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院前张氏
“没有队长级帮忙的话，你的意识虽然不受影响，但部分身体应该不受控的向着虚的方向转化才对。”
“譬如胳膊肘长出骨刺或是牙齿咧到耳边。”
曳舟桐生列举的例子属实有点吓人。
“可是......”
“我没有这些外显特征，学会骨打后更是能够收放自如。”
晴人接过了她的犹豫。
“没错，这就是问题所在。”
曳舟桐生附和道。
“朽木队长曾经描述过，你的身体在服药之前相当虚弱：这并非因为疾病或者先天不足，刚才的进餐更加证明了这点......你是因为身体衰老导致的孱弱。”
曳舟桐生安排的进餐果然另有深意，不过这样毫不避讳的坦白也是让人讨厌不起来。
“衰老？”
晴人完全没想到，会从曳舟桐生那儿得到这样的形容：他穿越的这个灵魂，生前总不是能是老死的吧？
“对。”
曳舟桐生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这或许才是瓦史托德的灵压碎片，能够完美融入你体内的原因：说不清死前还是死后，总之，你的灵魂中本就融入了一定量虚的灵压碎片——”
“！！”
晴人脸上的惊讶都没来得及浮现，曳舟桐生便紧接着说道：
“衰老正是你无法控制其能力的体现。”
“而服用天褥丸后，这股衰老的力量被中和抑制，甚至让本该属于虚的力量能够为你所用......无论是否能够接受，那都是你灵魂的一部分。”
“所以。”
“与其担心副作用，不如想想怎么将其开发出来。”
曳舟桐生轻拍晴人肩膀。
她什么时候从桌对面瞬步过来的，晴人还是没能看清楚一点。
“我虽然用大虚制作过不少料理，但像这样的情况属实还是首次见到。”
“要是不介意的话......”
“我们去里边的房间里检查检查？”
————
上卷 : 095，由神随性赐下的垂怜
“还是不了。”
晴人讪笑着拒绝了。
曳舟桐生虽然最出名的技艺是厨子，但是人家开刀解剖的本事，只会比十二番队的其他科学家更强。
或者说正因为是厨子，才更加擅长这个领域。
而且。
晴人虽然对曳舟桐生提到的碎片没有印象，却很熟悉“衰老”这个能力的持有者：
虚圈之王拜勒岗。
“曳舟桐生说我体内本来就有虚的灵压碎片......”
“‘晴人’在来到尸魂界之前，就曾经跟虚接触过么？”
晴人在流魂街生活的时间不长不短。
根据自己和周围人的记忆，晴人应该是在“他”刚到尸魂界的时候就完成了穿越。
他可不记得自己灵魂中有被塞进什么异物。
排除所有不可能，那么他体内虚的灵压碎片，就只可能还是人类的自己留在灵魂中的。
“但留下碎片又是怎么回事？”
“体内拥有虚的因子，那是完现术者才会出现的特质......‘我’在死前是一名完现术者？”
完现术者死亡后是会进入流魂街的，换言之他们其实拥有成为死神的可能性。
但是！
晴人虽然有这样的猜测，却并没有办法肯定。
“这个碎片......”
“究竟是能力撞衫了，还是真就是我想到的那个拜勒岗？”
毕竟作为虚圈之王的拜勒岗，在这之前应该压根没去过现世，而且他也不觉得有人类，能在拜勒岗的袭击中存活下来......那位的能力可是真正意义上的触之即死。
晴人再在犹豫的时候——
“是嘛。”
曳舟桐生并没有强求。
“不想去的话也不强求，毕竟不是谁都能接受，灵魂被切开再缝上这种事情。”
好家伙。
曳舟桐生口中的检查，劲爆程度远远超出了晴人的预测。
“不过。”
曳舟桐生回到了她的座位上。
“既然序曲已经结束，是时候说说你的真实来意了吧——”
“晴人君？”
曳舟桐生指着晴人外衣下隐藏的袖口道。
“......桐生小姐什么时候注意到的。”
晴人早就知道瞒不过去，区别只在他能维持多久。
“从看到你的时候。”
“我应该有用缚道好好隐藏才对。”
“那你的缚道需要继续精进了才是。”
“......”
