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院前张氏
收拾好战利品后，晴人对着空无一人的地方喊道。
“......晴人大哥。”
雷吼炮炸出的深坑边缘，刚刚逃掉的犬饲，面带复杂的神色靠近了过来。
“说说理由吧。”
晴人头也不回的说道。
“你应该不是会被这点财权腐蚀的家伙。”
晴人之前就不在意犬饲的穿着，因为他自认对这个曾经的小弟还算了解。
“那位死神......”
犬饲扭扭捏捏的跟个大姑娘似的。
“我在听。”
晴人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他愿意传授我鬼道。”
“......”
晴人能够理解他的做法。
对于崇拜强者，一心想要变强的犬饲来说，这个理由简直再充分不过了。
换作是晴人在穿越前，如果有人说能够教他使用魔法，他也愿意付出足够的代价。
“你学会了什么？”
“......冲。”
“这就是你把自己吃胖的原因？”
“是的。”
犬饲苦涩的点了点头。
即便是最基础的破道，没有死神天赋的人，也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用出来的。
晴人想到的唯一可行性......
犬饲其实有那么点天赋，但是还不到能进真央灵术院的水平。
靠着这点天赋，通过最朴素的灵压积累方式：吃饭——普通灵魂是没有吃饭需求的——来维持消耗，不至于用损耗“自身存在”的方式释放鬼道。
然后......
“用个我看看。”
“好、好的。”
晴人与犬饲的对话结束了。
随着一号破道的咏唱声趋近结束，坑中混着骨灰的焦尘，被冲打的四散纷飞。
“不比真央灵术院的一年级学生差。”
“谢、谢谢晴人大哥。”
晴人的夸赞让犬饲脸上露出了真心的笑容。
“顺便......”
背对犬饲的晴人转过身来，弯起的嘴角带着不无叹息的语气道。
“我来告诉你，真正的鬼道是什么样子吧——”
「破道之一」
以前教训年轻不懂事的犬饲时，晴人就会像这样，给他来个印象深刻的脑瓜崩。
「冲！」
“砰！！”
红白混合的液体，洒在了倒地不起的主人身上。
————
上卷 : 025，虚
晴人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战场。
他没去寻找男性死神被炸飞的斩魄刀，虽然对方的身份基本得到了落实，拿回斩魄刀肯定能够获得一笔赏金。
但是晴人对这件事兴趣乏乏。
他并不关心，护庭十三队在拿到斩魄刀后，是会将它们找地方集
中埋葬，还是在集齐一定数量后，送去零番队让王悦回炉重造——斩魄刀锻造所需的材料，本就是众多死神的灵魂融合而成，回炉自然能够省去很多步骤。
这些都不关晴人的事。
最主要的原因嘛......
为了几个小钱，就要回去写上好几份报告，甚至还有可能暴露自己的实力，怎么想都不是件划算的事情。
而且看对方的行事风格，还有留下的寥寥遗产就知道，死掉的这位前七番队席官大概率是个穷鬼。
没什么实力的穷鬼，悬赏金会高那才真有鬼了。
插曲结束了。
眼下晴人自然是要回归正轨，去会会那只占据水井的虚了——犬饲确实欺骗了自己，但是要想让别人相信谎言，假话的部分肯定要比事实少很多才行。
关于虚的情报，晴人只要在村里稍微走动走动，就能看出不对劲的地方，犬饲可不敢在这么明显的地方欺骗晴人。
“唰！”
晴人的身影很快消失不见。
等他再次停下脚步的时候，已经是在距离水井，只有不到五十米的地方了——杂草丛生的空地边缘，残破腐朽的木栅栏上，还能隐约看到不少文字。
想必是用来提醒人们不要靠近的警示语。
“嘭！”
晴人推开了栅栏唯一一处缺口，藤蔓环绕的门扉，在发出“我不行了”的高潮宣言后轰然倒地。
脚踩湿润而柔软的杂草。
许是没有灵魂与它们争夺水源，这些翠绿的植被，比森林边缘的同族们生长还要茂盛。
“......”
