男了,那就更别说是民风未开的19世纪了。

  井上源三郎没有任何不良嗜好,从不抽烟,从不酗酒,从不去烟花柳巷之地,平日里的最大爱好是烹饪和打扫。

  他以前就自愿担任试卫馆的老管家,承包了试卫馆的绝大部分家务,乐此不疲。

  他就像是一头勤恳的老黄头,一丝不苟地做事,兢兢业业地奉献,既不诉苦,也不抱怨。

  不论是人品还是性格,都令人敬服。

  尽管清河三郎、芹泽鸭和新见锦总与“试卫馆派”产生各种各样的摩擦,却唯独和井上源三郎的关系还算不错。

  因为为人谦和,所以很少跟人吵架。

  哪怕是和锋芒毕露的芹泽鸭搭档,他也能包容对方、理解对方。

  派他们俩去镇守至关重要的东面,实乃最明智的选择。

  青登的解释已毕。

  土方岁三率先予以回应。

  他咂了几下舌头,没好气地说道:

  “橘,瞧你刚才说的……什么叫做‘有赌的成分在里面’?你对东部战线的谋划,根本就是从头到尾都在赌啊!”

  虽然青登讲得头头是道,对东部战线进行了细致的布防,连芹泽鸭和井上源三郎的性格特点都计算在内。

  但说白了,该计划的核心主旨就一句话:让芹泽鸭化身为“水户超人”!靠着超强的个人武力来弥补两军的战力差!

  东部战线的胜败,全系于芹泽鸭一身。

  如果芹泽鸭没能如青登所愿地发挥出能够拦阻贼军的彪悍实力,或者在两军交战的过程中,芹泽鸭被不知从哪儿飞来的冷箭、冷枪给放倒了,那东部战线可就真的是岌岌可危了。

  光是这份计划本身,就已相当大胆。

  敢于将这样的作战计划付诸实践的青登,就更是让人难以评价了。

  是该夸他果敢呢?还是该斥他鲁莽呢?

  面对土方岁三的吐槽,青登摊了摊手,以半开玩笑的语气说道:

  “诚然,我赌得蛮大的。”

  “但是,我赌赢了。不是吗?”

  言及此处,他收起语气里的玩笑之色,话锋一转。

  “放心吧。”

  “身为新选组的总大将,我自然不会把获胜的希望寄托在虚无渺茫的‘赌’上。”

  “要不然,我为何会设置‘总预备队’呢?”

  “我的后手……便是在座的各位。”

  说着,青登横移目光,从在场众人的面庞上扫过。

  “东面也好,其他方向也罢,不论是哪一方面的战场失守了,我都能立即派遣在座的诸位去弥补损失。”

  “总而言之,只要有你们在,我将始终立于不败之地。”

  山南敬助笑而不语。

  近藤勇轻轻点头。

  土方岁三咧开嘴角。

  永仓新八挺直腰杆。

  斋藤一摸了摸腰间的佩刀。

  他们用各自的神情、方式,对青登适才的话语表示强烈的赞同。

  ……

  ……

  贼军大营,本阵——

  柴崎炼十郎抄着双手,屹立在帅帐之外,眼望远方的战场。

  摄津赖光走出帅帐,缓步移身至柴崎炼十郎的身旁。

  “柴崎大人,怎么了?为何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

  柴崎炼十郎抿了抿嘴唇,随后沉声道:

  “……摄津先生,请恕我直言。”

  “声势浩大地攻打新选组阵地的东、西、南三面,吸引他们的注意力,然后派出最精锐的小队,命其翻越北面的山崖,偷袭新选组的后方,给他们以致命一击……这种老掉牙的作战计划,真的能凑效吗?”

  “那个橘青登再怎么愚笨,也不可能不在北面设防吧?”

  说罢,柴崎炼十郎扬起视线,朝摄津赖光投去布满忧色的目光。

  摄津赖光挑了下眉,随后微微勾起唇角。

  未及,他背着双手,抬头望天,幽幽地回复道:

  “柴崎大人,这世上有着浩如烟海的兵书。”

  “信手翻阅,便能找出非常多的打胜仗的方法、窍门。”

  “实际上,若是整合历代兵法家的感悟、思想,将其全部总结起来,不过就只是一句话罢了——‘以多打少,避实击虚’。”

  “兵力比敌人少,那就制造出能够以多打少的环境。”

  “找不到敌人的虚处,那就设法制造出敌人的虚处。”

  “古往今来,莫不如是。”

  “历史上的那些常胜将军,无不遵循并灵活运用此条法则。”

  “柴崎大人,你为何会觉得我的这份计策老掉牙?”

  “不就是因为有太多先人采用此策。”

  “那么,为什么先人们不约而同地采取了相似、甚至是完全一样的战法?”

  说到这,摄津赖光特地停顿了一下,留给对方思考的时间。

  柴崎炼十郎也确实静默了下来,作沉思状。

  大约半分钟后,摄津赖光把话接了下去:

  “这项计策本身是没有差错的。”

  “至于能否取胜……就全看我们的士兵能否突破新选组的北面防御了。”

  ……

  ……

  新选组阵地,北面战线——

  35名全副武装的贼军猛士,正与大自然展开激烈的搏斗。

  推开挡路的石头;砍掉碍事的杂草;驱走烦人的蚊虫;攀上犬牙交错的崖壁……

  只见他们奋勇争先,气势汹汹地翻山越岭。

  仅一会儿的功夫,他们一个个的就像野人一样蓬头垢面,身上沾满汗水和污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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