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院前张氏
对方的气质看起来就不像是普通死神，自身能力强大与长时间身居高位，对外表现出的气势截然不同——这里的身居高位，可不是指凭借“能打”，坐上帮派老大的位置......
那种更多是暴发户和匪气。
在排除一个大概率错误的答案后，晴人毫不犹豫的以直球试探了下对方。
只是没想到，效果比想象中还要好。
“我们来到这里......”
“少不了纲弥代家的支持。”
沉默的秒针走过了四五下后，壹原奈阿的表情重新恢复到了最开始的从容，略带叹息的语气随着浓郁的烟雾一同从口中喷出。
而她对于这个问题的回答，也让晴人意识到，刚才这步棋其实充满了危险。
“纲弥代？”
“不认识。”
晴人果断摇头道。
——此乃谎言。
在来到尸魂界之前，晴人对纲弥代家的了解，仅限于未来九番队队长东仙要的相关剧情：他的女性挚友歌匡，死于出身纲弥代家的丈夫之手，而这位残暴的贵族，却并没有得到应有的惩罚。
在尸魂界生活这么久之后，晴人倒是知晓了更多的情报：比如纲弥代家是现在的四大贵族之首。
晴人说他不清楚纲弥代家，是非常明显的推托之词；而其中蕴含的隐意，自然也是被壹原奈阿捕捉到了：
他对纲弥代家没有兴趣。
“是嘛？”
仿佛先前的沉默都是假象，壹原奈阿重新挂起笑容说道：
“小哥你的眼光不错嘛。”
壹原奈阿方才直言与纲弥代家存在矛盾，要是晴人的回答不是那么让她满意，说不定两人这时候已经刀剑相向了——依靠尚未释放的斩华轮，晴人自认有能力从对方手中撤离；而先前晴人看破幻术的过程，也让壹原奈阿确信自己能够拿下晴人。
双方都很自信。
“不敢当，只是挚友恰好出身朽木家罢了。”
晴人直接明牌了自己的“出路”——他可是从来米有当着白哉的面提过挚友二字，这要是让白哉听到了，指不定怎么感......怎么嘲讽他呢。
“挚友？”
“明明出身四大贵族，竟然还配得上挚友这个称呼，晴人小哥，看来你很讨孩子喜欢呢。”
通过如此简单的情报，竟然就能将真相猜的八九不离十，壹原奈阿能够当上大姐头，对于信息的分析能力果然相当强悍。
“还行吧。”
晴人确实很受比他年轻的“孩子”喜欢——千万别以为孩子好骗，真心还是假意，他们的直觉可比很多经历没那么丰富的成年人，判断起来更加准确。
“......”
对话不小心陷入了死胡同。
两人交流到现在也不过两分来钟，加上刚才爬楼梯的时间，晴人斩华轮灵压已经流逝到了原来的两成。
要是继续这样没什么营养的话题......晴人决定在底牌消失之前先行撤离。
就在他准备告退的时候——
“咻。”
壹原奈阿手腕一抖。
随着并不尖锐的破空声响起，一道青蓝色的光芒落入了晴人手中。
“啪！”
“这是？”
晴人有些疑惑的，看着手中雕刻成鬼面模样的“玉石”。
“鬼道玉。”
壹原奈阿提到了一个晴人没听过的名字。
“能够主动从自然界中吸收灵子，通过类似刀禅的方式，复现其中记载的鬼道知识。”
“通常用于快速领悟......番号八十以后高级鬼道。”
“......”
大手笔。
壹原奈阿的介绍，让晴人差点没能绷住严肃的表情。
这位大姐头一出手，就比伊势家的老爷子大方了不知多少倍——晴人心底一闪即逝的暗暗诽谤道——同时也从侧面证明了，对方的底蕴比起神官伊势家只强不弱：有资格被纲弥代家放逐，说明壹原家就算在上级贵族中，曾经也是最顶尖的那种。
“宵十......”
