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院前张氏
怕不是两拳就能把这位锤趴下。
————
一番队，正门前。
“怎么可能！”
船贵理看着被冲牙源志郎按在手里的烈风，脸上的震惊完全掩饰不住：有貘爻刀加持的烈风，按照天贝队长的说法，杀伤力已经触及到了队长级的门槛。
别说区区三席了，副队长都不敢硬接他的攻击才对。
“没什么。”
兼具速度与力量的飞行系斩魄刀，就这样被锁条锁缚层层缠绕封禁，如同废铁般坠落在地。
“船贵理。”
冲牙源志郎根本没有拔刀，只凭鬼道便压制了他的全力一击。
“你知道自己没被选为席官的理由么？”
“！？”
冲牙源志郎向着船贵理缓步走来。
“你以为的贵族打压并不存在。”
失去了最大依仗的船贵理开始不住后退。
“你最大的问题只有一点：护庭十三队是依靠团队的组织，而你从真央灵术院期间，就只懂得单打独斗；特定情况下放弃队友算不得什么大问题，但是用同学作为诱饵——”
“你在入队期间拿下的‘战果’，都是用这种方式取得的吧？”
“......”
“听起来就跟你一直在关注我似的。”
船贵理的表情阴沉似水。
“所有加入护庭十三队的新秀，我都会替总队长关注。”
“......”
“你以为我会信你的鬼话么！？”
船贵理破防了。
“无所谓你是否相信。”
冲牙源志郎摇了摇头。
“机会从头到尾都在那里。”
“只可惜......耐不住寂寞的你，并非自己认为的那般天赋绝伦，所以才会走上那条错误的道路。”
使用貘爻刀本来就是错的，傈为了强化貘爻刀而杀掉死神同僚，这更是无法饶恕的错误。
“我、我......”
船贵理崩溃了：今天刚好见识了何为真正天才的他，被冲牙源志郎的话将心之壁彻底击碎。
“破道之三十一！”
“破道之三十一。”
束手无策的他突然想起了，从掌握始解后就再没用过的鬼道。
然而......
跟冲牙源志郎相比，久疏鬼道的他实在太慢了。
“嘭！！”
————
一番队，办公室。
“怎么可能！”
天贝绣助重复着跟船贵理一样的话。
他的雷火已经卍解，配合貘爻刀的无效化能力，眼前的山本重国
应该已经变成了普通人才对。
但是为什么......
“你在惊讶什么？”
“啪。”
山本总队长握住了雷火。
虎口不仅没有流出半点鲜红，反倒是雷火有种快要被铁钳掰断的感觉；斩魄刀前端确实如愿刺穿了山本重国的胸口，但锋锐无比的刀刃却硬是无法再向前刺入分毫。
“再强的能力，也取决于驾驭它的使用者本身。”
“你的刀......”
天贝绣助双手握刀，却依旧撼动不了山本重国单臂的力量；反倒是后者那条空出来的手臂，正在反向沿着貘爻刀不断往后......如同五指山般向他张开了手掌。
“看来就只有这种程度了。”
“！！”
“唰！”
天贝绣助不得不放弃斩魄刀，用瞬步从山本重国身前逃离——他不知道山本重国会采取什么样的方式发起攻击，但是那只手掌......他敢笃定，被抓住一切就都完了。
“哦？”
山本重国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
“看来，虚圈的磨练还是有些作用的。”
“铛啷！”
与貘爻刀融为一体的雷火，就这样无比随意的丢弃在一旁。
“......”
“你在等什么，山本重国？”
即便交手只有几个回合。
但天贝绣助的心情，却比跟瓦虚战斗后更加难以平复。
“你指什么？”
山本重国不动声色的反问道。
“就算无法解放，你也能动用那把刀将我斩杀吧......就像杀死我父亲时那样。”
因为村正的存在。
不管主动还是被动，流刃若火的力量都被切实的封印住了。
无论是谁......
所有对山本重国的存在抱有敌意的人，都会觉得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然而。
只有亲自面对的时候，才会感受到什么叫做无力。
——就像此刻的天贝绣助。
“审判你，那是中央四十六室的事情。”
山本重国不会动用私刑。
哪怕对方在他那历经数千年、满是伤疤凹痕的躯体上多开了道口子出来。
“伪善么？”
天贝绣助冷笑了一声。
“不，因为你跟如月不一样。”
然而山本重国的回答，让他的笑容就这样凝固在了脸上。
“......”
“那你为什么要杀死我父亲？”
天贝绣助终于还是问出了这个困扰了他无数年的问题——他本准备在胜利之后拿到这个答案，现在看来这样的奢求已是无望。
“小鬼，什么都不知道就选择了复仇么。”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根本不知道你父亲遭遇了什么，天贝绣助。”
回答天贝绣助的并非山本重国，而是正从楼梯处慢慢走上来的冲牙源志郎——船贵理的结局怎样，在见到冲牙源志郎的时候就已经不必多想了。
“亲手杀掉如月，那是总队长的仁慈。”
“！！”
冲牙源志郎先是向总队长点头示意，在确定后者没有制止的意思后，便向着天贝绣助继续说道：
“虽然你最后还是走上了这条路，并且跟那东西的相性很好，但其他使用貘爻刀的人是什么下场......”
“你应该见识过吧，天贝绣助。”
冲牙源志郎的话语中并无责备之意，反倒是充满了“不该如此”的惋惜。
“......我父亲他？”
天贝绣助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上级贵族拥有的治外法权，决定了他们不会受到护庭十三队的单方面钳制，这本就是中央四十六室为自己准备的‘后路’。”
冲牙源志郎自身便是贵族。
由他说出这番话，并不会显得“僭越。”
几百年前的护庭十三队，想要对上级贵族发起调查，只能通过六番队的朽木家进行协调；而那个时期的四枫院家，家主正巧没有任职护庭十三队队长，想要对四枫院家的家臣动手，即便朽木家也会面对巨大的压力。
“貘爻刀的存在在数百年前极为机密，是你父亲以性命为代价，才将它的存在公之于‘众’。”
“！？”
这是天贝绣助从来没有接触的故事，即便他翻遍贵族和十三队的记录，都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
“直接以虚的器官作为原材料，更是导致其危险性比现在那些改良型高出百倍不止——你手中所谓完全体的貘爻刀，其实正是数百年前的初代版本。”
“为了找到貘爻刀的证据，如月主动请缨，带领少量的一番队队士潜入调查霞大路家。”
“可惜。”
“如月在调查过程中中计被抓，因被当成貘爻刀研究的试验品而陷入疯狂，之后更是在霞大路家的刻意指使下，残忍杀害了当时所有的一番队队员。”
“更后面的事情，不用我再多说了吧？”
“......”
冲牙的话让天贝绣助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冲牙源志郎，不仅是天贝父亲在真央灵术院就读时的院长，更是将他引荐进一番队的恩师——毕业就能进入一番队有多难，看看历年的毕业入职表就知道。
天贝绣助小的时候，就经常能听到父亲对于冲牙源志郎的感激；这也是为什么他在进入一番队时，面对冲牙源志郎会如此“窘迫”的原因。
“山本重......总队长没有为队士们报仇么？”
听天贝绣助的称呼就知道，他的心态已经发生了巨大转变。
“治外法权。”
“......那东西真的这么重要嘛？”
天贝绣助不能理解，只凭四个轻飘飘的字，就能压制住仇恨......以及正义对邪恶的审判么？
“他对任何人都可以不重要，唯独对总队长而言必须遵守不可。”
冲牙源志郎语重心长的说道。
“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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