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秦不祥
表示一下小疑惑。
秦空也确实感觉到了，面前的小千其实是和家里面小媳妇不太一样的。如果是家里的那个，被他拉着小手手就会脸红，非常地可爱。
而现在的她却只是默默地看着。
没有高兴，也没有生气，只有一种见过了太多宏大的事情而对这种小情调没有感觉的麻木。
当然，也可以换个高大上一点的说法，说是看破红尘，超脱世俗。
“怎么不说话呢？”
秦空有些不满，捏着人家的小手手反而怪人家没有表示，一向是得寸进尺，贪得无厌的。
“我要说什么？”
白大褂小千的语气透出十分的不明白。
“喜欢或是生气，都应该表示表示啊。”
秦空说道——
“我现在可是在耍流氓哦，怎么可以什么表情都没有？”
“只是拉手而已。”
她的回答倒是很冷静，对比平常的握手礼节虽然是比较失礼一点，但还是可以容忍的，也可以解释。
于是让他有点不服气，开始较劲了，将她两只手都拉住，站起来贴近了她的身子。
她缓缓地抬头，只有站起来之后秦空才发现，其实对方还真和家里的小千差不多高，只是之前的气场太足了，所以让人感觉成熟，也更高挑一些。
“那我这样呢？你可以生气了吗？”
贴地非常近，互相之间的呼吸都能够感受得到，能够清楚地看到眼底，互相只能倒映着对方的面容。
影子在瞳孔里重重叠叠，仿佛从眼底纠缠到了心底。
就算是家里的小媳妇，他都没有经常这么干，因为那朴素的丫头实在是太过纯情，每次他靠这么近，那颗天才的大脑就会立马短路，什么东西都想不出来了。
阳光在桌面上反射，散在两人身上，在阶梯教室里，试图把白大褂的讲师那冷漠的面容逼出一丝痕迹。
然而，本来对方还会有一丝波动的，但是当他开始这样尝试之后，就像是有了防备，反而纹丝不动。
“请您不要再捉弄我了，我在认真地跟您谈话。”
只是这么淡淡的嗖嗦:湫∞鲮=№㈣＼ˇ８々》si□∽2就〇·≤⑤一句，当做是他比较恶劣的玩笑。
像是大姐姐在应付小孩子。
御姐风格的小千？
真的是有意思极了。
“我没有在捉弄你……好吧，其实我是在捉弄你，但我是很认真的。”
嗯，这根本不算是解释吧，认真捉弄别人，反而让人感觉更加恶劣了耶。
认真的吗？
白大褂小千轻叹了口气，说道——
“您……似乎有点天真。”
已经说得很是委婉了，天真其实就是蠢笨的修饰说法。
秦空却很高兴，说道——
“毕竟男人至死都少年嘛，而且我现在本来也是少年。”
带点天真怎么了？
似乎完全意识不到对方的话里有话，活的那叫一个无忧无虑。
一定是从小就很幸福，或许过的没有那么完美，却对着周围的一切都心怀感恩，见到谁都是初始五十好感度。
真是看着都让人担心，被骗了怎么办。
能够让人心里泛起这样的母性。
所以才会讨妈系角色喜欢吧。
白大褂小千只能再次跟他解释道——
“我说了，我有可能在说谎，你不觉得从未来而来太荒诞了一些吗？”
“有什么荒诞的？既然小千你这么说，那就是这样呗，小千是不会骗我的。”
秦空理直气壮，甚至带点犟——
“就小千那个头脑，就算是未来能发明时光机也很正常，毕竟有些人都能用微波炉做出时光机器呢。”
“微波炉？”
很显然，这个小千并不是很懂这种陈年老梗。
她只好又道——
“你就不觉得奇怪吗？我自称是未来来的，但是根本就像是从没有见过你，如果是跟你身边的那个张千是同一个人，那至少不会有这么大的差别吧？”
真的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本来这些“破绽”她都等着他来问自己了，结果愣是一个都不说，只顾着拉她的小手手，对于主要问题置之不理。
还得是她自己帮他挑了出来，不然真的是良心不安。她肚子里的一堆东西面对他都不好意思使出来了，回有种仗着自己智商高逗弄傻子玩的罪恶感。
“啊？对哦，好像是这样。”
还得当事人自己提醒才能反应过来，秦空歪一下头，按照这个说法，现在的小千已经是他小媳妇了，那未来的小千应该也会继承这一点啊，不应该表现的这么陌生。
“嗯……”
他托了托下巴。
白大褂小千看着他好像终于开始动脑子了，心里松了口气，说道——
“您想明白了？”
“太麻烦，不想啦！反正小千就是我老婆。”
“……”那淡漠的表情一瞬间起了变化，忽地有种科学探究的精神充斥了她的脑海，总觉得他的大脑构造绝对异于常人，有点想要解剖来看看。
开玩笑的。
“哎，还是我跟您说吧。”
她稍微后退了一下，拉开了与他的距离，看来并不是真的完全没有在意他的靠近，不然也不会有这种下意识的举动。
“其实我对于您来说，还不是真实。未来的因果还未确定，在我看来已经成了这样，但是也可能只是您的一场‘幻梦’。”
