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院前张氏
今晚瀞灵庭的乱子涉及太广，曳舟桐生虽然不干二番队的活，但她可以让晴人多欠自己几个人情：看晴人的进步速度就知道，这些人情早晚能发挥大作用。
“我说出来你也拿他没办法的。”
“大贵族？”
曳舟桐生的反应不可谓不快。
“这个就请曳舟队长慢慢猜吧。”
“嗡！”
圆形的空间门在由嶌欧许身后展开。
“提供这么多情报就是为了逃跑？”
“不，是为了绿水长流。”
“说实话，作为断界专家你开门有点慢。”
“毕竟要防着曳舟队长动手脚，但你好像并没有这样的打算？”
“抓人可不是十二番队的工作，你的情报足够我搭人情了。”
眼前的由嶌欧许毋庸置疑是尸魂界的敌人。
但是对于跟贵族并不搭界的曳舟桐生来说，她其实更能理解由嶌欧许的想法和心态。
“至于这事谁负责......”
“你还是祈祷自己别撞上晴人吧。”
————
上卷 : 170，冰之舞
冰之花在瀞灵庭中央盛开。
金印贵族会议。
象征尸魂界最高权力的高塔，已经被冻裂成了无数段，随后成为支撑这朵冰花盛开的茎杆；包括居室和禁闭场在内的所有附属空间，则全部变成了衬托它的蔓叶。
沿着茎杆向上。
白哉的瞬步一下一个脚印，没有停息的向着天空冲去。
“唰！”
在花瓣边缘用力一抓。
“咚。”
坚固的冰花没有半分颤动，甚至连冰碴都不曾散落；深秋的狂风呼啸着扫过，在白哉那略显单薄的身躯对面，黑白相间的两道身影正静静的伫立在那里。
身着死霸装，围着红色风花纱——那是他与朽木绯音的婚礼上，朽木银岭亲手为女婿戴上的朽木家嫁妆——用队友鲜血挑染的那抹红色，被两根牵星箝束在一侧。
朽木响河。
他就那样一动不动的，安静坐在冰晶制成的长椅上。
身旁穿着白色大意，留着长长指甲、整个眼眶全都被紫黑色浸染的男性，就是朽木响河的斩魄刀「村正」：以实体姿态展现、拥有主人半数灵压强度的卍解模样。
“白哉和......”
看到那个在他眼里仍显稚嫩、和妻子一同帮助特训过很多次的身影，响河嘴唇下意识的蠕动了几下。
“......”
看到再也不复曾经豪情壮志的响河，白哉抓着素色的坎肩随后一挥，在剧烈震颤的空间波动中——
“唰！”
“晴人么？”
刚才还在与灵骸们纠缠的晴人，瞬间出现在了白哉身旁。
“你们......”
朽木响河的眼中终于多了几分生气。
“是来带我去见银岭的么？”
“响河！”
白哉刚刚开口，就被向前一步的晴人将后半句拦了回去。
“......”
“我们不是带你去见绯音小姐的。”
晴人如此回答道。
响河的状态很不对劲。
——他刚才那番话，是出于内心的恐惧而非希冀：他相见的绝对不是朽木银岭。
“为什么？”
“你在瀞灵庭无差别的卍解了村正。”
晴人挡住了半数吹向白哉的寒风。
村正的卍解在小范围内其实是可控的，这也是他并没有被中央四十六室禁止在瀞灵庭使用卍解的原因。
当然跟刳屋敷剑八不同的另一点在于，他是朽木家的族人而前者只是平民出身。
“无论是否知情......”
晴人站在这里，是以隐秘机动队而非朽木家挚友、或者护庭十三队成员的身份说话。
这也是朽木银岭拜托他的另一个原因。
“有人利用了你的卍解。”
“在这短短几个小时里，已经有超过三千名死神和贵族，他们的灵压从瀞灵庭中消失。”
护庭十三队总共只有六千人。
即便这个数字算上了贵族方面的损失，也有至少1/3的护庭十三队成员蒙难；至于活下来的是否变成了精英，那不是现在需要考虑的事情。
“......”
朽木响河沉默了。
他很清楚这个数字的含义，即便他只是......听从村正和那个男人的话语“发泄”了下心中的愤懑与不满。
“你们......”
朽木响河看向两人的目光出现了一丝变化。
“是来杀我的？”
“响河......”
听到响河的话，白哉最终也只能带着道不尽的叹息，缓缓念着这个熟悉的名字。
“不！”
晴人很用力的摇了摇头。
“我们是来履行约定的。”
响河无论如何都要死，即便除朽木家外没人敢于率先开口，这都是整个瀞灵庭此刻的共识。
但是。
杀死朽木响河并不能让这场悲剧结束。
村正是能够脱离主人自主行动的斩魄刀，要是在他被折断前先杀了响河，那就相当于撤掉了村正身上的最后一截枷锁：没有约束的村正会给尸魂界带来多少麻烦，谁都无法想象......尤其是他还可能落入尸魂界的敌人手中。
所以无论怎样，晴人都必须让村正断在这里。
“约定？”
朽木响河的眼中又多了几分神采。
“对啊。”
“你在前往虚圈的时候，不是在冰牙征岚的秘传里留下了纸条么：等返回瀞灵庭后要检验我的鬼道成果。”
“我觉得......”
晴人跺了跺脚。
随着秋风飞舞的冰沙，在月光下映射出了迷幻的色彩。
“这个舞台挺好的。”
无论在禁闭室隔壁，纲弥代时滩向朽木响河告知了多少尸魂界的黑暗；不管那个恻恻耳语的村正，向他的主人灌输了什么悲观沮丧的情感。
只要响河心中还有冲动，只要不是仇恨那就还有机会。
“......”
“也好。”
朽木响河站了起来。
“鬼道么？”
响河抬起双手。
盯着那双越发粗糙的手掌看了又看——他既能感知爱人掌心的温度，也能将生命的气息彻底冻结。
“白哉！”
“响河。”
白哉的神情越发复杂。
“你的卍解......完成的挺快。”
“响河......”
三等灵威。
在父亲和爷爷之外，白哉最想一同分享这份喜悦的，偖本该是眼前的朽木响河才对。
那个他不断追赶的目标，如今却连身影都显得孤单而萧瑟。
“苍纯大哥一定很高兴吧。”
“......”
“是的。”
晴人代替白哉点头道。
“白哉已经学会了卍解，这个速度，已经超越了响河先生当年创下的记录；他这次非得跟着我一起来，就是想看看，自己的卍解跟您之间还有多少差距。”
“......”
对话间的沉默并非思考，而是彼此纯粹的慢了半拍。
“村正。”
“主人。”
眼神黯淡无光又疲惫无比的男性，朝着朽木响河用力鞠了一躬。
“你去陪白哉练练吧。”
“如您所愿。”
村正不会拒绝响河的要求，即便他对晴人的出现感到些许不安。
“白哉！”
“！！”
晴人大声喊醒了情绪低沉的白哉。
“这里的景色这么好，不是最适合让我和响河......”
“见识下你的卍解么？”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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