“我们店里的消费不便宜。”
壹原奈阿继续补充道，嘴角的笑意更显揶揄。
“总不能让客人白白浪费钱财，先前的那点小误会......就用这个来略作补偿吧。”
“里面是？”
晴人还在维持斩华轮，并不能将灵压注入鬼道玉中进行查看。
“晴人小哥不必如此戒备。”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眼看晴人并没有探查鬼道玉的内容物，壹原奈阿脸上还是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
“在鬼道玉中埋藏陷阱，我们壹原家可没有这样的本事。”
在表明“真心”的同时，壹原奈阿还顺便强调了下鬼道玉的重要性：这东西虽是壹原家的收藏，但是这个曾经的上级贵族，并没有生产鬼道玉的能力——
不可再生资源总是更加珍贵。
“里面是八十一号缚道「断空」。”
“！！”
虽然壹原奈阿刚才就提到过了“八十号以上”的鬼道，但晴人完全没想到，竟然会是有着极强实用性的断空。
「断空」
在灵压相近的情况下，能够阻挡番号九十以下所有鬼道的断空，虽然只是位列缚道八十一号，其防御能力却是令其具备了无与伦比的实战价值。
能够如此轻易的获得断空秘传，完全超出了晴人最理想的预料。
“不用这么惊讶。”
虽然恨不明显，但壹原奈阿还是捕捉到了晴人细微的表情变化。
“以你的本事，若是真的有意朽木家，将来得到断空秘传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朽木家最不缺的就是鬼道秘传，我不过是提前投资罢了。”
“而且......”
“这断空的鬼道玉，也不是那么简单就能掌握的。”
“愿闻其详。”
切实的好处摆在面前，晴人很干脆的放下了面子。
“鬼道玉的灵子积累需要时间，而且并不能吸收经过死神转化之后的灵压；每次感悟其中的鬼道知识后，都需要至少六个月的间隔才能再次使用。”
“......原来如此。”
晴人脸上没有任何不满，甚至还暗暗松了一口气：这鬼道玉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厉害，如果不是天才到能够一次性学会其中记载的鬼道，至少也要再等上半年时间。
而在这半年里，鬼道玉甚至没法像正常的秘传一样进行翻阅。
“还没完。”
“还有？”——这句晴人倒是没有说出口。
“鬼道玉自然吸收半年的灵子，也是一笔不小的份量。”
“吸收的时候，对意志和躯体的冲击都不算小。”
“想要实现这一过程，即便是番号最低的断空，保守估计也需要五等灵威才能做到。”
“......”
五等灵威，那是白哉目前的水平，护庭十三队中几支弱队的副队长就是这个层次。
按照壹原奈阿的说法，晴人想要吸收鬼道玉中的知识，需要自身先达到副队长级别才行。
问题在于，晴人要是将来真的想要加入朽木家，等他达到副队长层次的时候，白哉肯定不会吝啬断空的秘传——晴人的进步速度要是再快些，就算朽木银岭这样的老顽固，恐怕都不会介意“区区”八十一号缚道。
思及此处，手中的鬼道玉一下子就不香......
等等！
晴人无意间瞥了眼壹原奈阿。
“有问题。”
“如果鬼道玉真像对方说的那样珍贵，将断空交给我之后，壹原奈阿将来用什么来学习断空？”
壹原奈阿不管怎么看，都不像是断了进步途经的样子，不过她的手下人里应该是没有靠谱的死神，不然送东西的时候绝对不会如此干脆利落。
“六等灵威.。”
“就算判断有些许差池，她灵压也绝对没有达到副队长级别。”
“最大的可能是......”
“她已经掌握了断空！”
晴人感受到了在发梢间冒出的冷汗。
目前最大的问题不是鬼道玉，而是对方如果能够用出断空，那么他最大的底牌斩华轮将变得毫无用处——别说斩华轮了，再高出十个番号的「飞雷击贼震天雷炮」都打不穿断空的防御。
当然，这同时也是机遇的一部分：
既然壹原奈阿能在六等灵威时学会断空，那么她口中关于“保守估计”的说辞就是障眼法——若是真的擅长鬼道，六等灵威同样能够使用鬼道玉。
“我明白了。”
晴人一边点头一边将手中的鬼道玉收了起来。
不管怎么说，鬼道玉确实是好东西，就算晴人自己将来用不上，对外也能卖出不菲的价格：区区十枚铸钱就能换来这样的宝物，说是白捡的也不为过。
但在知道了鬼道玉的缺陷和作用后，晴人又有了更多的打算。
比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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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卷 : 018，她惊人的财富并无传承者
“不过。”
晴人话锋一转道。
“鬼道玉确实不是区区几枚铸币就能买到的宝物，但是相较于花街......不，相较于整个吉原区的信誉来讲，孰轻孰重想必在壹原店长心中自有定论。”
这番话一改刚才的风格，充满了进攻性。
“晴人小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壹原奈阿脸上的笑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随着稍稍眯起的眼角一同展露的危险气息。
“请不要误会。”
晴人将一只手置于身后，轻轻转动着刚刚被他收起的鬼道玉。
“我是说......”
“壹原店长要是真想‘投资’的话，就像您刚才说的那样，这个筹码还不大够。”
倒是晴人眼角的弧度变得更大了。
“这么大胃口，小哥你吃得下么？”
“壹原店长不妨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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