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孩与温柔乡 第314章

作者:秦不祥

  到底应该怎么称呼呢?

  抓住了她把柄的人,见过她最真实一面的人,给予了莫大恩情的人。被他威胁,被他施与,既恨他,又感激他。

  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什么样的形容都无法描述他在自己心里越来越重的地位,于是只能模糊地说“我重要的人”。

  彻底将她掌握,哪能不重要呢。

  小丫鬟直接呆住了,恍惚之间,看着姒己那羞怯求全的模样,似乎有那么一丝女性的柔媚。

  自己不会是眼花了吧?不会是在做梦吧?这样诡谲的一幕,不是梦真的能是真实吗?

  “乖……”

  秦空听到己儿的回答很满意,笑着对她说话——

  “就是要这样,好好说话有什么解释不清的呢?这么乖的己儿,想要什么奖励?”

  “你别用哄孩子的语气和我说话!”

  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还不如被他打呢,至少不会这么别扭。不会有谁喜欢被他那样哄吧?简直像是个笨蛋。

  某个家里的平胸老婆忽地打了个喷嚏。

  不过……奖励吗……

  身上隐隐浮现的纹路被他的气息吸引,居然真的因为他随意的一句话而期待起了什么,她的身体似乎变得奇怪了。

  在嬉笑打闹的时候,端庄从容的脚步声悄然响起,哪怕是在和姒己说话,也能够注意到这高贵典雅的步伐。

  他随意地一回头,那高贵的美妇就已经接近到了不远的距离。

  长袖拱垂,裙摆佣拾。

  头上的流苏金光溢彩,却丝毫不让人感觉俗气,那大气的气质撑住了所有,奢华的装饰也只能映照出她的美丽。

  如果说叶太太是成熟与青涩的奇妙结合体。那面前的人就是成熟与高贵,端庄与从容。

  不可侵犯的贵妇人气质让他心里微动,竟然说不出话,与其对视。

  姒云本来准备了很多的说辞,应该先是感谢他拯救了他们母子,然后表达带他来这里并没有恶意只是报恩,最后再不着痕迹地表示想要多讨要一次灵泉用来给姒己巩固提升。

  拉下这张老脸去满足对方的要求,只要她儿子能够好,那她做什么都愿意,带着这样的决心,却在此时哑火。

  一切的准备都在那单纯的注视中化为乌有,姒云感觉心中一跳,那股安心的温暖从身体里醒来,让她忘了一切,忘了那些准备。

  好奇怪,为什么……

  好像自己心思不纯一样,被他这样注视着,也变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夫人?”

  一旁的丫鬟们有些惊讶,然后竟然看到那哪怕面对各大家主都从容不惧的夫人,此时迎着对方的注视,竟然缓缓地撇开了视线,脸颊微红。

  发生了什么?

  “母,母亲?”

  姒己也张了张嘴巴,隐约感觉到了什么莫名的东西。

  “母亲……”

  秦空跟着姒己的话头轻念了一句。

  其实⒏之前就有五见到过,毕⑺竟人都⑥是他㈥从秘境里㈢抱回来的。④[⑷∽—er%″

  当时他就觉得,己儿的母亲真是漂亮啊,和自己妈妈完全不一样的风格,成熟、端庄又美丽。

  有点羡慕,被这样的母亲抱住,一定会很安心吧。

  456.他是夫人的丈夫,少爷的父亲?

  咳咳,当,当然没有嫌弃自家娇小可爱的亲妈的意思,自己永远是妈妈的乖宝,只是说,风格不同所以有些好奇罢了。

  也不知道他在心底和谁解释,总觉得求生欲满满。

  秦空就这么看着自己好兄弟的母亲,想到己儿能够对这样的贵妇人撒娇,心里稍微有一点点羡慕。

  毕竟现在就算他回家对长云妈妈撒娇,也只会让人觉得像是父女。

  当,当然没有嫌弃的意思,妈妈永远是最可爱的妈妈。(求生欲2/2)

  “你,你不准看!”

  姒己狭长的眸子看到他与自己母亲这样款款对视,心里不知为何是又气又急,恨不得用纤细的指头插进他的狗眼里。

  这是什么眼神?你看着别人母亲看呆了是什么意思?

  你要死啊!

  生气之余,看到自己母亲也是一句话不说,甚至还心虚似的撇开了头去,心里竟不由得也有些埋怨。

  娘亲也真是的,就算是很在意,也不用露出这样的表情吧。

  这样的表现让姒己莫名有种危机感。

  心里的醋意微不可察。

  下人们哪怕是迟疑都不敢说话,直到姒己开口将秦空和姒云唤回神,两人才如梦初醒。

  “咳咳。”

  贵妇人纤柔的手掌轻掩唇齿,脸颊微红地娇咳几声缓解尴尬,才道——

  “这位便是秦空前辈吧,姒云这厢有礼了。”

  说完才觉得有点不妥,“这厢有礼”是小姑娘家家才会用的,按照修仙家族严格的规矩,是未出阁的少女才会使用。

  怎么在人家面前表现地像个小姑娘一样,姒云有些局促。虽然对于她来说,这句话倒也没有错。

  尽管有姒己这么大的儿子了,但她至今还是个黄花大闺女,还没有出嫁呢,所以细究来也不算错。

  就是这样说不太符合位高权重的家长角色。

  姒云还在为自己的自称而懊恼,但从小生活在普通人家氛围里的秦空却完全没有发现这样的细节。

  他先是笑着扯了扯姒己的脸蛋,取笑了一句——

  “为什么不准看?哪里来的妈宝,看一看都吃醋吗,我都没你严重,小气。”

  “妈宝?”