这还是第一次被人说他的鬼道需要精进，不过对方毕竟是二等灵威的队长级，比晴人整整高出三个大级别。
人家有这样的资格。
“桐生小姐。”
晴人取出了装着灵王魄睡的盒子，将其缓缓递向了曳舟桐生。
“这是灵王的魄睡。”
当然。
曳舟桐生虽然声誉极佳，但晴人也没办法确定她会不会被灵王的魄睡吸引，毕竟他知道的科学家对这东西都挺有兴趣的——在来到瀞灵庭研究所之前，晴人专门交给了壹原奈阿一封信，让她在自己于约定时间回不去的时候转交浮竹队长。
不见得多有用，可好歹也算是加了到保险。
不过......
在见到灵王的魄睡后，曳舟桐生确实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但是
并没有生出占有欲。
“哦~”
曳舟桐生好奇的接过了打开的盒子。
这里是瀞灵庭最高级别的实验室，虽然看起来没有壹原家那样布满封印灵具，实际上的隔断效果只会更好。
“这就是灵王的器官啊......”
曳舟桐生上下打量了好一会，但是并没有用灵压或是身体来触碰。
“在修多罗时代的记载中见过不少，不过体积和重要性貌似都没有这个大。”
“确实很有研究价值。”
曳舟桐生将目光重新移回晴人身上。
“你想要怎么做？”
“将它融入灵魂之中，还是以此为基础制作人偶，或者干脆跟斩魄刀合为一体？”
曳舟桐生一下子提出了好几种可能性。
不过——
“后两种桐生小姐应该做不到吧？”
“没错。”
曳舟桐生也有她特别的幽默方式——制作人偶和锻造斩魄刀，那明显是属于大织守和刀神的领域。
“你想把它融合到灵魂中？”
曳舟桐生掂量了下手中的灵王魄睡，过于随意的模样让晴人很担心会从托盘上掉下来。
“是的。”
晴人神色郑重的点了点头。
玩笑话到此结束，今天拜访的正题终于开始了。
“这终究是灵王的东西，虽说灵王器官拥有几乎无限的包容性，但异物始终是异物。”
听到晴人的真实想法后，曳舟桐生也开始提供自己的意见。
“死后暂且不论，生前这东西也是有可能被别人取走的......在修多罗时代，因此被掏心掏肺的死神可不在少数。”
没错。
融合灵王的器官并不都是好事。
要是由于外力被取出，不仅获得的力量会消失殆尽，甚至还会伤到持有者本身的灵魂——
为此丧命的死神不在少数。
不是谁都像浦原喜助那样，专门准备个无伤的掏心窝子工具。
在曳舟桐生眼中，晴人的实力简直弱到爆，一旦被发现了灵王魄睡的存在几乎没可能保住。
贵族之中对这东西感兴趣的可是大有人在，四大贵族之首的纲弥代家，甚至有专门收藏灵王器官的密室。
既然对方拜托到了自己身上，曳舟桐生自然是要将好坏话都说明白才是。
“我知道。”
晴人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来到尸魂界之后最大的机遇就摆在他眼前，要是因为担心失去而不敢前行......
那绝对不是他的风格。
“那就好......”
提醒这么多，对曳舟桐生来说也算仁至义尽。
要不是她也对这个特别的“菜式”很感兴趣，才不会费这么多口舌......绝对不是憋太久很久没跟人聊天的原因。
“把柴火拿来吧，你扛着这东西那么久不就是为了这一刻么？”
“......啊？”
晴人露出了“你在说什么”的表情。
“倒山晶里的灵魂啊？你不是还专门用四枪血封保鲜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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