“梦是亦真亦幻的，对于梦中的人来说，一切都是真实，但是对于做梦的人来说，醒了就成了虚幻。”
梦？
又是梦。
秦空不由得想到了很多，无论是莱莎，还是家里的叶太太母女，都有一些跟“梦”纠缠不清的事迹。
“对于梦中的人来说，一切都是真实……”
这句话实在是有点细思极恐。
到底什么是梦，又什么是真，究竟谁能够说得清楚？
514.文明繁荣的代价
已经被搞的有点晕了。
但是不用担心，他秦空是谁啊，是那种会动脑子的人吗？
他装作认真思考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说道——
“原来是这样，那我明白了。小千你真厉害啊，懂的真多。”
“您其实根本没有明白吧？”
结果就是被人家白大褂小千当场揭穿，有些无奈地看着他，什么都不明白，但是摸自己小手的动作倒是越来越勤快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也不知道有什么危险，更不管其中是否有算计，反正我就知道我要去亲昵可爱的小姐姐了。
这样的思想绝对是有什么问题。
他被揭穿了也没有不好意思，就当没有发生过，眼睛四下瞥了一下，就转移话题说道——
“嗯，我9只是⑷很会看人⑧，我知道小贰千不会害我的肆，那就足够了⑶。”③☆0〔〗５×
“真的吗？”
她理性的眸子里带着深深的怀疑。
“当然是真的。”
他是如此理直气壮，只从有没有害他这个角度来说确实没有人想过害他，但从他身上捞好处骗身子的可是已经有了。
是不是真的会看人，真的难说。
可能看的是纯颜值吧，家里女孩们是一个个都漂亮的很，还各有特色的。无论什么风格，只要可爱就喜欢。
哪怕是推责任给红姨也洗不清的，简直是天生的花心大萝卜。
他眼看小千还要说什么，生怕自己露出马脚，难得对方是不知道他的那些糗事，可真要隐瞒住吧？
毕竟那可真是太丢人了，被逆这么多次，一点都不阳刚。
“所以小千特意从未来给我托梦是要跟我说什么呢？难道就是来见我的？”
“……”白大褂小千看着他，似乎还想多说他几句的，但是忽地心里想到，自己这样是不是表现得太过担心他了，想要让他对外人多留几个心眼。
明明她又不是他的居家小媳妇，她跟那边的张千是不同的。
微微低下视线，看着他狗皮膏药一样黏上来，眼里充满的全是信任与喜欢。
真是奇怪。
她说道——
“我确实是特意来见您的，在这么多的‘过去’中，只有这里是不太一样的，而其中也只有您是那唯一的变数。”
“我？”
“没错。”
白大褂小千轻轻挣脱他的手，缓缓地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白茫茫的一片，阳光比较刺眼，秦空看不清她在看什么。
只听她问道——
“您觉得，一个文明如果有飞升的机会……能够从平凡超脱出来，将生产力与科技提高到不可思议的程度，是否应该不计代价地去做到？”
“嗯？”
秦空不明白为什么她会问这样的问题，用他那不灵光的脑袋瓜想了想，说道——
“如果能够做到，那付出点代价也是很合理的吧。毕竟之后就可以让大家享福了嘛，生产力和科技进步了，大家都有好日子过了。”
“真的是这样吗？”
她缓缓地看了回来，阳光打在她的侧脸上，让其看着光辉无比，却又给另一边侧脸带上了浓浓的阴影，漆黑地如同深渊。
“让‘大家’都享福，是指的哪个大家呢？付出一点代价是合理的，可如果这个代价不只是‘一点’呢？”
“什么意思？”
秦空似乎听出了一丝严肃的意味，表情在迟疑里又带上了认真。
听着她说道——
“人类的力量是有极限的，我也经历过强调个人独一无二的时代，但是就从我的这个‘未来’来看，在科技的发展下，没有几个人是无可替代的。”
“最开始，只是简单的体力劳动，被智能所取代，大家只是在说‘正常’，觉得只是少部分人不思进取的结果。”
“然后慢慢地，随着算力的越发加强，算法的逻辑一代代自我改善，越来越多的人发现，在至高的科技面前，自己是如此的弱小。”
“很快，连一些所谓脑力劳动者都失去了其应有的价值，整个社会维持运转需要的人越来越少，直到最后只剩少部分无可取代的天才。”
“比起曾经几十亿的族群，现在不足双手之数，在相当于是人类灭绝的背景之下，整个人类文明绽放出了前所未有的光芒，以极高的效率实现了人类的飞升。”
哪怕，只有最后的这么几个人。
秦空听着她的讲述，心里满是震撼。
立马就想到了以前莱莎对智械的看法，简直和现在的白大褂小千说的未来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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