晴人迈出的每一步都很小心，他对虚的灵压非常陌生，只能依靠五感来确定对方位置。
事实上。
就算是出身同一番队且经常并肩作战的死神，在不进行激烈厮杀的情况下，也是很难觉察和分辨出灵压归属的。
晴人的感知之所以那么敏锐，是因为他在进入陌生区域后必然开启的、唯一称得上精通的中级鬼道：
「缚道之五十八·掴趾追雀」
掴趾追雀是有着感知和追踪能力的特型缚道，在修炼到极致的情况下，甚至能在超远距离同时对复数目标进行锁定。
晴人倒是没将掴趾追雀，开发到如此夸张的地步，但他着重精修了其中关于感知的部分：即便是陌生的灵压和气息，进入他的感知范围后也会立刻无处遁形。
作用范围是半径五十米的圆形，最大持续时间为两个小时——这就是晴人每每能够提前发现对手的关键。
然而。
在面对虚的时候，掴趾追雀很难发挥出作用：
晴人只在五年级的教学课上，见过一只全身灵压都被压制住的普通虚；因为虚的特殊性非常突出，晴人并不能像面对死神那样，靠着“记录”斩魄刀的共性来识别他们。
而且当时的时间太过紧凑，加之虚的灵压全被压制在体内，晴人也还没有将掴趾追雀练到如今这般地步。
所以......
晴人那无往不利的感知终于遇上了对手。
“不出来么？”
犬饲口中那只，在夜晚极其嗜杀的虚，也并没有如情报所说的那样立刻发动攻击。
“不在？”
晴人小心的握住刀柄，凝聚斩华轮的灵压在其中往返流转。
“不......”
“我能隐约感受到与死神和整截然不同的气息。”
另一只手掌中光辉涌动，正在不断编制着鬼道的陷阱。
“它在......”
“至少不久前还在附近游荡。”
源于生物本能的直觉，大部分时候并不足以作为可靠的依据，但很少凭借直觉做事的晴人，每每出现这种感觉的时候，还是很愿意相信这份本能的。
“久违见到闯入的魂魄，因此想要戏耍一番么？”
警示牌放置的时间不短了。
虚不可能长久停留在一个地方不进食，就算它的智商再高，也无法长时间压抑住进食的本性。
它既然产生了特殊的领地意识，而不是像普通虚那般四处游荡，那么大概率不会离开自己的领地太远。
“还是说......”
“这家伙能从我身上感受到危险，所以此刻还在周围窥视，并没有直接莽上来？”
“......”
“罢了。”
“既然你不愿意主动现身——”
晴人在明知道水井被虚占据的情况下，还选择主动踏入这处陷阱，当然不会继续干等下去。
“嚓。”
晴人取出了从鬼冢那里摸来的“虚饵”——这东西的名字，还是他从陆上镜谷那里听到的；据说是在现实剿灭灭却师的战斗中，负责攻坚的十一番队，从死亡的灭却师手中取得的战利品。
晴人稍稍一用力，白色药片便碾成粉末消散在了空中。
“......”
“！！”
占据此地的现任主人，并没有让晴人等太久。
凶猛而混乱——
异常强悍的灵压，带着前所未有压迫感，如同瞬移般突然出现在了距离晴人身前不足二十米的位置上。
“很强......”
虚就在眼前。
但它的身影却是无比模糊，唯独一张若隐若现的假面，在黑夜中勉强算得上隐约可见。
“怪不得那家伙连打都没打，这根本就不是下位席官能应付的对手......不，上位席官也不见得能行，至少从灵压上来说，得派副队长来才是最佳选择。”
虚并没有灵威一说。
但是从层次上进行对比的话，这家伙表现出的威势，大概是六等灵威的水平。
比自己强的有限。
或者换个说法......
“刚刚好。”
能有个同级别的对手拿来练手，对于近期实力不断增长的晴人来说，算是可遇不可求的事情了。
比起虐菜局，晴人更喜欢势均力敌的战斗。
“出现的时机这么巧，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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