  不太熟悉世俗里的流行词汇,但是也能够通过语境察觉出大概的意思,所以姒己涨红了脸,争辩道——

  “是你这样盯着别人长辈没礼貌!才,才不是我小气,哪有这样盯着别人看的,你这个笨蛋。”

  姒己对待他是十二分警惕,要知道自己可是接受了他的恩情之后慢慢落得这步田地的,现在母亲也对他怀有感恩,他要是故技重施……后果不堪设想!

  她要保护母亲。

  然而母亲却看着姒己这副模样,眉头皱起,呵斥道——

  “姒己,不可以对秦空前辈无礼!”

  “哎?”

  姒己一呆,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母亲,只见她威严地走到自己面前,认真而严肃地道——

  “秦空前辈是我们姒家的恩人,尽管屈尊与你平辈论交,也不能够不怀感恩,我可没有教过你这样处事!”

  姒云很少有过这样训斥孩子的时候,毕竟姒己向来聪颖,一点就通,不需要太多的管教。

  只是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在秦空前辈面前竟然这般没大没小,一起嬉笑打闹就够令人惊讶的了,居然还称呼“笨蛋”这样不敬。

  人家是谁啊?

  是把母子俩都从秘境浩劫里救出来的恩人,光是这一条就够记住一辈子的了,还赠予了第七重灵泉,让姒云的境界能够更进一步突破天赋的限制。

  老实说,这么大的恩情,她们真的难以偿还。姒云心里对“秦空前辈”已经敬重到了一个极高的程度。

  也就无法容忍自己儿子这样不敬。

  “我……”

  姒己被母亲呵斥,脑子便是一片空白,明明是他在欺负自己,连还一句话都不行吗?母亲这个态度,不是还要自己对他跪下道歉吧?

  秦空眼看气氛不对,连忙上前拦住姒云,将姒己挡在自己宽阔的后背,对着人家母亲满脸赔笑——

  “那个,您不要生气,是我先欺负己儿的,我们只是在打闹而已,不当真的,对吧,己儿。”

  “嗯,嗯……”

  姒己轻轻抓住了他的衣服,低着头轻点,心里一阵奇异,从没想过自己挨母亲骂的时候可以躲在一个男人身后逃避……这种感觉怎么怪怪的。

  就像是……被妈妈教训了,就躲在心软的爸爸身后的小女bawu{□qi”liu↑】liu″^sansi《si‖—er雨々hAN:孩。

  “己儿?”

  周围的人听到他对姒己的称呼,都是微怔。居然有人这样称呼大少爷,简直太亲密了。

  而且他就是秦空?那个夫人在昏迷的时候不停念叨的人?

  下人们脑海里仿佛忽地划过一道闪电,不可置信地捂住嘴巴,看着这一幕,好像种种异常都变得合理起来。

  姒云也是愣住,不过很自然地就接受了他对自己儿子的称呼,人家为她们母子做了这么多,还是姒己的忘年交兄弟,亲密一点也是正常的。

  她轻轻地摇头,说道——

  “就算如此,也不能太无礼了,是我没有管教好儿子。”

  姒云从容接受的态度好像更是暗示了什么,跪在地上的小琴都张大了嘴巴。难,难道这人真的是少爷的父亲,夫人那从未露面过的情人?

  坏了,那之前他对少爷做的那些事情岂不是合理的不行?身为父亲,有事没事逗儿子玩怎么了?还需要像个陌生人一样尊重吗?

  小丫鬟脑门上冷汗流了下来,连忙对着秦空磕头——

  “对,对不起,先生,贱婢有眼无珠,请您责罚。”

  “咦咦?”

  那边姒云的态度还没有搞明白呢,这边的小丫头怎么又变得这么毕恭毕敬了?刚刚还大呼小叫地让他不要欺负姒己来着。

  真是奇妙,大家族里的人,脑回路到底是怎么长的?

  挠了挠头,秦空一头雾水。

  还是先把人家小丫鬟给扶起来,给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说道——

  “不要这样,好好的怎么又下跪又磕头的,我不喜欢这样,有话好好说嘛。”

  “对,对不起……”

  小琴有些局促,看着面前亲切的男人,实在是太过没有架子了,明明身为大少爷的父亲,还是很厉害的前辈,居然表现的像个十八岁初出茅庐的大男孩一样。

  也不能全怪她走眼了对吧。

  457.那是我妈!你这个禽兽!

  姒云看着被扶起来的小琴,心里自然是猜测小丫头是不是冒犯了秦空前辈,于是脸色颇有愠色,说道——

  “小琴,你这是怎么了?”

  “夫人,我……”

  小丫鬟不知所措,低着头想要老老实实地说出来,却被秦空打断。

  他回头笑着对姒云说道——

  “只是打翻了茶壶,您不要露出这样的表情嘛,好吗?”

  所有的严厉都被他轻轻地挡了下来,无论是姒己还是小琴都得以在他身后避难,在姒家里,居然敢这样挡住夫人。

  夫人也完全没有生气,很自然地被他劝服了,轻轻地摇头,对他语气变得温和,说道——

  “前辈不要对我这般客气,私下里叫我小云就好了。”

  小,小云???

  别人的心里有多震惊是难以想象的,简直是他与夫人私通的又一证据。

  秦空也感觉有点不妥,怎么说人家都是己儿的母亲,这样太不尊重了一些,从理论上来说,人家长自己一辈呢。

  称呼这样的贵妇人“小云”?

  他摇了摇头,说道——

  “不好吧,我和己儿是那样的关系,这样子就乱了。”

  “有什么乱的,这样正好。”